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圣杯奇谋 [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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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圣杯奇谋 [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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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吧。”考顿抬头看看他说。
  “素材片拍得怎么样?”松顿走出会议室后,卡塞尔曼对考顿说。
  “比想象中要好。相信我,泰德,国际性的经济制裁和封锁给伊拉克的老人和儿童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这会是一个让人揪心的新闻专题。但是,正在筹备再次开战的美国国会肯定不会喜欢它。”
  “好,那我们的收视率就有保证了。”他站起身,“走,去剪辑室,我们边走边聊。”他把手臂搭在考顿肩上,带她走出会议室。“小丫头,你让我好几宿都没睡好。你很有勇气。有冲劲儿,我喜欢。你可要对得起我那几根新添的白发。”
  “你不会失望的,泰德。”考顿满怀崇敬地说。她很后悔让他为自己操了这么多心,她清楚自己要想在事业上得到进步,就离不开泰德的扶植。
  他们走进B剪辑室,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电视屏幕和电脑设备发出微弱的光。
  “我写好了脚本,还记了些笔记。”考顿说,递给卡塞尔曼和剪辑师每人一个文件夹。“我们可以先剪接画面,然后配旁白。”她笑着对剪辑师说,,“我们需要给片子配上一些背景音乐,我想配那种黑色的,充满戏剧性冲突和震撼力的音乐。对了,音乐最好要带有中东特色。”考顿打开她的行李袋,每盘录像带都编了号,她把带子按顺序摆了出来。
  “噢!见鬼!”说话间,考顿开始核对录像带上的编号和标签。
  “怎么啦?”正在看脚本的卡塞尔曼抬头问道。
  “我……”
  他放下脚本,“怎么啦,考顿?”
  “你们先开始剪,不用管我。”她说。 




《圣杯奇谋》作者:'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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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泰勒
 
  考顿猛地推开公寓的门,冲进卧室。她记得昨晚自己坐在床上,打开行李袋,把那只盒子拿了出来。丢失的那盘录像带很可能是在这个时候从行李袋里掉出来了。她趴在地上,掀起床罩的褶边,向床底下看去。
  床下没有。
  她坐在地上,用手搔弄着头发,目光扫视着卧室的旧地毯上面的每个角落。在穿越土耳其的路上她从没打开过行李袋,从安卡拉到伦敦这一路上,她一直很细心看管着行李袋。在回美国的飞机上,她只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打开过行李袋,如果带子掉出来,她一定会看到的。这样看来,那盘带子只能丢在一个地方……
  那就是墓穴里。
  但她明明记得把所有东西和带子都收进袋子里了,然后就去追赶卡车了……当时墓穴里一片漆黑。
  “好极了。”考顿哭丧着脸说。她拍的素材带上不仅有标签,而且每盘带子里都有她在现场做报道的画面。她在带子里反复自报家门说自己是sNN的记者考顿·斯通。傻瓜也会想到那盘带子是她丢在墓穴里的,白痴也会猜到那盒子可能被她拿走了。
  没准儿那个阿拉伯人没有同伙,也许他只不过是个想抢古董的毛贼。也许那里兵荒马乱的,根本就没人会去墓穴里找那阿拉伯人和阿彻。也许没人会发现那盘带子,因为墓穴挖掘现场已经荒废了。
  也许……
  考顿坐在床边上,双手抱头。如果有人想要那盒子,他们就一定会到阿彻的挖掘现场。如果发现盒子不见了,就一定会想到是别人把它拿走了。他们一定会想能不能是带子上这个姑娘把盒子拿走了。考顿庆幸她还没蠢到把自己的地址写在墓穴的墙上。
  电话响了,考顿跳起来。“喂。”她拿起电话,“对,我是想找约翰·泰勒。”
  考顿举着话筒听了一会儿,顺手从床头柜里翻出便笺纸和铅笔。“非常感谢您能给我回电话。”她在便笺上记下:纽约州自原市圣托马斯大学。“太谢谢您了。”她挂断了电话。
  白原市在纽约市北面,开车大约一小时就能到。她必须找到泰勒,问问他有关阿彻和这次墓地考古的事。
  考顿走进厨房把茶壶和平锅从燃气灶上拿下来,掀起燃气灶顶盖,盯着静静躺在下面的盒子。这里面装的难道是圣杯?为什么阿彻说她是阻止黎明的太阳的唯一人选?戈埃尔克瑞普,戈埃尔克瑞普——你是唯一人选。
  这句话像洪钟一样在考顿脑海里回响着。她一定得弄清楚这个盖布里尔·阿彻到底是什么来头。

  圣托马斯大学的校舍是典型的古希腊建筑风格,整个校园被橡树和小无花果树环抱着。天气又干又冷,棕红色的土地上散落着轻雪,阳光照在白雪上,反射出晶莹的光。一小群学生正走过冬日里空旷的校园。
  考顿走上古旧的大理石台阶,来到一道双开的大木门前。
  门边的铜牌上写着:1922年1月建校。她走进大门。看见大厅里布满用五彩玻璃镶嵌的,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长条窗户。
  她朝接待处走去,脚下的橡木地板吱吱作响。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接待处的女人问考顿。
  “我找约翰·泰勒博士。”
  “我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学校。今天是建校纪念日,我们基本上没课。”
  “能帮我看看他在不在吗?”
