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了,难道小宛不希望将来的日子好过些啊?听说那元家可不是什么富户!”
“姐姐,你们别又为我起争执了。总之我与元能结合,我能重生,全赖两位姐姐的帮扶。许多事情,我们也不能去猜测,一切随缘吧!—倒是,姐姐,这地契我得给你!”
宁小宛说着将那地契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欲交给宁小池,后者摇头,微笑道:“小宛,你暂且将它收着。你成亲,姐姐都没什么东西给你做嫁妆!这张地契,就算是姐姐给你的嫁妆了。等过几
们讲陌云楼再拾缀拾缀,看是开画院还是开学堂—
当然,按照原计划是要开画院的,可是,既然现在宁小宛嫁的人是个出色的秀才,不若办家学堂或者书院,同时教习什么的都有,当然也包括画院了,只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宁小宛一面猜测着姐姐宁小池的心事,一面迅速地端着那碗热腾腾的药走进了苏未明的房间。
冷绛然见只有她一人进来,率先担忧地问道:“小宛,刚刚我听见你在说话——小池姐也在外面?她不是去甄家了么?”
他是担心宁小池无意中将他们的谈话全听了去,指不得又该怎么伤心了。
“姐姐说,走到半突然想起给苏大哥煎的药还在客栈厨房里,她是回来拿药的。”
宁小宛拿起勺子准备喂;给苏未明喝,一面又要回答冷绛然得有些手忙脚乱。
冷绛然与刘晨同时走上来帮她扶起苏未明,一人扶背,一人撑着他的头,好让宁小宛喂药给他喝。
宁小宛正在地给苏未明往他嘴灌药汁,刘晨突然冷不丁地问她:“小宛你姐姐……她没事吧?”
那语气仿佛在说“小宛,天天气怎么样?”或者是“小宛,你吃饭了吗?”
宁小宛一直因为红绡的事刘晨也是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他是红庄少主的身份一直没有说什么。明明他还跟姐姐有了宁夏拉着姐姐私奔过,两人也在房间里缠腻到一起……可是他为什么说变就变呢?
她从前虽然只是个言听计从的鬟,可是骨子里毕竟有宁家那种不容忽视的逆反心理。
她先前还是热情地回答冷绛然的问题,现在一张微微笑着的脸立刻也转得冰冻三尺
她冷冷地反问他:“我姐姐能有什么事?!”言下之意可不是说,如果不是你三心二意摇摆不定的姐姐能伤心么?能流泪么?!真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小宛,你不用理他。来跟冷大哥说说,刚刚小池姐看起来是不是有些异常?”
冷绛然何尝不知道小宛这丫头的心思家那是在为自家姐姐打抱不平啊!所以他以温和的口气问她。
“我刚刚见着姐姐眼圈红红的,手背也是红通通的,她说是被洒出来的药烫伤的——我不信。可是,她急着去厨房洗手也没多问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让姐姐那般伤心啊?”
宁小宛对着冷绛然自然是不好使脾气了,只得老实地作答,果真又是像她猜想的那样:是刘晨说了什么让姐姐伤心的话?
冷绛然听宁小宛这样一说,心里情知这回算是完了,小池姐一定全听到他们说什么了。都怪他话太大声了!——他怎么能不为她生气呢?
偏偏刘晨还什么回应也没有,那她不是更要胡思乱想得伤心了么?
这个刘晨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举棋不定呢?一点也没了他从前干脆利落,直截了当的风范!
是。是。是。这的确是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可是刘晨难道以为红绡、宁小池乃至红杏,是能够容忍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相公的柔弱女子么?
别说她们连真正柔弱的唐柔不也不愿意宁正枫纳妾么?
可见,没有一个女人甘愿与别人分享一个爱人的!
冷绛然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拿那种责难的眼光去看刘晨,却发现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完全没反应……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小池姐么?唉!小池姐真可怜!那还管什么奉子成婚?他直接跟小池姐说清楚,他到底要谁,也好叫她不必这般辛苦啊!小池姐又不是没人喜欢,那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家连姓名都可以豁出去地保护她!
