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见情况不对,挥手想要让黑衣人暂时撤离,可有无数条黑影朝他们涌来,把傅臻的人如数剿杀,北辕尘和水卿衣步步逼近傅臻,傅臻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心知是躲不过了,但是还是不想放过一线生机,拔腿闷头向前冲。
水卿衣踢起地上的石块,击在傅臻的脚腕,傅臻吃痛的跌落在地上,他按住如针扎一般的膝盖,惶恐的瞪着站在面前的两人,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女儿不会放过你们。”
水卿衣冷笑,抬手撕掉脸上的面皮,露出冷漠的脸,丞相心沉到了谷底,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不是水卿衣——”
“丞相是否很失望,主子没有空闲陪着你,她要留在宫中,伺候贵妃娘娘呢。”冷雾终于明白上次主子为何带着人要来九黎谷埋伏,因为他们一直暴露在令贵妃的耳目中,只有经过这里,不知不觉的把人手留下埋伏,再又折回到百丈崖救人,正好掩人耳目,让令贵妃以为这里没人,便安心设伏。
丞相闻言,心如死灰,难道他就功亏一篑了?
“哈哈…你们以为成功了么?冯荣贵今夜也不会放过你们,浅荷殿也想法设法要对付水卿衣那贱人,我们输了又怎样,你们同样赢不了,老夫在地下等着你们。”傅臻牙龇目裂,说完便要咬毒自尽,被冷雾手疾眼快的卸了下巴。
“你放心,慢慢等着,主子百年归寿后去底下有你们给她戏弄也不会无聊。”说罢,便把人扔给身后的死士。
紫苑殿暗室内,水卿衣翘着二郎腿,一手苹果,一手葡萄的吃着,眼角余光瞅着地上昏迷的人。
“怎么还没醒?”水卿衣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不是说一刻钟么?这都一时辰了!
“主子,她不经吓。”冷言满面风霜,从北苍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为了帮主子抓这个女人,着实有点憋屈,随便一个死士也可以绑了这女人。
“泼醒!”水卿衣想着等下还要看戏,还要去忙着收拾别的不安份的跳蚤,没有多余的空闲看她睡大觉。
冷言嘴角抽动,明明是她自己说对待犯人要温柔,不要动粗,等她自己醒来,这下倒是等不住了。
“哗啦——”一桶冷水淋在傅琴身上,傅琴眼皮子眨巴几下,缓缓的睁开,当看到好整以暇望着她的女人,瞳孔骤然猛缩:“怎么是你,你怎么没死?”
“你没死,我怎么会死?”水卿衣慵懒的窝在圈椅里,凤眼上扬有些戏谑的看着恍若小丑的傅琴。“你说你为我精心挑选的礼物,我是不是要回敬给你?”
“你…什么意思?”傅琴心里惊恐,有着不好得预感,尖锐的喊道:“你不可以杀我,我是贵妃,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
“哦?那好,我不杀你!”水卿衣爽快的点头。
傅琴一怔,难以相信水卿衣这么好说话,难道是自己威胁起了作用?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下意识的摸着小腹,可看到水卿衣如恶魔的笑容,心,仿若浸泡在冰水里,冷的刺骨。
第二十一章 拾金不昧
2
暗室内,中间摆放着半人高的铁炉,火焰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溅出火星子,湮灭在空中。爱睍莼璩
傅琴听着那声响,格外的沉重,具有穿透内,仿似刺透耳膜直入心尖,灼烧她的心口,一时间冰火相交,宛如在冰海沉浮,转眼又掉入火海挣扎。
“你…你要做什么?”傅琴唇色苍白,面色青紫,浑身被冷汗浸湿,因害怕而身躯颤抖。
水卿衣的手段她没有正面见识过,但是听闻的可不少,尤其她的妹妹死在她的手中,自己虽然依仗贵妃身份和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但如今看来,不是顶管用。
若是放在其他三国,一国贵妃凭空消失,定然会追究,可她好死不死,偏生在南诏,水澈护这贱人护得紧,即使当着百官的面杀了她,也不会问这贱人的罪,站在她这一边的大臣,全都是墙头草,大风吹过两边倒,她一旦失势,定然会犹豫挣扎,选择另站队伍,若是父亲在,还可以替她主持公道,如今,父亲到九黎谷追杀‘水卿衣’,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不做什么,只是把你精心挑选的礼物还给你,不然浪费多可惜?”水卿衣丰满殷红的唇瓣,露出残佞的笑容,手一挥,六名壮汉便出现在暗室。
傅琴瞳孔骤然猛缩,这…这是她找来的人,如今在水卿衣手中…想到她的话,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公主,求求你饶我一命,你说你要护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做。”
傅琴仿若即将要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与被这六名壮汉奸污相比,舍弃自尊算的了什么?
