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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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第二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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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金钱不如我执著。”我真佩服自己,这会儿还能扮小丑。……当然,这也是实话,谁敢跟我比这个,那是想为精神病院创收营利。 



他没笑,“不是,是你对于爱情的执著不纯粹。” 



我咬牙,冤也得忍着。 



“我爱上你,就不管你是男是女。男人女人无非性征,我不在乎那个躯体。我不轻易开始,也不轻易结束。”他说,“全心全意,魂都没了,一条死路走到底,焦,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特利斯当与伊瑟的故事,一旦爱了,就到底。即便不在身边,绝不忘记你,只要活着,绝不放弃你。没有力气我依然坚持,坚持到我死。” 



我揉着眼眶,“你别这样,听你说这话,我眼睛疼。” 



他惨笑,“那你知不知道,说这些话,我心更疼。” 







他走过来,很温柔地躺在我身边,说,“焦不要离开。” 



我闭上眼睛。 



他摇晃着我的身体,像孩子一样,“焦不要离开。” 



然后吻上来,那么温柔缠绵,我脑子全是空白,不受控制的张开嘴,他的舌尖饥渴的捕捉过来,竭力讨好,“乖啊,焦不要离开,你要什么我都给,”他突然拉我躺在身上,“你不一直不甘心在下面么,不一直野驴似得吵吵要干我么。” 



我的心脏被狠狠揪了起来,血流堵塞,这个人,这个人……,闭上眼睛,我吻他,“还是你来吧,我弄不来。” 







我俩激烈的Zuo爱,他凶猛地就像嗜血许久的困兽,头发被他抓着,疼得像要被扯断,他疯狂的在我体内抽送,我的胸膛撞击在床板。 



下体肯定流了血,比哪一次都痛,我以为我俩都会死。 



完事后,躺在床上喘息,客厅里传来周黎的声音,“……焦?” 



臧关陌一弯上身,我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我在,黎你去洗个澡,待会儿出门吃饭。” 



周黎答应了声,传来浴室的关门声。 



臧关陌狠狠咬破我的掌心,把我从床头踢到床尾。 



我捂着肚子,勉强的,挣扎下床,肛门里流出浊白色的液体,我难受得像要发烧。之前的Zuo爱,从不曾如此野蛮。 



我佝偻着穿衣服,“这算结了吧?欠你的都还了。” 



“妈了B,”他崩溃地扬起胳膊,想抽我嘴巴,却终究没下手,胡乱抓起床头柜的丝绒盒,也不知是什么,对我砸过来,“你没欠我,是我瞎了眼。” 



丝绒盒擦过我的脸,沿着墙壁,掉在角落。 



“滚吧。”他抄起我的腰,把我扔出门外。 



门“咣”的关上。 



我是真想赶紧走,可没有力气。 



全身发软,我虚脱的靠在门背,听见他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哭嚎。 







十一、关于爱 







百个人,有百份爱的模样,形容缤纷。 



爱是心脏上的一根神经,当它不在,也能活。只是麻木些,也或许在某个时刻,会痛不可当。 



**** 



臧关陌以最快的速度搬离了宿舍。 



只留一地空白。 







周黎买了早饭回来,我正在客厅叠被子。 



“焦,请臧关陌一块儿吃吧,我买了好多。” 



我木楞楞地说不用,他怕你不自在,搬走了。 



周黎特不好意思,拿出两只杯子,倒满豆浆,“别介啊,我不会住久的,人还当我俩那什么呢。” 



“随他呗,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拿过黑色的杯子,印着骷髅头像的图案,多么变态的审美观,丫的臧关陌当初跟宝似的捧着不放。 



我慢慢舔着杯沿,一整圈一整圈。 



……就这么走了。 







吃完早饭,我把自个儿的东西搬去臧关陌的房间,周黎问要不要帮忙,我说甭了,你出去逛逛吧,附近不少小店。 



丫头一听,欢喜地下楼。 



我吼,记得看路。 



转头,茫然地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不知愣了多久,元宝一扑一扑地蹭到我脚边,我需要温度,于是弯腰逗它。 



