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三天两头不见人。这就给了我更多整治那个男孩的机会了。
我叫人把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让他住在肮脏的马厩里,每天都要做一大堆繁重的活,仆人们也因为他的身份而疏远他,捉弄他。
侍女们每天都来向我汇报最新的情况,说这个孩子如何如何狼狈,如何被她们捉弄,她们述说的时候得意洋洋,说到开心的时候还哈哈大笑起来。尽管奥克塔尔后来狠狠地教训了这些人一顿,吩咐他们不可以再欺负他,但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我的自得也就到那天为止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那天,
在我的房间里,我丈夫的表兄卢加和那个在他身下不断挣扎的男孩,他们所说的事情。
我当时本来是打算看着他被人强暴的,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偷偷站在门外。听着那个愤怒的男人大声叫着我的丈夫从来没有爱过我们这些可怜的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我是震惊的,绝望的,我像个疯子一样把他们赶了出去,哭闹着,喊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爱上那个人?
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对那个孩子的折磨又算什么?
像个傻瓜一样争风吃醋,到头来居然弄错了人。
奥克塔尔把他带回来的那天正下着倾盆的大雨,宫殿里阴沉沉的,就连一向呱躁的老Chu女莉娜也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躲着不出来。我知道这几天的雨下得实在有些烦人,把整个王宫的生气都冲刷掉了。
阿提拉正睡在柔软的床上,小小的手指抓着我的袖口,安静天真得像一个可爱的洋娃娃,我温柔地亲吻着我的孩子。
哦,阿提拉,阿提拉,
我最可爱,最可爱的宝贝,
门口忽然轻轻地响了一下,一个侍女站在外面惊慌失措地望着我:“陛下,陛下刚刚回来了。”她结结巴巴地对我说。
望着她脸上奇怪的表情,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向着陛下的房间直冲过去。
躲在层层厚重的帘幕后面,惶恐地向里面望去。
我的丈夫,奥克塔尔,把他的父亲压在身下,用炙烈的嘴唇亲吻那个人的全身,虔诚地,好象一个小心翼翼的教徒。
“奥克塔尔。”那个一向镇定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和,隐隐透露着痛苦:“不要做傻事。”他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奥克塔尔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睛里氤氲着的全是赤裸裸的欲望:“我不会让你离开,怀。”他在他的耳边亲昵地说着:“你是我的。”
一向苍白的肌肤被染上粉红的色泽,我从没见过那个人如此美丽的一面,就好象被魔鬼拉下地狱的天使,奥克塔尔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他透明的嘴唇里,将紧咬着下嘴唇的牙齿分开,一边不断地亲吻着他的耳垂,强悍地在他双腿间抽插着……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将惊叫和愤怒吞进肚子里,回过头来就要往外面冲去,却发现了呆呆站在柱子旁的那个男孩,阿拉里克,距离这么近,他居然也没有看见我,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痛苦的神色……
没有再理会他,我冲了出去……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看见我的丈夫,知道他已经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个人的身上。我也是,那份在十六岁的时候悄悄产生的小小的恋慕已经被蒙上了灰尘,我把自己的希望全部放在阿提拉的身上了,除了我的孩子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宫里的人都在私下里偷偷议论着他们的陛下和王后之间貌合神离的生活,我也装做没听见。
在一个冰冷的冬天,侍女们尖叫着跑进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厚厚的诗集。她们喊叫着出大事了,陛下杀了很多人。
我心里一惊,直觉一定和那个人有关,连鞋也不穿就光着脚跑了出去。
在大厅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体,鲜红的血将地面都染透了,士兵们搭着弓箭,把大厅团团包围住,那个人就安静地坐在这些尸堆中,冷冷地看着提着剑一脸狂暴的奥克塔尔。
“我说过不能离开的。怀。”他的声音压抑而恐怖,狰狞的口吻吓得我躲在一边发抖,那些死去的人有很多我都认识,他们大多是乌尔丁陛下的旧部,虽然因为新皇的登位和年纪老迈的缘故而几乎已经不再过问政权上的事了,但基本上陛下一直都还是很尊重他们的。可是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用膝盖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帮助那个人逃走,但却被陛下发现了。
一向干净洁白的长袍上染上了红色的液体,我惊讶地发现,这个曾经凭着一根鞭子就活捉了一头野兽的男子,如今竟然虚弱到连一支剑也举不起来了,他现在,就跟一个平常的四十几岁的多病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他的力量呢?那些神奇的力量到哪里去了?
