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傻,不躲。”南宫浅妆嘟囔着,伸手把他的外衫拔下,沉着脸说道:“回去处理伤口。”
百里玉会心一笑,嘴硬心软的丫头。“可有消气?”
南宫浅妆撇撇嘴,还未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眼前一黑,红唇被透着清雅香甜的薄唇覆上。头一瞥,企图挣扎,可百里玉双手禁锢着她,南宫浅妆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半推半就下,被攻略城池。
百里玉轻轻捻转啃咬,汲取着她的香甜,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在她馨香柔软流转。划过她的口腔,与她舌头缠绕在一起,与上次的轻吻不同,柔情中带着一丝强硬的吻,火热让人失控。
大脑运作一瞬停止,南宫浅妆感受他的温情,小心翼翼,青涩不纯熟的吻,勾起她心底最原始的异样情绪,情不自禁的闭上眼,回应着他。
百里玉身子一僵,诡谲如海的眸子闪过奇异的光,惊喜的肆意掠夺她的美好,湿淋淋的两人胶合在一起,修长如玉的手指解开南宫浅妆的衣带,直至褪去,露出肚兜,触碰上滑腻的肌肤,手指如触电一般轻颤。
百里玉松开南宫浅妆,眼底燃烧着火焰,看着她脸颊红润如娇艳的玫瑰,媚眼氤氲着雾气,勾魂动魄,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口气,顺手扯过池里的衣襟披在她的身上,嗓音慵懒惑人的说道:“小心着凉。”
南宫浅妆当即回神,羞赧的别开眼,错开他的目光,伸手攥紧胸口衣襟,白了一眼说道:“不都怪你?”
“嗯,我怕热着你!”
南宫浅妆满头黑线,冷也是他,热也是他,理全在他!
……
南宫浅妆觉得她这辈子在百里玉面前丢脸无数,一想到她顶着跟挖煤出来的脸对着他怒吼,还和他在温泉池边亲吻,就恨不得撞死。
长叹一声自作孽,为了贪图美色,细如柳叶的眉毛化成两条毛毛虫,脸上涂着褐色脂粉,被汗水池水一打湿,丑如夜叉,百里玉竟然下得了手…
“浅浅,那晚你为何去暗牢?”两人相看无言,百里玉错开话题。
南宫浅妆颓然的抬眼,无精打采的说道:“还不都是你,和陈玲儿气我,然后就跑去看前辈了,可是…”说到此,话音戛然而止,南宫浅妆蓦然想到百里玉是前辈的儿子,而前辈死了,那他定然很伤心。
“我想要问些消息,可是去的时候,他修为被毁,惨遭毒手。”想了想,南宫浅妆决定说出来,他有权知道。
百里玉身子一僵,那次后他有去暗牢,可父王身后的机关不能动,策划着营救父王,当他从属下那得知她进了暗牢,暗牢塌陷,那一瞬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那一瞬,脑海里涌现无数的想法,是她动的手?还是被人发现陷害她?可最后唯一的念头是,只要她安全,全都不重要。
救她出来,他到下面去搜寻,最后收到分布在别处暗卫的消息,心里稍稍踏实。
“他舌头被截,上次他是用千里传音,这次修为废了,我让他写出来,可只有一横中间一瞥,就断气了。”见他不说话,南宫浅妆絮絮叨叨的描述当时的情景,说着和说着,发觉不对,两人视线相交,皆在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假的!”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百里玉知道那人是他的父王,定然不会杀人灭口,而那时她叫老人写的时候,动作显然有停滞,若他是前辈本人,应该表现的很激动,而不是停顿,而后刻意挥舞着手掩饰。
字不写全,更加让人相信,若都写全,反而让人觉得可疑,那他正好写下那两笔断气,唯一的解释是嘴里藏了毒药。
“那你父王在哪?”南宫浅妆看着沉吟的百里玉,伸手握着他的手,心知他怕是早就知道了。
百里玉感觉到手背的柔软,脸上露出浅笑,反手十指相交。“乔非!”那晚他带着她离开后,便让盯守暗牢的人去寻找父王的下落,只是至今稍有眉目。
南宫浅妆目光凛然,看来这乔非是真的阴魂不散,而她有预感,这暗牢遇险,是乔非一手策划,目地是为了要她的命,老人那一手,是在设想她逃离,而后与百里玉有隔阂。
同时,心下有些歉疚,是他连累了他父王,若她没有去暗牢,兴许他父王好好的在那,不至于又断了线索。
“他出了暗牢也好,不必担忧在暗牢的机关,乔非带走他,定然是知道他的身份,不会杀害父王。”百里玉宽慰着南宫浅妆,幽深的眼底布满寒意,希望如他所说。
就在此时,莫问风尘仆仆的走来,跪在百里玉面前,挺直背脊道:“主子,属下无能,让莫忧逃离,被蝶影公主藏起来了。”
南宫浅妆看着莫问的神色不自然,动作僵硬,有些不对劲。
“你下去,让人盯着。”百里玉淡漠的吩咐。
莫问看了一眼南宫浅妆,微微点头,大步离开。
“莫问怎么了?”南宫浅妆问出心里的疑惑,离开的时候,莫问是一瘸一拐的。
“他失职,受罚。”
南宫浅妆一怔,想到她醒来后便没有见过莫问,难不成是因着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受处罚?
