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by 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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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by ben-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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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噩梦,谢天谢地,原来只是个噩梦。 
可是看到骆先生我还是很害怕,我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身体开始往床里面缩。 
骆先生叹了口气,歉然说:「小然,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病这么久。我发誓,那只是个玩笑,我在吓你的,我……我保证不再吓你了,好不好?」说着伸手要碰我。 
我一直缩进墙角,害怕地看着他。 
「相信我,小然,那些只是蜡像,不是真人,我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蓝胡子。你也看到的,真人哪会都长成一个样子?」 
「为什么他们都跟我长得一样?」 
「很长的故事了,我从前的恋人,跟你长得很像,我找人照着他的样子做成的蜡像。」 
「那……他人呢?」 
「他离开我了。」骆先生的眼中闪过悲伤。 
离开?什么意思?单纯的离开?还是死了?我依旧戒备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把拇指放进嘴里猛啃,啃了一会儿,又问了句:「我跟他真那么像?」 
「比他自己都更像他自己。」说着又开始看我。 
我又缩了缩,什么话?什么叫比他自己更像他自己? 
「等哪天有工夫我再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现在你刚醒,要好好休息,我找个朋友来陪你好吗?」骆先生很温柔地问。 
我连忙点头,谁来陪我都比他陪着强。他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方宁走了进来。 
我眨了半天眼睛,直到方宁走到我的床边,才明白过来真的是他。「宁……宁哥……呜呜……」我终于扑进方宁的怀里大哭起来。 
方宁抱着我,轻轻在我的后背拍抚,我哭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骆先生找我来的,他说你病得很重。」 
方宁告诉我,我这次居然高烧昏迷了一个多月,差点死掉,骆先生实在没办法才把他找来照顾我。 
一个多月了吗?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无休止地做着噩梦,有时梦到Dr。 E 狞笑着走向我,用电击我,我的头会痛到要裂开;有时梦到红叶杀了我的父母,而我抬头看的时候,却看到杀手长着跟我一样的面孔。 
有时梦到自己跟骆先生共进晚餐,吃着吃着会有好多长得跟我一样的少年走进来,坐在我的身边;有时候会梦到自己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面,有着跟我一样的面孔的鬼会从四面八方把我围起来;最可怕的梦就是我被吸进了那副画像,不能叫也不能动。 
很贪恋方宁的怀抱,而且跟骆先生在这没人味的古堡里闷了这么久,看到方宁我真的很高兴。 
我逼着他帮我洗了个澡─我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又吃了点东西,我就又累了,浑身颤抖着几乎坐不住椅子,只好回去床上躺下。 
「上次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想到亲哥哥一样的方宁会出卖我。 
方宁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为钱,好了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我抓起身边的枕头扔到地上,把头闷在被子里面,直想闷死算了! 
身边的床铺颤了颤,是方宁在床边坐下了,他叹口气,揭开我头上的被子,我抢不过他,放弃了,他在我的身上轻轻拍。我闷了一会儿,很没志气地爬进他的怀里─我真的很想有人搂着我。 
方宁搂住我,很无奈地说:「小然,你真的很……自我中心,一定要人爱着你宠着你,对不对?」 
「什么?」我抗议地想推开他,又舍不得那份温暖,终于狠狠咬他一口。方宁被咬得身体一挺,接着说:「偏偏大家都喜欢宠你。童先生就不用提了,现在骆先生也心疼得不得了。」说完在我的手 
上轻轻掐了一下。「你为他说话?」我吃惊地抬头看他,为什么替那变态说好话?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这么惨?「当然,你昏睡了这么久,骆先生都急坏了,一直守在你的床边,」方宁又掐了我一下,还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懵懵懂懂 
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方宁接着说:「任谁劝都不肯离开,好多生意上的事等着他处理〈又掐了我一下〉,他也不管,还好你醒过来了,不然还不 
