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的怪叫从指尖冒出来,惊悚的很,我吓得笔直跳起来,一把抓住身边人。
林磔说焦你再不放开我袖子,估计也成袜子了。
录音完,走出棚,我吁口气,难怪现如今歌星越来越多了,原来有种玩意能数码调音。
Sexy把话说得很明白,歌唱是其次,依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唱现场,到时候后台放cd,前台对口型。
重要的是舞蹈部分,全力以赴。
虽说每天都累得生不如死,可是那点点滴滴的进步,就跟兴奋剂似的,注入身体,激发出潜力,一鞭一鞭。
我跟臧关陌说,要让我爸妈看到我这劲头,老俩人家准得哭着押我考大学。
臧关陌直笑,那是,你考上哪所大学,哪所大学的校长准得哭着辞职。
连冬找了我好几次,每回我都喘着粗气说忙,那小子觉得我态度敷衍,怨气积压了好多天。
终于忍无可忍,直接跑来排练室堵我。
闾丘康第一个瞅见,好歹在我家住了那几天,和连冬也算熟人,欢喜地挥手招呼,“连冬,这儿。”
我说你怎么来了。
连冬没好气地看看我,“见你多难啊。你还认得我这穿开裆裤的兄弟啊。”
那口气叫一酸,臧关陌拧着眉头盯他好几眼,“等人去外边,别跑这儿来添乱。”
“怎么说话呢?这地儿归你管啊?”连冬一听,脾气就上来了。
我赶紧拦着,“哥们你来得不巧,明天我们去大学唱现场,这会儿正在整理东西,服装啊,cd啊,乐器啊,道具啊,乱着呢。”
“出息了嘿,”连冬高兴的一捶我,又困惑的歪头,“难道没助理帮忙?”
“你当我们多大的腕儿啊,”闾丘康笑着扔给他一瓶水,“公司不给新人配助理。”
“靠,这会儿还喝什么矿水啊!”连冬把水往桌上一放,“哥几个,去吃顿好的,当为明天打气了,我请客。”
我举臂欢呼,眼前一闪,林磔跑得比兔子都快,窜过去拉住连冬,“走了走了。”
大伙儿拥着往外,臧关陌落在后头锁门,“哎,东西都放好了?没差错吧?”
“你别神神叨叨的,”靳蠡回头拉他,“放心吧,我和小康一件一件数过,准没错。明早包一背,就等着听喝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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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他妈等着听被喝倒彩吧!”
休息室内,臧关陌暴跳如雷。
大伙儿面面相觑,被他罕见的凶暴吓得有点儿茫,不敢搭话。
原本,一切都该是顺利的,值得庆祝。
整场表演安排为“海啸”的专场兼校园卡拉ok比赛,丰随花了不少心血,舞台布景,音响效果全是一流的。
之前的两首翻唱,效果好得惊人,很多女生在下面尖叫,露天的演出和摄影棚内不同,底下的反映真实而强烈。
脸颊烧得通红。
中场休息一会儿,穿插两个学生的比赛曲目,然后“海啸”将再度出场,丰随都计划好了,叮嘱主持人,用最华丽的词句,最赞叹的口气,隆重推出海啸自身创作的新歌。
可这会儿可好,居然怎么都找不到那张录制好的cd母盘。
“盘呢?啊!他妈的盘呢!”臧关陌像困兽,怒气勃发,“昨天我还问了,你们怎么说的,放好了,准没错。靠,放什么屁。”
靳蠡被他的脏话噎到,一拧眉,站起来怒视,但终究理亏,抿上嘴不说话。
“别吵,现在最忌讳内讧。”闾丘康说,他嘴上是冷静,双手却急躁的不停揉搓。
林磔茫然失措地坐在地上。
门一开,sexy走进来,大伙儿满是期待,他叹着气,摇头,“公司那边,就算现在出发送过来,也来不及。”
“那怎么办。”林磔狠狠一捶墙。
我看着臧关陌,他用力咬住下嘴唇,眼里闪着激烈的光。
“哎,”门再开,丰随握着一只对讲机,急匆匆的冲进来,“到底怎么样?台上就快唱完了,你们怎么说?我可得交待主持人。”
闾丘康看了看sexy,不甘心地抓头发。
“丰随,只能取消了。”靳蠡沉重地说。
“那……”
丰随刚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听见臧关陌暴躁地一拍桌子,“放屁!”他低着头,谁都不看,但我知道他向每一个人,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吃这么多苦,就是为了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不接受撤退。”
“那你说怎么办。没伴奏带!”靳蠡很急躁。
“那还不简单,”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清唱。”
我瞪大眼。
“别逗了!”靳蠡不可置信,“这种快歌,没背景音乐怎么成?”