冷绛然想到这里,二话不说便忿忿地出了房门,想到客栈厨房去找宁小池。他一定要好好劝劝她了,再这样下去,可有得她伤心的了!不如趁早撤退!说到底,不过是个“情”字!只这一字,却是最伤人的!
冷绛然一走进那间空旷的厨房,就发现宁小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流泪。他轻轻走过去,唤了声“小池姐”。
宁小池立刻背转身去,倔强地擦掉眼泪,再转过来,试图笑脸相迎,只是那笑,再怎么灿烂,在冷绛然眼里看来也只是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可怜。
偏宁小池还故作镇定地问他:“有事吗?小宛把药给苏未明喝了吧?”
“喝了。”冷绛然答道,然后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看着她,郑重地说,“小池姐,我劝你还是放弃让你伤心的刘晨吧!其实,我觉得你跟苏未明更合适!”
宁小池知道他一定是猜到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冷绛然平时不是个会说这些话会擅自帮人拿主意的人,但是连他也这样说了,连他也多事地告诉了她这个{炫残{书酷{网 的现实。
宁小宛当然明白自己姐姐的一番好意与良苦用心,她没有再多说话了,只觉得重生前有无尽的苦悲,重生过后也有新出现的烦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3章 飞信
然一脸深情又彷佛饱含痛楚地凝望着红杏,红杏地凝视他,宁小池在红杏身后探出个脑瓜子,显得十分突兀,她也不想当这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只是,他们这样的凝视怎么就那么像即将生离死别的恋人呢?
或者这方才是人们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大约几分钟过后,宁小池觉得他们再这样杵在人家客栈门口对望……不引起围观才怪,终于将整个身子探出来,弱弱地问道:“你们含情脉脉完了没啊?挡着别人客栈做生意了哦!我说,冷绛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进去再说?!”
宁小池一语惊醒“望”中人。那对情侣收起相互凝望的一双眼,还是没有言语,然后,红杏转身,冷绛然走在最后,三个人一齐迈进了客栈。
红杏挨宁小池很近,后者觑空偷问她:“难道你们两个已经达到相互对视,就能知道对方心意的境界?”
“你饿晕了吧?我只是以为他想突然跟我来上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剧码,我配合得好吧?!”红杏还在洋洋自得,宁小池顿时领悟到两句话:一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于零”。
“你没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劲?”宁小池索性直接点明,看她能迟钝到什么程度。
“有吗?”红杏然是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只看见冷绛然脉脉含情的眼光啊!
“拜托你们别那么大声地‘悄悄话’了!实有事,我吃完饭就告诉你们!”冷绛然实在受不了短短的一截路,距离这么近的,这两个女人那么叽叽咕咕的,他能听不见啊?
“有事?!什么事?先说了,才准吃饭!”红杏还真没想到一向眼拙的宁小池也能看出端倪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她等不及让他吃完饭再说了。
“还是先让他把饭吃了。许还需要组织组织语言吧!”宁小池现在倒又不急了。
“是啊。让我把饭吃了。才有力话啊!”冷绛然已经进了门见宁小宛摆了一桌地好吃地。一屁股坐下去。开始饕餮。
俗话说:吃饭皇帝大。红杏也奈何不了一个饥饿地人啊。索性也坐下来。打算速战速决。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开始谈正事。
宁小宛招呼着宁小池也来吃饭。元见着大家都动了筷子。也自动自觉地开始吃饭。期间一个字也没说过也没有看宁小宛一眼。宁小宛也像是十分不好意思。眼光都不敢往他那边扫一眼。两人坐得远远地。哪里像一对新婚燕尔地小夫妻啊?
只是目前她急于想知道冷绛然接下来要说地事情。宁小宛这小两口地事情便暂时放一边吧。因为以刚刚冷绛然地脸色来看。那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宁小池一面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面心里胡乱猜测着。偷眼瞄了红杏一下。她好像也是心神不灵地样子。也是在揣测吧?
