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蔡氏旁支那边有怨?
“君墨幽怎么样了?”南宫娣有点想他了,好几日了,他怎么没来见她?
“咳...”冷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有点可怜,悲悯的神情说道:“大主子自从您被带进宫就寝食难安,风尘仆仆的赶来见您,不知发生了什么,回去就吐血了,现在一日早中晚吐三次,人眼看着清减了下来,大风都能刮走!”
南宫娣紧张的提着心,可听到后来,有些不厚道的笑场:“吐血跟用膳似的,真准时!他那一把骨头,再瘦也不能瘦成豆芽,大风吹走,你干脆说大个喷嚏也能把他喷走!”
冷雾见南宫娣不信,从怀中掏出雪白的锦帕,“主子,这是大主子留给您的,怕您出不去,给您留着做个想念。”
南宫娣狐疑的结果帕子,抖开,看到里面血红一片的字体,心肝一颤,那货好好的写什么血书 ?'3uww'跟交代遗言似的!
一字一句看完后,南宫娣大怒,一掌拍着桌子说道:“走,我们快点出去!”
冷雾心想真神了,大主子说主子看见里面的内容就会离宫,没想到还真是,不知上面写着什么?
“主子,大主子真的病重了么?”冷雾心里担忧,虽说大主子没有吐血,可是真的瘦了许多,心里有些羡慕主子们的感情,得多深厚才能置危险于不顾?
“***,他居然私藏那么多银子,幸好他得病了爱想太多,把藏银子的地方都告诉我了。”南宫娣包袱款款的大步向外走。
冷雾有着不好的预感:“主子,您出去是找银子?”
“废话!”南宫娣冷沉着一张脸,这厮会藏私房钱了啊!
冷雾替大主子捏了把冷汗,她要收回之前的话,找个嗜钱如命的男人,她会气死去,幸而主子有良心,没有把大主子拿去换钱!
“冷雾,你说现在的小倌多少银两一个?”南宫娣抓了抓后脑勺,她的那个小倌馆不知道收益如何了。
“分三六九等,上好的货色可以抵万两黄金。”
“哦。那咱们把你大主子拿去坐镇,见一面给一千两怎么样?”
“……”
脚刚踏出殿门,南宫娣缓缓的收回,脸色凝重的说道:“不行!这样贸贸然的出去,楚慕顷肯定会跟踪我,到时候银子被抢走就得不偿失了。”
“主子,属下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大主子念叨‘她若不来,明日便全都移到山洞去。’主子,大主子说的是不是藏着的银子啊?”冷雾提议道:“若是换地方了怎么办?”
南宫娣冷笑了几声:“君墨幽是有身份的人,每个地方我给他设定藏一定数量的银子,到时候找他要去。”
“哦,那大主子说给花儿姑娘是怎么回事?”
花儿?
浣儿?
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从袖筒里掏出一把匕首,阴森的说道:“给他去!”说完,衣袖一挥,冷雾便被风卷出了门外。
南宫娣越想越不放心,摸着季云给的令牌,起身去了后院,来到一颗粗壮的桂花树下,俯身趴在地上,用石头敲了敲土地,目光停留在一颗茶树花上,用力一拔,茶树花是种植在正方形的铁框内,铁框拔出,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南宫娣掏出夜明珠照明下去。幽暗狭窄的甬道内湿气厚重,阴寒的气息扑面,南宫娣打了哆嗦。
拢紧了衣襟,对着发凉的手指呵气,暗叹:这石洞下面难道是冰库,不然怎么这么冷啊!
甬道很长泥墙上挂着冰柱,南宫娣揉了揉冻红的鼻翼,越发的肯定这下面是冰库,运气御寒,却也抵挡不住那刺骨的阴寒。
“哈——哈——”南宫娣看着冻红冻僵硬的手,不断的哈着热气,也解决不了根本。
蒙上水雾的夜明珠上也覆盖着薄薄的冰,南宫娣不断的默念着苍焰真经,融化了薄冰,转眼又覆盖住,周而复始。
半个时辰,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南宫娣觉得她要冻成了冰棍,在这里面走迷宫一般,终于看到了亮光,眼底露出欣喜,顺着阶梯上来,顶开了头顶上的一块木板,南宫娣长吁了口气。
外面的空气真好!
跳出坑,南宫娣转头四顾,看到身后的一堵墙,南宫娣雀跃的蹦达了几下,可是——为何看到一人拖着空木板车出去,一辆堆满食材的车推过来啊?
南宫娣心一沉,连忙把地图掏出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查看几遍,几乎要仰头长啸,偷偷的竖着中指抹泪。
老天爷,不带这样玩我!
