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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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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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冷雾冰冷的脸上有着疲倦,来回的路途可不短,她还没有歇口气,又要过去…抬眼观望了水卿衣的眼色,恍然明白这是惩罚。“属下这就去。”

水卿衣没有出声,想着这盘棋该是要收尾了,阖眼躺在贵妃榻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响动声,睁开眼,便瞧见水墨一脸怒容的冲了进来。

“皇姐,母妃…母妃死了…”水墨看到水卿衣眼底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哭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水卿衣迷惘的眨了眨眼,片刻后,才恢复清明,一脸哀伤的拍着水墨的脑袋,柔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母妃被刺死在床上,今早御林军在母妃的寝殿寻到一枚印章,上面刻的是什么,墨儿没有瞧见。心里害怕,出宫去找外祖母,可他们一家也全都没了,墨儿不知道去哪,只好来找皇姐。”说着,抹着泪水,抱怨的说道:“皇姐,你不是答应墨儿,要保护母妃么?是不是母后动手杀的母妃?”

水卿衣失语,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墨儿,凡事都不能依靠别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哭,而是学会坚强,若你一直长不大,失去母妃庇护的你,该如何在宫中生存?”水卿衣心思复杂,若是水墨一直保持现状,那么她定然会留他一命,若是他为了皇权和替令贵妃报仇,那么她也只好斩草除根。

“皇姐,宫中只有你和皇兄两人,墨儿什么都不要,他们怎么还会要害墨儿,难道皇姐和皇兄会杀墨儿么?”水墨眸光低敛,遮住满眶水光。

“墨儿,南诏不会有人害你,不代表其他几国不会,你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水卿衣轻轻叹息,不知傅琴那样狠毒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单纯的孩子?

“墨儿会的。”水墨水汪汪的大眼闪过坚毅,像是为了证明他的决心,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划断一缕头发,定定的说道:“皇姐,墨儿一定会变成父皇那样强势铁血!”

削发明志?

水卿衣看着这一刻的水墨,他忽然间便长大了一样,不知是好…还是坏!

早膳还未用,水卿衣便被召到金銮殿,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一早坊间便传开了,各式各样的传言都有,其中传的更厉害的便是贵妃娘娘有喜,怕影响地位,正宫娘娘容不下,便暗中下手除掉,又害怕太傅府报复,一不做二不休,一并杀了去。

闻言,水卿衣失笑,看着傅臻门下的学生,不断绘声绘色的说着坊间流言,为的是让水澈把皇后拿下问罪。

望着一脸平静的水澈,水卿衣有些拿不准他要怎么做,那枚印章该是拿到了,为何没有拿出来,任由百官针对皇后呢?

“皇上,本宫昨夜寝宫走水,若不是正好听闻小德子公公说你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去御膳房给你炖汤,怕是被一把火给烧死了。如何分身去对付令贵妃?”水芊鸢沉着脸辩说,目光则死死的盯着礼部尚书。

“皇后娘娘,微臣只是就事论事,说的只是传言,而并非针对娘娘,娘娘切莫心虚。”礼部尚书汪海伦话里虽说没有针对皇后,但是暗中的意思,却是明摆着说皇后没做此事,就不必要对号入座,如今心虚,怕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水芊鸢气绝,目光扫过一旁的小德子公公说道:“本宫有小德子公公作证,一直在御膳房,没有在场作案的时间。”

“皇后娘娘糊涂,如今下暗手,谁会亲自上阵?”翰林院刘阁老出列说道。

水卿衣眸子微暗,刘阁老该是效忠皇上,与两派人无关联才是,怎么会帮着傅家说话?

“刘阁对本宫有何不满?才会如此诬陷?”水芊鸢怒斥,拍着凤椅说道:“本宫昏睡十余年,自醒来一直都供奉在皇上身旁,身边都是皇上的人,刘阁老的意思是皇上暗许本宫对付太傅与令贵妃?”

刘阁老心中‘咯噔’一下,倒是忽略了这一茬,心中早在十五年前便对水芊鸢有意见,如今,好不容易太平,因着她的出现,宫中又是一团乱,人心惶惶,眼下更是出现如此大事,当真是祸水。

“皇上明察,老臣绝无此意,坊间流言于皇后不利,还望皇上给令贵妃与太傅府一个交代,好平民心。”刘阁老暗叹,早知有今日局面,当初冒死也要毁了皇后的遗体,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局面。

太傅府盘根错节,掌握南诏重要机密,傅臻一死,傅府只剩下二房,二房的傅成勃勃野心,心毒手辣,碍于有腿疾,才把太傅的位置让了出去,任由傅臻在上头压着,傅臻一死,恐怕他就要顶替傅臻的位置,朝中忠于傅府的人,不知会被煽动做出什么事来。

“刘阁老的意思是抓拿本宫问罪,而后给百姓、傅家一个交代?”水芊鸢心下怨恨着水澈,她被逼到这地步,他还没有出口帮腔,是真的要舍弃她?

