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通知,你以为老娘闲着无事,神经病似的跑到你府中就是因为手痒要揍你?未免太抬举你了?”南宫浅妆冷声嗤笑,见他神色冷沉,心里的火苗嗞嗞的燃烧,盛怒的说道:“若不是你没安好心的带我入宫,要见我出丑,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暂且不说这么远,你不发神经喝的酩酊大醉,老娘找你商量,还叱骂我装神弄鬼,我瞧着你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不揍醒你,如何处理?没想到我倒是高看了你,反而更蠢了,接了旨敢有脸来质问我为何不通知你!”
说到最后,南宫浅妆止不住的冷笑,越活越回去!
水冥赫看着她嘲讽的嘴脸,眼神幽黯,苦笑一声,他有不是料事如神的国师,如何算到父皇来这么一手。
“算了,本王去找父皇,要他解除婚约。”水冥赫自知理亏,原本高涨的气焰‘噗’的熄灭了。
“假惺惺。”南宫浅妆冷笑。
“你!”水冥赫气的脸色铁青,甩袖说道:“不可理喻。”
他心知南宫浅妆误会了,却不知如何解释,难道说因为脸被揍毁容了,所以让人代替接旨?
“是,宣王通情达理陷女人于不义,心胸宽豁与女人斤斤计较,清雅高贵女人成堆。真真是好品质,好品德。”南宫浅妆清冽的话语充满浓烈的讽刺,当一个人,看不惯一个人之时,那么他的优点也会变成缺点,更遑论在南宫浅妆跟前,水冥赫压根没干过好事!
自第一次相遇水冥赫暗讽南宫浅妆是野鸡开始,一段恩怨纠葛自此在两人之间展开,如今,互看不对眼,也实属常事。
“南宫浅妆,本王若与你计较,你当真还能如此惬意,何况,你别忘了,本王可是替你开了一间小倌馆,如今看来,本王性格如此恶劣,也没必要将房契给你。”水冥赫已经恢复理智,习惯了南宫浅妆恶毒的话语,潋滟的桃花眼,闪耀着精光。
自与她相识,除了第一次占尽上风,此后屡战屡败,若娶她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事,何不娶了!
“真的很惬意,宣王的优点实在太多,本郡主都细数不过来,瞧,不但吝啬且私吞女人的财产,还威胁女人,我真的好怕。”南宫浅妆一脸惊恐的看着水冥赫,突然,猛地上前一步,霍然垂头与水冥赫的脸相隔一指间的距离,狰狞的说道:“本郡主是被吓大的!”
水冥赫看着突然靠近的脸,心里升腾着一模一样,还未回神,便听到南宫浅妆继续说道:“本郡主一旦被吓到,就喜欢做好事,楚慕瑾派兵围堵我,那么多举着刀的士兵,吓的我腿软,于是我知道楚慕瑾欲求不满,把他送到女人堆里,给他尽情的释放,宣王这般喜欢美人,我也不介意多做一件好事,想必你府上的女人与你分隔月余,已经饿的如狼似虎了吧!”说着,南宫浅妆摸出从青楼老鸨讨要来的春药,一下一下的抛动。
水冥赫顺着她手上的动作,视线一上一下的移动,不自觉的干咽一口吐沫,他流年花街柳巷,自然清楚她手中的药性,也明白那晚楚慕瑾究竟发了什么事,所以心底不禁一阵发怵。
“哪里哪里,本王只是开玩笑的,再说…这个做好事嘛,实在和你不相符。”水冥赫自然清楚这女人的手段,为达目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说,其实本郡主更适合做坏事。”南宫浅妆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放置在水冥赫眼前,浅笑道:“有劳王爷替本郡主把这好事给做了。”
水冥赫一脸黑线,迟迟不把文书收回怀里,探究的看着南宫浅妆,第一次猜测她来南诏的目地。
“怎么,不愿?”南宫浅妆微眯着眼,她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干娘的事情牵扯甚广,不是一人为之,甚至四国皆有人参与,而这便是突破口!
