“我们一直是存在的,只是人类看不到我们,除非我们刻意要人类看到”
“动物可以看到你吗?”
“可以。”
“那你不要跟着我了,等会出门买早点,院子里有人溜狗,那些狗一定会看到你然后叫个不停。”
“不怕,我自有办法。”
果然金灿现了行和裴越下了楼,那些周围跑着的狗见了金灿不叫反而上来跟他示好。
裴越和人介绍说金灿是他的远方表兄,昨晚过来的,倒是没引起什么怀疑,离开了人群。裴越问道。
“你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狗闭嘴的?”
“没有我只是告诉它们我是来守护爱人的,要他们不要来打扰我。需要买菜吗?我帮你提。”
“你对这些很熟练吗?真像一个好老婆。”
5
“是你说的,男人要眼下有活,自己能做的就不要让女人做。看到女人做事能帮的要帮一把才像个男人。”
“我说过吗?什么时候?这倒是像是我说的话。”
裴越想了一下,这话很耳熟,可是他不记得和金灿说过哦。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金灿深情的回到。可是当他看到裴越疑惑的眼神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是说一千年前,我想你不记得了。”
“你真是有礼貌的见鬼了。”
裴越小声的嘀咕着。
裴越买了早点,金灿提着往回走路上遇到了同楼的李大婶,她可是有名的三姑六婆,裴越是最怕遇到他的,跟她见面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没完,就说今天没事,他也不想和她聊上一钟头阿。
“听说你们学校,新来的语文老师何老师对你有意思?你们处的怎么样?”
“李大婶您消息真是灵,我们才认识不久,而且我不急。”
“哎呦,你也不小了,这个就是你远房表兄吧,小伙子张得不错啊,有朋友了没?做什么工作的?……。?”
十几分钟过去了,裴越心痛的看了看塑料袋里的包子,都被捂软了,回去也没法吃了,她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啊?
裴越露出了一擦应付的苦笑。金灿发觉了裴越的不耐烦,偷偷把一缕寒气用手指弹进了李大婶的肚子,不一会儿只见到李大婶还想说,可是皱着眉头,捂住肚子,犹豫了一下。
“我回家有事,我们改日谈,改日谈阿。”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难得她这么快放过我们。可怜了我的早点,回去怎么吃啊。”
“冰箱里不是有材料吗?回去我做给你吃阿,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你会蒸包子?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出来了。”
裴越吃了一顿美美的三鲜包子,并且把左一日三餐的任务交给了金灿,金灿开心的接受了。
裴越吃了早点,才要去做事,突然发现金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阿?”
“那个何老师漂亮吗?”
“没什么印象,一般,说实话还没你漂亮呢。”
“那就好,我去收拾厨房。”
裴越看着那匆匆地漂走的背影,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
那就是鬼吗?他也会吃醋,真是破坏鬼的形象。
6
想知道被鬼缠上是什么感觉吗?
裴越会告诉你。
“你好烦呢。你旁听了我一星期的课,还在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动我的头发,才想说你几句,别人都当我有毛病对着空气说话,你就没事可做吗?”
飘在空中的金灿,摇了摇头。
“我快下班了,你回去给我做晚饭可不可以?”
“好啊,你要吃什么?我回去准备。”
“火锅。”
“羊的肉体做成的片,鸭子的血浆凝成的块……”
“停,不要形容那么恐怖好不好?你想不想要我吃了,不要废话那么多去做拉。”
裴越伸手一指自己家的方向,就见金灿倒退着身体依依不舍的飘走了。
裴越看着那渐渐飘远的鬼影子,露出一擦满意的笑,而后转身出了楼的拐角才说要进教室去收拾一些东西,看门大爷叫住了他。
“裴越你过来一下。”
“大爷有事吗?”
“听说你这几天都是从后山走的?年轻人真是不信邪阿,我前天去庙里求了两个平安符,送你一个,不管你信不信防着一点儿好。”
裴越看了看,教学楼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于是走进了传达室。
“大爷,您说人有好坏,鬼就不分好坏,都是坏的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不过鬼吗是一种残酷会伤人的东西,如果你真的遇到鬼了,他的话你千万不要听,鬼把你骗上手以后就会把你吃掉的。”
(金灿说他不吃人阿,骗上手?要吃他金灿的机会有很多阿。可是金灿也说过爱他,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不是那他就是骗人的鬼,他有什么目的?要是,他爱的又是谁?是他裴越,还是透过他看着他心中的那个月儿,他的妻子?)
为了这个问题,裴越把自己关在教室里想了很久,天已经黑了,裴越才怀揣着好心大爷给的护身符走出了学校。
山路还是那么难走,来到和金灿相遇的那棵小树下面,裴越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不相信金灿会伤害他,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而且他身上没什么东西是值得骗走的,被鬼缠上也不错,一个会做家务可以奴役的鬼,护身符是驱鬼的,金灿这样的鬼好像留下也好。)
“我用不到了。”
裴越蹲下来在树下挖了一个小坑,把护身符埋了进去。
裴越往回家的路上走去,才离开埋护身符的地方有一千米,只见他的身后一团红色的烟雾慢慢从地下升起,然后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影,慢慢从背后靠近了他,一只冰凉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带进了怀里。
“金灿不要闹了。”
裴越一回头,一个通体红色的鬼露出了獠牙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裴越!”