臧关陌一憋嘴角,问,“丰随,有吉他么?”
“有。”丰随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隔壁休息室就有。而且音色很不错。”
“麻烦你。”臧关陌弯了弯腰,丰随一勾眼梢,比了个大拇指,很快替他拿了把吉他过来。
臧关陌接过吉他,手指轻扬,泄出一连串入水音符。
“疯了你,就这么把吉他能镇得住场?你还当自个儿猫王啊!”靳蠡一看他动真的,急着阻止。不被搭理,只能救助地看往sexy,“头儿?”
“听着,小子们。我一开始就说过,海啸是你们五个人,我从来不是其中的五分之一,我带领你们,却不能命令你们,决定得由自己做。”sexy走到臧关陌身边,颇觉有趣地笑起来,“何况,我就算命令,不肯服从的人,照样往死胡同钻。”
臧关陌一咧嘴角。
“我们做决定……”林磔喃喃重复着,完全没了主意,茫然地看身边的闾丘康。
闾丘康略微沉吟,“臧关陌,还是慎重些吧,第一次出外景现场,公司准有人在看台观察,如果砸了,得不偿失。”
“那也比窝囊的缩着,来得漂亮。”性臧的就是头驴,倔得很,倔得很哪他。
“疯子,要唱你就一个人唱,让你牛!”靳蠡火了,“什么毛病,永远自己第一。”
“你就当我疯了吧。”臧关陌整整衣领,站的笔直笔直,我看着他,心里有一股热流沸腾。“即使今天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舞台上,也要把这些日子来的心血完完全全换回来。”
大伙儿沉默下来,休息室里很安静,门外传来参赛选手的歌声,郑均的“赤裸裸”,唱到高潮部分,“我的爱,赤裸裸赤裸裸”的黄|色反动标语响彻全场。
“啊——”我伸个懒腰,大声喊起来,大伙儿掉头看我,我漫不经心地整好衣服,往舞台走,顺道拉起臧关陌的衣角,“什么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别说这种凄凉的废话。”
“……焦焦。”他被我拉住衣角,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
“嘿嘿,”傻笑起来,“我挺你。”
“……焦焦。”他有些呆。
我拽他,“发什么愣啊,赶着上场了。”
走上舞台,我和臧关陌两个人。
开场部分,原本是靳蠡的solo,如今,我伴着臧关陌的吉他浅声低唱。
那些音符,划过他的指尖,带有异常坚定的力量,我镇定下来。
尽管只一把吉他,因有我陪伴,而听你华丽乐章。
身后有脚步。
眼角的余光,看见另三位同伴走上舞台。
音符一转,激烈而高亢起来。
我看见地平线,从黑暗的晨曦中,慢慢升起。
头一昂,手擦过身体,摆出漂亮的开场动作。
五个人的海啸,犹如幼蝶,破茧而出。
****
那个晚上,我和臧关陌,在宿舍的窗前,席地而坐。
周围摆满了啤酒,heineken,绿色的小瓶子。
元宝尝了一口,醉了,在我脚边呼呼大睡。
星空一片深邃。
我哼着臧关陌做的曲子,说,真好听。
他拿起酒瓶,仰天一大口,然后擦擦嘴角,贼性感的样子。我眼睛直了,就见他手伸啊伸地过来,捏我脸颊。
“焦焦……”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为什么挺我?”