“本王替你查!”水冥赫桃花眼飞快的闪过一抹幽光,拿起文书揣进怀里,邪肆的说道:“本王忽而发现与你相处的就很不错,那么,婚礼如期举行!”说罢,快速的离开。
南宫浅妆冒火的眸子,似要将水冥赫的背凿穿。
……
相府内,甄倩坐不住了,听到王都四处盛传的消息,美眸闪过怨毒,小脸惨白的捏着一根细针,拉过一旁战战兢兢的丫鬟,扯掉她的衣袖,死命的扎下去,如刺木偶娃娃一般,丝毫不留情。
“啊——”刺痛传遍全身,丫鬟忍受不住的叫喊出声,而还没有好全的伤口上,增添了密密麻麻的红色针眼、
“贱人,叫,让你叫。”丫鬟叫的越凄惨,甄倩刺得越恨,甚至用银针穿透皮肤,如缝补衣服一般的从另一端拿出来,鲜艳的血瞬间染红了浅绿色的丫鬟装。
丫鬟死命的咬着唇,再不敢叫唤一声,恨不得就此昏厥过去,可每一次痛苦的袭来,撕扯着她的神经,神志越发的清明。
听不到丫鬟的声音,甄倩觉着无趣,一脚踢开丫鬟,狰狞怨毒的神色恢复一贯的楚楚动人的模样,整理好衣衫,去了书房。
“爹爹,姑姑怎还未来?”推开书房的门,甄倩柔声问道。
“马上快到了。”冯荣贵慈爱的招手,示意甄倩坐在对面,甄倩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是他和原配所生,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因着她身子羸弱,很难受孕,所以他是老来得女,可她生甄倩时,难产而死,他便让甄倩随了原配妻子的姓。
甄倩盈盈的坐下,乖巧柔和的笑容渐渐黯淡,美眸闪耀着水光,欲言又止。
冯荣贵见爱女受了委屈的模样,打心眼里心疼,急忙开口问道:“倩儿,最近受了委屈么?”
甄倩轻咬着唇瓣,蓄满晶莹泪花的眼努力睁大,倔犟的不愿泪水留下,楚楚可怜的模样,极为惹人生怜。
“倩儿,有什么委屈与爹爹说,爹爹会替你做主。”冯荣贵脸上露出不满,他这女儿随了妻子的性格,柔弱善良,又受太后的喜爱,自然惹人眼红,暗中使绊子。
“爹爹,倩儿不委屈,只是…女儿自小就对宣王倾心,太后有意为倩儿搭线,撮合倩儿与宣王共结连理。可是,宣王奉命去了一趟闽城,回来后性格大变,不再宠爱女儿,被一个女人迷惑了心智,连宫中的家宴都带在身边,甚至给女儿下马威,让女儿在王府失了威信,挑拨女儿和太后的关系。”说到委屈之处,甄倩泪水坠落,湿了衣襟。
冯荣贵越听脸色越难看,如今,黑的如锅底。
‘嘭!’布满皱纹的手掌用力拍打着桌面,大喝道:“岂有此理!”
“发生何时,让哥哥如此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随着说话声落,门扉被推开,一位贵妇人徐徐走来,大约四十多岁,保养的极好,面容光滑无一丝皱纹。
“姑姑。”甄倩连忙拭泪,撒娇的叫道,这位贵妇正是冯荣华,太傅夫人。
“哟,谁欺负我们冯家的掌上明珠了?”冯荣华打趣道,她当年也是排得上名次的美人,年过四十的面容妩媚依旧,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凭空增添了韵味。
“宣王欺人太甚,带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欺压倩儿。”冯荣贵一脸怒火,愤愤的说道。
冯荣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甄倩,她这侄女什么性子她了如指掌,只有这蠢大哥被蒙在鼓里,她也不会拆穿,反正也没有牵扯到她的利益。
“哦?谁不识好歹,敢欺负我们相府的千金?”冯荣华附和道,脸上的笑容一敛,染着薄怒。
“南宫浅妆,姑姑,你见识广,认不认得她?”甄倩心里崇拜姑姑,相当有手段。嫁给个没出息的太傅公子,流放边疆,都是姑姑亲手把持,立下功绩,才被召回京,颇有女强风范,在她眼底,女子当如是!
冯荣华脸色大变,南宫浅妆…她怎么会不认识?即使化成灰她也认识,她可是害死了她小女儿的人!
难怪傅臻今日神色古怪,不许她出府,没料到竟是南宫浅妆来了南诏,是怕她顾不了大局么?
隐忍了那么久,她都挺过来了,还等不了几个时日么?
涂着蔻丹的指甲,死死的掐紧掌心,细微的痛楚,及不上她心底炽烈的恨意。
“她就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宣王妃?”冯荣华眉宇间陇上戾气,鲜红的唇瓣如染了血一般的艳丽刺目。
甄倩点头,一脸嫉恨的说道:“她让倩儿在王爷和众女人面前出了丑,让倩儿与宣王妃的位置失之交臂,姑姑你可得帮倩儿。”
想到那晚南宫浅妆对她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淹死了那贱人!
