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两世印(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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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两世印(清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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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一个温柔中带点儿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是!”我慢慢地起身,没去碰那磕痛的膝盖。她刚才好象让我抬头来着吧?得,光想着起来了,都没留心她说的什么。我是该抬还是不该抬?记得看电视说,如果没有允许随便抬头的话会被‘咔嚓’的。
  “呵,这丫头,几时变的如此畏缩了,小时在哀家身上撒尿的劲儿哪去了。”太后笑着。什么?我小时候见过太后?如此地位显赫的国母会允许我在她身上方便?真的假的?
  “丫头,快过来坐下,让哀家好好瞧瞧,变样儿了没?
  “是。”小心奕奕的坐到太后边上,却也不敢抬头。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奴才们都出去。
  “丫头,快抬头让哀家瞅瞅。”太后捧着我的脸,轻轻抬起。
  她头发在脑后绾发盘髻,中间横插一根翠镶碧玺花扁方,看上去很朴素却又不失高贵典雅。皮肤保养的极好白里透红,若不是她眼角的皱纹和有些花白的头发出卖了她,我断不会相信她已经年过六旬了。
  “哀家老了是么?”太后似察觉了我的心思,单手抚上自己的眼角,眼中满是忧郁的看着我。我一惊,忙笑着摇摇头,拿下她抚摩眼角的手握在手心儿里,“太后娘娘这可不是老哦,您看这每一条痕迹,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人的一生匆匆如过眼云烟,究竟能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您当感激而不是惋惜。”
  太后颤抖的手抚摸上眼角,随即又似领悟到了什么,微笑着双手反握住我的,“丫头,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一愣,显然是被她这句话吓着了。我该怎么答?天啊,她不会是看出我不对劲儿了吧?
  “丫头,你跟你额娘真像,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总能把坏的说成好的,硬是能把错的说成对的。说好听点儿叫会见什么人儿学什么话儿,说难听了就是个小马屁精儿,专会钻人心里的空子,溜须拍马胡搅蛮缠。呵呵!”太后宠腻的拍着我的手笑着。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丫头。你跟你额娘张的真像,一样的美。以后啊你就跟着哀家,哀家会像你额娘一样疼你宠你。”太后把我搂入怀中,轻拍我的后背。这么多天第一次有了依靠感,心里顿时暖和起来。
  午膳时太后也不忘打探我的病情,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有人关心总是好的。
  “丫头,你真的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嗯,一点也记不起了。”我无奈的摇摇头,还故意戏剧性的叹了口气。
  “可怜的孩子,一会儿子用完膳,哀家宣太医来给你瞧瞧可好?”
  “如漪谢太后。”我故作兴奋道,“对了太后,如漪小时经常来宫中么?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讲给漪儿听听。”
  “好好,哀家给你讲。”太后看着我笑了笑,“宋嬷嬷,吩咐奴才们都下去吧。”
  “没有外人在你也坐吧。”太后看着宋嬷嬷道,“这怎么行?奴婢就是奴婢,跟主子一桌岂不是乱了祖宗规矩。”宋嬷嬷怎么也不肯坐。我笑着起身,过去拉宋嬷嬷,“嬷嬷,太后娘娘都发话了,您还外道什么?莫不是你把漪儿当外人了?”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嬷嬷今儿个您要是不坐,那漪儿可就这么理解了。以后有什么贴己的话也不对嬷嬷讲,把嬷嬷当外人了。”
  “这……”
  太后一笑,“漪丫头都这么说了,你还外道个什么劲儿。”
  “好,那奴婢谢太后,谢如漪姑娘。”我扶宋嬷嬷坐下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一抬头宋嬷嬷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我也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宋嬷嬷是太后当小主儿的时候就伺候着的,想来也是太后的心腹,以后想在宫里过好日子,得好好巴结她才是。
  太后清清嗓子,“你呀小时候皮的很,你额娘在的时候啊,你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乖巧的很……”太后啰里八嗦说了一堆,也没说道正题上。只是说我常常在御花园里上树,抓鸟,砸鱼什么的。虽然觉得无聊却也不能打断,低下头扒饭。
  “对了,你还骑过老四的脖子。”
  “噗!”我一口饭直喷了出来。咳!咳咳!
