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怎么没有发生过呢!尤其是那一句“芊芊百草、荦荦大端,是这么个意思吗?芊荦姑娘!”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芊荦的耳边,久久未能散去。
招了蜂,引了蝶,确如清风渐消散,此事可成追忆!
☆、第四十六章 商会选举 (一)
次日清晨,京城显得特别热闹。
饶是这出城的车就是一辆接着一辆,各商家也打出了自己的商号旗帜。
酣睡一夜的冯依山这才忙着洗漱换衣服,等把自己收拾好了也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未带邀请函。等到在书房桌子寻找时,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
随即上下的询问了奴仆和儿子都说未见,问到冯芊荦时也是摇头不知。
难怪冯芊荦不知道,她进去时从善已经拿了揣在怀里了,所以也未见得。
可是冯依山一提起昨晚,冯芊荦就心神不宁,但是也未对冯依山提起只字片语。
也难怪一个弱智女流心里本就害怕,再加上还关系着自己的清白之事,所以就更不敢提了。
冯依山一看却是寻找不见,也只好放弃,只得整理衣冠准备赴会。
可是不知怎地冯依山竟然也带上了从不出门的冯芊荦,其实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有意让女儿挑个乘龙快婿。
马车上路,京城的集市更是热闹非凡,不过这次也延伸到了郊外的点兵台。打眼望去,这一路上的小摊小贩竟然延绵不绝的。
红线也早早起床伺候长户大人起床更换朝服,也别说郝如锦今天格外的精神。
收拾停当,红线大眼一扫还行,可以出门。
郝如锦心情极好,也不忘了调侃红线:“香墨你也去换件新衣服,好歹你也是丞相府,长户大人的一等随从。”
说完了,就拿起自己柜子里一件红色的锦袍。
红线不愿意穿嫌弃的看了一眼:“好了,太扎眼的颜色,我不穿。”
郝如锦又拿了一件湖蓝的长衫推着红线换上:“就这件吧!快去穿!”
红线无奈只好拿着衣服和长户的无限殷勤回房穿衣了。
只是出来的时候,差点闪瞎了长户大人的眼睛。
人靠衣服马靠鞍,再说红线本就的国色天香,虽说做了些手脚,但是依然面貌美丽。
湖蓝色的长衫衬着红线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灵动,同款的蓝色飘带系住了长长的黑发,腰间也被扎上了蓝色的玉腰带,整个人就是一个小正太。
翩翩的举止,灵动的身影,长长的黑发随身摆动,身上丝毫没有平时穿着布衣时的那种平庸感。
这一切,红线自是不知,用眼睛白了郝如锦一下:“公子我说不穿,您硬要我穿,真是难受又难看!”
郝如锦呆呆的发愣:“怎么会难看,简直美丽非常!”
红线一听“美丽”二字。心想:“糟糕了,是不是败露了!”
想完,转身就要出去回房换了。
谁知刚走两步,就让郝如锦拉住了:“不要换,很好看!”
郝如锦觉得此刻自己又患病了,对自己的小厮犯病了。
惊醒之后,郝如锦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吧!香墨。”
红线吃惊的看着郝如锦着怪异的举止,和温柔异常的话语,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水之蓝也是和他爹水志远一同上路,只是两人分开坐的马车。
水之蓝今天也是妖艳无比,从头到脚的一铲子骚包红。
红色的玉冠束发,红色的锦缎长袍,腰间是红宝石的腰带扎着,脚下蹬着一双红色包黑边的朝天靴。
整个人神采奕奕,俊朗无比。手里的一把牡丹扇子,直扇的呼呼叫响。
一路上水之蓝也不忘了伸出头来,朝着外面的美女们抛着媚眼,俨然一副明星上街,粉丝无限。
那边惠老爷子也是收拾停当,只带了惠恒通在身边伺候。
但那惠老爷子坐在马车里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心里直泛着嘀咕:“这从善今天倒是还出现不,为何这个时辰都也没有见她回家呢!不会今天商会会长遴选真要他这个老家伙出场吗?”
