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好出,出了想要再进那是难如登天!”
话虽然说得不轻不重,可是听在如良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如良有种感觉,这位向来看似嬉皮笑脸、风流多情的小夫君此刻的一番话说的是真的,不似表面那样子在开玩笑。
水之蓝也自是了解自己这位兄弟的:“不爱无所谓,爱了就深爱,如若放了手,回头再无望。”
央央不在理水之蓝而是拽起如良的衣袍就往惠府里走:“咱们不理他,跟我进去,这种人真的很无趣。”
如良看着从善看向他的笑颜,却觉得不寒而栗,赶紧挥手打落央央拽着他的手:“放手,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容忍你也是有限度的,别逼急了我!”
央央一怔,从善却笑着劝解如良:“状元郎对待姑娘家要温柔,不要这么凶悍。央央是女孩,不像我脸皮厚经得住你的恶言恶语。我这样子的功力也是很难练成的,哈哈哈!温柔些、温柔些!”
这张曾经令如良很厌恶的笑脸,此刻看在如良的眼里却是没有来得和顺、舒心,原因如良也是不知道。只当是自己看久了,已经顺眼了。
面对姑娘的纠缠,如良觉得眼前这位利落的小夫君还是更为顺心的。
从善一把拉住水之蓝:“进落花轩喝酒,红日醉管够今天。我家的闲事你莫再要管,真是添乱!”
不再理如良和央央,两人抬脚离开。
不知为何,如良看着从善和水之蓝相携的手甚是碍眼,不再犹豫,如良抬脚在二人身后齐齐跟上。
央央却一路相追,可是到了后院的门口时却停住了脚步,眼见得如良进了落花轩的门却没有办法。只因为央央的心里对着从善的话没有忘掉,只因为她莫名的很是害怕从善身上那莫名的强势,至于是什么央央不得而知。
红日醉拿了两大坛子,从善吩咐自得拿了几个碗准备痛饮。
水之蓝却在一旁讥讽:“怎么羽之,是不是受了情伤了,心痛无比呀?”
“会么!你我相交多年,你深知我的习性,我会为那等小事在意吗?情这个东西对于我是陌生又遥远的事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那样子的钟情于子衿姑娘嘛!”
水之蓝给从善倒了一大碗酒:“罚你,这般揭为兄的短,真是无情的兄弟!”
“好!兄长给的酒我痛饮而下。”一样脖颈,从善一口气喝下。
如良看不下去,拿起一只碗自行给自己满上:“加我可否,我也想喝!”
从善和水之蓝抬头打量着如良相互一笑:“你不去跟你的央央姑娘叙情,到我们这里掺和什么。红日醉可是名酒,价值连城,你还真会喝!”
如良大笑:“我家小夫君在这里我怎能不相陪,在价值连城我也喝得,这是我的府上,有何不可!”
水之蓝听闻如良的话大笑:“好,真是快言快语,敬你一杯。如良公子是不是害怕我和从善有一腿吧!”
那份诙谐的笑意如良并不在意:“那是,我自当不放心,谁知道你对我家夫君会不会有企图。到底我夫君也生的这般美貌,当然我要看紧了!”
云淡风轻的回答,差点呛住了正在大口喝酒的从善:“吭、吭!让我安生喝顿酒如何,莫要再说那些废话!”
这边的豪饮,那边的落寞。
正当央央垂着头准备回房,在路过大门时,一个飞镖迎面飞来。央央快速的接中飞镖,正当疑惑就看见了飞镖上的字条,打开飞镖上的字条央央惊骇。
☆、第三十一章 琅邪的家事
央央定睛看着字条上熟悉的琅邪文:“
吾妹亲启,妹从琅邪不告而别,父汗已经飞鸽告知。你当为兄不知你现在身在何处和你这几日大闹京城的种种行径吗?吾妹看字条后,速找时机来京城如意来客栈与兄会合,切记莫再生事!”
看完字条,央央心里愤恨:“才到京城就被自己兄长逮个正着,父汗怎么也会发现自己这么快就不见了,会不会是那个讨人厌的二哥天元告的状,除了他就没有别人?”
琅邪国二皇子宫殿内尔朱天元正在惬意的剥着葡萄皮喂着膝盖上的舞姬莲娜:“来!宝贝吃一个,真甜!”
莲娜也拿了一个葡萄含在自己嘴里对着尔朱天元的嘴巴喂了进去:“二皇子是葡萄甜,还是莲娜的嘴甜啊?”
