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帮助我找到香墨的吧?”
如良听郝如锦这么说,很是甜蜜的看了一旁的小夫君。他同时也很感慨,自己平时那个死守旧传统的大哥终于改变了。
从善倒是心里惊呼:“自己是不是带了个不好的头,明明都是符合天地阴阳平衡的爱恋,却让自己给假凤虚凰的演了一段惊天动地的断袖之爱。不行,找个机会一定要跟如良坦白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不然自己会硬生生掰弯多少直男们。罪孽呀!佛祖宽恕,天地宽恕!”
定好的虐情爱还要演一会儿,不然是真的浪费了如良和从善的好演技。
从善一乍一惊,跳了起来指着郝如锦:“什么?兄长你喜欢香墨,你也是短袖,这怎么可以?”
郝如锦听从善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头一个赞成并接受自己是断袖的就应该是自己的这位向来随心所欲、自由生活的弟婿,但是现在他却在从善的眼里读出了反对的讯息,这让他很是不解:“从善,难道你不接受兄长跟你一样是断袖吗?”
睁着两眼说假话,铁着脸色装到底,从善爽快的点头:“这怎么可以,你堂堂朝廷大员,郝家的长子怎么能做断袖。如良和我已经违背天理,乱了阴阳,兄长怎么能再继续走上这条不归路呢!你没有考虑过你也做了断袖,丞相大人能否接受,郝家的子嗣延绵问题怎么办?你难道要让郝家断子绝孙吗?”
“这个,这个,不碍事。就算我和如良都成了断袖,还有如骥,你家二哥。郝家的子嗣延绵问题,交给他就好了。他是铁定不会当断袖的,他看见佳人那是连东西都分不清楚的。”
“啊!没有想到兄长已经把问题全部考虑在里面了。可是你喜欢香墨,香墨是否也如你一般,对你有意,人家是否也是短袖?”
面对从善的第二计策离间计,郝如锦拿出了红线临走前留的书信:“我先前不确定香墨是否同我一样喜欢我,所以我一直未表明心迹。可是我再看了香墨的留书后,才知道他原来也是中意的我的,只是介于身份不敢高攀。既然知道了香墨的心意,那我就不打算放手了。断袖也好,被世人病诟也好,这人生的一路只要有他陪伴就好。就像你和如良这般,仅此而已!”
从善如果是一级演员,如良绝对不输二级,他来回的走着:“现在不是谁爱谁,谁不爱谁的事情。重点是香墨现如今不知所踪了,他会去哪里呢?”
郝如锦看着自小聪明的弟弟,把所有的希望都全部放在了郝如良的身上。
正在此时,悠然忽然在门外禀报:“少主子,小姐从外面烧香回来了,她说既然等不到少主子的回应,她也就此离去了?”
郝如锦不知道从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勾眼看了一下如良。如良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是善儿他们家的远房表姐,小时两家爹娘互相商量,长大后就让他们成亲。后来你知道的,善儿娶了我。她表妹如今找上门来,已经纠缠了月余了。现在好像准备放弃了,谁让善儿心里只有我呢!”
看着无限得意的弟弟,郝如锦好不羡慕。联想到自己,香墨现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他无限神情低落。
从善憋着气准备实施第三计策美人计,咳嗽两声:“把表小姐请进来,就算要离去,也要在吃桌饭,我给她践行。”
悠然应声:“好,我这就去请表小姐过来,安排宴席。”
等待的时间,从善给一旁的如良使着眼色,准备下来看好戏。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郝如锦也抬起头,看着门外走进来的女子。
冬日虽然寒冷,可是眼前的女子落入眼中身后却被暖暖的金色包围。高挽的云髻,简单的只在发间斜插了一只玉簪。白色的狐裘绒绒的把那张凝眉的小脸衬托的有红似白,烟雾的眸子里一点寒星忽隐忽现,鼻直挺翘,一点红唇上下互咬着。
郝如锦有些呆愣,有如蜡像端坐不动:“这是谁?怎么这么像他,不可能!”
女子一双柔荑轻提水蓝的长裙跨入门里,娉娉的走来,腰间的环佩叮当。淡淡的兰花香溢满了大厅,从善朝着女子一阵暗笑,双手迎接:“表姐你回来了,今天上香是否途中困倦呢?”
