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难以想象的醉生梦死一般的日子,心中的压抑无可发泄,夜夜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之间,我甚至记不住她们的模样,只记得用过很多种猎奇的方式发泄…欲…望,在那样的场景里,人就和禽兽没有区别,只有穷凶极恶的寻欢作乐。”
赵荻的过去也实在谈不上美好,在他面前,张纤所谓的小瑕疵甚至能够忽略不计,因为他心里隐藏着更加耸人听闻的黑暗,这也许就是他们能够彼此吸引的原因。
“如果你有过我这样的历经就会了解,为什么感觉会逐渐在自己身上消失,不再有感觉了,我抚摸女人身体的时候,就和抚摸一具尸体一样,不管用多少种方法和姿态,所谓的快感,很快就会消失,甚至没有。”对于人伦之事,赵荻从来都不会羞涩,他是个男人,女人重情,而男人的情和欲是从不分离的。
“但是我发现,如果是和……和特别的人的话,就算是用最简单的姿势,也能产生出震撼人心的……感觉,你懂吗?”
这就是他在张纤身上找到的,也是他一直弄不懂的原因,为什么感觉会那么强烈,强烈到难以预计,为什么独独是她?
张纤讶异的望着赵荻,赵荻的表情很淡然,但是从他的谈吐和目光中足以领略到打动人心的真诚,不过他的话,她还是听的不大明白,他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张纤的疑问写在了脸上,简直一目了然。
赵荻见状,低低笑了起来,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将她的手放到唇下,印下一吻。
千言万语,也许只有一句话能让她听懂——
“……我是想说,我可能爱上你了。”
当一个声色犬马,放纵沉沦的人是会有报应的,当他渐渐不再能在其中感到快乐,那么他的快乐要去哪里寻找?也许,就只有去等遇到到一个他爱的人了。
幸运的是,赵荻遇见了张纤。在国丧期间,这位新帝与先皇所封的昭荣公主频频幽会,从名义上而言,他们算是兄妹,就算在正式的场合,赵荻也得喊张纤一声皇妹才行,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伦什么的,果断把它给乱掉。
如果先皇知道,他所划下的鸿沟,不止没有阻止这对奸…情勃发的男女,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触犯禁忌的快感,不知会做如何感想。
哎,相信吧,皇兄和皇妹神马的,已经成了某个时候某些人之间亲昵的爱称,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就是把廉耻当做调戏用的。
不过回望历史,总会发现一些有趣的宫廷秘史,比如某个朝代,当皇帝的公公娶了自己的儿媳妇,又比如某个朝代,伺候太子长大的奶妈,在太子登基之后不仅当上了贵妃,还弄死了所有的皇嗣,甚至还有所谓的六朝皇后,以及皇帝和自己的下臣夫妻玩3P,并且驾崩之后传为于这个大臣(当然后来给人灭了,无数腐女扼腕,这些历史都是隐射,考据党勿深究,此乃架空文)这样的事迹。
赵荻在研读史册,以历为镜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年头,没做出点彪悍事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当皇帝的!太没魄力了!(喂,魄力不是这样用的好伐?)