“呵呵!还用问?当然是莲娜的小嘴甜呢!”尔朱天元用手刮了一下莲娜挺翘的鼻子。
正当二人打情骂俏时,仆人忽然来报:“二皇子,国师冒顿求见?”
“哦!国师来了,快请!”尔朱天元立刻示意膝盖上的莲娜退了下去。
冒顿弯腰一个回手给尔朱天元行了礼:“参见二皇子!”
“国师不用那么客气,你我无需行这般矫情的礼节。怎样,把我郡主妹妹出宫的事情告诉给我可汗了?”
“是的,已经禀报给可汗了,估计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你大哥那里去了!”
尔朱天元听得冒顿如此回复拍着巴掌:“很好!咱们就等着传来好消息吧!就我郡主妹妹那个惹事胚子,不知道这会已经闯出了什么大祸呢!真是好戏连场呢!”
冒顿迎过尔朱天元的话一笑:“那可不是!如果她不惹事咱们还不出计策算计她去呢!郡主的作用已经起到了,后面我们依计行事就好!”
“话当如此,有我那宝贝妹妹相帮我大皇兄的忙,他做事绝对事半功倍。我要让他在我父汗那里好好地领功!”尔朱天元的微笑似乎他已经看见尔朱天凛倒霉的时刻。
琅邪国皇帝尔朱元寿共娶有两位妻子,一个是皇后夏月云珠,一个是皇妃乌央萝素。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都是皇后夏月云珠所生,尔朱天元是皇妃乌央萝素所生。
夏月云珠乃是琅邪国丞相夏月封疆之女,出生贵族。夏月云珠和尔朱天元的婚事乃是早已逝去的先皇帝所定,两人也属于青梅竹马型的。乌央萝素的出身就没有那么显贵,她是国师冒顿的师妹。乃是有一次琅邪国祭天求雨时的宴席上尔朱天元醉酒后,乌央萝素不知怎么的就和醉酒的这位皇帝滚了床单,才升格做了皇妃。
不过乌央萝素确实生的貌美,就那一双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睛就像夜晚出动的波斯猫。肌肤白皙如雪,细腰丰臀,把个尔朱元寿确实迷惑了好几年。夏月云珠能有幸生下尔朱央央还是在乌央萝素生产了尔朱天元时没有办法陪伴尔朱元寿时才怀上的。
令皇后夏月云珠高兴的是尔朱元寿极其疼爱尔朱央央,儿子已经有了两个,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放在掌心疼爱着的。尔朱央央极其顽皮,嘴巴也像是涂了蜜,把个尔朱元寿哄得团团转。随着尔朱央央的长大,尔朱元寿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专宠乌央萝素,因着这个女儿也经常的和皇后夏月云珠促膝长谈。
乌央萝素本以为自己的宠爱一旦长久了,自己的儿子尔朱天元也就自然会被封为琅邪国的太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宠爱渐渐失势,尔朱元寿对于封太子一事也迟迟不肯开口。
尔朱天凛日渐长大,也成长的越发优秀,文武双全。也越来越得到尔朱元寿的看重,并经常把一些国家的政事交给尔朱天凛处理。这些也让乌央萝素心里十分不甘,看在眼里更是如眼中钉。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让自己儿子不被从太子的征选里淘汰出局,她让身为国师的师哥冒顿做了尔朱天元的师傅,以便协助自己的儿子将来争夺太子之位。
目前为止乌央萝素的胜算还不是十分大,夏月云珠家里可是她坚持的后盾。就老丞相夏月封疆就不是好对付的,夏月云珠还有个好哥哥夏月云幕,乃是琅邪国的第一大将军。
尔朱天凛的未婚妻也是自己的表妹夏月蓝蝶,夏月蓝蝶的父亲就是夏月云幕。夏月蓝蝶是少有的琅邪淑女,长得丝毫不似是琅邪国女儿的奔放,生的委婉柔美,说起来倒是有点像是梁国的女儿。原因也可能跟她的娘有关系,夏月云幕娶得并不是琅邪本国的女子,乃是梁国一位定居在琅邪的商家之女。
尔朱天元其实也很爱慕夏月蓝蝶,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夏月蓝蝶一心爱慕的只有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哥尔朱天凛,对他的提亲连理睬都没有理睬。