心尖儿一颤,莫问这样的男人这么久伤口都没有痊愈,可想而知刑罚的残酷,不禁有些可怜百里玉的属下,受那么严重的伤,还要做任务。
“他是带罪之身。”似是看出南宫浅妆的心思,百里玉淡淡的出声,一想到他差点永远失去她,那点惩罚太轻。
南宫浅妆眼睫微垂,脱掉外衫,倒在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百里玉眼皮一跳,缓缓起身,吹熄烛火,坐在床沿,打算躺下,背部受力,差点跌落到床下。
“去,睡软塌。”南宫浅妆盖着脸,闷声说道。
“为何?”百里玉皱眉,有些不悦。
“带罪之身!”
百里玉眼一沉,俯身把南宫浅妆连带着被子抱起,一同躺在床上,轻声喊道:“娘子。”
南宫浅妆脸皮子一抽,没好气的瞪百里玉,可黑灯瞎火,人家根本看不到。
“为夫知错,日后断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百里玉狭长的眸子在黑夜里散发着奇异的光,一瞬不顺的凝视着南宫浅妆。
“嗯。”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南宫浅妆也不为难与他。
“休书收回可好?”百里玉轻声诱哄。
“不行!”南宫浅妆想也不想的拒绝,即使他长得惊天地泣哭神,也不能答应!
“你不愿罢了,玲儿姑娘看中你的铺子,而又愿意…”
“等等!”南宫浅妆蓦然记起百里玉这货挺有银子的,又是北苍暗帝,身价定然很高,心里有些小小的犹豫,反正嘴也咬了,同床共枕了,之差最后一步没做,妻子该尽的义务,她也都做了,可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反而还往外掏,简直亏大了!区别只在于多一个头衔而已,若她点头,百里玉的钱财都是她的了,何尝怕没钱找美男?
“玲儿姑娘让我明日给她答复。”百里玉见她眼底闪过挣扎,淡淡的说道。
“我答应。”南宫浅妆心一急,连连点头答应,说道:“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做…做出格的事。”经过这段时间,她明白对百里玉的感情是不同的,特别是陈玲儿突然的出现,她恍然发觉,对他不止是亲人之间的依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憋闷,难受。
可,那种感觉还没有很深,深到非他不可,她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尝试着接纳他,还要时间来验证,所以,不可能糊里糊涂的真的把自己嫁了。
“好。”
南宫浅妆推开他,裹着被子躺倒里面,和百里玉保持距离。
百里玉嘴角露出极浅…阴谋得逞的笑意。探手拉开被子,解开外衫,躺进去,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
南宫浅妆只觉腰间一紧,背后一暖,撞进百里玉怀里,身子僵直,急急的开口道:“你不是答应了不会胡乱动手?”
“我答应你不做出格的事。”百里玉低笑,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顶说道:“别动。”
南宫浅妆推开他的手一顿,转过身,把他脸上的面具摘掉,清冷的月光倾洒在他脸上,如仙人一般的容貌,让南宫浅妆痴迷,看的呆了,醉了。
百里玉眸色微暗,别开脸。
南宫浅妆不依,双手捧着他的脸,扳转过来,继续欣赏,见他喉结滚动,配上他如玉般的容颜,心里悸动,低头,将唇吻上百里玉的唇瓣。
百里玉浑身一颤,幽黯的眸子里破碎出奇异的光芒。
手指扣上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南宫浅妆跌在百里玉身上,按着她的脑袋,深深的看她一眼,覆上她的唇。
轻柔的添咬嘴角,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嘴,呼吸厚重的与她的舌头缠绵,在百里玉的挑逗下,两人逐渐加深,狂热的吻几欲燃烧着南宫浅妆,让她融化。
南宫浅妆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经意间,环住百里玉的腰身,承受着他的柔情,与他一同沉沦。
良久,百里玉松开,看着她动情的模样,眸子暗了暗,清啄额头,松开她。
“想什么呢?”嗓音暗哑,夹杂着一丝性感,轻弹着南宫浅妆的额头。
南宫浅妆轻哼,吃痛的剜了百里玉一眼,揉着额头说道:“我在想吃亏了,其实,貌似,可以出格的。”
百里玉愉悦的浅笑:“想得美!”和衣,侧身而睡。
翌日
南宫浅妆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大大的眼神透着哀怨,最后没能把百里玉赶走,反而被他占尽了便宜。
他睡得深沉,苦逼的她一夜无眠。
“主子,荣国公府来了口信,让您得闲去一趟。”冷雾端来早膳,看着南宫浅妆气色不佳,关切的问道:“主子昨夜睡得不安稳么?”