不过若是想把张纤弄进宫来封后,至少也得等到开年,毕竟今年先帝驾崩,之前又下过三年不婚的诏书,这样的限制对景王可能有用,对新帝就无效了,天子服丧岂可与寻常人相当,一月便等于一般人的一年,三个月就可以除服了,但若是要举行封后大典这样的大事,最好还需等到明年,到时候与天同庆,大赦天下,若是谏官们不反对,顺手把之前先帝的三年不婚给废掉也好,毕竟生养民息,国之大事,先帝也太不慎重了。
国计民生这种事,赵荻开始关心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只是在他关心之前,有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解决——他至少要把皇位坐稳了才行。
为皇帝发丧,相对简单得多,毕竟有例可循,先皇的皇陵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修建完毕,介时七十二抬出灵送葬,六十四人引藩,数千君臣一路送往皇陵,也就毕了。
比发丧更加关键的,则是一个月后的登基大典,而在登基大典之前要解决的,便是六位叔王回朝,其中韶西王乃是异姓王,老康王年事已高,老康王妃的外甥女曾和赵荻定亲,赵荻之所以至今未有正妻,除了风评不好,也是拿那位短命的未婚妻当幌子,这么一来,当然也给了老康王面子。
这两位倒还好说,另外四位却不好打发了,毕竟赵荻初登基,连登基大典都未举行,说穿了不过暂代的皇帝,若是那四位叔王不服,借着送葬吊唁为名,闹出事情,尤其先帝驾崩内有玄机,万一给揪住事端,可不大好。
既然坐了这龙座,赵荻又怎么可能让人把自己拽下去,自然严阵以待。
赵荻初登大宝,根基不稳,这时候的朝臣不宜妄动,依旧是按着旧例行事,也就是说,他自己的本身人脉尚未培养出来,他以前得用的,多是太皇太后一系,虽然好用,但也不得不防,太皇太后能做到的越多,对赵荻的威胁也就越大,毕竟她已经弄死了一个皇帝。
而好的方面在于,太皇太后既然辅佐他登基,也就希望他能坐稳这个位置,另一方面,大长公主也会帮助他。
他和张纤的事情,瞒不住大长公主,在这件事情上,赵荻尽可能绕开张纤,和大长公主单独沟通,并且也和张纤说明了原因。
当了皇帝,确实会有很多情况变得敏感,唯一所能做的,便是不管好歹,彼此坦诚,除了相互了解,信任更是连接双方的桥梁。
赵荻不愿意成为他父皇那样的人,他的父皇一辈子都没有弄明白什么是对自己重要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确定了方向。
新帝赵荻抓住了心中的坚持,而大长公主赵清,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她素来是疼爱女儿的,心里曾经希望张纤不要走这条路,可最终机缘巧合下,她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大长公主也只好认了,这母女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当无法改变的时候,都会在既定的方向下,选择最有利的出路。
大长公主是思路十分清晰,太皇太后坐镇后宫,牵引朝堂,新帝不会让她坐大,必然的趋势是树立另一股势力抗衡,重新培养是来不及了,就地取材更加适宜,如果问当今还有谁的势力能和太皇太后抗衡,赵清自问,舍她其谁。
所以张纤的皇后之位,是坐定了。
大长公主在推断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女儿和新帝之间的感情因素,作为一位风光了三十多年的皇家公主,已经习惯了从现实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新帝是她亲近的侄儿,却也是皇帝,并不能以常人度之,皇家并非无真情,只是要懂得游戏的规则,遵守则游刃有余,反之则害人害己。
而对于阴谋和游戏规则,她的女儿张纤,一向有着过人天赋,因此她当日才会告诫女儿,人不可处处树敌,同样也不可无敌,作为她的女儿,本就该是与众不同的,不必怕被人利用,只怕没有利用价值,如果张纤领悟了她的告诫,自会明白,若有一日,她成为皇后,一定不要弄死太后,太后年事已高,一定很积极的培养接班人,就让这个局面一直维持下去,微妙的平衡,对大家都好。
昭荣公主张纤,家学渊源,她幸运的拥有帝王的爱慕,而更幸运的是,命运的跌跌浮浮,就像是蓄谋已久的轨迹,她经历的所有事仿佛都是为了让她具备资格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她是否能在这个游戏里游刃有余,乐在其中,真令人拭目以待。
☆、87暗黑郡主
赵荻做了一件事情;他在王叔们赶到安阳之前,就在一个据说是钦天监推算出来的百年难得一遇的下葬的好日子里,果断把他的父皇给埋了,并且亲自落下了断龙石。
断龙石重达千斤;一旦落下;墓门既闭;自此阴阳两隔。
