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子衿的媚笑一听柳凡尘的话,随即讽刺的话出了口:“自重什么,咱们原本干的就是赔笑的买卖。不像是凡尘姑娘,你才应该矜持些,毕竟未出阁。惠家的少夫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呢?”
柳凡尘听完媚笑的话,脸红的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善和子衿相互揽着出了画舫。
水之蓝一见子衿和从善出去了,也赶紧和子珮出了船内。只留下独自生气的柳凡尘和宿醉的钱大宝。
水之蓝一边和子珮说笑着,一边从侧面偷瞄着站在船尾的两人。
子珮早就发现了水之蓝怪异的行为,故意身子往后挪了挪,挡住了水之蓝盯着从善他们那边的视线,而且故意直拽着水之蓝的衣袖指着远处芦苇荡边的几只正在嬉戏的水鸭:“水公子快看,那几只水鸭真是可爱!”
水之蓝被子珮打扰的无法在偷偷观察那二人,只得顺着子珮手指的地方嘴角抽搐:“是、是、真是那边风景无限好,羡煞这边有情郎!”
子珮听见了水之蓝出口成章的羡慕之词,心里这个好笑:“羡慕死你,一天尽吃飞醋,真是有情人皆是这般情痴啊!怎叫一个”情“字害死无数有情郎!”
船尾站着的两个人掩笑的互相的诋毁着。媚笑讥笑着自家主子:“少主怎得几日未见,身旁已经是美人环绕,怪不得您最近春光无限好,却原是姻缘线已牵。还是个管天管地的管家婆,还未进得门来,就处处接管。您这下子可不是孤身逍遥游,却也是惧内的主啊!”
从善脸部一下僵掉,但是随之却是坏笑露出:“说我吗?她想管也要看我让不让她管,她还没有这个机会。只是你看到身后那背后之人眼睛射出的妒意了吗?你家主子我都被杀死无数回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的骂了我祖宗八代呢!怎么样,主子给你做做媒,也让你”春风得吹南湖上,顺得摘过几只柳。留下风情传之蓝,待到明年成婚时“!”
一句歪诗,讽刺的媚笑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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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画舫风波
从善与媚笑的互相打趣在外人看来却成了情深切切,不怪是水之蓝这样子认为,连远处而来的另外一艘画舫上的人也是这样认为。
与从善家的画舫不远处迎面而来的就是丞相府家的画舫,船尾从善与媚笑的嬉戏早已经被相迎而来的那边之人一览无余。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所以丞相府家的三位公子和侍郎家的公子单修远、知味书社归隐骆无痕和其妹骆无烟也一起结伴游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旧相识惠府家的少主子惠从善。不仅如此,还看见了船尾如此香艳的一幕。
翩翩公子郝如良对眼前两人的行径噗之以鼻:“晴天白日,勾肩搭背真是有伤风化!”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人先是愣怔,而后有的点头表示同意。点头的人都有谁啊!首当其冲的就是暗送相思的仙子骆无烟,还有她旁边站立的酸腐书生的哥哥骆无痕。
郝如锦和郝如骥还只是微微一笑,郝如骥指着靠在从善身边的貌美女子对众人介绍:“看见了吗?那个靠着的可是水月楼的当红花魁子衿,水家公子旁边的是另一位花魁子珮!”
郝如锦眺眼看去,对花魁的相貌不禁地夸叹:“果然是名不虚传,传说二人的琴技也是颇为了得。比我们身边的京城四美的无烟姑娘不相上下!”
骆无烟听得郝如锦拿她和青楼女子比较,随即不满:“大公子怎能拿我与那等青楼女子相比较。当真我这大家闺秀还比不得青楼之人。我看到不是惠家公子自愿,多半是那青楼女子见钱眼开、水性杨花。”
郝如锦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无意识中竟然的得罪了旁边的骆无烟,随之便道谦:“无烟姑娘我只是有感而发,您大可不必挂怀。我本也无其他意思或者看轻了姑娘,您还请原谅!”
