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吧，这地方不对大街安静！”秦瑞找了一个地方。
“呵呵，哪不一样！想想当年我们上军校的时候偷偷去喝酒，一人一瓶，就一包花生米，在楼道上不是一样吗？”两人边说边栓马边往里走。
“二位官爷里面请，要点什么？”小二招呼。
“我们不是什么官爷。不要乱喊啊！”洪凯不想太引人注意。
“二位穿着圆领布衫，虽然不是官服但只有官员敢穿这款式啊！你看看百姓都是斜拉衣襟的！”小二一语道出了从衣服看身份的秘密，可见早古代这衣服就是人身份的象征啊。
二人也不再言语，默默一笑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好几壶酒边喝边聊起来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忆旧
秦瑞和洪凯两人本想找个背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可不想一坐下就因为衣服露了自己是为官之人的身份。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小二很是理解。给他们让了雅座，温了几壶酒上了菜就不再打搅了。
“你看什么？怎么这眼神？小二说的话你还研究呢？”洪凯看到秦瑞再看自己的衣服。
“是！也不是！”秦瑞说了有些哲理的味道。
“什么啊？有话就说，别打哑谜！”洪凯说。
“不是什么哑谜了！看看我们自己穿的衣服，想想几年前怎么可能啊！”秦瑞回味道。
“是啊886年5月25号！到今天891年12月25号整正五年零七个月啊！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洪凯也回味着。
“唉！你记得一首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印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秦瑞喝了一口酒吟道。
“呵呵，想不到你还记得这首诗！好，我也跟你一首当是怀念那死去的五个兄弟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洪凯边吟边喝了一口酒不觉声音已经嘶哑。
“我对不起那五个兄弟啊。到现在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秦瑞也有些激动。
“我知道说什么也劝不了你，也许你做的对。让兄弟们去过自己的生活，把他们从这个乱世中退出去。为了他们我们不得不继续去接受和承受，否则谁也活不了！你不如把那份自责转化成对一种力量吧！好好活，为了他们而活！”洪凯半劝半想。
“是！很多时候我都是这样对自己说！能活下去就有意义，就能为他们的安全和幸福出一份力，我也就就满足了！真的那天马革裹尸我也就无悔了！来干！”秦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跟你走这杯！我们兄弟两相处了这么多年还第一喝酒这么不痛快，喝酒喝的这么难过！但是我们成熟了，我们长大了。我们知道为了别人的生存而生存，知道把训练中常跟战士们说的‘不抛弃，不放弃’认真地去做了。来，为了‘不抛弃，不放弃’走一杯！”洪凯越说越激动，两人端起杯子一碰。
“好！这两杯走的舒坦！你不在，我一个人承受了好大的压力。我担心战士们说我贪图荣华富贵不顾兄弟的性命，又怕出事后兄弟们不理解我而离我而去。那几天我哭不能哭，不敢哭，不知道在那里哭，我整个都快爆炸了！三十岁我第一次晕倒，也算是我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了！”秦瑞望着天空说。
“好，来！为了你的这个第一走一杯！”洪凯及时助兴。
“知道我怎么排解的吗？”秦瑞神秘地问。
“哑谜我不猜！这个时候别扫兴！”洪凯说。
“我发现一个地方！一个好地方。那酒真的好喝，而且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那酒肆的老板人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他几次陪我排解当我的心理医生，只怕现在你看到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尸体了！”秦瑞略带神秘地说了出来。
“是吗？有那么好的酒？那一定要带我去，能让你这么佩服的人应该也是不一般的人啊！”洪凯对着秦瑞举了举杯子，于是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那是肯定！我也常和他说起你他也想看看你啊！只是觉得奇怪的是那酒我好象在哪喝过。而且那老板也似乎不象单是个卖酒的那么简单。”秦瑞想的出了神。
“哎呀，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个人隐私，不要打探。喝酒！”洪凯说着话看来两人都有些醉了。
“对了，你在守益州之南的时候有什么好玩，说说看！”秦瑞问。
“能有什么啊？大炮那东西太也厉害，按照攻击距离一摆，我们还用的还是火药的打出去真是厉害啊！对方攻击又是排成方阵那简直就是用网打鱼，剩不下几个了。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人再敢冲了，都是互相筑城守卫了。无聊啊！好几次都想过来看你，可又怕出事。结果到是你这边热闹，陈九一会来传个消息，一会一个消息弄得我都神经过敏了！罚一杯，快！”洪凯简单说了自己的那边。
“应该，应该！我认罚！”秦瑞话不多说一饮而尽！
“二位官爷对不住，小店要打烊了！二位要是还想尽兴就去对面街里，那里还能继续喝个痛快啊！”小二进来说。
“这小二怎么就要打烊了呢？”秦瑞有些醉意。
“官爷就快戌时了要宵禁了，小店当然要打烊了。对面不怕，晚了可以就休息里面啊！”小二解释。
“是吗？我们都喝了这么久了？怎么都没察觉呢？对了为什么他们就不怕就能休息，你这不行？都是酒肆啊！”洪凯也醉了。
“二位官爷看来是今天新进城的，对面街是春熙巷是喝花酒的地方，当然是想喝多久就多久啊！”小二有些调侃了。
“胡说，掌嘴！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怎敢出入烟花之地？”秦瑞一下火了，那小二一看说错话了赶紧掌自己的嘴。
“好了好了！没事，我们这就回去了！他喝多了，打搅了！”说完洪凯放下一锭银子和秦瑞互相扶着往军营走去了！
（这春熙巷就是今天成都的春熙路。古时候这里是著名的烟花之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入城
