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过素问身边的时候,特地朝着素问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竟然还有着一些止不住的得意色泽。
素问看着那女子,觉着舒太妃在这些个女子之中最是中意的应该就是这个王丞相家中女子了,而且这般作为也可算是明显了。
那些个夫人见被王丞相家的闺女一下子捷足先登了,这眼神之中也有些不满,却又不能说什么,也便是跟上了脚步一同登上了石阶追随着舒太妃的身影而去。
素问不紧不慢,倒是见那另外一辆马车之中,容辞被清风清朗抬了出来,而本应该跟在舒太妃身边的庆王容渊却是站在自己这个侄子的身边,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颇有些无奈的色泽。
素问让莫氏和秦嬷嬷先登山,自己则是迈过了几步,到了两个的身边,容辞在瞧见素问的时候那眼神之中无奈的神色更甚,他虽是早就已经预想到素问是会出现在这里,但在瞧见素问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无奈。“庆王殿下这番来进香,必定是收获不少。”素问看着容渊道,“殿下是个有福之人,有福之人啊!我早听说无双城之中美人多,这王丞相家的女儿也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刚刚那轻纱遮面都是挡不住那般清丽的容颜,不知道这面纱一揭下之后是怎么样的风华。”
容渊哪里是不知道素问这是在拿自己打趣呢,虽然他也已经预想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些场景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容渊还是觉得有些头疼,他哪里是不知道自己母妃打算着的是什么,若不是再过几日这护国寺之中会有一场劫难,他必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但现在看到那么多的夫人和姑娘,容渊就有着一种想要转头就走的感觉,他这正在头疼着,素问还饶有兴致地打趣着自己,容渊微微蹙了蹙眉头,那些个姑娘是不是美人他是不知道,但如今他只知道什么叫做烦人。
“只是,庆王殿下一贯不是什么声色犬马之人,又是生的这般的绝色,这再美丽的姑娘只怕都是入不得他的法眼的。”素问又道了一声。
“素问姑娘你就不要再拿皇叔打趣了。”容辞忍不住出声道,虽是知道素问说的这些个话并没有什么恶意在,但容辞在现在这个时候倒也不希望瞧见自己的皇叔再同素问较劲起来,“虽说姑娘来这地方实在是不应该,不过姑娘既然来了,不如一会再帮在下一个小忙可好?”
“什么忙,该不会是帮着你审核审核你未来的婶婶吧?”素问道,“这看姑娘我可不在行,若是我看中的姑娘是你皇叔不喜欢的,那不是折腾人了么,一般我觉得吧,王爷到现在尚未娶妻生子,舒太妃心中的念想大约就是能够看到孙子什么的,虽说那些个胸大屁股大看起来特别好生养,但这也不是什么没有根据的说辞。顶多我今日帮着诊断诊断,那些个姑娘是不是都身子健壮的。”
容渊的面色微微一沉,他缓缓道,“姑娘这般喜欢帮着容渊观察这些,莫不是姑娘中意容渊,所以在这拈酸吃醋吧?”