元宝叼着我的手指玩,我顺着它的背,瞧见角落里的丝绒盒,臧关陌用来砸我的那个,蓝色包装,很华贵。 



皱起眉头,我捡起来,打开,一枚戒指。 



银质的,宽宽的戒面,雕着气派的图腾。 



令我贼心不死,曾经骗过来又被他偷回去,他曾狠狠的套在我的手指上,说敢弄丢就别想保住这根骨头。 



——我明天拿去清洗,顺道改成你的尺码吧。 



——你可记得回来,我等着,咱俩今晚有约。 



戒指放在手边,昔日的温度在不在。 



他等了我一个通宵,等到的是我带着周黎回来说这么好的老婆不分手…… 



想必不是他要的结局,他要什么……他要什么…… 



他要的,我何尝不想给。 



我给不起所有人,放弃他,自己也是等死。只不过有很多东西,没真正失去前,想象不到会这么疼。 



焦,在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想,或许,我没自己以为的那么机灵。 







胃部痉挛,脑袋也跟着疼,我拉开抽屉,把戒指放好。 



“吱——”元宝正自顾玩儿着呢,突然背脊被打湿,一抬头,见我手捂着眼睛,元宝软软得叫着,爬到我肩膀上,抱紧我脖子。 



……别碰我,真他妈热。 







**** 



刚走进排练室,我就被一伙人围着起哄。 



“焦,你小子。之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厉害,几时当爹啊?”林磔笑得忒猥琐。 



“你昨晚吃猪肉了?”我很认真地问。 



丫的一紧张,“这都能看出来?” 



“怎么不能,你瞧你那嘴脸,八戒他哥。” 



林磔被我噎得鼻子都歪了,闾丘康乐个不停,一把勾住我肩膀,“得了你,大家伙儿都知道周黎来了,住得惯没?” 



“我说你们是不是在我身上按监视器了?” 



闾丘康说用得着么,嘴一弩,我顺着看过去,臧关陌拿着水杯,一晃一晃的走进房门。 



两人都是一僵,只有彼此最清楚心里面划过的钝痛,表面还得装成没事人,哥俩好,我真想扇自己耳光。 



臧关陌笑着过来,“焦焦,我挺上道的吧?生怕自个儿当了灯泡。” 



看着他我怕疼,只能垂下脑袋不出声的点头。 







闾丘康说今早看见臧关陌拎着某某宾馆的洗衣袋,一问才知道他给你们小两口让路呢。 



我说别小两口小两口的叫,周黎只是临时落脚,玩俩天就走。搁你们嘴里简直是非法同居,让SEXY知道我拿公司的宿舍给外人住,他指不定起诉我呢。 



“起诉不至于,他得找你谈心,”林磔瘪了半天,忍不住又来搭我话茬,谁让我讨人喜欢,“上回我马子来公司被他给撞上了,关上门和我谈了三小时,水都不用喝,我都怀疑他以前练美声的。” 



“谈什么?”我挺好奇。 



“你说能谈什么,无非是那套你要有身为艺人的自觉,个人问题切忌公开化。”林磔斌憋嘴,“咱又不是f4。” 



藏关陌原本只是淡漠的听着,一听这话,不以为然的哼一声。 



林磔斌叫苦连天,问闾丘康,“跟他住一块儿,你没少被荼毒吧?” 



闾丘康一笑,“你不觉得他挺酷一人,却在这种时候像小爸爸一样唠唠叨叨的样子特逗?” 



大伙儿哈哈大笑,我说,“总之保密,周黎玩几天就回去。” 



林磔一咂嘴,特同情地说,“我们是愿意,可拦不住靳蠡哥哥进取的脚步,他打刚才就没人影了,一准找头儿告密了。” 



“靠,”阴人,天上地下,唯此人至阴,“他就不能消停会儿?” 







果然。 



我也在SEXY的嘴皮下度过三小时的艰难时光,心里把靳蠡诅咒到当一辈子和尚。 



sexy那叫一啰嗦,嘴皮就没合上过。 



我说周黎只是借住,我俩一人一房间,发誓纯洁如白纸。可任凭我如何声嘶力竭,他自顾喋喋不休,我心说靠,真跟姘头住一块儿时,你还支持得很哪。 







就在这样的彻骨疼痛中,一天一天的熬着。 



我觉得自己变成一台机器,运转着,起床,吃饭,排练,运动,睡觉,一切动作,是流水线上的章程。 



梦想,不需要了。没有那个人,还要梦想有屁用。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起床喝水,周黎的房门关着,或许睡得香甜,或许泪流满面,我无从得知她对连冬的感情,我只知道她需要救命稻草。 