我说不出大道理,就只知道,即使失去全世界的支持,都有我会挺他。
也并不觉得牺牲了什么。
只要作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没有人会觉得不幸福。
“因为是你。”我理所当然地耸肩,看着星空发呆,“你说怎么没见流星啊?”
他不乐意被忽视,硬是扭过我脸,视野里是他的脸,他的眼睛,他认真而萌动的表情。
我的心脏被掐了一下。
这是一个注定了危险的夜晚,充满诱惑。
“要看流星干吗?你还挺少女情怀的。”
“不行啊?许愿又不收费。”
他凑我越来越近,嘴唇性感而魅惑,故意在我鼻子底下摇晃,“想许什么愿?”
“我的梦想就是钱。”我激动高嚷,嘴角都歪了。估计那样子很滑稽,臧关陌却没笑。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的梦想就是你。”
……
我尚未回神,下一秒,嘴唇被他封得彻彻底底。
吻,充满烈火,唇和唇的接触,只有一瞬,他像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在沙漠里,急躁了,火热的,舌尖霸道而凶狠,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
我是男人,不甘心处于被动。
这场暴风雨,迟早会来,我们都等了很久。
没有回头路。
双手用力插进他的头发,硬硬的发茬刺得掌心发麻。我激烈地回击,舌尖狠狠窜入他的口腔,侵略每一寸。从今以后,都是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毫无保留。
凶狠的暴躁的接吻,仿佛要不够,吻不到,急切地试探对方,牙齿相撞,隐隐有血腥味。
胸腔几乎窒息,才不甘愿的分开。
我俩对视,眼神是诡异的妖亮。
他咳了一声,嗓音沙哑,充满欲望。我只觉得下腹部烧得难受,很不要脸的往前一顶,挤在他的跨部。
Shit——他低声骂,一把拉住我的腰,强硬地拖我走了两步,猛力压倒在沙发上。
我头晕目眩。不知羞耻地期待着,“要干吗?”
“废话,Zuo爱。我认栽。”他说,空气里满是柴火的干燥,一个引子,即刻能烧草原。
衣领被撕裂开,锁骨被压着,我很瘦,所以在肉体的碰撞中觉得疼痛。
没关系。
心里反反复复回响臧关陌的话。
他说,我认栽。他说,我的梦想就是你。
为此,我可以不惜代价。
疼怕什么。刻骨疼过的人,都懂得心甘情愿的满足。
十、关于对手
爱情是一场战役。
无所谓争取输赢,输谁都是输掉自己。
只是,决不认输。即使心里面,见了他已经翻江倒海,也得仔细记住,得有小野兽般凶狠的劲头,一逮着机会,扑上去,咬一口,让他知道你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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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压在沙发上,普通的绿色横条花纹,在这样的旖旎里,别样暧昧。
沙发很窄,两个人,叠罗汉一般,他吻我,丝毫不许我挣扎,嘴角咧到麻木,有液体滑下来,顺着皮肤。
人这种生灵,是从谁开始,知道能够吻着自己喜爱的那个人。
呼吸甚至不是本能,是因为要和你接吻。不甘示弱,我的舌尖古怪地刺入,点过去,点到他的牙齿,点过去,点过他的舌苔,点过去。
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硬硬的,刺的掌心一扎一扎,就连这个也喜欢,真喜欢。
我有多爱你……
臧关陌弯起膝盖,往我的裤裆里用力一顶,我“哼”地闷叫起来,不能输,抬起腿,勾着他的腰,他抽着冷气,脸上却笑得妖异非常。
这样的姿势实在被动,我突然清醒地体会到该争取权利的时候,绝不能含糊。
依然吻着,我想侧身,却被他狠狠压紧,丫的洋鬼子从小吃牛肉长大,这会儿完全变形金刚了,压根不容我有想法。
但啊,我聪明。
“啊……”我轻声叫,抓着他,用力推开一点。
他满脸不耐烦,“啊什么啊,继续。”
妈的,我心说我比谁都更想继续,憋多久了这都,但老子是男人,没习惯在办事的时候采取仰望态。
“脖子后边,有东西,烙的疼。”我挺委屈地说。
他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