王府中以她为首的女人,全都见风使舵,纷纷给她落井下石,寻日里的姐姐长姐姐短,如今全是污秽难以入耳的讽刺。
一向众星捧月的她,如何承受过如此的待遇,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南宫浅妆那贱人!‘
看着冯荣华陷入沉思,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姑姑,你可不能不帮倩儿,若是倩儿没有坐上宣王妃的位置,我们的呃大事可就成不了。而且,那贱人深受皇上的宠爱,被当成了长公主水芊鸢,那个柔情似水我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想必令贵妃也不曾。若放任下去,她得势,在南诏站稳了脚跟,再想除掉她就很难了。”
冯荣华阴厉的冷笑,甄倩那点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可她的话定然是真的,那贱人看来与她傅家犯冲!
“哼,倩儿,宣王的的位置一定是你的,那个贱人可是雪临国将军府的嫡小姐,她害死了你的二姐,这口恶气断然是不能忘,不亲自把她碎尸万段,如何替我那可怜的贞儿报仇。”冯荣华赤红着眼,布满了哀戚,她这辈子最亏欠的便是小女儿,从小没有带在身边,本来打算想个法子,让皇上递国书联姻,让贞儿嫁给宣王,随在她的身边,倒没料到那个傻孩子,为了个男人,被那贱人害的惨死。
闻言,甄倩心中一动,这样说来,姑姑心中有了对付的方法?
“姑姑,你要怎么对付那个贱人 ?'…3uww'”甄倩急不可耐的问道,真是天在助她,她都担心姑姑不愿冒险帮她,没想到南宫浅妆竟然是杀了傅玉贞的凶手。
嘴角露出阴毒的笑容,南宫浅妆啊南宫浅妆,这次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的了你!
“她在半年前嫁给了右相百里玉,也就是北苍暗帝,一个破烂货,如何配得上宣王?皇上他们也只不过被这贱人迷惑,若有人在大喜之日提点一番,那个贱人不死,也难!”冯荣华眼底闪过毒辣,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
甄倩震惊了,这该死的贱人怎么如此好命,所有的好男人都围着她打转。
“二妹,她就是一手拔掉雪临国左相府的女人 ?'…3uww'”冯荣贵浑浊的老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若当真这般,又能在身份尊贵的男人中,周游自如,那手段定然不凡,得小心一些!
“对!”冯荣华咬牙切齿,对南宫浅妆的恨已经融入骨血。
“她住在宫中,我们动手不方便,这样吧,叫琴儿回宫吧,为国祈福这么久,够了!”冯荣贵望向皇宫的方向,双手背靠着身后,令贵妃虽然没能得到皇上的爱,却也拥有足够的权势,有她在,事情顺利多了。
冯荣华点头,幸而她还有个女儿,身份尊贵,虽然不是皇后,可享受着皇后的待遇,以她的手段对付南宫浅妆,易如反掌!
冯荣华离开不多时,宫中传来消息,宣王鼻青脸肿私会南宫浅妆,动手之人是南宫浅妆,且二人因此发生口角。
短短三句话,让甄倩脸上的笑容扩散,这一次,上天都站在她这边,南宫浅妆,你拿什么与我斗?
“父亲,女儿要进宫一趟!”
冯荣贵自然知晓甄倩进宫所为何事,吩咐下人备了马车,亲自送到门口,欣慰道:“倩儿,你能改变,父亲很高兴!”
甄倩脸上甜腻的笑容一僵,动了动唇,弯身进了轿子,嘴角露出冷笑,她若不改变,能造就如今的她么?
……
慈安宫
太后躺在虎皮上,应姑姑替太后按摩。
“唉,儿大不由娘。”太后为近来的烦心事叹息,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她老了,管不了了,只是那个南宫浅妆是她的心头刺,不除掉她心里难安。
“太后娘娘,皇上有他自己的打算,您就修身养性便好,操劳过度,头痛病又犯了。”应姑姑心底无奈,在宫中经历风风雨雨,她早就练就一双精锐的眼,那个甄倩就是会装,偏生太后就是喜欢看不透,她劝多了,太后不高兴,可南宫浅妆,她倒觉得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太后执念太深。
“哼,他早被那狐媚子迷惑住了。”太后冷哼一声,不悦的皱眉。
应姑姑摇头,不再多说,可就在这时,甄倩轻移莲步的走来,甜腻的说道:“太后,谁惹您不高兴了?”
应姑姑看到甄倩出现,几不可见的蹙眉,不知她来了多久,太后对她厚爱,特意赦免她来不用通传的口谕。
“还不是那个南宫浅妆。”太后一时失态,罔顾身份碎碎念,实在是因为她身边的人一个个被那狐媚子迷惑,就连应姑姑都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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