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知道他有话不能明说,是因为……隔墙有耳吗?还是……房间里面有监听器?方宁又掐了我一把,无声地用嘴唇说:「说话。」「可是……可是……他……」我转着眼珠想词儿,「我才不要相信,他那么吓我……」说到这里,想起那间密室中的密室,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算了,你也倦了,再睡会儿吧。」「不要走……」「好,我不走,我会一直陪你。快把身体养好吧,不然,什么都不能做。」说完又掐了我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点了下头。「嗯。」我应着,方宁是来救我的吧…… 


【第十章】 

这次的病真的很亏,虽然有方宁的精心照顾,我还是又过了一个月,才能到室外去活动,当时已经是仲秋了。骆先生每天都会来看我,我渐渐表现出开始接受他的样子,肯让他亲亲脸拉拉手的,如果他想再进一步,我就会露出怯怯 
的神情让他知难而退,加上方宁在一边旁敲侧击的暗示,他总算没有要求我再陪他上床。第一天方宁陪我出到室外,我迫不及待地问他:「那次为什么那样对我?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最多有三分钟时间自由说话,你真想我从头跟你说?」方宁冷冷地回答,好像我每次一刨根问底他就会不高兴。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出卖我…… 
果然,杰瑞从那边走了过来,方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别的先不要管,赶紧把身体养好。」 
又过了一周,方宁跟我才又有了第二次室外单独说话的机会……历时一分二十一秒。方宁说:「想办法跟骆先生要求出城堡,只要出去,就有人接应。不能再说这些话了,免得骆先生怀疑,你要出去就更难了。」 
我也知道要出去这该死的巴士底监狱,可是要找什么借口呢?为了一周能放风两次,我已经肯让骆先生抱抱了,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肯放我出城啊?上床吗?想到骆先生变态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栗,而且,我也不是没陪他上过床,还不是一样出不去? 
而且我跟方宁都没有什么时间单独说说话,在室内怕有窃听器不敢说,在室外杰瑞或是管家先生总会出现。 
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每天跟我说他们的骆先生是个多么好的人,〈好?好变态才是真的!〉我生病的时候他有多着急〈还不是他害的?〉他对我有多好,方宁也帮腔,虽然我知道他是在演戏了。 
骆先生比我生病前要忙─据说是因为照顾生病的我耽误了不少正经事─不过对我来说还是不够忙。 
我渐渐意识到骆先生骨子里还是个生意人,不论他表现得多绅士。 
每次我有要求,都要付出代价,像我想多些户外活动,就要让他亲亲抱抱;想看电视玩游戏,就要穿变态的衣服陪他吃饭;上次我没经过他的同意就闯进密室,他就那样惩罚我。那么如果我想要自由,该付出什么代价? 
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当我以为就要撑不下去了的时候,却给我找到了一个机会。电视预告《哈利波特四》要上映,于是我问骆先生是否可以去看首映会,我又加了一句,有哈利波特亲自出席的首映会。 
跟往常一样,凡是我的要求他都说好,不过我已经不是很兴奋了,毕竟受到过太多次的打击,这次的首映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小心地讨好他,趁着他高兴的时候问了几次有没有订票,骆先生每次都说让我放心,我怎么放得下? 
越到邻近的日子越紧张,生怕他会把哈利波特绑架到城堡里面来,应该不会吧?那电影影响很大的,就算像骆先生这样有权有势的,也很难做到吧。 
终于熬到了出狱的那天,我前一个晚上根本没阖眼,第二天一早就乖乖守到餐桌前,无论方宁或是骆先生放什么在我的盘子里,我都毫无怨言地消灭掉。 
骆先生说了句:「小然,怎么脸色那么差,都有黑眼圈了,要不在家里休息,别去了。」 
我差点昏过去,方宁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说:「让他去吧,骆先生,小然盼了那么久,如果去不成,非生场大病不可。」 
骆先生看了我一眼:「不过是个电影,首映会看不看得到有什么要紧,干嘛这么大的急,汗都出来了。」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骆先生终于说:「吃过饭好好歇着,下午才动身呢。」 
离开城堡的时候我的腿几乎是软的,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坐在车子里,我的手都是颤抖的,我把手紧紧压在腿上,扯出个笑脸来面对骆先生。 
我们提前了一天到达伦敦,当晚在皇家花园饭店下榻。 
方宁准备了安神茶,我乖乖喝了,我已经连着几天没睡好觉了,我知道自己神经太过紧张,如果今晚再睡不着,明天万一病倒就什么都完了。 
因为骆先生一直都在,我跟方宁根本没有机会商量,不过我想着明天的首映会出席的人一定会很多,到时候趁乱溜掉好了,实在骆先生看得紧的话,我就索性跟他撕破脸,当众大叫说他要绑架我!好不容易出了巴士底,我是死也不要再回去了! 