我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小小的金箔,是周黎的父母为我俩求的护身符。那年我们十六岁,周黎的表哥溺水而死,很不值得,他骑三轮车,车上坐着周黎,路上被小石子颠了趔趄,连车带人摔下河,表哥把周黎推上岸,丫头一路飞奔,带着谙水性的人来救时,只看见少年苍白的尸体。 



周黎自闭了两星期,每晚做噩梦,她掐自己的手腕,鲜血淋漓,无意识的自残,疼了都不觉得。那是我第一次站在她父母面前,顾不上害臊,我抱紧她,她终于放声大哭,她说焦我害怕。 



我问你怕什么。 



周黎说不清楚。我也说不清楚,可是我能懂。就像今天,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放弃臧关陌,可是我懂自己一定会这么做。 



我都他妈觉得自个儿牺牲的伟大。 







和那个人,变成了纯粹的队友,有时候眨眨眼,希望墙角跳出多拉a梦,拿出时间机器,停留在骑在他背上的日子,作威作福,就那样,相伴到死。 



我们只有排练室能见,不得不见。 



我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也不知道他过得怎样 



我光知道我装的辛苦,龟孙子都比我有种。 







好几次,跳着舞,我的眼神,悠乎悠乎地对着镜子喷火,里面有他的身影,我贪婪的看着,手脚乱飞。 



“停,休息会儿,”sexy挥手,关上音响,皱起眉头冲我大发雷霆,“焦你那是在跳什么狗爬舞!” 



我擦着汗嘀咕,不和没文化的老年人计较。 



大伙儿松了劲儿,悠闲的聊天,林磔翻开报纸,我一凑近,看见宠物狗造型百态的照片,一博美剔光了毛,居然像极了吉娃娃,我来劲了,一把拎起元宝,深情脉脉的凝视,那东西被我电晕了,吐着舌头傻笑,我眼珠一轮,盘算着把它给染成金色,九九足金,闪亮闪亮的。 



闾丘康聪明,一瞅这样,知道我不安好心,手肘打过来,“焦,你要敢动它一根毛,我就把你拔光了喂鱼。” 



我一憋嘴,委屈了,“合辙你就欺负我没人疼。” 



林磔哈哈大笑,“你小子还撒娇啊,谁不疼你,你臧大哥不对你好着呢么!” 



我一呆,“咳咳”地说不出话。 



臧关陌正在喝水,冷漠的冲这边摇手,“别扯上我,谁的事儿我都懒得管。” 



闾丘康说,“臧关陌你是不是宾馆住不惯啊,没精打采的,还不刮胡子。” 



我下意识得看过去,他正摸着下巴,一见我,眼神显示复杂的一闪,然后变得仇恨,“操,看屁。” 



“就是在看屁。”我恶劣地回嘴,盯着他不躲。 



林磔困惑的歪着脑袋,“你俩几时结的仇啊?焦你一准欠他钱没还吧?” 



“凭什么欠钱这码子事就和我划等号?”我愤然。 



臧关陌一撸脸,做戏般的从后边抱我,“我俩不就这样?是哥们才吵,玩儿呢。” 



我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我贪心,我就想他别撒手。 



偏他一回身就把我推开,动作带有刻意的厌恶,我自找的。 



扔下一句闹肚子,我钻进厕所,磨蹭了好久才出来,蔫样。 



sexy一弹下巴,“焦,刚批评你,闹情绪了?” 



“我一跳狗爬舞的能闹什么情绪?”我顺着台阶下,臧关陌默不作声的靠在墙上,突然放下水杯,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累了,也或许只是想闭着眼睛,良久,他把手插在裤兜里。 







隔天去电视台录节目。 



还是音乐频道,我们已经能不怯场。 



自打校园演唱成功后,公司在“海啸”身上下了不少重力,大手笔的宣传,大手笔的制作。节目上了好几次,知名度也渐渐扩大,进棚的时候,开始有活泼热情的女孩子大叫我们的名字,据说现在有个流行的名词,——粉丝,也叫“小粉”。 



林磔比较郁闷,那些小粉们见着他的时候,激动是有的,欲望也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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