容渊原本还想保持着沉默,想着自己这得罪素问的地方也可算是赔罪过了,那一夜出了那样的事情到底是谁也不想的,但现在看来,素问她压根就是在耍着自己在玩了,这说话半点个正经都没有的,越说越是不着边际了,叫他哪里还是能够保持沉默下去的。
素问听到容渊这般一说,她也不觉得什么羞涩的,露出一笑道,“王爷这脸长得实在是太绝艳了,叫我看得实在是太中意了,每每瞧见恨不能是直接一脚踩上狠狠碾过。”
“……”
容渊看着素问,他的眼睛眯得细长细长的,打量着眼前这姑娘,良久之后这才又道了一声:“姑娘若是愿意进容家的门,我随意。”
素问被容渊的话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容渊这番话不是真心的,不过就是被逼急了说的话罢了,她道:“唔,殿下说笑了,我一个姑娘还是要留点闺誉给人去探听的,你这般,我这往后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清风清朗轻咳了一声,心想素问姑娘你上南风院喝小酒点小倌这般的豪迈做派哪里还是有半点的闺誉可言,这真真可是睁眼说瞎话了。
容辞也微微咳嗽了一声,出声打断素问同容渊之间的那越发有些诡异的对话,他在听到自家皇叔说出那一句话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胸中微微有些气闷,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看向素问:“姑娘既然来了,又是想着瞧那一场热闹的,不如姑娘帮一个忙吧。”
“什么忙?”素问看着容辞问道。
只见从那长长的石阶上跑下了一个人来,那人穿着一身雪白无垢的僧袍,那宽大的袍子扬得高高的,那人一路下来,不过就是瞬间就到了素问他们面前,那人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数道:“庆王殿下,肃王殿下,兰若有礼。”
“静禅,慈远大师还好?”容辞双手合十朝着静禅行了一个礼,轻声地问着。
“师父知晓二位今日要来,便是让静禅带二人前去见他。”静禅轻声地说着,“二位请跟着我来。”
容渊点了点头,指着素问道了一声,“素问姑娘医术卓绝也便是一同去看看慈远大师,许能帮上忙。”
静禅点了点头,“既然来了,便是师父说的有缘人,自然是应当相见的。”他说着便是领着容渊和容辞素问他们朝着石阶旁的一条小道而去,那小路崎岖无比,清风清朗自然是不能跟去的,又是有些着急容辞在没有他们帮忙的时候有些不便。
素问拍了拍跟在自己身边的糯米,又朝着清风和清朗一指。清风清朗一下明白了过来,抬着容将他放在了糯米的身上,糯米似乎是有些不大甘愿被旁人坐着,它低咆了一声,像是在抗议着。
“乖,听话,就让他坐一回,反正他这辈子也就只能坐这一回!”素问拍了拍糯米的脑袋再度安抚着,糯米听到素问这么说,也便是不再抗拒,驮着容辞就跟着素问往者那一条崎岖的山路上走。
静禅在前头带着路,素问同容渊跟在身后,这一走竟然是走了约莫快一个时辰方在静禅的指引下到了一个洞口,初到这洞口的时候便是觉得迎面而来一股寒意。
静禅站在洞口道:“师父,庆王、肃王殿下还有您所说的有缘人到了。”
静禅的声音不大,却依稀有些回音,过了好一会之后,方才听到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道了一声:“请他们进来。”
------题外话------
新哥明天要出发去喝喜酒,大约吃过晚饭才回滚回来,么么么,咱们还是尽量都一万字吧。
求留言求撒花求爱我,最重要的还是求大姨妈退散!
大姨妈这玩意,一贯都是龙门客栈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半点不带靠谱的,它不来我焦急,它来我忧伤,求早日退散……
第八十六章 谁说他喜欢女人
那声音听着有些苍老,又是带了一些虚弱。素问光是听着这声音就知道那人受了极重的内伤。
静禅领着素问他们进了山洞,这山洞之中都是寒冰,是一个极其少见的寒冰洞,但在这寒冰洞之中却是有着一个温泉池,温泉池中水汽袅袅,却半点也没有减少这山洞之中的寒意。这样的地方的确是一个修炼内功的好地方。
在这山洞之中有着一个简易的木榻,在那木榻之上有一个身穿袈裟的老者盘坐在上头,那白眉白须已经垂到了胸口处,他闭着眼睛手中那一串佛珠早就已经在经年累月的拨东西圆润且又光滑。
等到四人进了山洞之后,他方才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烁亮到眸子打量了三人一番,双手合十之后这才道了一声:“三位施主有礼了。”
容辞同容渊也朝着这人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数,道了一声:“慈远大师。”
素问双手合十,朝着人行了一个礼数,虽是没有出声却也算是给足了慈远的面子。
“慈远大师,素问姑娘颇擅医术,看大师这气色不是很好,不如让姑娘为大师诊治诊治?”容辞道了一声,他抬眼看向素问,那眼神之中带了一些恳求的意味,像是怕素问拒绝似的。
