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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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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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怒:去你奶奶的,老子一向至少一夜十一次,吃了你的药减成一夜七次,你当老子真脑子进水啊?
  百里偷香张口结舌:大大爷真是英勇神武,非,非常人可及。
  废话。
  我白了他一眼:本大爷是绝世高手,要跟你一样,还高个屁。
  回头再瞧一眼粽子,好容易系上的裤子又给扭开了。
  於是伸手朝上:解药。
  百里偷香瞧得两眼发直,垂涎道:此刻乃是人间美景,大爷何必……
  屡教不改。
  遂从背後摸出一把锅铲,瞄准那厮下体,比了比远近,正要出手,只听百里偷香哭道:此药无解。
  我双手一摊:粽子,不是老子不帮你……
  稍做挣扎,是先打晕百里偷香再嫁祸,还是先解开裤子放家夥的时候,树上那混球继续哭道:只需冷水浸上半个时辰即可。
  去你奶奶的小白脸死淫贼!!!!!!!!!!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一连飞踹出一十三脚,直踢得百里淫贼飞出十数丈外,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
  淫贼,连男人都奸,你可真是邪道中的败类。
  冲著你喊老子一声大侠,老子便当真扮扮大侠,替天行道。。。。
  至於背上的这位,求求你别出声了好不好?
  老子比你还痛苦!
  一路向湖边飞奔而去,老子一面如是想著。
  第二日,头疼异常。
  一张开双眼,便是一柄长剑架在老子脖子上。
  粽子拆了线,依旧是个翩翩少年郎。
  少年脸上阴冷:谁叫你杀了百里偷香的?
  我讶然,迷糊片刻,才找到话说:昨夜起夜小解,撞破小兄弟好事,当真对不住。
  少年面上一阵白一阵红,黑漆漆的眼亮得骇人。
  只听尤四一面惨叫一面跌跌撞撞奔来:二叔公不好了,前面有妖怪!
  我眼皮越重,勉强打点精神:青天白日,说什麽混帐话!
  尤四哭道:真的,前面有个人被削成唧唧呱呱唧唧呱呱唧唧呱呱……
  尤四这老混帐在讲什麽鸟语?
  我暗暗好笑,腿脚突然一软,眼前跟著一黑。
  身体知觉似有似无,遂心中大恼:他奶奶的,两个人同时下水,怎麽只有老子犯晕!真他妈不公平!?
   
                  插花一节
  二叔公: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尤四:二叔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金陵公子和小侄都支持你。
  小莫:他说了不算。
   
                  第10章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见风使舵一脚踏俩船,哪边稳往哪站。
  尤鹤老四就是他妈这类人中典范。
  迷迷糊糊醒来只听尤四谄媚道:叔公爷爷,以后咱们便是亲戚了,爷爷可需照看些小侄。
  眼皮沉重,也懒得看他那副挫样,正要张口应声,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三年前我亲手杀了自己同宗的兄弟。
  尤四倒吸口气道:这个,这个。。。小侄必定为叔公爷爷尽心尽力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声音哼了声,接着便是一只冰冷的手搭在额上,凉意随着肌肤相触丝丝传来,扣着晕晕沉沉的脑门倒极为舒畅。
  老子心道:他奶奶的,尤四这老贼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叔公。。。
  眼皮微微一动,那手便立即缩了回去。
  我撑开眼皮,瞧见头顶晃动的华贵的软丝蓬帐,一片鸾红上绣着一只小黄雀儿,不由咧开嘴勉强笑道:可是烤小鸟么,老子最好这口。
  身边之人冷冷道:睡了两天,总算是肯醒过来了?
  我嘿嘿哑笑两声,眼珠转了一通,刚要开口,一下又岔了气。
  遂咳嗽半宿,叹气:风水轮流转,今天倒是老子变粽子了。
  那少年微笑道:未免采花贼夜袭,我还特地将你上下都牢牢绑住,管教他即便来了也无从下手。
  娘的,老子就说这被子怎么跟蚕蛹一样。
  心中郁闷,张口哑着嗓子叫道:你绑了我,其他人呢,可别是一刀杀了?