反观尔朱天凛对夏月蓝蝶有的只是兄妹的情感,对于自己的这位表妹有的只是疼爱。说起婚事,尔朱天凛一直都是推脱的态度,可是他也明白在推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现今的局势尔朱天凛心知肚明,娶夏月蓝蝶不只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关于自己和母亲和妹妹今后活路的问题,和背后支持自己的夏月家族一支的新衰问题。
自己弟弟和他母亲乌央萝素对自己和母亲的威胁尔朱天凛也是十分了解,那一次次的小坑挖了那么多回,傻子也会变聪明的。
尔朱天凛自从看到自己母后每日暗自垂泪,乌央萝素日益更胜的得宠,他便已经长大了,所以他之后变得勤奋好学,积极上进。从梁国的天文地理到语言尔朱天凛都学得一丝不苟,琅邪的骑射也不在话下,更是也从梁国请来了最好的武艺师傅学了上好的轻功和深厚的内力修为。这些当然不会让乌央萝素母子知道,自己留给他们的永远是文人书生的一面。白天读书是为了掩人耳目,半夜习武的辛苦训练终究也有了花开的一天。
尔朱央央这下子也不敢怠慢,没有返回房间,而是转身随之出了惠府,直接的奔向了京城的如意来客栈。只是她走得匆忙,没有注意着一个身影已经暗自跟上。
如意来客栈位于京城的东边,客栈不是很大,客人也不是很多。这些都是尔朱天凛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第一个要防范的就是他的好弟弟尔朱天云的跟踪。
尔朱央央一到柜上,小伙计似乎早已经被交代过了,赶紧上前:“是央央姑娘吧!天凛公子说你来了直接上二楼西边的最尽头的厢房见他。”
尔朱央央不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楼敲开了西边厢房的门,一个闪身推门而入。
“我的好妹子终于得见你的尊容了,真是哥哥的荣幸!”说话的正是等待央央的天凛。
尔朱央央看见了自家的哥哥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哥你也太折煞你家妹子了,应该是我见咱们皇子才是荣幸之至呢!”
天凛一听尔朱央央竟然称他为皇子,赶紧站起小心的检查门窗,看是否有人偷听。尔朱天凛是小心,但是他却没有检查客栈的房顶。
桑野在外室守候,克律和桑措一个在客栈的大厅、一个在西厢房的走廊上护卫守候。
尔朱央央和尔朱天凛进了客房的内室,央央才一坐定,天凛的扇子就随之敲到了她的头上:“你真是个蚂蚱蹦的真欢,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跟上了,一天都不让你哥哥省心!”
央央捂着被打痛的头,不满意的撅着嘴:“哥哥你就不能慢点吗?你就不怕一下子打死你这唯一的亲妹子啊!”
“我不怕打死你,就是害怕你被别人暗害了,你懂吗?走的时候我千交代万交代,你倒是可好照旧一意孤行,你就不能听我的一次话吗?你就不能在家安安生生的陪着父汗和母后吗?”
尔朱央央突然很委屈,眼泪竟然在眼眶里打转:“大哥,不是我要来的。是二哥跟我说梁国凶险,大哥会被捉起来的,我才在你走后的晚上动了身,就是准备解救你的。我这么担心你,你怎么这么狠心总是教训我,还要打死我!”
天凛一看尔朱央央的可怜相,只好又开始哄起来:“好了别哭了,我怎么敢打你,心疼还来不及呢!我就你一个妹子呢!”
央央一听天凛说这话,眼眶里的眼珠还没有落下,这边又开始笑了起来。
其实尔朱天凛太清楚他这个妹子了,很会装,特别是从小装哭得本事。最高境界可以达到哭功第九层,随时可以化眼泪为笑容,化眼泪为动力。
央央的这些哭功,饶是乌央萝素也招架不住,她有多少个和尔朱元寿美好的夜晚都是让央央的一嗓子给哭没的。
要说乌央萝素对央央的恨意远比对夏月云珠的恨意来得更为强烈,这个小丫头她一直都甘拜下风。
很多人都不明白夏月云珠那样子温婉的人怎么会生出来如此调皮好动、鬼精灵的女儿,尔朱元寿倒是解释的好:“我的女儿是天神下凡,所以与众不同!”俗话说“老子要护短,别人待如何。”
听完央央的话,天凛心里已经很是明白了:“央央之所以能独自上梁国来,果不其然有是自己的那位好二弟攒动的。”
尔朱天凛深深叹息:“二弟你还真是心狠手辣,都不害怕央央会出事情吗?既然你要做绝,我他日定不会对你手软!”
☆、第三十二章 哪来的石头
尔朱央央看着很久不说话的尔朱天凛不明所以:“哥你怎么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