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理的话,立刻引来了一群同样心怀嫉妒的女人的附和。
“就是,就是,我还以为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原来是奔着人家家世去的?”
……
这一圈儿女人的话题再次得到了高度统一。针对的人也还是之前的那个叶红以及张劲。
不同的是,情绪已经从之前情绪激烈的鄙夷,变成了如今情绪更强烈的嫉妒。
而且,这一次,她们可是不敢再如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大声张扬,只敢尽量压低嗓门的交头接耳。
张劲背后神秘的背景,让她们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触怒。
……
别说是旁人,对于张劲的背景猜测的越发离谱。
就算是叶红这个和张劲最亲近的人,在张劲费尽唇舌的一番解释后,也还是在用将信将疑的眼光向张劲扫视。
如果不是她与张劲的老妈老爸亲近的就像是一对母女,父女;如果不是叶红早就对张家几十年来的生活知之甚详。
叶红恐怕也会有和那些同事们一样的想法——难道劲劲这家伙是隐藏在民间的名门太子?
对于张劲的医术,叶红自然相信,但是她还是认为,就算张劲能够帮到谷总,治疗她们那个被烧伤毁容的女儿,以谷总夫妇的地位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屈尊降贵。
叶红以为,凭林远夫妇的身家和地位,如果很有诚意的表示感谢的话,那么签一张大面额的支票就已经足够了。
叶红毕竟不是那个层次的人,她根本不明白,一个能和十殿阎罗拔河,一个能和死神掰腕子的真正的神医,在那些有钱、有权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地位崇高。
她也不知道,就因为老四卫风的一次十分钟电话的通风报信,颇有身家,关系网不俗的魏家,如今是多么的焦头烂额,水深火热。
只因为魏大少对张劲的一次未遂的整治,还不等张劲说话。整个的省府大院都被惊动起来。
这些能量巨大的老头儿,在知道信儿后,就像是深怕自己动手慢,赶不上槽子似的。毫不耽搁的各施手段,把几十个部门都在短时间内搅合起来,目标直指向一个小小的魏家。
这些老头子为的啥?
这些老头儿为了就是能和张劲处好关系,让张劲承他们一份情。当他们自己,或是至亲之人,有个三灾五难的时候,能够以这点人情为依仗,请得这位神医施以援手。
在这些历经繁华显赫的人眼中,金钱、权利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寿命!
以他们的地位,只要还活着,还会害怕无权、无钱么?
林远和这些老头子比起来,虽然年轻,但是心思也是和这些官场的老油条一样。
如果林远不知道张劲神医手段的话,也就罢了。但是,通过上次张劲的索针,以及蓝市长的神秘,还有那位杏林国手长辈的一番评价,林远已经知道了张劲的神医身份。
所以,对这位以后可能会让自己逃出死神魔爪,可能会让自己多活十年八年的神医,林远自然不敢怠慢。甚至不夸张的说,还有些巴结。
而且,‘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更是一个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的身份。
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失去了恳请他救治,甚至是救命的机会;
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无数对他感恩的曾经病人,就相当于得罪了无数以后可能有求于他的未来病人。
这个世界没有人,没有家族能够乾纲独断,不惧所有外界合力的碾压。就算是北宫家、孔家、柳家这种顶级的大家族也是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张劲从被自己催眠的柳大小姐和北宫大小姐嘴里知晓神医超然地位后,突然变得有些肆无忌惮的原因。
第256章 魏少之殇(上)
因为张劲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成了‘红三代’和‘大家族继承人’,所以本就吃不舒服的年会宴,在众目聚焦之下,张劲吃的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张劲已经记不清楚,在那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新年酒会上,自己究竟后悔了几十次还是几百次了。
张劲只记着自己与林远的老婆道别后,自己几乎是拉着叶红‘逃’上自己座驾的,接着又一溜烟儿的落跑。
就算张劲的动作麻利,在落跑前还听到了一些同去停车场取车的,叶红的同事小声议论。
“哇,叶红家的那位怎么竟然开着这么一辆破车?”
