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之结衣人间 作者:伊人睽睽(晋江2010-6-7vip完结,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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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结衣人间 作者:伊人睽睽(晋江2010-6-7vip完结,前世今生)-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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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衣呀一声,跟着他一同欢喜,“太好啦。”她快速喝完那杯茶,茶盏丢在桌上,捧着他的脸研究,喜滋滋道,“洛浦啊,真是……太好啦。”
  洛浦心情愉悦,大笑着抱紧她,手指点着她的鼻子,戏谑道,“喝茶也牛饮啊?”
  结衣笑而不答,由他逗自己玩,笑得趴在他身上。阳光灿烂照来,她感受不到,也不怕被烧。院外走过的陌生人,看到那对笑在一起的年轻男女,被感染,也笑出来。
  多么的美好。
  这岁月不催、春光堪赏的美好年华啊,请你停留、再停留。
  让我和我的心上人,能一起观山望水,一起静静老去。任何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啊。
  在城镇停留了几日,洛浦和结衣离开,往下一座城池走去。他们更加亲昵,再不提那些不愉快。结衣本就是心思纯粹的姑娘,洛浦本就是随心所欲的公子,他们处在一起,且行且玩,很是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
  在乡间小路上有一个茅草搭成的茶肆,他们去歇脚,听到里面人感叹,“哎,难道大燕国真的要亡了么?可怜我大燕子民啊……”
  洛浦垂目,问小二,“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吗?”
  小二一条毛巾披在肩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结衣,洛浦咳嗽一声挡在他的目光,他才不好意思地回过身,答道,“二位客人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大昭国攻打金陵城,咱们朝派去了左相苏大人坐镇,可是啊……金陵城还是亡了。”
  几句话说来,茶肆里的男女均摇头叹息,不胜唏嘘下,证明此言不虚。
  在这个信息传递闭塞的年代,金陵城亡,百姓却要过很长时间才会得知。得知后,也是一点办法没有,顶多大骂几句朝廷昏庸无能。
  结衣没有什么感受,她根本不记得什么金陵。但洛浦脸色却是难看下去,拉住她的手,神情肃穆,“结衣……我们,恐怕要去一趟金陵了。”
  “为什么?”
  洛浦回答,“青容离魂……我想,或许与金陵城亡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捏着鼻子写了两小时的床戏~~试问诸君,缠绵否?温情否?
  不要再叫人家后妈啦~~~
68.魂归
  坐船行向金陵,那是一场冬天的大雾笼罩,城门在雾后若隐若现。诡异般的平静宁和罩着这座古城,它洗尽铅华,沉默屹立。到了城门前,在浓雾中看到了排排驻守的官兵。
  他们拿着枪刃面无表情,身上的统一铠甲,颜色铅红,不是大燕国的士兵。警惕如鹰的眼睛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层层盘点,百姓小声抱怨,又无人敢袭逆鳞。
  如今的金陵,进城容易出城难。实在没有忙事,没有人会选择进城的。洛浦和结衣混在稀稀落落的人堆里,跟着进了城。结衣不明所以,洛浦拉着她,去一座府宅。
  府门紧闭,鎏金“苏”字门匾落满了灰尘,彰显主人已经许久不在家。洛浦向走过的路人打听,“苏家是金陵的第一大家,怎么如今连个人影都没了?”
  路人叹气,“苏家搬迁,早去了京城了。你们不知道吧,苏家的根,其实在京城呢!前段日子打仗,苏左相把其他族人撵回京城,自己来金陵坐镇……现在金陵被占,苏左相也被抓进了牢狱,他一生忠君报国,居然落到这个下场。”
  洛浦怔了下,笑着宽慰,“苏左相心怀天下,造福百姓,想毕吉人自有天相,小哥不用太过担心。”
  路人还在叹气,颓废地给他打了招呼,“承你吉言吧。”转身就走了。
  一骑兵马吆喝着过来,马蹄飞起如电,扬起手中鞭子打向周围的老百姓,嚣张大笑,“让开让开!”
  妇孺老人纷纷躲避,怨声载道。那鞭子正向结衣挥来,结衣站着不动,想给对方个教训,洛浦却把她往后拉,躲开了鞭子,淡声,“我们不要惹事罢。”
  他的目光跟着马队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结衣问,“你看什么呢?”