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这堵城墙,阻隔了她和外面的花花世界。
后退了丈远,南宫娣运功踏墙而上,攀在墙上,南宫娣双手扳着防止滑下去,探出脑袋看看外面落脚地,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吓出心脏病!
楚慕顷闲散的坐在宫墙下,腿上做着一位面生的美人儿,后面有宫婢打扇,左手边放着瓜果茶点,好不惬意。如果,忽略后面拿着弓箭的几千铁骑军。
“那什么,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南宫娣干笑几声,她可不想被射成筛子。
楚慕顷抬眼望着头顶上残月,冷笑一声:“真像一把镰刀,让人忍不住试试它似乎开刃了。”
南宫娣也只是一瞬的乱了心神,随即平缓了下来,楚慕顷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杀她,前提是她没有逃走!
“瞧瞧,看着就让人遍体生寒,是把好镰刀,白瞎了,挂这么高。”南宫娣可惜的摇头。
楚慕顷看神经病一样盯着南宫娣,腿上的美人儿见楚慕顷目光胶在南宫娣脸上,不乐意了:“皇上,您不是要带臣妾看一出耍猴戏么?”
“戏都要落幕了,你没看过瘾么?”楚慕顷淫、笑着摸着女人胸前两坨白肉团子。
南宫娣脸一黑,看着自己的动作,还真像一只泼猴!
“楚慕顷,你会下盲棋么?听说这是雪临皇不外传的绝技。”南宫娣眨巴着眼睛,高坐在宫墙上,晃动着腿。
楚慕顷见她这危险的动作,心头一紧,瞅着她笑面如魇,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你会?”
南宫娣点头。“有月亮没有酒,不如我们来一盘?”
楚慕顷见她点头心中诧异,同意了。
南宫娣见楚慕顷先下,神情严肃,心里乐得打跌,她根本就不会,只会下五子棋,便按着五子棋的规则来。
慢慢的,楚慕顷察觉不对,“这棋不是这样下的,你确定你会?”
“不会!”南宫娣爽利的回答。
“你耍朕?”楚慕顷脸色阴沉。
“没呢!”南宫娣吹着口哨,缓缓的启口道:“耍猴呢!”
“南宫娣!”楚慕顷怒吼,看着她悠哉的模样,恨不得一挥手,将她射成刺猬!
“没聋呢。”南宫娣掏了掏耳朵,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女人,笑眯眯的问道:“美人,刚刚可尽兴了?”
唐思雅对南宫娣本就心存敌意,见她‘挑衅’,狭长上扬的眼睛怒瞪着她,月钩鼻轻哼道:“你这泼猴,想要大闹天宫?”
南宫娣一怔,大闹天宫?
“美人,你也是穿来的?”不然哪里知道大闹天宫啊?
“你胡说什么?”精心描绘的柳眉倒竖,颇为不悦的斜了南宫娣一眼,觉得这女人太打眼,容易勾走皇上。
南宫娣松了口气,原来不是穿来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唐思雅从衣襟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献宝一般递到了楚慕顷的手中:“皇上,您瞧,她是不是和这带着紧箍咒的泼猴相似?”
南宫娣摸着头顶的金链,摘下来把玩了几下,半垂的眼睫遮住了她的情绪,她虽然办了漫画八卦屋,可这本书她可没有写过也没有画过,怎么就在市面上流通了?
无聊的打着呵欠,突然起了坏心眼,脚下一滑,惊慌的喊道:“啊——”
楚慕顷见到下坠的身影,心瞬间提了起来,推开腿上的女人,有着他不知道的焦急:“扔掉武器,全都趴在地上。”
三千铁骑扔掉弓箭,全都人叠人的趴在地上,做南宫娣的肉垫子。
“嘭!”一声巨响,楚慕顷不忍的捂脸。
“哎哟~摔死老娘了。”南宫娣心里画着圈圈诅咒着楚慕顷,这是要砸死她!
她本来是想吓唬楚慕顷,却没想到被铁骑军的动作给吓到,忘了运轻功落地,直接惨烈的砸在穿着硬梆梆盔甲的铁骑军身上,内脏都震动移了位,骨头都散架了。
摸了摸脸,碰到湿濡的液体,南宫娣脸一白,飞快的爬起来端着小几上的茶水就着清冷的月光照了一下,胃里一阵翻涌,弯身直接干呕了。
楚慕顷看着南宫娣的脸颊,心里也直犯呕心,把人肚里的东西全都砸出来了!
南宫娣心里发誓,此仇不报,她就跟楚慕顷姓!