此举在六位王爷们赶到之后;自然是饱受争议;他的行为一再受到怀疑和指责;甚至引发了对他继位的种种猜忌;导致了登基大典延后举行。
在大昭朝;对列土封王之后的王爷们的待遇是很宽待的;尽管军政分开,军队还牢牢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但政务事宜,还都交还给了王爷们,他们没有军队,还可以保有少量的侍卫队,在自己的封地里,天高皇帝远,只要安安分分,不闹事,不造反,他们的生活是很有保障的,大昭历史上罕有皇帝无故夺爵之类。
因为缺少了天敌的虎视眈眈,加上新帝年少,可想而知王叔们的气焰如何嚣张,当然,湛西王陈潇除外,他本身是唯一的异姓王,加上因为地域防卫的原因,和其他的王爷不一样,手上握有兵力,所以他第一没有资格,第二也不敢惹这样的是非。
老康王和赵荻本身的关系保持的不错,且他本身身体素质不佳,赶到的时候是几位王爷中最迟到的一位,拜了先帝,哭了陵,就一副奄奄一息的躺在驿馆托词养病不出来了。
剩下几位,便是定王、安王和惠王串联起来,再拉上端王在吵闹不休了。
虽然赵荻是皇帝,但赵氏一族的宗族族长并不是由皇帝本人接任,上一任的族长乃是老康王,前几年因病由瑞王赵灌接任,而宗族族长是有资格质疑新帝继位的合法性的,不过仅仅只能在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之前提出,如果一旦登基大典举行了,新帝皇帝的身份就被认证了,再也无法撼动了,这便是赵荻急着摆平他们的原因。
在这件事上,虽然有太后的力证,长公主的竭力周旋,这帮如狼似虎的王叔依旧不断的提出质疑,仗着辈分比新帝更高,咄咄逼人,抬出端王的宗族族长身份,指手画脚,连鸡毛蒜皮都扯出来,把登基大典压得不得不延后,自然,他们是不着急的,慢慢查也不要紧,可对赵荻却很不利,不能尽快的顺利举行登基大典,就会引起外人的揣度,在朝臣和大昭子民的心里有不利的影响。
最后,王爷们看时机也到了,也就开出了价码,这是他们闹事的真实目的,要求放宽对封地的政策和划封肥沃富饶的土地给他们。
叔叔们都不是傻子,不管先帝入葬是因为什么原因提前了,赵荻既有遗诏,又有太后的作证,还有长公主的维护,没有确实证据的他们最终是不可能动摇赵荻的地位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机谈一些有利的条件,多捞点好处。
赵荻看了他们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大开口,再盘算了一下,加上他安抚老康王的那些,果断不可接受,于是,整件事的中心从质疑新帝继位,发展成了一轮一轮的讨价还价。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熬的就是赵荻的耐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赵荻心情最近是相当的郁闷,经过连续几日的协商,还是无法得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这里头有个关键人物在给他坏事,就是惠王赵池。
惠王赵池是先帝在世最小的弟弟,这兄弟几个年纪相差很大,惠王赵池就比先帝年轻十多岁,如今才不过三十多岁,十分贪得无厌,打定主意趁现在多捞一笔,就是他把几位王兄串联起来给赵荻添堵的,最谈不拢的也是他,如果把他解决掉了,其他几位王爷也就好办了。
可是他油盐不进,条件丝毫不让,而赵荻又无法接受,故而一直搁浅着,最后赵荻也急恼了,若不是局面不好收拾,真恨不得把他直接弄死好了。
哎,这当然是行不通的,人家欺负的就是他的被动,于是他只好开始打算转移方向,要不去惠王的封地闹点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回去?或者要不要加码买通老康王出面?这老王爷说是在养病养病,多少年前就传闻快死了,到现在还鲜活鲜活的,可见病情其实是很稳定的,不然也就不会千里迢迢的上安阳来吊唁,他到底是王叔里头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位,若真肯出来说句话,也会有些分量才对啊。
赵荻一天到晚头痛这些事,自然就有些顾不上他的老相好了昭荣公主了,而这位公主又是另一桩麻烦事,首先是先帝下了诏书的公主,也就算是赵荻名义上的妹妹了,其次他们之前早就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的传闻,在先帝故去之后,俩人眉来眼去的也没少招人眼,因此她也成了叔王们追究侄儿的话题之一,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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