想一千,想一万,惠从善就是没有见着半个人影。
这样热闹的场景钱辅仁和林绝自是不会放过,两人也是一同邀好同去凑个热闹,顺带着探听些消息。
坏人一出门,车边早就人影全无,他们自己不受老百姓待见丝毫从未察觉。
顺王世子梁锦溪倒是显得不慌不忙,仍是懒洋洋的。
饶是莺歌和小扣子催了好几次,他才慢悠悠的起了床,穿了龙袍。
身上的四爪龙袍金黄一片,腰间扎着蟠龙玉带,足下瞪上了龙纹朝天靴精神抖擞。
莺歌戴了几次才给自己的主子戴好了金玉龙冠,因为他主子的脑袋一直在往下栽头打着瞌睡。
莺歌不住叹气:“一个好好的王爷硬是被水家公子给带坏了,晚上不睡,白天不醒!”
水之蓝此时只顾着骚包献媚,哪里知道自己又给莺歌给判了重罪,真个一个拐带教唆罪。加上水之蓝以前的罪行,估计在莺歌这里翻不了身了。
今天天气倒是很好,悠悠的风吹醒了还在打着瞌睡的顺王殿下。
那里迎面的也碰到了丞相大人郝君仁和他两位公子郝如骥和郝如良的马车。
两路狭来,丞相府的赶车人早已经看见了旁边来的是顺王府的马车,自然知趣的停了车先让人家过。
马车里郝君仁自然也问了一句:“怎么停下来了?”
赶车人连忙回话:“丞相,对面来了顺王爷的马车!”
“哦!自然得礼让在先。”郝君仁点头。
这边的动静也是惊动了马车上的梁锦溪,一掀开马车帘子不差时的对上了对面的郝君仁。
一个照面,一个笑意,就算是打过照面了。
梁锦溪的马车缓缓而过,也不期然的看到了丞相最宝贝的儿子郝如良。
郝如良也看到了那边的顺王世子,赶紧点头跟梁锦溪点头示意。
这一瞥,梁锦溪心里下了个判定:“此子眉宇间露着英气,不是俗人!”
郝如良也对刚才戴着金玉龙冠的梁锦溪心里暗自评价:“眉宇露着尊贵气质,眼睛炯炯有神,好威严的气质、好逼人的眼神。相比之下,竟然有些王者风范!”
待一行人到达时,那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嘈杂一片。
一声高喊之下,马上安静:“长户督监郝大人到!”
一方人才坐下,又一身高呼:“丞相郝大人到!”
人们才要坐下,又声声高呼:“当朝顺王世子殿下,督监到。众人跪拜迎接!”
点兵台上和台下的官员和百姓全部跪地迎接:“恭迎顺王殿下驾临,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大的场面,好大的架势,那一身金黄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夺人眼球。
☆、第四十七章 商会选举 (二)
梁锦溪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威严气质,给人无来由的压迫感。
其实那不是压迫感,而是皇族的威严所在。
梁锦溪正了正身子,随即一个手势打下:“众人平身,都起来吧!无需因为本王爷在,就这么拘束的。”
一阵浅笑,瞬间如和煦的春风深入人心,这大概就是梁锦溪独有的魅力,一种祥和的感觉。
郝如锦连忙弯腰行礼:“王爷,是不是宣布商会会长选举正式开始?”
“好,开始吧!今天全要劳烦长户大人了,本王爷最怕麻烦了,你看着办就好!”梁锦溪笑眯眯地说。
郝如锦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怕麻烦,什么叫看着办!这个话是最不好掌握的,今天如果顺利还好,不顺利出了漏子都是自己的错。哎!难办啊!”
心里这样子想,嘴上却不能这样子说,还是恭敬的回答:“是,现在我就宣布开始,谨遵王爷懿旨!”
随即郝如锦就站在座位后边,大声宣布圣旨:“
今是我大梁国京城商会会长选举一事,本当朕自亲临。
商会之事关系着百姓衣食住行、国家经济繁荣,特别重大,必须谨慎行事。
现朕亲自派选长户郝如锦和顺王梁锦溪带君监督,钦此!”
一声宣读,全部人等又再次跪倒在地叩谢圣旨:“谢旨隆恩,祝我皇身体康健,永享万年!”
接着郝如锦又大声宣读参选人名:“京城冯家商行冯依山;京城商行康进南;惠家商行少主惠从善;水家商行少主水之蓝……!”