王建第二次这么风光也算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几个记忆之一吧！这边秦瑞已经站在城门口迎接他了！看到秦瑞站在一旁王建说道：
“闲弟啊，你也上马随我一同入城往节度使衙门吧！也跟我风光风光！”
“是。末将尊命！”这是给王建面子最好的时候是不能退让的。
骑马跟在王建的身后秦瑞看着的是百姓木讷的表情和饿得有些畸形的身躯。为了能拿下益州城王建对它是整整围了两年啊。这两年别说是粮草，就是找个人带消息都困难，就是几个有办法的商人出来买点粮也都被陈敬宣给强行给征去了，百姓是苦苦熬过来的啊！所以秦瑞心中想，到了衙门后第一就建议王建运送粮草来分发给百姓，好让百姓免受饥锇之苦啊！而满城的破败也让大家吃惊，许多房子的门板和梁柱都被拆了下来修筑军营和制作弓箭，更多的房屋砖瓦是被拆来加固城内各衙门和军营，百姓很多衣无以遮体，食无以果腹。
虽然王建自己认为很风光，可是城内满目创痍，完全出乎王建和众人的意料。本以为这曾经作为李唐天下的后院和避难所的益州应该是很繁荣的，可却是如此的破败不堪！王建刚入城时那股子劲头已经完全没有了。对百姓们遭受的苦难也都算在了陈敬宣的身上，却忘记了是自己围困它两年带来。人往往是这样，把自己造成的过错推在别人身上，还义正严辞。
“陈敬宣这个老匹夫居然把百姓折腾成这样。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他！周先生到衙门后立刻出一副安民告示，在城内驿站设立粮草分发处，让没有粮食和衣物的百姓都来领，看看这天了还有不少百姓穿的是单衣啊！”王建也看的有些不忍心。
“主公真乃仁义之士，可比刘皇叔之善行义举啊！”周庠还在不停的奉承。
“大人，这分发粮草和衣服之事就由末将去布置吧！”秦瑞想用自己的双手去分发食物和衣服，把这两年围困为百姓带来的疾苦做一点心理和行为的安慰！
“甚好！有你二人一文一武我当可放心不少啊！”王建高兴地看了看二人。
说话间也来了节度使的衙门。王建从马上下来，在门口看了好一阵。如果是今天只怕是要随军的记者拍个没完了。这秦瑞还正在想呢，不想王建却开口说话了：
“画师可在？”
“小人在！”还真有个画师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今天我站在这衙门口的样子当记下啊！画好后送来与我看！好了，则有重赏，如若不好，当心你的皮！”王建连骗带吓的把那人吓的发抖。
“好了，都随我进去吧！能有今天是众位为我王建打下来的！今天晚上不醉不归，有谁不来我要罚，有谁来晚了也要罚，有谁最后倒下有赏！哈哈哈！”众官员跟着王建背后哈哈着进了节度使衙门。而跟在后面的陈敬宣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似乎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忘记了他一样！正低着头不知如何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陈大人，这酒宴我是不敢带你去。毕竟你也是皇帝陛下要求回京复命的官员，这个府邸你最熟悉，就找个偏厢住进去吧。我会安排人手照顾你的一切饮食起居的。”陈敬宣一抬头看是秦瑞来到自己面前，不觉是老泪有痕。
“都说秦将军是有名的儒将，如今对我这个阶下囚却能如此的礼遇，这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一切但凭将军安排就是，我绝不敢有任何微词。”陈敬宣其实作为封疆大吏走到今天也是够委屈够失败，可这一切由能去跟谁说呢？在这样的动乱年代有谁会去听他的呢？看着那有些泪水的眼睛，秦瑞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悲哀。秦瑞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意念，王建这样是不是对呢？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是要反了他也要等他拿下蜀地自己有了根基才行啊。
“阿九！你带两个弟兄亲自去照顾陈大人的生活。切记，他的性命很多人想要。一有什么情况赶紧来报我！记住了吗？”秦瑞收拾了那些想法安排道。
“知道了大人！有事我一定来报！”陈九说完拉着陈敬宣往后面走去了！
人这一辈子有风光的时候也有落寞的瞬间，也许陈敬宣从来没有想到今天会受人这点恩惠而感动的老泪纵横，王建似乎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风光的时刻。世事轮回、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啊！多嘴劝世人做事多为自己留条后路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救济
王建拿下了益州心中大喜，在节度使府邸大摆宴席慰劳自己的军官，也为愿意归顺的本地官员一个姿态。门外秦瑞让陈九带走了陈敬宣，远远看去似乎转眼间他就变老了，走路也有些蹒跚了。秦瑞在背后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人问：
“将军赶紧给城中的百姓发放食物和衣服吧！太可怜了！”秦瑞回头一看原来是洪凯带着王怀、郭泉正站在自己的背后
“哎呀是你啊，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让你们等久了！”秦瑞正在感慨之间突然被打搅有些尴尬。
“怜其老矣当在大人面前保其性命，否则他死路一跳。”洪凯似乎看出了秦瑞的心思。
“世事难料，也许我是有心无力啊！你们怎么不去宴席呢？”秦瑞问众人。
“连……将军……”王怀说到。
“将什么军啊？怎么现在搞成这样了啊？连长不叫了！”洪凯正奇怪呢。
“我的指导员啊，现在年代不同你我那时了。还是按照规矩吧！对了你们看到齐林了没有？这小子进城就不见了，我正准备叫他去弄食物呢！”秦瑞拍着洪凯的肩膀。
“对久没见了？”洪凯也是紧紧地搂着秦瑞。
“连长我在这呢！”说完，看着齐林传着大气跑了过来。
“你哪去了？正准备叫你去弄粮食呢！”秦瑞问。
“进城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王建要办粮草吗？我这不就去弄去了吗！”齐林老实地说。
“齐林，这么久不见又学聪明了不少啊，会听话了啊！”洪凯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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