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心里七上八下地,钻到他面前,从下往上看他。他睫毛耷拉著,在眼睑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大狗。
一时间我心里有股情绪油然而生,忍不住在他嘴唇吻一下:“从朋友开始……或许将来不能成情人,但友情会延续下去,这样不好吗?”
“可我想做你的情人。”他眨眨眼睛,有些哽咽:“你是真的还很困惑吗?还是不知道男人好还是女人好吗?”
……话题越发混乱了,我不明白为什麽维伦重又回头去讨论我的“处男谎言”,或许他完全不相信我,他在找新的突破口揭破我……我满心慌乱,他这麽聪明的人……我该怎麽找借口才能给自己圆谎?
然而苍天作证,我无论如何都硬不下心去伤害他,我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天知道我是多麽依恋之前两人紧紧拥抱耳厮鬓磨的时刻。
“……你很年轻,很容易迷茫。”他瞪我半晌,突然又含著泪微笑起来,凑近了吻住我额头:“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麽。”
“恩,对的对的,我真是很迷茫。你看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就这麽跟你在一起让你爱上我了,我再发现女人比较好去跟女人在一起,那你岂不是很惨?”见他松口我大喜过望,顺著他的话往下掰。
你看,谎话就是这样,撒出去就得再撒个更大的去包住圆谎,滚雪球一样势不可挡。直到雪球大到一定程度,你才发现原来自己一语成谶。
“呵,”他又笑了,虽然睫毛仍潮湿著:“我相信你。我们先做朋友……但偶尔Zuo爱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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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真的啊?!”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这麽简单就过关,真他妈人品爆棚了,赶忙打蛇随棍上,凑过去撒娇:“喂……真的不能Zuo爱?可我喜欢跟你Zuo爱呀。”我握住他手指,一下一下啄吻:“朋友间也可以Zuo爱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维伦安静地任我吻著,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口,低声说:“我会好好待你,薛童。”
这是他第一次字正腔圆地叫我的中文名字,我这才发现他其实并非做不到,我只是太不了解他。
那整个晚上,我都在庆幸自己谎话得圆,都在跟他装疯卖傻地撒娇。我跟他许了无数廉价的承诺,我答应他要每天通email,要常见面,要把彼此介绍给对方的朋友,要认真申请荷兰的项目资金,要好好了解对方──这样将来就算当不了情人也能成知己。
维伦一直微笑著枕在我肩膀,对我每句话都表现得深信不疑,他那样温柔。
然而那些承诺我一个都没守住。回到德国後不久,我就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
女朋友。
关於剃毛是这样,只有20多岁的年轻小夥子才会剃毛。。。就是很twinky的那种。。(寒,这个词。。。)
30多岁的人剃光,其实有点像欧巴桑穿三点式。。。其实是很丢体面身份的事。。。不过。。。。。。维伦大叔没啥做0的经验,与G世隔绝太久。。。所以听到沙龙的人说这麽办比较时髦吸引人就去剃了。。。。。。。
他其实是很想装年轻一点来靠近喜欢的人的。。。。。。用时髦的耽美的说法就是:大叔卑微地放下了架子。。。。。咳,咳咳。
这个细节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在圈里玩也不会有很多人会在意。。。而且这两年时尚也有变。。。。。。。再加上这个文的读者都是女性。。。。。。。。。。
但。。。。。还是说明一下好了。。。。。。。。不然误导大家。。。。。。不太好。。。。
sm里貌似剃毛是服从的象征???这个领域我就完全。。。。。咳,正常的还做不完呢。。。。。。。sm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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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要谢谢我的鲜网网编,果然按照你的意见把回忆体的那段拿掉挪到後面,情节看起来更具跌宕起伏。
谢谢你,辛苦啦*(^_____^)*。
搬家要小心,年关将近,加油挺过去,就是新的一年啦~~~