不知道方宁心里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他一直很镇定,完全没有试着要跟我单独说话,看着我喝了安神茶,就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把我留给了骆先生。 
第二天早餐骆先生本来想叫客房服务,我不肯继续跟他关在一起,于是三个人一起下到一楼餐厅─吃饭的人还真不少,应该说伦敦的人真不少,我偷眼打量四周,从窗户看出去,街头行人匆匆走过,摩肩接踵的,看这样子我根本不用等到今晚的首映会,随便走出去就能消失在人群里。 
我提议吃自助餐,因为那里的人最多,而且离出口也近,骆先生皱皱眉头,还是同意了,虽然他只喝了杯咖啡,几乎没动任何食物。 
我端着盘子在食物堆里穿梭,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扔掉盘子从大门直接跑出去─这个想法实在太诱人了,正门现在距离我不会超过三十米。 
我放下盘子,向着大门口走了几步,靠近门口的座位上,有四个男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我的心一沉,他们是骆先生的人吗? 
方宁拉住我的手肘,说:「多吃点。」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他也发现了,看来不是我自己在神经过敏。 
前门走不通了,我笑笑,说:「我去……方便一下。」 
「我陪你。」 
「不用。」我拒绝了,一来我们两个一起离开骆先生肯定会怀疑,再有万一跑不掉我被抓住就算了,我不想连累方宁。 
说完我转身向里间走去。这么大的饭店,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神经过敏,我路过之处,好几个人都表现得很可疑。 
像有个男人突然把报纸举起来挡住脸,像有一对男女突然抱在一起,接吻得死去活来─这里是伦敦的五星级大饭店,不是纽约街头,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 
我越走越心惊,这些……不会都是骆先生的人吧? 
刚转过大厅,突然有间杂物室的门一开,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拉了过去,紧紧压到了门上,我一惊,刚要喊,却被那人堵住了嘴巴,用唇,我闻到了一丝极淡的香芋味道,阿飞! 
我想大叫,想狠狠亲他咬他,想把自己化到他的身上……阿飞只是紧紧抱了抱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冷静,冷静,小笨蛋!」 
好,我冷静,我冷静,我完全可以冷静的……眼泪却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阿飞一副清洁工的打扮,正激动地看着我,我狠狠咬了他一口,阿飞吃痛,一边甩手一边把我压得更紧了。我太激动了,这口是一定要咬他的,不然我的胸口会炸开! 
阿飞突然开始扒我的裤子,我楞了一下开始反抗,「干、干、干嘛?」有没有搞错啊,他是阿飞吗?还是童哥那个色狼? 
「小白痴,赶紧换了衣服,我带你离开这里。」 
「噢……好!」我非常主动地脱裤子。 
一分钟后,我套上了阿飞从垃圾袋里面掏出来的衣服,深蓝的夹克,浅蓝色牛仔裤,方头皮鞋。 
阿飞自己脱去了清洁工的衣服,套上一件黑风衣,然后他突然抓起一把土,抹了我一头一脸,我刚要抗议,总算及时反应过来他是在替我「化妆」,才没有又咬他。 
我偷眼看身后的镜子,不得不承认阿飞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不过一把土,我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岁不止,加上身上的衣服,真的看不出来是我了! 
阿飞递给我一颗石子,说:「把这个放进鞋子里。」 
「?」这是什么见了鬼的要求? 
阿飞叹口气,解释道:「你走路的姿势很独特,而且又有人刻意在注意,光靠化妆还是会被认出来的。」 
「噢。」我连忙把石子放进鞋子里,在地上踩了踩,别说,还真够硌脚的。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刚走两步又被阿飞拎住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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