名叫元的书生不出几秒钟便将宁小宛的诗歌完全对上,并且还取了个名叫做:春怅。
宁小池等人见他品貌端庄,知书达礼,甚是欢喜,心想小宛若嫁此人,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可是——总有那么些例外。元竟然字正词严地声称自己只是无意中对着那首怀春诗什么美人完全没兴趣。
他目前要一心备战今年的秋试,绝不能因旁的事分心……
典型的书呆子一个!
任凭甄原好说歹说,红杏暴力相强,宁小池与甄梦苦口婆心,冷绛然差点动武……元自是巍然不动摇!
当然这事儿,他们没敢让小宛知道,要是她知道了i不定会羞愤而死啊!一个小美女,白送人家还不要!
太没天理了!
在宁小池与红杏的安排下,非常时期嘛,当然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哦。给元还有宁小宛下春药。
……当时那个啊!冷绛然直接被这连个一日比一日胆大妄为的女子束手无策了。还是红杏解释地好啊!她说,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小宛去送死?总不能眼睁睁丢这个脸地吧?总不能那么轻易放过那姓元的小子?……
她的说辞还有一大堆绛然与宁小池都觉得她怎么没去当说书先生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红杏的这些“闪光点”啊?
宁小宛破身。容貌竟然变得酷似当年的云丝棉!这个也太震撼了!
陈年之终于低调得全抵达了安~'客栈,宁小池请甄原派去的人根本没有说找他是干什么是陈年之心里也清楚,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然他家小姐怎么可能大老远地将他叫来呢?
他估摸着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关于宝藏的东西了,加上来通知他
叮嘱过要他路上小心所以他都是乔装改扮了一番的。不得不说,他确实要比宁小池他们谨慎多了。
或许也正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才让他幸免于被半路截杀的劫难。他一来,他们去西远山寻找宝藏的计划便提上了日程。
可是红杏那里就不能与他们一起去了,因为小叮当说过,“它”还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真正成型,才能够不再喝血,而且这四十九天正是“它”最脆弱的时候,红杏确实也不敢带着“它”一起上路。
宁小池其实也舍不得红杏,可是毕竟那是晴画的爹埋藏在西远山的宝藏,她不能不参与开启的行动,虽然她其实真的是很不想去的。
两个女人一起关在房间里絮絮叨叨了半天,无非是互相叮嘱要好好照顾各自身体,宁小池也格外强调让红杏要将小叮当照顾好,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半途而废了才是。听得红杏只能以一声不舍的抱怨掩饰她的离别心境,她说:“罗里八嗦的女人!快走!早去早回!”
于是冷绛然自自觉地打算留下来陪她,可是她还是担心宁小池他们此去危险重重的,坚决不同意冷绛然留下来,最后的折中解决方案是宁小宛陪着她一起去甄家叨扰几日。大家也才放心地上路。
根据陈年之的安排,他们作了乔装改扮,宁小池装成一个丫鬟,陈年之装成一位虚髯的中年客商,而苏未明与冷绛然则装成了客商的伙计与帐房先生,这下应该是没人能轻易认出他们的了。
虽然这一改扮下来很是费事,但是陈年之说了,既然对方已对他们一行人的几乎所有行动都了如指掌,一定不能大大咧咧地直奔西远山而去,以免横生枝节。
这一路去西远山,路途倒是不远,就随时需要扮演好伪装的新身份有些麻烦,为了逼真,他们还真牵了几头骆驼驼着些货物上了路。
个小小的“商队”足足走了十天左右才到达西远山脚下,一路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年之已经将那宝藏的地理位置分析地一清二楚了。他信心满满地说:“即使现在再被那些人抢去这血玉手镯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已经将里面的藏图毁坏了一大半。
而他最担心的是,那些得到了那半张狼皮,要是被他们捷足先登发现那图上的地理位置正是在西远山,提前赶去埋伏了,等他们挖掘出宝藏,再使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招,那他们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陈年之的带领下,这行四人相当地谨慎,总算是安静地到了西远山,却也不敢立即采取行动。西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