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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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对了,话说,新的一个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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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三章(1)
那一切都发生得格外迅猛。
好像坐过山车一样,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捕捉到,就已把那姑娘带回了国,见了我的父母亲。
她是淫肠太太的亲戚,比我大两岁,原东德与波兰的混血,个子非常娇小,来我所在的城市参加体操集训。
淫肠把这姑娘带到我家借住的时候,我扑上去给他一拳,笑骂:“我靠,塞个姑娘来当阻碍物,你作弊嘛。”──我曾跟淫肠比赛彼此在床上的魅力,每次都拍下不同419对象的裸照作证据──尚未分出胜负,这家夥让小姨子住在我家,老子哪儿还敢往回带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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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肠唯唯诺诺,面露苦笑。不知怎麽的,这几天他总心神不定。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他是老婆要生了在操心家计,要我说,百分百是痔疮犯了。
骂归骂,老子兄弟义气还是讲的,一手一只皮箱把姑娘领进门。那女孩很开朗大方,一双灰绿色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进了门就主动过来跟我行贴面礼,脸颊鲜桃般粉嫩:“娜塔莉。”
咳,说实在的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跟年轻女性同住,多少有些兴奋,忙摸出张正人君子的面具带牢了,也凑上前去:“欢迎,室友。”
她身上有股清冽的香气,後来跟我回国时,我才知道是薰衣草。皇天在上,对她老子的小心肝绝对是纯美如羔羊;那时打死我,我也绝对料不到有朝一日这姑娘跟我竟会变成那种关系。
彼时维伦仍在努力和我“做知己”,几乎每天都要煲电话粥,更不必说email与手机短信了。我对他完全没存戒心,鸡零狗碎的啥都倒给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年龄大些,我总情不自禁跟他撒娇,妈妈的,如假包换的肉麻加甲醇(假纯),老子自己都脸热。
好在维伦极其合作,他聪明、睿智、彬彬有礼而又充满热情,无论我说什麽做什麽他都心领神会,他对我殷勤得过了头,令我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然而,很多时候挂了电话,我都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想跟我做长期伴侣,维伦是否还会如此体贴地关爱我?他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还是只有我特别?像这样下去他到底能忍多久?到底我们谁会先放弃这游戏?
如果一直磨蹭下去,就这麽远程交流著最後无疾而终地成为朋友,我到底会不会觉得惋惜?
一切都非常矛盾,我没法给他想要的,可也根本不敢让他知道我给不起。
男人有了烦恼,最直接的发泄途径就是通过下半身,而且我也根本没打算为维伦守节,所以该玩的还是玩。
不过话说回来,家里有娜塔莉住著,总不能带个男人回去公开胡天胡帝吧?这点绅士风度我还是有的。何况性向这个东西就像女人的Ru房,虽说藏得再严也有曝光的那一天,但并不等於姑娘们就可以不穿|乳罩、波涛汹涌地当众裸奔嘛。
是以那段时间我都只在外面打野食。偶尔喝多了带人回家,也不过就是停车场玩玩车震,或钻进公寓安全梯弄快速加农炮。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太阳黑子爆炸导致老子情欲爆棚,几次之後就越来越觉得此种程度的发泄完全不够塞牙缝。
而更可恶的是我在挑419对象时口味也明显有变,专找看起来像纯1的高大中年白人。可无论怎麽做也还是觉得不足,任跟谁在一起我都想起维伦,谁都比不上维伦,谁都没他那麽矜持、温柔、隐忍而性感。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心投入地Zuo爱,跟419对象,再怎麽嗑药都没用。
我真的时常想起我跟维伦在一起的那三天,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堆积起来,我不堪重负,终於连娜塔莉都看出来我有心事。某个周末她煮了锅世界闻名的德国咸猪手,把我喂饱後旁敲侧击地问:“你是不是感情上有什麽坎坷?”
我看著她,心想老子是有满心感情上的坎坷,但偏偏是全不足为外人道的。
或许我直愣愣的眼神令她误解,她拉著我去了酒吧,喝得烂醉後同我倾述嗜赌前男友的种种劣迹。
她满脸热泪,睫毛膏化开了,在眼下淌成两条漆黑的小河,她问我:“Tony,是不是连你都不喜欢我?是不是从没人喜欢我?”