  “当然。”女人一边用指尖顺着通讯录查找号码,一边拿起电话,“我给他办公室打个电话。”
  考顿环顾四周。大厅的角落里光线幽暗,散发着古朴而略微发霉的味道。她揉了揉鼻子,感觉想打喷嚏。大厅沙发椅的靠背已经不再坚挺,这么多年来,一定有很多的学生在上面坐过。
  一个布艺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教皇的肖像。大厅中央,接待处办公桌后面,耸立着圣母玛利亚的塑像,阳光从东面的窗子洒进来,正照在塑像的头上。细小的尘埃像生灵一样在光柱里打着转儿。考顿真想知道他们是因为这道阳光才有意把圣母像摆在这儿的,还是凑巧摆在这儿的。不管是不是有意摆放的,这缕阳光确实让这座塑像看上去和真人一样神气活现。
  “电话没人接。”女人说,“实在抱歉。”
  考顿从手袋里拿出张名片。“能麻烦您……”
  “啊。”女人站起身,“我差点忘了师生橄榄球联谊赛这码事。”她看看表。“我想泰勒博士正在比赛。如果你马上去体育场,应该能碰到他。”
  她带考顿走出大厅,把体育场的方向指给她看。
  考顿按接待员的指示,穿过校园,绕过教堂,来到宿舍楼和健身房之间的一条蜿蜒小路。快走到体育场时,她听到一小群人的呼喊声。
  体育场南边的露天看台上坐着大约五十个观众,木制的橄榄球门样子很古老,它还是旧时的H形,而不是现在经过改良的Y形。
  考顿爬上看台,坐在一个留着整齐的山羊胡的男人身边。
  她双手抱着肩膀边暖身子,边问那男人:“您知道谁是约翰·泰勒博士吗?”
  男人身上裹着条毯子,他从毯子下面伸出手,指着球场,点点头说:“正在传球那个就是约翰,你来得正好,这应该是最后一个球了。”男人站起来,冲着场上喊:“加油!加油!”
  接球手接到了球,但很快就被对方的几个球员按倒压在身下。学生队的球员和球迷欢呼着庆祝胜利。
  男人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今年的教员队实力最强,但还是输给学生了。”他把毯子披在肩上,站起身向看台下走去,在一排排座椅间小心地挪着步子。
  泰勒是教员队中第一个上前向学生队祝贺胜利的,考顿听不到他对学生们说了些什么,但却能听到他们的笑声——赛场上的男人们总是很友好。考顿暗想,竞争,总让男人变得风度翩翩,却总让女人变得穷凶极恶。
  考顿爬下看台,向泰勒走去。他个头儿很高,大约在六英尺上下,一头浓密的黑发。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心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皮肤黝黑,想必是经常在户外考古所致。
  虽然他满头大汗,但看得出他有优美而结实的身材。
  “你是约翰·泰勒博士吗?”考顿说。
  他抬起头,把手从另一个球员的肩膀上拿下来。“是的,什么事?”