“杀了我吧。”他轻轻地叹息着,用温和的声音对自己的儿子说道,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奥克塔尔的脸色变了,他扔掉手中的长剑冲了上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人抱在怀里:“不可以离开我……”他咬着牙齿喃喃地念道:“绝对,不可以离开……”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又被狠狠地撕裂了一次,绝望,无奈到连叫也叫不出来。
心已经被粉碎了,在那个金秋的下午,橡树下那个满是温柔笑意的男子,永远也不可能属于我……
所有参与协助逃跑的人都被奥克塔尔处死了,包括什么也不知道的一直在安怀身边服侍的侍女,陛下叫人在花园里修筑了一道高高的灰白色的墙,把宫殿里的人隔绝开来,将他软禁在里面,并且下了一道让任何人都不敢随便靠近的命令。那一段时间,王宫里的人每天都索索发抖,因为他们一向深不可测的陛下无由来的怒气。
我轻轻地哄着我的孩子睡觉,为他抚平因噩梦而紧皱的眉头,我的小宝贝,我的阿提拉,母亲不会再理外面发生的那些无聊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生活了唯一的阳光了,我把温柔的吻印在他柔嫩的脸颊上……
在以后的几年里,我都没有再看见那个人,在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他的时候,陛下身边也有了新的年轻的女人,大都是从邻国进贡而来的。其中最受他宠爱的是一个罗马的女子,美丽,妩媚,温顺得像只猫一样,在她怀孕以后,仆人们都悄悄地议论着阿提拉的继承者的位子要被剥夺了。
那个女人坐在陛下的怀中,有意无意地用蓝色的眼睛向我示威。
“蠢女人。”我看着那洁白的,和那个人相象的纤细的脖子,轻蔑地说道。
番外3
从昨晚开始,天空就一直不停地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整座城堡像被冰封住了一样,由里到外都透着深沉的寒意。
走到围墙外面的时候,他对着后面挥了挥手,穿着黑色衣服的侍卫们就恭敬笔挺地站立在雪地里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主人要进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带着多余的人。
这次要等多久,一个晚上?或者是一天一夜,只要一想起自己要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像根柱子一样站立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的眼角就开始抽搐起来。
“你们先回去。”低沉的声音稍微带了点暖暖的温度说道。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在奥克塔尔陛下是一个懂得体贴下属的人,不然的话,他们就掺了。
临走的时候,好奇地抬头看了看那枝从围墙里面伸出来的粉黄|色的小花,真是奇怪的地方,就连在这样的天气也能生长着花朵,如果是里面的温度的确比较温暖的话,也难怪陛下老是喜欢往里面跑了,不过在夏天有这个必要吗?摇了摇糊涂的脑袋,高大的男人们踏着厚厚的雪堆离开了。
刚走进房间的时候,迎面就吹来一阵带雪的冷风,吹得他皱了皱眉毛。
“为什么不把窗户关上。”他不悦地看了看站在身边梭梭发抖的仆人们。
这些人用战战兢兢的眼光瞅着那个斜靠在窗户旁边,一脸安然的男子,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奥克塔尔把蓝色的披风解下来,顺手扔给身边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侍女:“出去。”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所有人都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而迅速地依次从大门里溜了出去。
伸手把雕刻着花纹的橡木色的窗户关好,阻止了风雪的再度入侵。然后拉开白色的天鹅绒的被子,将那个人放在床上,密密地包裹起来,自己则半跪着坐在柔软的床上。
“吹风对你身体不好。”他温柔地说着,在看见对方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默然后,稍微有点生气地抓住尖尖的下巴,强迫那双深黑色的眼睛正对着自己:“脸也是冰冷的。”
将瘦弱的身体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用嘴唇抚摩着黑灰色的长发,从上到下亲吻着苍白的肌肤和透明的嘴唇,直到上面浸染上了一层粉红的色泽。