  马车帘子一掀,尤四痛哭流涕的抹着眼泪:二叔公,小侄对不住你,倾倒在这位叔公爷爷风采之下,没想到二叔公还惦记着小侄,真叫小侄……
  我哪里管他,自顾自嚷嚷:其他人要杀要剐老子不管,老子的宝贝毛驴儿呢,你要是给老子宰了,老子定然替它报仇!
  尤四嘴巴里犹如塞了团大粪,一脸被抛弃的模样,愤然掀了帘子躲在马车外面呜呜哭泣。
  少年慢斯条理让开位置,掀开地板,这马车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夹层。
  细长的手指朝我里面一指:喏。
  我拼了老命卷起身子探头来看,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双大眼噙着泪与我遥遥相望。
  少年道:知道你们俩情深意重,特地让你们同生共死,你身上绑了多少圈,它身上也绑了多少圈,你瞧,可不是安静了许多?
  他奶奶的,这世道果然是弱肉强食。
  我恨恨的盯着那少年优雅的吃着小碟小碟的点心,一口钢牙咬得咯吱作响:尤四!
  尤四那不要脸的东西正抱着一小壶精巧的白瓷牙盅爱不释手:叔公爷爷,这剔牙的签子,可以送我一副么?
  少年吩咐着仆从将行李一件一件卸下,随口道:全拿去罢。
  尤四大喜,连声赞道:谢谢叔公爷爷,叔公爷爷好生慷慨。
  少年指着老子与毛驴儿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道:除了这两件,其余能扔便扔。
  那小厮应声道:是,公子。
  老子心头极为不爽:去你爷爷的混帐尤四,一口一个叔公爷爷,唤老子都不见得这般勤快,哼,以后别指望老子认你。
  转念一想,不对!
  这叔公爷爷岂是人人都叫得得的?
  果然,只听那少年毫无廉耻的指着老子继续道:这人以后便是我岭南莫家的人,需得好生伺候,凡是他提出的要求一概不允。
  小厮垂手道:是。
  片刻又道:可需禀告老夫人?
  少年沉吟片刻:当日放了许凌云一条命,实在不该。
  他瞧了我一眼,眼里尽是无奈:也罢,反正迟早也要露面的。
   
                  第11章
  我道:何必如此麻烦,只需一刀了帐,将老子割了脑袋吊在城门口,不单你清誉无损,只怕别人还对你赞誉有加。
  少年道:我从来便不想要什么名声,不然也不会为了你一剑杀了陕北双刀。他顿了顿,又道:哼,若非为了岭南,便是皇帝邀我我也不去。
  我连忙撇清关系道:既是如此,老子跟你黑白两道,何来你我之说。
  那双黑漆漆的眼顿时狠狠盯着我,仿佛老子脸上挂着个红烧螃蟹。
  我叹气:唉,绝世高手的风采就是遮也遮不住。老子知道,你们年轻人仰慕我,只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呢。
  我瞧那少年不语,赶紧撑热打铁:这样罢,咱们打个商量,你将我身上绳子解了,老子把尤四送与你,将来出去他人前人后喊你叔公爷爷,便是如朕亲临,一样的风光。
  那少年脸色刷的一变,顿时撇了手中的糕点,扬声道:来人!
  两个小厮赶紧从园子门里冲出来,紧张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那少年指着我道:这人嘴臭,给我寻块抹布来将他嘴巴堵住。
  说完狠狠瞪我一眼,转身拂袖踏进门去。
  我心头一急,连声道:最多老子将小四也送你了,那毛驴儿也曾是老子的心头肉!
  那两个小厮瞧着我无法,其中一个绿衣衫的抿嘴笑道:瞧你被绑了几天也真是怪可怜得,惹上我家公子只能算你倒霉。
  另一个嘻嘻道:可不,公子特地吩咐了让你继续呆在马车上,等其他的卸好了才将你搬进去。
  老子不爽,道:这便是你们待客之道么,你们当家的谁,喊她出来,老子要跟她说话!
  绿衣哥儿笑道:当家的乃是老夫人,远在岭南呢。
  我赶紧道:这是哪里?除了你们公子便没有说得上话的人了么?