到底是位列朝中的长户,虽然道了歉,但是说话之意不卑不亢。
其实此刻正立足于船尾的二人不是没有听见那几人的谈话,毕竟从善与媚笑都是身怀奇绝之人,耳力自当异于常人。两人都无视于快要面对面的一行人,该怎样还怎样。
从善这边画舫里一直待在室内的柳凡尘此时也姗姗的婀娜移出了娇躯,看见船尾的二人心里气愤无比,但是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领土还是抬腿走了过去:“子衿姑娘你这样子斜靠着身体,不会柳腰疼么?”说完,一个斜插硬是分开了从善肩头的媚笑。
媚笑故意就势摔倒在了地上,呜呜地装着哭了起来:“您一个大家闺秀何苦跟我们这等靠卖笑挣钱的人争风吃醋呢!呜!呜!”
这样子的事态是柳凡尘始料未及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出力太大,为何人家就生生的摔在了甲板上,慌忙准备扶起媚笑:“起来吧!我不是故意的!”
人还未上前,就让从船头赶来的水之蓝给隔开了:“哎!不必劳烦柳姑娘您大驾,我代劳了!”说完用眼剜了柳凡尘一眼扶起了媚笑。
从善看着暗笑:“机会来了,这次可以完全的甩掉了这个柳家小姐。”
想完故作严肃的训斥柳凡尘:“柳姐姐你做的过了吧!我尊敬你是柳姨娘的外甥女,你也不能这么不顾矜持做出这种丢人现眼之事!”
从善说完一甩袖子,就地的一个横抱,将媚笑揽在怀里顾装安慰她:“子衿没有摔疼了吧!我的心都快要碎了,走坐到那里我给你揉揉!”
正要转身抱着怀里的媚笑走,就听得对面的画舫有人抛过几句讽刺之话:“真是不识金香玉,自甘堕落怜惜这风尘女子。我看这柳姑娘倒是没有错!”
从善这边画舫的人听得此话都看向了对面发出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家的三公子郝如良
从善微微一笑,蔑视的看着郝如良:“丞相家的三公子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情,我就是喜欢风尘女子。如果你喜欢我这表姐,不如今天我就做媒把她许配于你。我家父母那里,我回去禀告就可以了。大婚时,我惠府定当嫁妆陪足,郝家公子你看可好?”
自己本是看不过惠从善的风流样才说了几句,没有想到人家不怒反而给自己做起了媒,这几句说出到是让郝如良大感意外:“自己风流成性,还好意思给别人做媒?”
从善听得人家还看不上自己的表姐,也很委屈的一哼:“嗯!我风流管我表姐何事,我表姐柳凡尘说什么也是京城四美的第二,这你都看不上吗?”
对面的人一听柳凡尘的名字都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两艘画舫上,竟然能看到京城四美的前两位。更没有想到柳凡尘和惠府还有着亲戚的关系,所有丞相府画舫上的人都大感意外。
骆无烟更是仔细瞧着自己的情敌,为了引起从善的注意,从人群里走了出去对着对面的从善深深施了一礼:“惠家少主可还记得无烟,上次的事情还未来得及答谢,多谢您救命之恩。我定当以身相报!”
怀里的媚笑娇笑道:“惠家少主您还真是处处留情,那边无烟姑娘都以身相许了,这边还有钟情的表姐,真是花丛一片啊!亏得我是水月楼的姑娘,见惯了你们这些薄幸的男子,哼!”说完,一个跃身从从善的怀里跳了下来,转身进了画舫。
那边的骆无痕听见自己妹妹的话训斥道:“无烟不得胡说,女子家怎可私定终身!”
从善听此话赶紧对着骆无痕点头:“不错,无烟姑娘不该随便就许终身。尤其还是我这等风流成性之人。无痕兄莫怪无烟姑娘,她是失口了!”
到是柳凡尘默默地打量着对面自己的情敌骆无烟,心里很是赞叹:“不愧是京城四美的第一,当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貌!”
骆无烟也感受到了那边柳凡尘投来的眼光,心里却是十分鄙视:“真是个只知道悍妒之人,空有美貌,全无大脑!”
那样的眼光,倒是引起了郝如骥和单修远的瞩目,两人都是暗赞柳凡尘的美貌。郝如骥对着柳凡尘深情一笑,柳凡尘却似未看到转过去去。
从善不想在和对面的人纠缠下去,待到转身想进到画舫里,才听得那边出了声。“惠家少主好久不见!”说话直人不是别人正是郝如锦。
从善点头:“哦!原来是长户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可好?”
郝如锦笑而慢答:“还好!惠家少主半月后商会会长一事可准备齐全,本官今年头一次奉旨督办。希望可以得到惠家少主的全力支持?”
