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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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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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怎么也不见回来?这么近的路倒是娘娘的宫人们先回来了。”我望望殿外,长长的甬道上无人走动,甬道尽头的宫门处也不像要有人前来,不免有些担忧的说道。

“想是在路上耽搁了,更衣你也别急,要不,让俏琴她们先给妹妹奏上一曲,等良嫔来了,本宫再奏就好了。”藜嫔提议道。

“也好。”我点点头,同意藜嫔的建议。

一声响亮的琴音过后,甘美而幽雅的乐声便飘然入耳,无端的让人听来如痴如醉,加之四位宫人两位坐,两位趋于其中穿梭站立的姿势动作,举手浮动,清风吹裙,好似一幅悦动的诗画场景,美的是那样摄人心魄。

一曲罢,我不禁抚掌称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

“哈哈……”藜嫔大笑,道,“更衣你可真是把她们都夸到天上了。

我见藜嫔谦虚,欲要再多说两句,却见春儿闪身而入,走到我跟前,小声道,“小姐,良嫔娘娘说今儿身子不太舒服,就不过来了,改日,大好了,她再来看小姐,给小姐陪罪。”

“哦……怎么,病了么?”我奇怪道,一早,见杨姐姐,虽是有些倦意,但不见有丝毫的病态呀。

春儿继续回道,“良嫔娘娘是伤了风寒,我与问竹去时,娘娘才传过太医,娘娘说并无大碍,请我转告小姐,不必担心。”

“噢……”我犹是不太相信的答应了一声,挥挥手,“你也下去吧。”

“好好的怎么伤了风了,妹妹也别难过,左右有太医在,出不了叉子的。”春儿退下后,藜嫔曼声说道。

如今暑气日盛,姐姐,怎么会伤风寒呢?我实在是想不通,真恨不得立刻就能奔到永孝宫去探个究竟。

“要不,今儿,本宫先回去,改日……”

————

注:

①、九兽:我国古代佛教建筑檐角上常用装饰。象征吉祥安定,能灭火消灾,是正义公道的化身。造型精美,神态各异,具有很强的装饰性。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戊戌变法梁启超之子,中国第一位女建筑学家、作家林徽因之夫)这样评价脊兽:“使本来极无趣笨拙的实际部分,成为整个建筑物美丽的冠冕。”

②、大乘佛教:因能运载无量众生到达菩提涅磐之彼岸,成就佛果,故名。历史上广义的大乘佛教泛指当时的北传佛教。现代狭义的大乘佛教一般专指汉传佛教。并与南传佛教、藏传佛教(密乘)共同组成佛教三大语系。

③、婆罗门教:今印度教前身,在宗教哲学上来说婆罗门教和佛教都是同一个基础。

第九章 尊贵主台桑私会(3)

“不用的,娘娘。”我慌忙摇头,急蹙地说道。

心里挂着杨姐姐,我的确有些不在焉,可适才一不留神触到藜嫔说话间的探究眸色,体谅与期许的目光,使我意识到,万不可自私拂了她的心意,“良嫔娘娘今儿是没有耳福了,不过,嫔妾还是很想听娘娘抚琴的,娘娘要就这么回去了,岂不让四位宫人白白劳累了。”

藜嫔听了我这话,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手里的帕子也不忘一并甩给我,嗔怪道, “你这张嘴呀,好,好,那本宫就献丑了,话说前头,不许笑话本宫琴艺不精。”

“娘娘,你也太谦虚了吧,再谦虚可是要挨罚的啦。”

藜嫔点头,旋从榻上站起,优雅的一个转身,便稳稳的坐到了琴前。

轻揉拨弦,幽冽琴声便随着传了开来,如此熟悉的旋律,如此熟悉的词句,刹那冰冻了我的思绪。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越人歌》!

短短几句伴唱,这曲子,这唱腔,都是被演绎的极尽动态,犹听在耳,而眼前却清晰浮现出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年轻的越女就在其中趋舟滑桨,洞庭烟波渺渺,女子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畅舒着她满腔的爱/意,对的,那日,听到的就是这感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人曲相融,曲中含情。

重华殿接风宴,那让我难过了的曲子,原来是藜嫔所歌,知晓了她的心意,我如今不免惭愧,自己那时太是愚笨了。

“更衣妹妹此刻心境是不是好了许多?这曲子太妃倒很喜欢。其实,心病总是需要心药来医的,本宫初来,只因喜欢更衣妹妹,所以也愿意和妹妹多走动走动,不晓得景更衣是否满意于本宫送的曲子呢?”曲终,藜嫔饶有深意的问我。