南宫娣是被人抬回去的,换了几次香汤沐浴,直到身上染上淡淡的玫瑰花香,适才罢休,关上门捣鼓了半天,看着大亮的天空,南宫娣阴险的一笑。
当天晌午,所有人用膳的人,不论是宫婢还是妃嫔贵人,亦或是楚慕顷,全都蹲在茅厕里哼哼的拉肚子。
南宫娣看着当值的宫婢侍卫太监全都抱着肚子东倒西歪,捂着嘴偷乐,得罪她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此时宫殿里是防守最轻松的时候,南宫娣打算逃走,老不死的来凑热闹了。
“你太不知轻重。”巫师的话苍桑不带一丝情绪。
“与我何干?”南宫娣一摊软骨头的倒在美人榻上,慵懒的眯着湛蓝的眸子,如同一只高贵优雅的猫。
巫师对南宫娣已经没有了脾气,冷漠带着嘲讽的说道:“别做无用功,何况,楚慕顷那傻子是在救你。”
“屁!”说到这里南宫娣憋了一肚子火气,她宁愿砸在地上,那泥土总比一身铁盔甲软和吧?
巫师掀开了斗篷,后脑勺的一张鬼脸已经皱成了一团,慢慢的凹进去,而他的正脸,慢慢的发黑,下巴长了一个肉瘤,极为恐怖。
南宫娣看着他的嘴巴已经变成个河马嘴巴的样子,心里发毛,觉得这毒太过阴损,有些抓摸不透他这样想做什么。
“你的毒已经入了肺腑。”南宫娣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的咒也到了末期。”巫师桀桀的笑道,这次的态度较之之前要稳定,仿佛看透了生死!
南宫娣但笑不语,她很快就要找到下咒之人了。
“彼此彼此,相信我们会是好伙伴!”南宫娣遑论不让,她越在乎生死,更加会给他吃死。
“陌邪没看错。”巫师良久叹道,看着南宫娣的视线变了味。“水逸离开了,你认为你就能走了吗?”留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巫师转身离开。
南宫娣暗骂声怪胎,每次来都是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离开。
忽而,南宫娣觉得不对,貌似他每次来一次,她脚上的粗线就会长一点,是不是他动脸色手脚?
想到此,浑身发凉,特别是水逸在的时候,她每天去看,总会碰上他一次,不管有话无话,他都会说上一句,然后离开,脚上的线就涨得飞快。
立即脱掉鞋袜,看着那条深黑色的线条,已经只剩下手指甲的距离了,心脏猛然收缩。
不行!
她要快点找方法离开,否则,真的会死在这里了,看得出来,巫师是用这方法逼迫她交出解药,她有个屁啊,只是用缓兵之计罢了。
南宫娣仿若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一头扎进了陈玲儿的宫殿,看着陈玲儿正在给质儿授课,脸色苍白的走到她身边:“玲儿,帮我,我马上要走。”
陈玲儿心口一跳,怔怔的看着身边的孩子,鼻子酸涩,这么快么?
“好,你要我做什么?”陈玲儿紧了紧手心,侧身询问道。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他是姓楚的人的孩子,我不管如何是不会救,可是我知道是因为你我才会在宫中这么自在,我始终欠了你一个人情,孩子我会平安的带走,也会将养在身边,若他没有二心,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南宫娣看了眼楚质,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他争气,不枉费他母后为他筹谋一番。
当初楚慕顷恨她入骨,抓进宫就要丢进水牢,是陈玲儿求的情,她知道陈玲儿有多厌恶楚慕顷,若不是为了孩子,根本就不会帮她,所以这份情她不得不领!
陈玲儿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在这宫中,为了孩子我会明哲保身,我们那点交情,不值得我赔上孩子帮你。”话都摊开说,陈玲儿心中轻松了不少。
“你明天晚上,拖住楚慕顷还有巫师,能做得到么?”南宫娣最怕那个巫师了,阴阳怪气,而且有着古老的秘术,防不胜防。
陈玲儿郑重的点头,当天夜里,南宫娣留宿在陈玲儿殿中,而陈玲儿是陪着孩子睡的,第二日醒来,便看到宫婢慌张的走来,当着南宫娣的面说:“娘娘,昨日吕嫔在御膳房下药,被皇上下令车裂了。”
南宫娣一惊,端茶的手一顿,她知道楚慕顷一定知道药是她下的,为何要蔡吕替她顶罪?
陈玲儿若有所思的睨了眼南宫娣,心中了然,苦涩的笑道:“楚氏的男人喜欢的都是你们姓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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