飘在空中的金灿应为裴越迟迟未归正要去找他,飘在空中突然听到下面有裴越的叫声,往下一看看到了裴越正被一个恶鬼挟持着。于是从空中俯冲了下来。
7
“是你,黑煞。”
那个恶鬼看到金灿有些吃惊。
“金主!一千年没见了,以前我还真是吃了你不少亏呢!”
“那是因为你犯了戒律,吃了人,是你应得的惩罚。你会出现在这里,这么说,近几年山上有人惨死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了?”
“是又怎么样?”
“我该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金灿周身金光乍起,眼睛也变成了金色。
被恶鬼挟持的裴越感觉鼻端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了。那个鬼的尖牙已经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裴越感到了死亡离自己那么近。腿肚子有些转筋。
“救我金灿。”
“黑煞放开他,我也许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金灿往前踏进了几步。
“别动!否则我不保证这个人类的下场会如何阿欧。”
“不准你碰他一根汗毛,想报一千年前的仇找我好了。”
“我正是这么打算的。”
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金灿。
金灿的身形晃了一下,长长的头发断了几缕,身上的长袍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渗出了斑斑绿色的液体,那是金灿的血阿。
“金灿!”
裴越只看了一眼,就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类对你很重要吗?等等他不会就是你一千年前的那个丑媳妇的转世吧?就是应为他,你才那么严厉的对付我们这些食人鬼的吧?你把他吃了?他的味道如何?”
黑煞白白的牙划破了裴越颈侧的皮肤,几滴血留了下来,有几滴占在了黑煞牙尖上。别黑煞用舌头舔了进去。
“味道不错,处子的味道好甜阿。”
“黑煞,你这个混蛋,亏我还特意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却伤了他,以你这种程度的鬼力,你居然敢惹我!简直不自量力!”
金灿的金发飘了起来,连瞳孔也变成了金黄|色,头上长出了一对金角,金光形成的的圈子慢慢扩张了过来。
黑煞抬起了头放开了对裴越的挟制。
“我的身体不能动了,怎么会?金灿,金主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已经晚了。”
金光穿过了黑煞的身体,金光射过的地方出现了几个圆洞,绿色的血涌了出来。慢慢黑煞的身体化成了一摊泥,由黑色,红色,和绿色组成的烂泥,,突然金光强烈的晃了一下裴越的眼睛,裴越一眨眼的功夫那堆泥也从地上消失了,仿佛就没存在过。
金灿收起了自己的角。金光包围的身形飘了过来,想用手去抚摸裴越已经惊呆了的脸。
裴越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眼睛里布满了惊惧。
“你打算把我也杀了吗?鬼就是鬼,你们好可怕。就算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人类也不可能和鬼在一起的。”
裴越害怕的往后挪动着身体,防备的看着金灿。
金灿身边围绕的金光消失了,眼里布满了受伤的神色。
“我所企求的只是你的幸福,好好保重你自己。”
金灿的身形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一片金色的尘埃散去,金灿在裴越视线中消失了。
8
缠在自己身边的鬼影子没有了,面对邻居询问,裴越会说他回家了。
而他的生活则回到了以前所谓的平静。金灿的消失曾经是他期望的,可是他的心情却从金灿走的那天起变得低落起来。
金灿最后那个受伤的眼神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受伤他被谁伤?被自己吗?鬼有心吗?
坐在教师办公室里思考事情的裴越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对自己承认,赶金灿走的那个时候他的脑中一片混乱,那件事情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赶走金灿的借口,他怕不那样做就无法回复原有的平静生活了。
可是他在怕什么?当时那样做是不是错了呢?
“裴老师,你还没走吗?”
那个对他有意思的何老师出现在了门口。
“我还有些事,何老师你怎么也没走阿?”
“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我没事。”
“我这里有两张明天的电影票,你可以陪我一起去看吗?”
“明天的电影?”
“是啊,教导主任给的招待卷,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明天不要忘了。中午13:00银杉电影院见。”
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像个普通人一样结婚,一样的走完平静的一生,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在他这样伤害了金灿以后。
迷迷糊糊之间,裴越似乎又看到了金灿的身影,还是记忆中那件长袍子,他正在用一把刀子割破自己的手腕,几滴绿色的血液滴进了一个药婉里。
“死男人,你在做什么?”
一个病怏怏的女人走上来抢过了金灿手里的刀子。
裴越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一个不是很漂亮有些黑黑的女人可是他知道那是他,前世的他,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看样子那女人病的很严重,头发因为长期卧床的缘故有些乱乱的,脸色也很差。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
“你在做什么?说阿!”
“我的血可以让你好起来。”
“没用的,我是个将死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可你说过,你不想死。”
“谁想死阿?你救我做什么呢?还没被我欺负够吗?”
“你是我的爱人阿,我不想看你这么痛苦。”
“你是个好鬼,我死了以后哦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
“我只要你。”
“不要费事了。说起来我对你真的不算好阿。何必为了我和天争呢?”
“你对我而言是唯一的存在阿。”
“不会因为我骗了你的第一次吧?是我骗了你阿,你不要那么上心好不好?”
“我想要你快乐,把它喝了好不好?”
“那么恶心我才不要。”
“喝下它你会好的。”
“不要,我才不信割肉疗亲的昏话呢。”
“喝了它。”
金灿上去掰开了那个女人的下颚把药水灌了下去。药水光了,金灿才放开了挟制,那个女人打开了金灿手里的碗,回手给了金灿一个耳光。
“你敢这么对我?”
“对不起,可是我的血真的可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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