我自然是满意的。

“嫔妾谢娘娘赏曲,嫔妾喜之甚欢,娘娘待嫔妾知心,嫔妾实在无以回报。”

“回报什么,不过姐妹间找个乐子罢了,你想通了就好。本宫也乏了,妹妹也休息会儿,本宫改日再来。”说着,藜嫔径自带着宫人,也带着我对她的无尚感激离开了。

藜嫔前脚走,后脚,春儿与问竹便闪身进来了内殿。

“小姐(小主)。”

“嗯,你们真是越发聪明了,知道我会找,自觉的就来了,啊?”我不苟言笑,冷冷问道。

“小姐,良嫔娘娘身子欠安,万幸没什么大碍,您别太过于担心,会伤身体的。”春儿说着,狡黠的眸子忽然暗淡了下来。

我突兀想起,春儿,她的脚还伤着。

“天儿,你快坐着,瞧我这脑子,怎么忘了,还要你去跑路,怪不得去了这么久。”我示意问竹一同将春儿扶着坐下,“疼么?”

“小姐,春儿没事。春儿今儿看到件怪事,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姐说。”

怪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吧。”

“承福宫与永孝宫虽有些距离,但再是春儿腿脚不灵便,也走不了一个时辰,这耽误就耽误在了回来的路上,回来时春儿…春儿瞧见…瞧见…”

春儿吞吐,欲言又止,显得甚是为难,冥冥中,让我感觉事情似乎很是严重。

“直说!瞧见什么了?”

“春儿,春儿瞧见,何荣华与一男子在寄澜亭里私会!”

“胡说!”

我‘噌’地站起,赶紧捂住了春儿的嘴,环顾四周,低声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先不论真假,就你这句话,倘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皇上耳朵里,你的脑袋任谁都保不住!”

第九章 尊贵主台桑私会(4)

春儿犹还想说什么,一双小手无规律的乱是比划,嘴里还不时发出‘唔…唔…’的声响。

我只得松开手,退回到榻上,懒懒的歪着,听她说话。

许是太过于急切,咳咳猛呛了几声,她小脸也跟着涨的微红,“小姐,春儿绝对不是胡说什么的,不信,您让问竹说,她可也是瞧见了的。”

“小主,确实是何荣华,没错。”问竹亦是一脸笃定,“因为隔的远些,怕看不真切走了眼,奴婢与春儿姑娘在假山后足足顿了半盏茶的时间呢,奴婢拍胸脯保证,绝对错不了。”

“那男子是谁?咱们宫里人还是?”

寄澜亭,私会?

怎么可能?

何荣华孤高狂妄,兼之倾国容颜,若论尊贵,沂徵自然无人能右,对待他,尚且还不愠不火呢,难不成,有哪个内廷侍卫出类拔萃的能盖得过一代帝王,能撷取得了芳心?

“奴婢不识。”问竹耷拉着脑袋,略显颓败的说道。

“说起来,小姐,春儿斗胆,倒是觉得那人与圣上有几分相像呢。”

春儿此话,不免引得我一阵嗤笑,“莫不是春儿你等会要告诉我就是皇上自己个儿吧,这宫中,可只有一个皇上,你别当是皇上的兄弟……”

“春儿!”我忽地大叫出来。

“啊!怎么了小姐,春儿在呢。”

兄弟,皇上的兄弟,现如今,宫里不正是有个吗。

“你是说那人与皇上相像是么?”

“是,是这样的。”春儿不明所以,愣愣答话。

“你还能回忆出那人再具体,再详细些的衣着模样么?”

“我想想…”揉着头,春儿使劲回想,我攥着丝帕,看着脚/下的春儿,心‘咚咚’跳的是愈来愈快。

“我想起来了,他是红色丝带束发,一身赭红色缎子长袍,前襟处刺有显色龙纹,腰间系玉带,蹬墨色短靴。是这样,龙纹,怎么会有龙纹,难道真是圣上?可明明又不是嘛!小姐,不会…不会是有人假扮圣上吧?”

“又胡说,谁有天大的胆子,敢冒充皇上,照你这么说,是与宫嫔私会,被戳穿的机会太多了,没人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的。”

红色衮服是王爷们的朝装,衣上龙纹亦是昭示着他们虽不是帝王但依旧高贵的血统。那人,果真是襄王,早些时候在元寿殿,我见到他时,他便是如此的打扮。

“你们两个给我说实话,今儿,寄澜亭这情景,除了你们,还留意着有谁瞧见了?另外何荣华身边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你们?”