  “太……太太后,您您说什么?我我……我怎么了?”我有点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那悠闲自在品茶的太后。她不以为然的放下了茶杯,用手绢擦擦嘴角道,“你不是嫌哀家讲的无趣嘛。”我马上脸红起来,敢情这宫里的人全是“放射科”毕业的,都会看X光啊。
  我傻笑着,“太后,漪儿错了您快讲啦。”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一次你瞧见树上有个鸟窝儿,就非缠着你四哥说要上去瞧瞧。你四哥说他帮你上去取了来,你就嚷说是不依,非要自己个儿上去。”
  “然后呢?”我两眼放光的看着太后。太后用手绢帮我擦了擦嘴角道,“然后你四哥就说叫个小太监来,抱你上去。谁知你又不依,没辙了,老四就说他抱你上去,谁知你还不依,死活非要……”太后故意卖关子的看着我,“死活非要怎么着?”我抻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专注地听着。
  “宋嬷嬷,拿杯茶给这丫头顺顺。”
  “是。”宋嬷嬷拿了杯茶给我,“姑娘,喝口茶顺顺先。”
  “我不渴。”我无奈的看了看太后。可是太后却一副‘你喝了我再讲’的表情看着我。我举起茶杯刚喝一口,“你死活非要骑你四哥脖子上去掏鸟窝儿。”
  “噗!!!”我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宋嬷嬷忙帮我拍打着后背怕我呛着。我脸呛的红红的看着太后,她正在一边儿奸计得逞的偷笑。
  “呵,怎么样,哀家就知道这丫头准得喷出来。”
  “嗨!太后,姑娘还是个孩子,您这么逗她。敢情您也跟她一边儿大了?”宋嬷嬷无奈的摇摇头,重新倒了杯水给喂给我喝。“这算什么?这丫头有一次还非要跟老十三和老十四一块洗澡呢。”
  “噗!咳!咳咳!!”又是一口水,还没等下咽就呛在喉咙,把宋嬷嬷急的猛拍我的后背。我斜眼看向太后,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着眼泪,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一边笑还一边说,“哀家就知道……呵呵,这丫头啊……准得喷……哎呦,可逗死哀家了。”
  “太后您慢着点儿,别笑岔气儿了。”宋嬷嬷又忙过去递水给太后喝。
  我平稳了一下呼吸,坐直了身体看着太后。
  “噗!”这口可不是我喷的先声明。
  “哎呦!逗死了,宋嬷嬷你瞧,这丫头刚才脸红的还跟柿子似的,这会儿子又绿的像黄瓜了。真比翻书还快,笑死了笑死了!”太后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大呼痛快。
  至于我,早已傻了。看看在那乐的前仰后合的那位。老天爷?你不是在玩儿我吧?这是太后吗?!电视里的皇太后也不这样啊。
  “宋嬷嬷你快瞧!这丫头又变成苦瓜脸了!哎呦。不行不行,哀家乐的肚子痛。”太后一边儿乐一边儿捂着肚子。宋嬷嬷用手揉着太后的肚子道,“太后,用不用宣御医给您瞧瞧啊?”太后摆摆手说,“不用了。哀家真怕太医来了,不好解释呢?”
  平静了会儿,太后叹口气道,“漪丫头,谢谢你。哀家有十几年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嗯?我这下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捉弄我?而是故意遣散了奴才们,想真真正正没有顾虑的,在她认为可以信任的人面前放肆的笑一次?