我无话可答。虽然不熟,但她人挺和气,又做得一手好饭,我要是直人,或许真会喜欢上她……老子无限感慨。
结果感慨中不知不觉酒就喝多了。
在德国的地下小酒馆向来都能买到那种令人飘飘欲仙的“小东西”,喝完酒又顺便磕上点药,两人回到家,水到渠成地……“那个”就发生了。
请别问我细节到底如何,我也不想声称自己什麽都不记得。我只是觉得惊奇。原来对著女人,我竟然真是完全无动於衷的。
可是,到了後来,当胯下那根东西被紧紧握著爱抚亲吻……娜塔莉是个很主动的姑娘。
而我幸不辱命。
事後我一个人跑到浴室去冲了半小时热水。虽然最终也射了,但我想不到跟女人Zuo爱是这麽……无聊而且龌龊。
我开始认真考虑我是否真有能力跟淫肠一样加入隐藏派的大军。娜塔莉不是身材不曼妙,但真要我抱著这具躯壳睡觉,我觉得我会永远夜不能寐。
然而我根本没得到机会去做决定,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从娜塔莉那边知道了我俩 “生米煮成熟饭”的好消息。
娜塔莉是个典型的西欧姑娘,骨子里叛逆可表现得比谁都乖巧。这些日子她常替我接电话,德国腔英文令我那为儿子性向操碎了心的老妈一见锺情。她也大大咧咧地爱开玩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知道一句“Tony在我房间睡觉”,会让我妈做出什麽样的反应。
从娜塔莉手里接过电话时,我听见我妈在另一边泣不成声:她绷了这些年的弦总算可以放松了。
我妈是个颇天真的人。当年她是文工团少见的才女,能唱能跳还会说外国话,後来被我老爸三弄两弄搞得未婚先孕,生了儿子还妄想回去唱台柱。结果是婚离了(我的抚养权归我爸),艺术梦垮了,人也被全城唾弃到尘土里。我高中出柜时,所有人都把错归罪在我妈身上:骚女人生出来的当然是怪胎。
那个时候,为了我跟男人上床,我爸险些活剐了我。这些年之所以还认我,是因为他无论怎麽在外面找女人,也生不出儿子来。像我家那种传统的“书香门第”还是非常重男轻女的,身为四代单传的长孙,老子就算抽大烟也还是长孙。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抽大烟,最多偶尔吹吹男人那根箫而已(多数时间还是被吹的哈)。
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我老爸老蚌生珠,总算给我弄出来个弟弟,眼看就要满百日了。我妈怕我上火,一直瞒著不敢让我知道。
毫不夸张地说,听见我妈的哭声我心如刀绞……而且,一想到 “长孙”此位已经有了替代品,而我这没用的废柴异类很快就会被彻底遗弃……就算跟我爸没啥感情,那滋味,也还是像三九天喝冰水,从头凉到脚。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支吾半晌,身不由己地答应我妈,明天就把“未婚妻”娜塔莉带回去示威,给我爸全家好好瞧瞧。
我必须承认,在做出这个承诺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维伦或者任何一个同性床伴。老子好歹也是个男人。血浓於水,性欲也好、爱情也好、未来也好、承诺也好,在亲情面前真是连根鸡芭毛都不如。
因为得回实验室请假,机票也就顺便让人送到那边。去取的时候恰巧给淫肠撞上。这老小子口水多过茶,见我突然请长假,贱兮兮地揽著我的腰,挤眉弄眼:“喂,我听说中国人最喜欢白人,你看好维伦,可别回去就给抢了……最好先把他榨干,你们东方人说的:不让虎入|穴焉能得虎鞭嘛。”
……入|穴……入|穴你妹,早知道不教这淫虫成语了。我哭笑不得,一时放松警惕,跟他说了实话:“我是带娜塔莉回家见父母,关维伦那条鞭啥事。”
淫肠大吃一惊:“你不是带维伦回家?机票名字我看看?喂……你们……等等,娜塔莉在波兰有男朋友的,你什麽时候跟她搞上的,我怎麽跟我老婆交代啊?!你……你这样让维伦怎麽办?圈子里几乎人人知道他迷你迷得要死,连我都清楚他每天几点锺打电话给你,你怎能这样欺负人?!”
他连珠炮一样的质问让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有失商榷,但条件反射地还是辩解:“娜塔莉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了,我跟她发生了关系,按东方人的理念我要对她负责……而跟维伦,我们不可能的,我家不会接受他,我也不会接受他。”
淫肠闻言静了一刻,随即冷冷盯住我,蓝眼珠像两颗玻璃弹子:“你是为了你自己活著,还是为了你的家人?你跟维伦不可能,为什麽不告诉他?为什麽不直接拒绝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还有,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