可想到主上调查的资料,从上面得知水澈爱水芊鸢入骨,曾经血洗朝堂,为何今日却不帮她,难道是相隔十余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淡了?

一时间,心中没了底,目光撇向了水卿衣,待看到她腰间的香囊,脸色大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娘娘如是清白,那便不怕被查。”刘阁老毫不退让,眼角目光却一直在观察着水澈的神色,见皇上没有动怒的征兆,心里微微安妥,怕是皇上的感情经过十余年的沉淀,淡了不少。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本宫清白,刘阁老打算如何?”水芊鸢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水卿衣既然拾到那个香囊,今日定然是不会让她下大牢,心中也不是那么害怕。

“这…”刘阁老一时被问住。

“告老还乡如何?”水芊鸢凤眼含笑,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之前乱了分寸的慌乱。

“好…”刘阁老话未说完,便被水卿衣打断:“本宫倒是赏识刘阁老的直言不讳,也相信‘母后’是清白,儿臣觉着刘阁老没有恶意,他只是阐述坊间传言,也是一心为母后着想,为南诏着想,母后说在御膳房熬汤,这事儿臣可以作证,可是别人不知道,何不配合刘阁老让大理寺卿查办,还母后一个清白?”

刘阁老感激的看了一眼水卿衣,之前碍于她是水芊鸢的女儿,心底有疙瘩,怕是另一个祸国祸水,没想到如此通情理,深明大义。

水芊鸢暗恨在心,没料到水卿衣非但不帮她,反而将她一军,若是被查,有心人栽赃,她怕是出不来了!

“澈哥哥…”水芊鸢心思一转,她知道关键在于水澈,即使是她杀的,水澈有意袒护她,众人也奈何不了。

水澈神色一动,薄唇微掀,扫了水卿衣一眼。

“父皇,莫要失了民心。”水卿衣蹙眉,这个恶人她来做?

“皇后,你先随大理寺卿下去,朕会还你一个公道,不会让你有事。”水澈温柔的眸光安抚着水芊鸢,看着她的视线,果真感觉到自己的思绪渐渐恍惚,头一瞥,别开视线,稳住涣散的心神,适才朝水卿衣递了眼神。

“澈哥哥,鸢儿是冤枉的。”水澈的话如定心丸一般,把水芊鸢提着的心,安抚落地。

是了,水澈中了她的摄魂术,怎么会不在意她?

望着水芊鸢离开的身影,刘阁老捏了把冷汗,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仿佛虚脱了一般,踉跄了几步,被身后的人扶住,才稳住身形。

“皇上,这是微臣在晨曦宫拾捡到的物件,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御林军统领之前也是在事发现场,便一同来了金銮殿。

小德子公公接过小印章,传递给水澈。

水澈接过,望了一眼,眸子微微有些波动,阴鸷的扫过下首的冯荣贵,最后停顿在水芊鸢身上。

冯荣贵见此,嘴角微勾,露出阴毒的笑,真好,马上就可以都去死了。

水卿衣目光始终在冯荣贵身上打转,看着他的模样,定然是在窃喜吧!

“冯荣贵,昨夜你在何处?”水澈冷厉的话语,透着浓厚的杀气,龙威直逼冯荣贵面门,让他抵不住的后退几步。

“微臣…微臣昨夜一直在书房。”冯荣贵跪在地上,水澈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如芒刺在背。

“这个你如何解释?”水澈震怒,拿起印章扔在冯荣贵脚边。“也是有人陷害你?”

冯荣贵战战兢兢的捡起地上的印章,心里狐疑,这不是水卿衣给他的私印么?

可看到上面冯荣贵三个字后,瞳孔猛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用拇指刮了几下,可依旧是那几个字,而之前那如楷体的‘水卿衣’几个字不见了。

心里慌乱了起来,难道是有人设了局等着他跳进去?