南宫浅妆赫然想到昨夜,脸一热,摇了摇头:“最近烦心事太多,睡不安稳。”
进来的百里玉闻言,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冷雾,煎两幅安神的汤药给你主子送服。”
南宫浅妆额角跳动,想到昨夜他嫌弃的话,脸色沉郁下来,冷哼一声别开脸。
“主子,绿依在玲珑阁有事缠身,让属下向您讨要秘诀,您看怎么回复?”冷雾皱眉,她被绿依缠的紧,烦不胜烦的避着她,可那丫头总有法子闹她。
“你叫她多做运动。”南宫浅妆摆摆手,宅院到手,灵不灵验看她造化了。
“运动?”冷雾一脸不解。
“扩胸运动!”说着,南宫浅妆舒展手臂做着扩胸运动。
“咳咳…”百里玉嘴里的茶水差点喷洒出来,吞进去,不小心给呛着,咳得白皙的面容泛着浅薄的粉色。
“活该!”南宫浅妆幸灾乐祸。
“你在误人子弟。”百里玉视线扫向南宫浅妆胸口,薄唇微扬,直言道。
南宫浅妆暴走,其实她的不小,真的不小!奈何百里玉的审美观,口味太重,她的小清新符合不了,泪流满面的挥手道:“冷雾,随主子去荣国公府。”
……
荣国公府,南宫浅妆来到老夫人在的佛堂,见她穿着素衣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诵经,在一旁候着,没有打扰。
“妆儿,你来了?”蔡老夫人满目慈爱,起身走来,眼底有些心疼:“没几日,清减了不少,有烦心事?”
“祖母,妆儿没事,您不要挂心。三姐姐出嫁,妆儿在洪城,未能赶来送嫁。”南宫浅妆有些歉意,老夫人心里怕是不好受,她该早些日子前来探望。
“儿孙自有儿孙福,嫋儿性子好强,那东陵襄王性格温和,倒好些,可听说他双腿不便,性子喜怒无常,我心里怕这两人合不来。”老夫人神色复杂,摄政王这一出,让他们理不清头绪,好端端的为何要遣送嫋儿和亲。
南宫浅妆了然,蔡嫋好强,眼光高,东陵襄王身有残疾,怕是会觉得委屈,看不上眼,而东陵襄王性格阴晴不定,两人之间恐怕有些磨难。
“祖母,三表姐在异国无依靠,兴许收敛了性子,两人相处的来呢?我们要朝好的想,事情就变得美好。”南宫浅妆开导着老夫人,荣国公府子嗣少,都是捧在手心的宝,如今,忽而离家远嫁,担忧也是正常的事。
“妆儿,你舅舅权力已经慢慢被先帝夺走,为何忽而将嫋儿远嫁和亲?丞相可知摄政王的心思?若他想要对荣国公府动手,妆儿,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老夫人眼底闪过悲恸,夫君立下的功绩荣耀,她只能守到此,一切都有定数。
南宫浅妆脸上的笑容隐去,老夫人见她就是误以为荣国公府不容于楚慕瑾心中么?听到老夫人为她着想的话,心里一暖,握着老夫人的手。“祖母,您也说荣国公府只是虚有名头,他不会动手,若要,也是风头正盛的北辕王府。”
“那是他的娘舅。”老夫人的心一点也不安妥,布满皱褶的脸上忧色更浓。
“祖母,自古帝王多无情,为了皇位,亲生儿子都能斩杀,何况只是娘舅,史册上太多因国舅亦或是王爷权势滔天,功高盖主,都将不容于眼。”南宫浅妆对荣国公府很放心,反倒是担忧百里玉,他手上还握着先帝赐的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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