水卿衣眼底闪过惊讶,这不可一世的令贵妃,居然跪在地上求饶,看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可想到她蹲在晨曦宫听到她和冯荣华的对话,心中冷笑,换做是她被抓,即使她磕头到死,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
“令贵妃,虽然我胸无点墨,小时候没有娘亲教养,还是懂的‘礼尚往来’的高尚美德。”水卿衣眸子里满是兴奋之色,如今看活春宫,也不会怕百里玉惩罚,只是…会不会太粗暴血腥了?
“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孩子一命。”傅琴头发散乱,衣襟湿濡,把她保养良好的曲线显露出来。
水卿衣看着她神色惶恐,可眼底深处掩藏着阴毒,向后退了一步,扔掉手中的果核,示意六名壮汉上去。
“不,不要…”傅琴双手捧着肚子,面色苍白的蜷缩在一团。看着渐渐逼近的人,心底的恨如洪水爆发,席卷着她的神经,起身,朝水卿衣所站的位置冲撞了上去!
水卿衣动也不动,看着六名壮汉长臂一伸,把傅琴抓住,扔在地上,眸光微闪,踏步过去,蹲在傅琴身边,从她怀里掏出那粒红色药丸。
放在鼻息间轻嗅,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竟然是罂粟提炼的药丸,一粒还不能致使人上瘾,里面可能还添加了其他的东西。
水卿衣忽而改变了主意,她不想傅琴死,倒想把他们折磨她的东西,奉还给他们自己尝试一遍。
“啊——”就在水卿衣沉思时,傅琴传来尖锐的惨叫声。
抬眼望去,只见傅琴身上的衣服被撕碎散落在地上,一名壮汉已经与她苟且,其他的也不甘落后,纷纷蹲在地上,摆弄着其他地方。
水卿衣纯洁的捂着眼,看着一旁呆楞住的冷言,一掌拍过去:“学习?”
冷言被这一拍回过神来,冷漠的脸上出现龟裂,泛着一丝诡异的红,却依旧忘了移开视线。
“非礼勿视!”水卿衣捂着眼对着传来低吼喘息声的方向,示意冷言不用看。
冷言斜眼瞅着水卿衣,见她食指与中指开叉,露出两湛蓝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不禁满头黑线。
“主子,你流口水了。”冷言冷冰冰的说道,在水卿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转身脚底抹油跑了。
水卿衣一愣,下意识摸着下巴,滑腻腻的汗珠儿没一滴,哪有口水?
反应过来,适才明白被冷言耍了!
脸一黑,便朝外面豪迈的喊着:“抓住冷言,奖赏纹银一两。”
……
暗室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傅琴那边的呻吟声,也停顿了几秒,复又凄厉的喊叫起来。
水卿衣摸了一把额头,暗想一两银子很少么?
随即又双手捂胸,默默垂泪,他们都是有家产的人,只有她这穷人才会如此抠门,这样想着,心安理得的收回手中的一两碎银,擦拭着干巴巴的眼睛说道:“既然你们都嫌我太穷,那就免费把冷言抓来。”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若是长乐公主很穷,那么他们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守在门外的一名属下听着主子哭穷,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主子,冷老大说奉您之命去北苍了。”
“哦!”水卿衣点头,看着众人松口气的时候,清亮的说道:“既然没有抓到,那就都掏一两银子充公吧!”
那六名壮汉被水卿衣抠门的行为刺激的更加卖力,傅琴的惨叫声没有了起伏,保持这高亢的喊叫声,痛苦中夹杂着欢愉。
水卿衣汗颜,她一句话让被强jian的傅琴,都接受了强bao,苍白的面孔逐渐绯红,一脸享受。
“主子…”众人弱弱的喊着,心里后悔,不该鄙视主子的抠门,好歹那也是一两银子啊——
“抗议无效。”水卿衣看着下体流淌出一滩血液的傅琴,掉头走出暗室,手背在身后说道:“去,给他们灌几碗药,到时候冷雾来了,你让人把傅臻和冯荣华扔进来,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出的主意用在女儿身上。”
“是!”说着,众人纷纷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水卿衣手上。
水卿衣看着手中二十多两碎银,笑开了花:“别瞧不起一两银子,你看,加在一起,就是许多银子。”
众人腹诽道:你就是一两啊…能像母鸡生蛋,变好多两么?