  另一个小厮调笑道:这是咱们莫家在虔州的别院。别说只是别院,便正经在岭南本家,公子说一,也没人敢说二。
  绿衣哥儿道:前两日收到公子的飞鸽传说,教小的好生准备,起先还以为是渭州的秦玉公子,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虾肉粽子。
  另一人跟唱双簧似的接口道:正是,只有秦玉公子才配得上与我家公子结交。
  老子越听越怒,整个身子弹起来,尚未站稳脑袋便撞上马车顶蓬,眼前一阵金星直冒。
  绿衣哥儿笑道:这位大爷省省罢,这绳子可有个名儿唤作捆龙索,大爷觉得自己厉害过龙么?
  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子病猫啊?
  深吸一口气,正待开口,只见门里又走出两个人来,眉飞色舞道:公子吩咐了,今晚主菜红烧驴肉,人人有份。
  啪嗒一声,身上的捆龙索尽数挣断。
  一截一截落在地上,犹如吃剩的拉面碎屑。
  周遭顿时安静如水。
  我盘腿坐下,稍稍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颈项肩头。
  只听尤四颤声道:二二二叔公……
  慢慢抬起头,两只手掌握在一起咔咔作响。
  那老混帐着了件甚是华丽的新衣,正一手拿着一只烧鸡,见了老子顿时大张着嘴巴,骇得面无人色。
  我狰狞一笑,飞砂走石,天昏地暗:是哪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的,他奶奶的,给老子站出来说话!
   
                  第12章
  那四名仆从互望一眼,齐齐退了一步。
  尤四年老力衰,反应迟缓,自然首当其冲。
  那老混蛋见我一双巨眼扫来,顿时鸡腿落地,双膝一软,扑地战战兢兢:二二二二叔公,小侄对你可是一片忠心天日可表!
  我冷笑:你不去跪你的叔公爷爷,这时倒记得老子了。
  尤四狠狠拧了自家一把大腿,号啕大哭:555,自二叔公病倒以来,小侄可是日夜不眠恨不得以身相代,555,二叔公明鉴啊。。。
  我道:你当真有记挂著老子麽?
  尤四一脸坚毅:这个自然,小侄对二叔公一心一意,二叔公如不嫌弃,小侄立刻从良!
  去你奶奶的混球猪头三!
  老子信你,老子就是个二!
  我摆摆手:既是如此,老子也大人不计小人过。
  尤四大喜,爬爬爬,爬到我脚边,抱著我腿脚又哭又笑:二叔公,小侄本是迫不得已,他虽得到了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小侄的一颗红心,好比那金葵向太阳,可是始终向著二叔公啊。。。
  我试著挣他不开,遂笑笑:贤侄,人不能眼里只瞧著一个点,有空不妨回回头。
  揪著他顶心一搓白发迫他转脸,那厮丝毫不知,一面迎合犹如捣蒜:正是正是,二叔公英明远见,委实,委实非我等可比……啊,叔公爷爷!
  那少年换了件雪白单衣,领口金丝银线,衣摆上是正宗的广绣,银鹤松针,色泽饱满,繁而不乱,针步均匀,纹理清晰,当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老子瞧在眼里,痛在心头:这得白白烧掉多少只上等老窖头烤鸭啊。
  尤四赶紧躲在我身後抱头蹲下:小侄这回可得罪大了,只求二叔公保全则个。
  那少年恍若未见,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牢牢盯著我。
  顿时叫老子头皮一阵发麻。
  半晌,少年一笑,恍如冰雪酥融,春花初绽:这可是你第二次折了我的东西。
  我啊拉一下跳起来,双脚连动,眨眼间已在地上刨了个坑将那堆拉面埋了进去。一面转身将毛驴儿扛起,高声道:尤四,撒腿,跑路!
  提起跃起,突然觉得不妙。
  果然,老子才跃了三丈来高,一口真气竟在胸腹间打了个转,顿时烟消云散。
  啪的一下,连人带驴一道跌落。
  可怜那毛驴儿还来不及张口叫屈,便一缕芳魂随风而逝。
  老子从驴身上爬起,心中颇为讪讪:本能反应,本能反应,放心,老子定然替你报仇。
  推始及源,罪魁祸首自然是那雪衣少年。
  若非他将老子与爱驴连著绑了两日,气血郁积,筋骨不活,哪里会仓惶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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