素问看了容辞一眼,只觉得容辞如今指挥自己做些事情可是越来越熟练了,就连半点的不好意思也没有了,果断是最近自己看起来是特别的好说话了吧,这才让他这样的有恃无恐起来了,看起来这必要的时候还是应当叫容辞记得,这只有自己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哪里是有让他指挥着自己做什么的,她又不是那清风清朗两兄弟。她这样想着朝着容辞狠狠地瞪了一眼,却还是依言上前了一步。
容辞被素问瞪了一眼,他微微一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哪里是不知道素问这是在说他指使着自己实在是太顺溜了,想要借着那一眼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呢,但瞧着素问虽然心中是有些不满的,却还是上了前去给慈远大师诊脉,他嘴角的笑意又是柔和了几分,他便是早说了,素问这丫头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很呢。
素问上前到了慈远的榻前,朝着慈远又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大师有礼了。”
素问说着便是捉了慈远的手腕,伸手搭在了他的脉象上,只是这刚刚搭上慈远的脉象,素问就已经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慈远。
这人奇经八脉几乎已经被尽断,如果换成旁人,早就已经死去多时了,而眼前这人却还是活着,但如果说是活着其实也不算是竟然了,他服用了一种罕有的药草保住了自己这一口气不断,但如果有一日这一口气一旦断了,慈远的尸体就会瞬间灰飞烟灭。这种药草名曰——封魂草,是用来封住灵魂和肉体的,一般都是用作死前有未完成的心愿才会这样做,这封魂草早在三四十年前就已经在这片大陆上已经绝迹了,素问也一直都认为这世间再也没有封魂草的存在了却没有想到却是在这个佛门中人身上发现了。
慈远看着素问搭着自己的脉门,他看着这一下子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丫头,慈远轻笑着,“老衲这身子只怕是没有多少日可活了吧?”
是。
素问很想这样应和上一声,依照脉象上来说,这慈远大师根本就活不了多长,他的内力已经完全溃散,眼下倚靠的也不过就是封魂草的力量罢了,但封魂草到底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圣物,不可能让人永生不死。他眼下这一口气已经让他撑了太长太长的时间,看他的指尖已经泛着青灰色了,只怕最长不过十余日的时间罢了。
“大师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素问看着慈远,淡淡地问着,“是否是因为那吐蕃的活佛一事?”
慈远看着素问,瞧着这个静静地为了自己把脉的女子,听到素问这一番话他心中微微一动,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多久时间,当年同那阿坦图交手之后,他就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且是永远都不可能治愈的重伤。但却到底也不过就是伤了阿坦图一段时日罢了,听说那人回到吐蕃之后就是勤加练武,这卷土重来的意味极重,慈远便是担忧自己这一死之后护国寺之中便是再也无人能够抵挡住阿坦图了,这才梗着这一口气吞下了那天底下最后的一株封魂草,死死地守着自己这一口气只求能够护着护国寺上下一段时日。
如今他也只觉得自己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却又是听阿坦图又再度造访的讯息。慈远自然是不能同众人说明他如今这一切的,他便是已经内力溃散,已成了一个活死人一般。如今听到素问这么问,慈远的心中也忍不住是有了些悲戚,他愿舍一纪之身护着护国寺上下无忧,可如今他如何能护,怎么去护?!
“实话不瞒大师,您这病症,我不能医治也无药可医。”素问老老实实地对着慈远道,“大师吞食下封魂草的日子已不算短了,能够强撑到今日也全凭着大师的意志,所谓的精神超脱肉体,但这肉体到底还是会泯灭的,如今已经是到了极限。当年大师服下封魂草的时候也应该是已经想到这些了吧?!”
容渊和容辞对于这“封魂草”一物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光是听着这个名儿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听的东西,容渊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封魂草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种草药,一旦服食下去之后便是能够让人多支撑一段时间,将身体控制在极限上,可一旦咽下那最后一口气,便会彻底灰飞烟灭。”素问缓缓地道,“如今可以说大师的身体已经到了最极限的时候,只靠着这意志力强撑着,在这寒动温泉池之中不过是想要借助这里的天时地利的环境抑制他的内伤,但如今只怕也已经过不了多少时间了,我无能为力。”
容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