  她从没见过那样蔚蓝而深邃的眼睛,如果不是阳光太强,他的眼睛一定比大海还要美。那双眼睛比在电视画面中更迷人。
  “我是考顿·斯通,SNN的记者。你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他们握了握手,他的手很有力也很友好。
  约翰转头对一个队友说:“你们先去,给我点杯酒。”
  “泰勒博士,我不想打扰你的聚会。”她说。
  “没关系的,他们整个下午都会泡在奥格莱迪餐馆。我晚点儿去没关系的。”
  一阵风把考顿的头发吹到脸上,她感觉鼻子痒痒的,鼻头一定冻红了。
  “看样子你需要来点热饮,咖啡怎么样?”
  “太好了。”她说。

  他俩走进他的办公室,约翰把考顿的大衣挂在门后的衣钩上。
  考顿坐在一张木制的沙发椅上。“你一直打四分位吗?”
  “我调到这儿来的那年就被硬拉着成了四分位。这样一来,如果教员队输了,他们就可尽情埋怨我这个新来的。我想我会一直挨下去。我警告过自己的每个学生,比赛结果会影响他们的升学成绩,但他们好像还是对我动真格的。我给你来杯咖啡,我只有速溶的。”
  “已经很不错了。”她说。
  他笑了笑,走向他在办公室里用书柜隔出的简易厨房。
  约翰给咖啡杯里加上水,把杯子放进微波炉,定好时间。
  微波炉开始运转,约翰在暗想这个漂亮姑娘的来意。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和他面谈?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他把一杯冲好的咖啡放到考顿跟前,把一碟糖摆在旁边。
  约翰看着考顿往咖啡里加了两大勺糖,搅了搅,然后又加了半勺。她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浑身不自在,像个就要爆炸的气球。心里像有什么顾虑。
  她抬起头说:“糖放得太多了,我的致命弱点就是一见糖和荷兰巧克力就没命。”
  “你就这两个缺点。”约翰说,“我可没你那么完美。”他坐下来,喝了口咖啡,给考顿留点时间稳定一下情绪。
  考顿看着堆满书的书架说:“你收藏的书可真多。”
  “大多是我的前辈留下的。这些书很有意思。”他放下咖啡杯,接着说,“那么,考顿女士……”
  “请叫我考顿。”她拿起一张他的名片,“你把手机号也印在名片上啦?你很慷慨也很信任别人。”她把名片放进钱夹。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博士?还是神父?”
  “就叫我约翰吧。”他说,“太多学生叫我博士,听烦了。
  而且我现在暂时搁置了神职工作,所以叫神父不太恰当。”约翰心想,这姑娘显得过于客气,也许和神父谈话让她觉得紧张。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神父也可以暂时放弃信仰,休长假的。”
  “不是放弃信仰,只是暂时不从事神职工作。”
  “好吧。我叫你约翰。”考顿把长发挽到颈后,闪动着双眸,“上帝,直接叫你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失礼。哦,我刚才不该用‘上帝’这个词。只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在直接叫自己小学老师的名字。”
  看着考顿结结巴巴的样子,约翰真想帮她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但他发现她面红耳赤时看起来似乎更加可爱。这是她的性格使然,这是个非常真诚的女孩子,他很喜欢她的这种个性。
  “嗯,我可不是你的小学老师。”他说,“如果你不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会感觉自己老了。”
  考顿深吸一口气。“好吧,约翰,让我从头说起。我在为一个新闻专题做背景调查。这是一个关于宗教传奇故事的新闻专题,探讨诺亚方舟或圣杯之类的东西。”
  她的声音不那么抖了,说话的口吻变成了一个职业记者。
  “这是我的研究领域。”约翰说,“我是《圣经》史学家。”
  “这我知道。我在资料库查资料时看到了几个关于盖布里尔·阿彻博士的专访,其中还有你对阿彻博士的评价。因为你和阿彻博士关系很密切,所以我想和你当面谈谈……所以,我来了。”考顿打着手势说。
  “真是幸会。我一度非常了解阿彻,他可是个人物。”
  “他对语言学有研究吗?”
  这个问题让约翰感到十分诧异。“当然。他会希腊语、希伯来语、亚拉姆语等许多古语。当然,他还会拉丁语。考古圈子里的学者对这类语言必须有深入的研究。”
  “哦,是的。”考顿说,“当然。”
  “阿彻对宗教神话和传奇故事特别痴迷,对《圣经》更是倒背如流。”
  “在那些专访中,我已经领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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