  洛浦回神,拉着她的手往马队的方向追去,迟疑道,“……似乎是‘风露楼’的方向。”
  结衣莫名其妙,压根不知道他一会儿人名一会儿地名的,说的到底是什么。想到那或许与自己丢失的记忆有关,才几次咬嘴没有问出声。她和洛浦一路走,看到百姓流落在街,乞丐奄奄一息,被穿着军服的人随便打骂,苦不堪言。
  但有钱人家,还是穿金戴银,张扬在路边晃。军官们看来一眼,立马掏钱消灾,谄媚奉承。
  结衣想着,看来金陵城亡,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她没有想法,但洛浦毕竟是大燕国子民,看到此景,多会心中难过吧?
  她没有机会向洛浦验证有没有难过,因为他们走到了巷口,在一座青楼前搭了个台子,年轻貌美的姑娘们被捆绑着押在台上,不听话就拿鞭子打。军官坐镇,说这些姑娘留在金陵也是无趣,给军营卖个好价钱。
  台下有义愤填膺的百姓们叫骂,有钱的为那些姑娘们赎身,没钱的吆喝好心人帮忙。场面乱哄哄的,等结衣和洛浦挤进去,才看清台下最前方,是位年轻姑娘在端着茶盘左右走,好心人就丢几块铜板进去。
  这位姑娘容貌绝色,披着素白狐貂,□浅绿裙摆漾着百褶波痕。她颜色苍白,轻声细语对围观百姓道谢。看台上的军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捣乱他们的买卖,也不叫喊。
  结衣还在观察那位姑娘的模样,身边洛浦上前一步,“青容。”
  姑娘吃惊地抬头,眼中很明显掠过喜色,穿过人群就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激动到热泪盈眶,“洛浦,结衣……你们可算是来了。”
  结衣略尴尬,被青容热情地拥抱,只好嗯嗯啊啊几声称是。
  洛浦压低声音,问青容,“你在这里做什么?金陵……”
  他话没说完,被另一道男声打断了,“青容!”
  军队开路,打马行来的锦衣公子跳下,往这边走来。他面如冠玉,本是冷漠严肃的嘴脸,看到青容的背影就柔和了下来。又从随从手中拿过一件袍子,温柔地披在青容身上,“天这么冷,你怎么又出来了?”
  青容干笑,多少不自在,“出来散散心。”拉拉公子的衣袍,咳嗽一声,“梦泽,这两位是……”
  “哦,”云梦泽才抬起头,看到了洛浦和结衣,快慰笑,“两位也来金陵了?云某可要尽尽地主之谊啊。”
  洛浦目光从下往上看,下摆隐约的金丝绕龙,腰间悬挂玉佩长剑,拱手的袖口也露出里面的黄色。他微微笑,若有所思,“大昭国的二皇子,常年游历在外……想不到居然就是云公子,失敬失敬。”
  云梦泽目光顿一刻,不再多说了。温柔款款地和怀中姑娘说话,“这边事有将军做主,你跟我回去休息吧?”
  青容面容似有为难,抓住结衣的手就不放,掩嘴勾眉,“我好久没见过结衣妹妹了,想跟结衣妹妹说说话……梦泽,就让结衣妹妹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结衣看懂青容那抹似有似无的眼中风情,牵着洛浦的手笑,“我不要和洛浦分开。”
  青容犹豫,云梦泽了然,“两位一起请吧,毕竟都是青容的故人。”
  这一路回去的,竟是原来金陵县令的府宅。云梦泽邀请洛浦去赏梅,青容要回房跟结衣说话,只好兵分两路。走之前,借着凡人不可能听到的声音,洛浦对结衣说,“见机行事,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结衣点头,亲密无间地揽着青容的腰,“好姐姐,外面好冷啊,我们快进屋吧。”
  回去后,青容跟结衣提了离魂的事。她第一次离开金陵的时候,就打算到处走走。后来被云梦泽缠上,无奈又欢喜。那人想要娶她,她便想着,怎么也要回故地金陵,告诉“风露楼”的姑娘们一声。
  青容说,“我命苦,从小就在风露楼长大,做什么都是跟姐妹们一起。即便后来长大,和姐妹们没有以前亲,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风露楼’。我在外漂泊,总是做梦回到楼里,跟姐妹们玩笑。那我要成亲了,怎么能不回来呢?……但我若知道,因为我的回来,给金陵带来了灾难,我宁可永远不回来。”
  生辰时,云梦泽说送她一座城池做贺礼。青容拍手欢迎,任何白来的礼物她都不拒绝。后来、后来……她跟着云梦泽站在城墙上,看着大军压境,熊熊如天边压来的乌云滚滚。城里百姓惊慌躲逃,无处可逃。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乡,被我最爱的男人毁掉。刀啊枪啊鞭啊,往路人身上打去。姑娘们哭哭啼啼,老人们躬身求助,壮丁们尸身分离。……这曾经是我的家园,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离别。现在呢?楼塌了,人散了,花败了……往昔秦淮水里总是荡着胭脂粉香,莫愁湖亮可照人,什么时候鬼哭连连过?”