“哪里,我今年也是第一次参加此次商会之事,也全无经验。还要靠长户大人的多多提点才是!今日之事让长户大人见笑了,还请原谅!本人还有事,先行告辞!”郝如锦这边点头,从善这里说完离去。
水之蓝也是给郝如锦行了一礼:“长户大人本人也告辞了!”
离去的两人倒是让郝如锦暗忖:“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非比寻常,不是一般的好!那商会竞选之人多半会是自己眼前的自称风流鬼的惠家少主了,自己看来还要好好的审清局势!”
这边跟着进到画舫的柳凡尘自己也很是清楚,今此一事她和惠府的亲事到头了。
此时的水之蓝也和从善相互一看:“看来商会会长的竞选,朝中也是这般的重视,今天到给他两提了醒,后边才是难以应付的!”
☆、第十九章 四娘月凌
柳凡尘的不争气让柳绵很是生气跺脚,本想还在跟惠全能抢白些,就被惠全能的一句话给止住了嘴:“我家是大户,从善以后少不得纳妾,如此悍妒,怎可配做惠府的少夫人。惠府的少夫人可是要端庄儒雅、行为大气之人才可。此话不必再提!不然免月银半年。”
可怜柳凡尘不舍得的离开了惠府,倒是乐坏了落花轩的悠然:“早都该离开我们惠府了,这种小家气的女子怎配得上我家公子!”
从善看见笑得丝毫没有形象的悠然叹道:“柳凡尘举止再不堪,也比现在的你强的许多。不然京城四美怎么没有选出来我家悠然你呢?”
小丫鬟听自家主子居然如此损她,转头撅着嘴不再理从善,倒是逗得从善开心大笑起来。
悠然和自得都是从小跟着从善,一个像是她的妹妹,一个像是她的弟弟,她也真心的疼着他们。平日里容不得附上任何一个人欺负了他们两个,连惠全能和老妇人也清楚不过了。
柳绵给自家外甥女说亲事失败之后,很快的招来了另外二个姨娘的嘲笑。才走到花园的流曲桥上就撞上了二姨娘何素心和三姨娘楚园碧,二人对着迎面而来的柳绵掩袖笑着:“呵呵!这不是五妹吗?怎得说亲失败了。怎么也不瞅准了人在说,咱们从善可是一等一的如玉之貌,比你那外甥女可是更胜姿容的。说什么还不配个公主之类的?”
柳绵不甘心的回了过去:“那敢情好,二位姐姐可给咱们从善说个公主来,你说怎样?”三人都不再多说,相互瞪着眼的离开。
在房顶上喝酒的从善看着底下姨娘们的争斗摇了摇头:“千万别来公主了,一个柳凡尘够受得了。”说是说,真要来了,从善能挡得住。
比起这三位姨娘的性格,从善还是最喜欢四姨娘程月凌,那样子的人坐到那里永远都沉静的像一湖水,气质永远的那么干净、清澈。
从善有时候在想,自己的老爹怎会娶到那么气质如仙的女子。那样的女子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家的那个文墨半点不通的老惠头。
而程月凌也是超乎寻常的疼爱从善,更甚者比得过郑氏。从善那高超的琴艺也是从程月凌那里师承得来,并不是青紫道人。这个连青紫老道也不知道,总是向外人吹嘘爱徒的高超琴艺是从自己这里学习而来。
程月凌叫了丫鬟桂儿去到落花轩唤来少公子从善,桂儿到了落花轩就支支吾吾了一阵,急得悠然指着她:“桂儿你是不是想说四姨娘叫少主子过去!”
桂儿听着悠然说的话,终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悠然看着桂儿摇了摇头:“娃呀!也就是程姨娘不嫌弃你,搁着少主子碰上你就急死了!”
桂儿听完悠然的话,脸红的低下了头。
从善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是程月凌唤她过去,点了一下悠然的头:“又在欺负桂儿,你的嘴是太快了,得要找个罩子!”
从善刚说完,只见悠然真的从怀里取出了个小金罩子,自己罩在了嘴上。
看见此景,从善拉着桂儿走远,却抛下一句:“没有经过主子允许私自打造金嘴罩罚银子两个月!”
悠然憋着嘴,忍着不吭气,她知道公子是在打趣她,最好不要说话,要不适得其反。
从善一抬脚进了程月凌的院落,走进了偏厅:“四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