这个人这么顺从地靠在自己的身上,真像是在做梦呢,奥克塔尔微笑了一下。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怀。”他比了比安怀的腰部:“那个时候,我才只达到你的这个高度啊。”
还是没有动静,他也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当时我坐在你的膝盖上,就像现在你坐在我身边一样。”手掌悄悄伸进修长的指节中,两个人的手相互交叠着:“你摸了我的头,还叫了我的名字,那时的我是多么地幸福啊,我快乐地差点想跳起来,我告诉自己,这个人原来就是我的父亲啊,他是多么地高贵,多么的温柔,比我任何同伴的父亲都要好看……”
是啊,那个时候,只是凭借着一个孩子单纯地喜欢自己亲人的感情,就算族里得人再疼爱自己,也毕竟少了一点血缘天性的吸引,虽然在见面以前从没感觉过父亲的重要性,但当他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幼小的心灵还是忍不住要雀跃起来。
只是……这样的感情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是在你坐在如水般柔和的月色下吹笛的时候吗?
还是在你坐在金针花丛中咬着青草微笑的时候?
或者是你从高高的树枝上如一只白色的大鸟降落在地上的时候……
啊,对了,应该是那个时候吧。
在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刚刚触摸到情欲的禁地的时候,
在璀璨的夏夜的草原上,从无法理解的奇怪的情Se之梦中醒来的时候,
我懊恼地发现自己身下濡湿的床单,带着一点羞愧和害怕的心情,悄悄跑到贝加卡湖畔的草地上,想要趁着别人不注意,把这沾染了污秽之物的床单扔掉,却惊讶地发现你也在那里。
和平常整齐高贵的仪表不一样,你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稍微有些凌乱地散在身后,宽大的长袍敞开着,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
你站在及腰深的湖水里,
望着月亮发呆。
苍白的肌肤因为气温的缘故而蒸腾上一层薄薄的颜色,就连一向冰冷的双颊也染着微熏的酡红,深邃的黑色瞳孔是如此地明亮,比黎明前的天狼星都还要耀眼。
我口干舌躁地站在那里,只觉得那种在睡梦中熟悉的热流从自己的小腹里流窜出来,汹涌地在全身翻滚,脉搏随着体温的上升激烈地跳动着,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那晚,我看了你整整一夜……
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温暖起来,奥克塔尔满意地笑了笑,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索到了一双冰冷的足尖。
果然是这样,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个人全身上下最不容易暖和起来的就是这个部位了,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有时全身都滚烫的时候,双脚却仍然是冰冷的。
温热的大掌开始轻轻地按摩起来,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秀美的脚趾,为这热量传递的无心之举平添了一份情欲的颜色。
“你好瘦。”他不满意地咬噬着温润的耳垂,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起来:“爱得沙城堡里的女人都要比你重。”他低声地说着,开始感觉到身体里无法抑制的冲动和渴望正尖锐地撞击着自己的大脑,手掌也开始逐渐往上移动,从脚趾到修长的小腿,然后是大腿……
安怀稍微皱了皱眉头,但又马上舒展开来,奥克塔尔明白他正在尽力平息自己被撩拨起来的欲望,这几年几乎夜夜的缠绵,已经能让自己准确地抓住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每一点情绪的波动。
得意地笑了笑,他的手指开始往更深一点的地方探进去,带着小心翼翼的力道……
深邃的黑色瞳孔稍微湿润了一点,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透明的下嘴唇,用力地,几乎可以看见青红相交的血丝,
是奥克塔尔用舌尖强硬地分开他的牙齿,在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