  别样的痛苦撕扯着她的心脏,抽身离魂,遗忘那些可怕的记忆。她浑浑噩噩地去青云观,还是被云梦泽给找了回来。招魂啊归来啊,她走都不能走。
  咬唇失笑,“就是那个青木道长,现在又长随在那什么大将军身边了。可惜他现在离开金陵了,不然真想让洛浦帮我教训他!我离不离魂,干他什么事?”
  结衣沉默,又问,“那你现在怎么办?伺机杀了云梦泽报仇?”
  青容叹气,“云梦泽啊……这事其实与他无关吧?那个大昭国的大将军本来就要攻打金陵城,为前线争取机会。云梦泽虽说是皇子,可根本就不能插手他们打仗的事。他也很无奈。”
  结衣刷的扬眉,站起冷笑,“这样的鬼话连篇,你也信?!”
  青容手指捻起桌上水果盘中的一小块梨放入口中,轻言细语道,“为什么不信呢?云梦泽是我最爱的男人啊……他岂会骗我?不会的。”
  一滴水从眼中淌落,滴在青容玉白的手指,她一声不吭,静静咀嚼,把梨肉吞咽下去。
  结衣看向外面,一道匆忙的人影闪过,怔了怔,心中沉闷:原来,青容是一直被监视着啊……连跟朋友说些私密话的机会都不给。
  那云梦泽便是真爱青容,也做不到毫无戒备吧。
  夜半三更,结衣了无睡意,同一间屋子里,她看到青容慢慢下了床,穿了衣服往外走。心中起疑,结衣翻身而起,跟在她后面出门。
  青容一路走去,拿着一块令牌安全过关。结衣不远不近地跟着,施展法术让人看不到自己。出了县令府,青容牵了匹马,继续赶路。她低着头,大半身子缩在厚重披风里,旁人看不真切。
  结衣继续跟上去,嘴被人捂住,才要挣扎,洛浦低声道,“是我。”
  结衣拉下他的手,嗔怨地指着青容消失的方向,“要跟丢啦,快点儿。”
  洛浦嗯一声,牵着她的手跃上墙头,向青容方向追去。越近,目标越清晰,青容是朝着一座重兵把守的牢狱去的。
  洛浦道,“她是要偷偷放出苏左相吧。”
  结衣凝眉,“就她?!”美目斜了斜那一排排的将士。
  洛浦微笑,看到青容亮了令牌进牢狱,也拉着结衣跳下去,道,“她当然是知道我们在后面跟着,才无后顾之忧的。”
  “你不是不插手人间事吗?”结衣狡黠问。
  洛浦的回答,则是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我当然不插手,你插手。”
  “……”
  是夜,苏左相从牢狱逃离,连夜离开金陵。他走之前,交给青容一包药,“姑娘是云梦泽最亲近的人,只有姑娘动手,他才不会疑心。杀了云梦泽,大昭国大乱,我们才有机会。”
  青容将药贴身收好,立在夜风中拂动刮在面上的发丝。猛然发觉,冬天,真的是太冷了。
69.归期未期
  云梦泽站在屋门口,看着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将光怪陆离的世界铺展的银光素裹,晶莹纯澈。他看到院中梅树红花落白雪,洛浦和结衣站在树下,笑嘻嘻地堆着雪人玩。
  结衣还是惯常的红衣纱笼,弯下腰捡起一团雪,眼波乱转,趁着洛浦不注意,就一把扔过去。洛浦退步躲开,一手点上面颊,碰到冰冷的雪融成水,笑骂,“坏女人。”
  他动作飞快地捡起雪团,结衣赶紧往雪人后面躲,他白影如电,追着女子不放开。最后一手制住了她,把雪塞进她嘴里。结衣被呛得泪眼汪汪,横他,嗔怒,“呸,坏坯子!”
  那样的温馨甜蜜,云梦泽看着看着,脸上就不禁挂了笑,心中羡慕。耳边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殿下!殿下!”云梦泽心思恍惚一瞬,回头又冷下了脸,“嗯,我在听。”
  大将军观察他的神情,也禁不住叹气,“我知道殿下舍不得,可青容姑娘是大燕国子民,和我们毕竟不同。你看她前夜放走了苏左相,下面的兄弟气急了,但殿下偏偏不发落。是不是一定要青容姑娘真照着苏左相的吩咐,毒死了殿下,殿下才知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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