女子轻启朱唇,声音清澈的像是清泉:“还好,怎么也比不过善儿你的狠心决绝,表姐哪里不好,你就那么看不上我。也罢,善儿既然不愿意,我便不再纠缠。今天宴席之后,我便上路回家去庙里做姑子去。从此不再踏入这乱人心的儿女情长,一生干净。”
从善上前轻轻拥住自己的表姐:“表姐你怎么这样说,你知道我对谁再狠心,却终不能对你狠下心来。再不要说做姑子的话,你正青春华年,怎能后半生就绝了心去青灯伴古佛,了此残生呢!这样子,我娶你便是,还不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郝如锦在众人的充愣中罢然起身。
如良赶紧拽着失态的郝如锦:“兄长,你在反对什么?那是善儿的家事,何况我也不反对。不是我插足,人家本就神仙眷侣的一对儿!”
从善的表姐也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郝如锦,十分不悦:“这位公子你是谁,我们家善儿说要娶我,关你何事。你这般情急,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郝如锦看着眼前的女子,像是中了邪一样,走上前去,一把把女子从从善身边拉过来抱在怀中:“香墨你怎么能要嫁给我弟婿呢!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女子一把推开了郝如锦:“公子请你自重,我不是什么香墨,你认错人了,我是红线。”
“怎么可能,你就是我的香墨。你在生我的气,也不必躲到此处,还男扮女装的逃开我?”
女子一听郝如锦口不择言,柳眉倒竖:“谁是你的香墨,谁是男扮女装。本小姐生下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闺秀。你刚才也抱了我,难道你没有发现出不同吗?”
从善和如良心里已经憋了半天了,两人对着哈哈大笑:“男扮女装,兄长太可爱了。”
郝如锦揉了揉眼,眼前的女子虽然相貌和他的香墨一般无二,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家。一阵呆愣,他步步后退向着门外走去:“香墨你在哪里?我好后悔没有跟你表白,现在连人都认错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
一看郝如锦要走,从善和如良知道最后一出蝶儿双双飞的第四计策差不多该收场了,别真弄巧成拙,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
从善一把就把旁边还在有点小生气的红线推了出去,蹬、蹬,红线就这样子被自家主子给卖了出去,一不小心没有站稳,从身后伸手慌忙抱住了要走的郝如锦。
郝如锦一愣,转过头去:“小姐可还好呀?”
红线一脸娇羞,扯住郝如锦的袍子一角:“你也太书呆子了,红线怎就不如那香墨了。你眼里只有小书童,哪有我这真真的女红妆。”
郝如锦一阵愣充,瞧见了从善和如良的坏笑,随即恍然大悟,眼角溢满笑意。
☆、第五十章 职业媒婆的道路
舍掉了一个手下,多来了一个嫂子。从善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人心里终是安下心来,最后一个牵挂总算可以放下了。
本想着就放郝如锦和红线二人去过他们的和谐小生活,红线却又重新跪倒在地:“主子,红线能有此今日,全靠少主。就算是要和如锦完婚,也定要在少主的大计完成之后?”
从善示意郝如锦快点拉起红线,郝如锦赶紧拉起她坐在座位上,温柔的攥着她的手:“不要再提以前的苦日子,今日里你跟了我,只会有幸福。我知道你总觉得欠了从善,那么这样子好吗,我和你一同来完成你心中最后放不下的那个大计。人生之路,我定当会牵着红线你,咱们有福有苦都共同品尝。”
这番话,怎能叫红线不感慨万分,人生二十年,得此夫君足矣:“好,有你共同参与,少主的大计必成!”
一场直言相告,从善丝毫不带隐瞒的把她的所想全部都娓娓道给了郝如锦,同时也给如良交了自己所有的底儿。
如良和郝如锦只能是震惊了又震惊,如良没有想到自己以前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只是小夫君所有事情的九牛一毛。
最惊异的自然是郝如锦,他没有想到自己以前认识所谓的梁国第一富豪惠从善,只不过是个打着商家作掩护的假商人。
眼前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弟婿原来是个狠角色,人家的手下不但有江湖传说的暗影六卫,还有连皇帝都想要的铁骑血影十二盟。
传说的最大的兵器库龙戟也是人家的,还有京城最大的赌坊、银楼、茶庄、粮行、妓院、酒楼,这些不为人知的产业也都全部是惠家的。
在这短短的半年,梁国骤然间的变化和各国的局势全都竟然掌控在这个看似无害,翩翩的美少年手里。郝如锦在呆愣中,手里的茶由热变凉。
“弟婿,你说太子的昏睡也是你安排的?”