  “丫头?莫不是我这个老太婆拿你开心,把你弄生气了?”太后有些失落的看着我。我?她居然用‘我’字?我感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不,不是的。”我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太后的腿上将头枕在双手上,“漪儿没有生气,而是很开心很高兴。漪儿好喜欢刚才太后的笑,就像是亲奶奶一样的亲切。如果让漪儿出几次丑便可换来太后的笑容,那漪儿心甘情愿当太后的开心果。只求太后每次看到漪儿都会是笑容!”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份和谐。
  “傻孩子。”太后抚摩着我的头,许久。
  没过多一会儿子点心就上来了。奴才们把一桌‘落汤菜’收拾了下去。看着奴才们走到门口儿时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房顶的奇怪表情,我又乐了起来。
  “丫头,你乐什么呢?”太后看我在那乐的欢,贴近我小声询问着。
  我趴在太后耳边小声道,“那些奴才肯定都在纳闷儿,这房子是不是漏水了。”扑哧!太后也笑了出来,“你这丫头,竟些个花花肠子。哪天得想招儿把你嘴巴缝起来才好。”
  “不好不好,漪儿的嘴巴缝上了,谁来陪太后说笑呀。”我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
  看着一桌子香甜的点心,我还真有些饿了,上手就抓了一块塞到了嘴里。正津津有味吃着呢,突然感觉我身边儿的人好象都停止了说笑。抬头看宋嬷嬷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转头看太后也呆在那儿了。这才意识到我又露馅了,真正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拿手抓。慢慢的把咬了一半儿的点心放在了盘子上,低下了头。
  “呵呵。没事儿,吃吧吃吧。只是看你吃的那么香,哀家突然也感觉饿了,宋嬷嬷挑块大点儿的给哀家。”太后说着也上手去抓,“嗯,是好吃。丫头你怎么不吃了?别浪费啊!宋嬷嬷你也尝尝,今儿个的点心不知怎么着特别好吃。”我笑着抓起刚才没吃完的糕点又啃了起来。
  “对了,丫头,刚才的故事哀家还没讲完……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疑惑的看着我。
  我用双手向太后比了一个禁止的手势,拼命的拍着胸口,艰难地咽着点心。呼,吐了口气终于咽下去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拍拍胸口,证明点心已经咽下去了,坐正了身子面对太后,“这回好了,您说吧。”
  太后被我这一举动吓的有点儿呆了,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人家是怕一会儿喷出来,糟蹋了这一桌子点心。”
  “倒是你有心啦。”太后笑着,“太后,您接着讲吧,漪儿做好思想准备了!”我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望着太后。
  “好,那哀家就讲了啊。”太后说着放下了手里点心,也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我,“有一次,你……跟……嗯哼,宋嬷嬷哀家想喝水。”咣,我坠地的声音。搞什么,这老太婆还蛮会故弄玄虚的嘛。
  太后喝了口茶接着道,“有一次,一大早儿你哭着跑来找哀家,说昨儿个晚上老八不知怎么的抱着你睡在了一起,你怕以后嫁不出去,所就哭着喊着要老八负责。哀家一看你这么坚持,就……”
  “就怎么着?”我双手死死的抓着手绢,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准了呗!”
  “咳!咳咳!!”我猛拍胸口,宋嬷嬷见状忙递了杯水来,“这怎么话儿说的,不是咽下去了么?”
  “又,又上来了。”我哑着嗓子说。
  “哈哈,哈哈!”我跟宋嬷嬷同时望眼看向已经笑抽抽的太后。“哀家就知道,这丫头脸准会变成黑的。”嗨,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漪啊如漪,你说说你,你选谁不好偏偏选八阿哥……
  嗨……

  第6章 册封

  “话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是午夜四下无人,风吹着路边儿的落叶唰唰作响。在一个僻静的街道上,一个车夫赶着马车往家走。突然!”
  咝!屋里一片抽气声。
  “那车夫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位身着白衣、头发有些凌乱的妇人向他招手,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停车,‘这位大嫂您有什么事儿么?’‘哦,麻烦您我想去西门儿,您拉我一段好么?’车夫思索下正好儿顺路,于是就让妇人上了车,马车就这么平静的行驶了一会儿。”
  呼,屋子里的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我悄悄走到一个宫女旁边,“突然!”
  “啊!”
  “啊!啊!”一个宫女被我吓的尖叫一声,紧接着边儿上的几个也跟着叫起来。
  “喂喂!叫什么啊,都瞧见什么了?!”我故意调侃着。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几个宫女马上反应过来是虚惊一场,都纷纷跪地求饶。
  “不碍事儿的都起吧。”太后用手抚了抚胸口,“漪丫头,你能不能别一会儿一个突然的,哀家一会儿非得被你吓出毛病来。”
  “太后。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嘛,不然就没意思了。”我嘟囔着。
  “好好好,你接着讲。”
  “是!”我福个身,“突然!那个妇人递出了一只手。”我双手捧着手绢,“这位大哥,您看我也没什么好谢您的,这个是我自己家的苹果,您尝一个吧。”
  我转身跳到另一边,学着男子的口音,“‘哦,那我就谢谢您了这位大嫂。’说着车夫就拿起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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