牧马人与叶红同事的座驾比起来,绝对算不上差,但是与她们心目中张劲的身家比起来就差的太多了。
在她们认为,像是张劲这种出身豪门的大公子,就算不开布拉迪威龙这类的顶级超炫跑车招摇过市,也至少也开一辆法拉利之类的比较大众的跑车吧?
结果,竟然只是一辆牧马人。张劲真的太让她们失望了。
“你懂啥,人家这叫低调,这叫扮猪吃虎……”
有人刚刚自以为是的为‘张劲开牧马人’事件,下了注解。就立马又有人跳了出来,装成大尾巴狼的样子,语带不屑的反驳:
“你们都错了,你们仔细听听,这车的动力显然不是这辆车原配的。我告诉你们吧,这车绝对改装过,而且别看这车子外壳不起眼。估计光改装费都不止一辆法拉利的价钱。这车壳虽然似乎和量产车差不多,我估计防弹等级可能低不了……”
这位‘行家’的一番话,说的周围众人纷纷眼睛发亮,目光崇拜。她们纷纷觉着,这个解释才真正的切合张大少的身家、地位。
而这个‘合理的解释’落到张劲的耳朵中后,则是笑的他差点一脑袋撞到方向盘上。
怪不得如今天朝‘砖家横行’、‘叫兽遍地’,张劲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一项全民活动来着。
……
当深市,张劲正处在‘天海服饰’的年会现场,水深火热的时候。
另一边。
在省府,魏国柱也穿着一身不起眼的便服,兜里揣着一张罕见的金色卡片,进入了一个高尚小区的一所住宅中。
“卢书记,听说到了今年下半年,您的公子就要上初中了。现在初中生可辛苦了,我这个当叔叔的也没啥照顾的,所以给孩子点压岁钱,让孩子上初中后,能多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魏国柱,堆笑着把那张金色的卡片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心痛和不舍,仿佛那里只有几百块钱一样,仿佛那真是给一个六年级孩子的压岁钱一样。
被称作卢书记的,是一个年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张不怒而威的国字脸,一副如身怀六甲般的凸肚腩,有着十足的官相。
卢书记叫卢谦,正是‘腾飞捷豹汽车专卖店’所在河区的区委书记。也是魏国柱背后最大的靠山!
别看卢书记仅仅是一区的书记,但是他在整个粤省内的分量绝对不只是一个有实权的‘局级’干部那么简单。因为他还有一个老子,曾经的省委组织部长,卢旷。
凭着卢旷当年积攒下的人脉,卢谦这个粤省老一辈的太子党,能以小小区委书记的身份,在市里,甚至省里,都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所以,经过一整天市里各个部门的联合轰炸后,魏国柱才会在夜幕之下,偷偷的前来会见自己的这位靠山。对他来说,这靠山可是自己最后一根稻草了。
眼神有些炽热的看了一眼那张表面全是外语和阿拉伯数字的卡片后,终于挪开眼睛的卢谦遗憾的摇了摇头:
“魏老板,我知道你来的意思。但是这件事就算我想帮,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卢书记,您……”
卢旷的话让原本因为有这个手眼通天的大靠山,而心里还是有点淡定的魏国柱,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表情也变得焦躁起来。
见到魏国柱已经半站起身来,急吼吼的样子,卢旷摆了摆手让他重新落座后,才无奈的解释说:
“这次事情是我家老爷子,还有原来省委的蓝老书记,原来省政法委的赵老书记,原本省政府的罗老省长……他们几个联合起来下用的劲儿。
魏老板,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真的有心无力啊!”
见到卢书记这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听到那一大串,高可通天的大人物名号,魏国柱之前凉了一半的心这下子,彻底的凉透了。
就凭他魏国柱一个腰包里有俩子儿的屁民,凭啥驳回人家的动作啊?
心里几乎绝望的魏国柱,呆呆的出神许久后,才算勉强缓过点神来。脸色变幻了许久后,这才猛地抬起头来,试探着问:
“卢书记,我能知道,我究竟是得罪了谁么?”