从善笑声阵阵:“不错!也不全是。这得要谢谢三皇子梁玉奇,不是他想借我的手借刀杀人,怎么会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只不过是稍微变动了一下他的交代,把梁玉龙的命留下了,变成了暂时的昏睡。”
郝如锦背上汗下去了一阵又上来一阵,他没有想到两个月没有上朝,皇子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这么的穷凶极恶。说不寒心,怎么可能。本来那对梁景帝的一点点忠心,此刻荡然无存。
一个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的皇帝,试问他怎么能掌管好一个偌大的国家。对于从善提到的推举梁锦溪接位梁景帝,郝如锦已经点头赞成:“的确,顺王是眼下最为合适的人选。无论才略,还是受百姓爱戴的程度,顺王一门几十年来的口碑都远远超过当今的皇帝一门。”
从善和如良一看连郝如锦都愿意推举梁锦溪,就知道他们的大计成功一大半了。
郝如锦看向从善,凝眉道出疑虑:“虽然我们愿意,但是不知道朝野的那帮子老臣是否同意。最难的还有远在边关的打仗的辛追远和辛追阳,他们可是死命的保皇派?”
从善深深的站起身给郝如锦鞠了一躬:“兄长,朝廷里的那帮子老臣还请你和爹爹来摆平了。至于两位远在边关的将军很好办,如今的战事让他们已经有力无心了。硬来肯定不行,对两位将军王还要实行软战术。”
如良这会倒是有点糊涂了:“什么软战术?”
从善伸出三个手指头:“美人计。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英雄不爱红颜。连我们的兄长不是也硬生生的栽在了我的红线手里。”
郝如锦脸上一红,心道真是不能让人掐着软肋啊!英明一去不复返。
一计生成,二计接着上演,远在边关的辛追远和辛追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干弟弟给算计了。
太子梁玉龙被废,黄家一门算是彻底被打压。黄彩凤守在皇宫的一处偏殿,足不出户的看护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梁玉龙。可是这不代表黄彩凤会就此罢手,以她的聪明岂会不知道梁玉龙的事情和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谁说世上只有男人卧薪尝胆,现在的黄彩凤也在运用自己手里的最后一点权利,准备给梁玉奇致命的一击。
新太子上位,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边关。将军王辛追远虽然错愕阵阵,可是也毫无办法,再着急这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事情。他只能认下了,这贺礼肯定是要送的。
辛追远唤来了自己的弟弟辛追阳:“追阳,这三皇子荣登太子之位,我们的贺礼是定当不能少的。你这就拿着刚刚从敌军手里缴获来的十枚珍珠,回京城贺喜?”
辛追阳知道自己的兄长一直都不待见三皇子,可是那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领命而去,返京去祝贺太子封禅大典。
辛追阳返京的消息早就有白狐们带给了如良,如良把纸条给了从善:“善儿,你那个美人计是不是可以上演了呢?”
从善懒懒的窝在如良的怀里:“是时候了,我会让水之蓝叫他的姐姐去天工绣坊接出来我那表妹柳凡尘。”
如良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夫君,一阵打趣:“善儿快成京城的第一媒婆了。”知道从善怕冷,把自己的锦被盖在了从善的身上,两人索性盖了一床。如良深深叹口气,自己有多久没有和他的善儿这样子同床共枕、相拥入眠了。
加鞭快马,辛追阳五天后奔回京城。风尘未洗,这家伙着急入宫,路上未敢耽搁。
只是行到了离皇宫不到两条街的时候,看见了一幕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本来不准备管闲事,可是英雄情结作祟,他还是停下马,准备当一回救美的英雄。
而这恶霸就是不知道消停二字为何物的钱大宝和他的忠实狗友冯汝旭,他们调戏的对象就是赴约到水府的天工绣坊的柳凡尘。
这一幕并非巧合,而是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