似是看出了众人的心思,水卿衣摊手道:“我今日给一两,明日给一两,以此类推,不就是很多两?所以日后即使别人给一个铜板,也要收下,总比没有的好!”
众人连忙一副受教的模样点头,捂着少一两银子的腰包,心里泪流面满,有这一茬的教训,即使没给银子也要往前冲,难不成等着从自己腰包掏银子倒出去?
“你要相信,跟着我是你们上辈子烧了高香,给你们的月例也不少。”水卿衣满意的点头,带着几人朝宫中而去。
经过御膳房时,便听到有几个奴才挨在一起聊天,言语之中无不透着兴奋和攀比之意:“我在御膳房当值,给各宫的贵人送膳食,都会给打赏,跑个腿儿也能得二十两纹银,遇到爷高兴的,那就是五十两黄金。”
“切,你这算什么,老奴伺候宣王,可是直接赏赐宝物,鸡蛋大的夜明珠。”
水卿衣默然,无语望天,心里暗骂水冥赫那孙子,随便给人就是夜明珠,那得值多少银子啊,给她还要精打细算,顿时觉得亏了!
而她身后的属下听闻,又是一阵感概,他们是前世没有烧好香,才会这么苦逼。每天打打杀杀,月例没有人家一太监的跑腿费那么多!
感觉身后气氛有异,水卿衣回头,看着自家的属下满脸哀怨,讪笑的挥手:“你们和他们不一样,起码老娘还会赏女人给你们,甚至让你们娶妻生子,人家可是用命根子换银子,谁亏谁强?”说到最后,低声咕囔句:“出息,跟阉人比。”
众人面红耳赤,被水卿衣忽悠的一愣一愣,觉得是这个理,再不敢抱怨。
水卿衣望着被烧成废墟的浅荷殿,心里肉痛了一把,日后这整个皇宫都是她的家产,修建一座宫殿得要多少银子啊?
“皇后可有伤着?”水卿衣抓着一旁的侍卫问道。
“公主,皇后娘娘没有在寝殿,没有损伤。”
水卿衣觉得有些遗憾,怎么就不烧死那冒牌货?
转念一想,怕是都齐聚在今夜动手,而冒牌货估计也是出去布置,才躲过一劫!
“行了,我们回去。”既然没事,那就回去等明日的好戏。
看着属下离开,水卿衣想到之前路过御膳房,刚才那两个太监,其中有一人不像是当值的太监,想到里面有亮光,折了回去,潜进御膳房内,看到炉子还有火星,俨然是用过没多久,查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东西,倒退着离开,忽而,发现火炉旁有个红色香囊,拾起一看,上面绣着金线玫瑰。
好奇的打开一看,瞧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水卿衣脸上露出诡谲的笑。
…。
到了紫苑殿,便看到冷雾已经等候了多时。
“主子,傅臻已经扔到了暗室,看到与六名壮汉私通的傅琴,刺激的昏死了过去,我们已经把他给弄醒,与冯荣华一同在观看。”冷雾想到傅琴的模样,心里唏嘘不已,看似高高在上的贵妃,却没想到骨子里这么浪荡。
“怎么不把冯荣华扔地上,两母女一起伺候那几人 ?'…3uww'”水卿衣想到冯荣华的那一番话,眼底闪过寒芒,吩咐人去冯荣华卧房搜查。
她想冯荣华绝对不止那一粒药丸,等他们上了瘾,也好控制!
“咳咳…”冷雾不自在的别开头,心虚的说道:“冯荣华吵着要喝水,属下觉得她难伺候,把搁在暗室桌上的汤药灌给她喝了,后来看着她自己扒光衣服爬过去,才知道是…是那药。”
“怎么处理?”水卿衣挑眉,按理说冷雾没有得到她的命令,不会任由冯荣华去‘解药’。
“属下把她捆绑起来,可是那时候她已经和一个男人苟且了。傅臻气的吐了一口血,不知从哪里摸出木棍,刺进冯荣华的下、身…死了!”
水卿衣抿唇,这样就死了?确实是太便宜她了。
“扔到九黎谷去。”水卿衣想到傅臻会在那里扔冯荣贵的扳指栽赃,那她就把人送过去得了。
“主子…”冷雾冰冷的脸上有着疲倦,来回的路途可不短,她还没有歇口气,又要过去…抬眼观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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