魏国柱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这种屁民有什么资格却的做这种大人物。
听到魏国柱的问话,卢谦眼神一肃,又迟疑了一下后,才轻轻摇了摇头。
人精似的魏国柱,从卢谦的那一下迟疑看出了希望,咬了咬牙,再次把那张金色的卡片向卢谦推了过去。
“卢书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您对我这些年的照顾。这张卡片您收好,就当是我给您公子的压岁钱。”
看着推到眼前桌边的金卡,卢谦眼睛微微一亮后,又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
“这件事你要问一问你家的公子,问问他昨天给谁打过电话。这两天得罪过谁?那个人就是了!”
见到魏国柱还是一片怔忡的样子,卢谦再次开口:
“我言尽于此,相信你回家后问过贵公子后,会有答案的!”
说完,卢谦也不想再说什么,就此端茶送客。
……
走出卢书记家门的魏国柱,胸中满满的都是火。
虽然卢谦对魏国柱并没有明说,但是很显然,这次为家里招惹出滔天大祸的正是自己的儿子——魏自强!
气呼呼的做进自己的座驾后,魏国柱还不等启动车子,就先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自强啊?你现在回家一趟,爸有事和你说?”
魏国强勉强压住了自己的火气,用尽量平和、正常的口气,通过电话对儿子发出了召唤。
魏国柱是怕自己如果对着电话暴跳如雷的话,魏自强一害怕,就躲起来不回去了。
……
直到一个小时后,魏自强才从宝宝、贝贝两个校花情人的粉腿玉臂中不情愿的爬起来,一脸不耐的赶回家。
魏自强刚刚走进家里的别墅门,就见到自家老爹虎着一张脸,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腰板儿听得笔直,杀气腾腾。
魏国柱是草根出身,性格本就暴躁。这么多年来,没少用巴掌、拳头、皮带和自己儿子亲热。
所以,即使已经好久没有受到老爸的盛情款待,但是长久以来活在老爸家暴积威下养成的心理阴影,让魏自强刚一见到老爸的这个架势,腿就立马开始发软。
魏自强跟见到猫的耗子似的,一步一步的挪进屋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怯怯的招呼的一声:
“爸,我回来了!”
“跪下!”
魏自强的话声刚落,魏国柱就舌绽春雷般的一声暴喝。火气上头的魏国柱,甚至连儿子脸上的那张巴掌大的铁皮面具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也没心情问。
“爸,我怎么了?为什么?”
魏自强并没有立即听话的乖乖坐下,反而委屈的反问。
这一下反问彻底问毛了魏国柱,让原本打算平心静气的好好研究对策的他,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头。
只见被儿子激怒的魏国柱,就跟被剁了尾巴的暴龙一般,猛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毫不停顿的两步就窜到了被吓得跟鹌鹑似的儿子面前。
魏国柱左手揪着儿子的脖领子,用脑门顶着儿子的脑门儿,睁圆了一双豹目,透过那张鼻梁护具的眼洞,盯着不足两寸远的儿子的眼睛,脖子上青筋直跳的吼着: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虽然被老子想要吃人似的样子,吓得够呛。但是自认为理直气壮,没有惹祸的魏自强还是硬着头皮委屈的说:
“我也没干啥呀?”
显然,对于这位纨绔大少来说,昨天自己要收拾张劲的小动作,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结果魏自强的这句‘我也没干啥’,彻底的点着了魏国柱的怒火。早就手痒多时的右手,抡圆了扇了下去。
‘啪!’
一声极具震撼力的爆破音后,就见到魏自强惨嚎着,捂着脸打着转儿的摔了出去。那张牢牢固定在魏大少脸上的那块,巴掌大的铁皮面具也脱开束缚,飞出老远。
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以及面具刮蹭鼻梁的剧痛混合一起,让魏大少在吐出两颗白牙后,终于在暴怒的老爸面前勇敢了起来。带着哭腔,大声的对面目狰狞的老爹吼了起来:
“我怎么了?你为啥打我啊?我又没做什么?”
第257章 魏少之殇(下)
魏大少哭喊的结果就是,刚刚一巴掌过后,火气稍微消了一点的魏国柱火气再次暴涨。
暴怒的魏国柱,熟练了两把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后,大步迈到还倒在地上的儿子身边,手中的腰带没头没脸的抽了下去。
一边抽,一边喝骂:
“没干啥?没干啥就已经害的咱家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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