恍然间,他猛然记起,水卿衣离京是去了神医谷,可是为何此时出现在朝堂,其中意味不言而明,他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被那一点小甜头冲昏了头脑,忘了水卿衣本不该出现在朝堂才是。恼恨醒悟的太迟,原来他一早就掉进了水卿衣挖好的坑中!

看着如斗败公鸡的冯荣贵,水卿衣嘴角泛着冷笑,她只是在上面蒙了一层软泥,上面刻着她的名讳,而冯荣贵拿到她的印章,定然会放在手中把玩,或是放进怀里,经过摩擦,肯定会剥落,剩下刻着他名讳的印章,即使他放在一边,起了陷害她的心思,呈给水澈,水澈也会把软泥给刮了。

“皇上,微臣是被陷害的,是长乐,这印章是长乐公主给微臣的,她曾说过这是皇上在她册封之时,送给她的。”冯荣贵不甘心啊,就差一步,就差这一步,他就替倩倩报仇了,为何他还是输了?

“丞相真会说笑,父皇送的印章本宫定当好生收着,怎么会随意送人 ?'…3uww'何况,众所周知,本宫素来与丞相不和,怎会把私印送你?”水卿衣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通体血红,里面还有血丝在游动,正上方刻着水卿衣三个金色的大字。“父皇知晓本宫喜爱红色,定然不会送个琥珀色的印章给本宫,丞相要诬陷本宫,可得把喜好打听清楚明白才是。”

“你…你含血喷人,这印章本就是你给老臣交换死士的信物。”冯荣贵脸色铁青,手指哆嗦的指着水卿衣,睁圆的眼珠显露凶狠的光芒,似要将她给生吞了去。

“丞相老糊涂,死士这么重要,你为何会给本宫,试问诸位,你们手中拥有一支精锐的死士,会给自己的仇敌么?”水卿衣凤眸水光流转,显露睿智的光芒,宽大的袖摆一挥,气势凛然的说道:“莫要看在本宫母后被带下去,本宫便是软柿子好拿捏,逼急了,本宫也不是好相与的!”

“你…你…噗呲…”冯荣贵气血上涌,喷洒出一口黑血。

“瞧瞧,腌臜事做多了,血都是黑的,更遑论心呢?栽赃这码子事,丞相估摸着都是信手拈来。”水卿衣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地上血迹,话里充满了嘲讽之意。

冯荣贵脸色煞白,忽而抬手从怀里抹去,摸到软软的一物,连忙掏出来,对着印章盖上去,俨然出现水卿衣几个大字,激动的说道:“皇上,老臣没有诬陷公主,这就是当初公主给老臣的印章,老臣也是被公主糊弄了过去。”

站在冯荣贵身后的大臣,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大小刚刚好。却也分不清楚是冯荣贵早有准备,还是事实真的如他所说,在没有明确的证据前,他们不会轻易的表明立场,之前刘阁老给了他们教训,幸而有长乐公主帮忙说话,若是这次他们得罪了人,谁帮衬?

“莫不是丞相之前早有准备,放着事迹败露,才会留有一手?”刘阁老摸着花白的胡子,中气十足的说道。

“对啊,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本宫害了令贵妃。”水卿衣睨了眼刘阁老,暗忖道:没白帮!

“大家应该见过公主的字迹,与这三个字有何区别?”冯荣贵死死的抓着手上的印章,这是证明他‘清白’唯一的证物。

水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冷笑道:“别以为是皇室公主就都写的一手好字,若是衣儿能写出这字迹,朕怕是做梦也会笑醒。”说罢,挥手道:“小德子,把公主的字帖拿出来。”

小德子同情的睨了眼丞相,暗骂了声傻货,公主的喜好习惯都没有打听清楚就来栽赃,不是找死么?

从一堆奏折里翻出一张夹在奏折里的宣纸,展开,对着诸位大臣:“这是公主前些日子在皇上这留下的字迹,因此,还受到皇上的奚落,公主当时可气晕了,好几日都没有理会皇上。”

水卿衣看着上面的狗爬字,扫了一眼众人错愕的神色,老脸忍不住一红,可听闻小德子的话,脸立即黑沉,你才气晕了,你全家都气晕了!

明明是她被父皇一砚台砸晕的,怎么就成了气晕了?还能再扯一点不?

冯荣贵也傻眼了,这是水卿衣的字迹?复又垂眼看着手中漂亮的楷体字,真想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水卿衣叫别人刻的字,而他之前那一说,俨然坐实了他瞎编捏造陷害水卿衣的事。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殿外传来脚步声,曹浩一身软盔甲进来,跪在地上,把手中的小木盒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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