“回小主,没人瞧见咱们。只是,奴婢们未曾从假山处离开时,永孝宫的知晨姑姑恰好绕寄澜亭东面走过,被何荣华身边的书倩姑姑叫住了,而荣华娘娘与那男子也随后匆匆忙忙地各自走开了。”问竹抬头直直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

问竹的坚定仿佛给了我一颗定心丸,十足让我松了一口气,“噢…那就好。”

“你们记住,今儿,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许问为什么,不论,往后,谁提及或者谁问到你们,都是不知道,记住了么?”我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尽量不要它传的人尽皆知,却还必须带着严厉的口吻去嘱咐她们。

“奴婢记住了。”问竹晗首回道。

春儿倒是与我更为亲近,还是大着胆子轻声问道,“小姐,你知道那人是谁了么?”

“我怎么会认识什么男子,知道的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儿,糊涂点儿好啊。”我毫不保留的一眼瞪了春儿过去,在她眸底我看到了此刻,自己眼神恶毒的真能将人凌迟处/死了,我滑落在榻上,累的紧紧闭上了眼,挥挥手,说道,“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两个丫头随后齐身,便是退了出去。

何荣华私会襄王?

私会?

还是有其他事情?

说私会,两人之前应该不识,而王爷回宫也不过十天,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有旁的事情,一个是最尊王爷,一个是最受宠宫嫔,不会有交集更不该有所谓有求于彼此之事呀!

藜嫔不是中意襄王么?不是她说王爷与她琴瑟和鸣,甚是开怀么?

我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闹得脑仁疼,躺在这榻上,渐渐地也迷糊了起来……

第十章 血浓于水舐犊心

不远处,昏黄/色烛光间或闪烁的屋室是爹爹的书房,已经接近子时了,爹他老人家还在伏案写着什么,室中的书架涨的满满的,透过窗子,映着依稀微弱烛光,满地的斑驳墨影与浓郁夜色浑然交织,渐渐融在了一起。

身为一城之主,爹爹的辛苦,可见一斑。在我的记忆里,终年始出,这里的亮光从未早早暗淡过。

不知觉,已是走到门口,我唏嘘慨叹,如今,终于长大了,却开始让爹爹cao心了。

“爹,您找我?”扶着侍婢春儿,我大步迈进了书房。

“嗯,来了。春儿,扶小姐坐下。”爹停了笔,抬起头,眉宇间布满了怜爱疼惜,看着我,他温言说道。

我在书架旁圆椅上坐下,爹叹口气,离开书案,踱到窗前,背对着我,“孩子,此去内宫,鞭长莫及,为父也不能再多看护你半分了。”

“爹,您不必自责,女儿明白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自打娘告诉我那一刻起,我已经想的很透彻了。

我拉回爹爹,扶他坐在藤椅上,跪下给他嗑了个响头,“爹,一切的一切女儿都懂。女儿是爹的女儿,更是咱们景城的女儿。女儿如若有幸得选,定会克谨尊朴,悉心奉上;倘若落选,也请爹爹再度怜惜,来日再行婚配。”

听了我的话,爹爹眼花摇曳, “起来,起来,我儿快起来。” 不住的点着头,将我扶起。

“此番入宫参选,全靠你自己了,带上春儿,也好有个照应,念裳和绿采已经进宫,有机会要能见到,就是你们姐妹的造化了。”

“恩,女儿记下了,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姐姐们了,何姐姐……杨姐姐……何姐姐……姐姐…姐姐…”

“姐姐…你怎么来了?”额头上的一阵冰凉使我睁开了粘在一起的眼睛,杨姐姐温柔的面孔第一时间映在眸底。

“头前儿身上不利索,春儿去叫,本宫也没来,这会子觉得好些了,就走过来了,你倒睡的不踏实,出了那么多汗,可是想我想得不得了了,还不住的嘀咕着叫姐姐呢,傻丫头。”

姐姐一身绿色宫服,婉约亲和的笑说着,我摸摸脑袋,梦中的情境还是历历在目。动动身子我靠起在榻侧,拉过姐姐的手,无奈道,“累呀!姐姐真好些了么?春儿她们呢,也不晓得叫醒我,如此怠慢了姐姐,看我一会儿不好好收拾她们。”

话音落地,却换来姐姐一声窃笑,“累还想着收拾宫人呢,小鬼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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