一阵宣读之后,大家都互相看着,可是在念道惠家少主惠从善,所有人的眼光都直刷刷的往惠全能这边看来。
此时惠全能的心里慌乱不已,但是还是故作镇定,只能接受着大家往自己的身边看来。
惠老爷子的身边依然是空空荡荡,毫无一人。
大家安坐之后,郝如锦又念下边的规则:“此次商会会长遴选按照一人一票制,不能多投,也不能少投。如期不到,算作弃权。如果有事也可晚到,家里人也可代劳,但是最后必须本人当场签下胜任书。大家听明白了吗?”
台上台下的人都是点头称是。
梁锦溪一抬手举起旗子:“击鼓开始,三次之后鸣炮!”
点兵场里咚咚的鼓声阵阵,炮声阵阵。
一阵轰响过后,选举仪式正式开始。
正当郝如锦要宣读开始时,却见冯依山出了座位,双膝跪倒:“启禀长户大人,顺王殿下,我前日里已经跟皇上递交了商行大家的会长推荐书,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晋级呢!”
郝如锦早知道冯依山会有此一举,随即开口:“是倒是,但是本官和王爷还要在今日跟商会的大家们在次确认过才行,不能只看纸上的片面之词!”
冯依山却不依不饶:“为什么问,白纸黑字的,还会有假吗?还有惠家少主惠从善今日参选迟迟不见人影,这是作何解释。虽说规矩里有可以代劳,但是今日里大家全部都到全了,只差惠少主一人,是不是有些太过无视大人和朝廷了。是不是应该取消惠家少主的参选资格呢!”
一句话说出,台上台下的人都是相互看着。
梁锦溪也是有点着急,和一旁的水之蓝对了几次眼色,两人都面面相窥。
冯依山仍旧紧逼不放口:“大家说是不是,不来就应该取消资格!”
显然还有一小部分的人也是起哄来的,还真叫喊着:“取消资格,取消资格!”
郝君仁也是一旁看着笑话,自七年多前的十岁节可是有一阵子没有看着这么热闹的场景了:“七年多前惠家的惠从善,聪明绝顶,众人称赞。今天就要颜面扫地了,商人就是商人,浑身的铜臭味,上不了台面的!”
惠全能此时浑身湿透,紧张不已。
长户郝如锦看了看一旁的梁锦溪,梁锦溪点点头随即张口:“为了以示公正,此刻点香计时。一节燃香过后,仍不来,就取消惠从善的选举资格。这样子,大家觉得如何?”
台上台下的人一看顺王都发话了,众人也不再敢有微词。
丞相一旁的郝如骥低声和郝如良说了起来:“弟弟,你看这下子热闹了。要是燃香过后,惠家少主再不来就有得看了。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是死了呢?”
郝如良也是摇摇头:“来不来我真不知道,活着没有活着还真是不好说!也许还活着吧!”
郝如良不再吭气,只是静静地想着心思:“真的就死了吗?近半月未曾见过了,尸首也未见得,这人倒是入地了。那样子机灵的人,在时觉得讨厌,不在了怎么还会觉得自己很寂寞呢!那笑容倒还历历在目的。眼前这个冯依山也不是什么好鸟,还倒不如让水家公子当了,惠家的还是不见人影,看来是无缘了!”
钱辅仁也和冯依山不住的递着眼色,钱辅仁更是看着此时的热闹心想:“看来,冯依山还真的稍显风头呢!照这样子下去,看来商会真的要掌握在他们手里了,真是好消息,主子听了肯定会高兴的。”
冯依山也是看着一旁的燃香一点点下去,心里暗自高兴:“哼!今天会长之位定是自己的了。让一大堆活人等这个死人,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香头一点点下去,鼓声也重新敲了三遍,仍是未见半个人影。
冯依山实在等不及了,站起身子弯腰行礼:“长户大人燃香过半了,是不是可以唱票了,毕竟不能走一直等一个不来的人,或者应该说是一个不在人世的人呢!”
此话一出,台上台下的人唏嘘不已,更有甚者竟然笑出了声:“哈哈!就是。谁都知道惠家的少主惠从善几日之前早已经坠崖身亡,怎么让这么多活人等着一个死人呢!这太可笑了!”
正在眯眼休息的梁锦溪一听,冷哼哼一笑:“是吗?我怎得就不知道惠家少主身亡了呢!今日里要是惠家主子没来便罢,来了的话我定当判那胡言乱语,造言生事之人掌嘴之刑,你们看可好啊!”
王爷就是王爷,一句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