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一心想占有自己的男人……
即使将落入凡尘，我必定用我对你的爱，寻觅你的魂，永生永世不离分。
是谁？是谁在说话？
游水兮猛然地睁开眼，试图拼凑出昨晚的梦境！梦里他看不见自己，却听见有人对他说话，到底是什么话，他却想不起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昨夜有如一场梦，一场恶梦！
手抚着发疼的额际，头一转竟看到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龙坠灵。
看着身边龙坠灵的睡颜，游水兮知道，那绝非一场梦。
他要了他几次？两次、三次、或者更多？他不太记得了。
龙坠灵要得又急又猛，一点也不念在他是初次。
没有情、没有爱，龙坠灵却能和陌生人上床，唯一能解释的是龙坠灵把他当成泄欲的对象。
游水兮撑起酸疼的身子，趁着天还未亮，他想回到那属于他的栖身之所；回到那个永远也盖不暖的被窝里，也好过待在龙坠灵的身边。
而且他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愿意被人提这一夜的事，就让它永远埋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你要去哪里？」一道不悦的声音唤住了正下床要拾起衣物的游水兮。
游水兮背脊一冷，「难道你还要吗？」
「过来。」游水兮照他的话做，他又命令道：「躺下。」
游水兮知道他不能无视龙坠灵的命令，咽下干涩的喉咙，只得听得话的躺下。
龙坠灵看他一副壮士断腕，誓死如归的神情、好笑道：「身体别这么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表现得不好，你才急着走。」
「可是……我该回去了，否则……」
「会被人发现。」龙坠灵仿佛知道游水兮的顾忌，替他说了出来。「我准你离开了吗？」
天一亮，龙坠灵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走。
可是他不同，他必须承受凌府所有人异样的眼光，虽然他可以忽视，可以不在乎的躲在后院，依旧做着打杂的工作，然而令他害怕的是，他该如何面对待他如子的刘嬷嬷呢？不管她会用心疼还是不舍的眼光看待自己，他都不想去承受。
与其如此，他宁愿把事情弄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他为了凌府所有人的安危而做出选择，他并不希望别人会因此对他歌功颂德，他只希望做回原来的自己，回到他原本该待的地方。
「你要我侍寝我已经照做了，别让我以后难做人。」游水兮尽量放低姿态，就怕龙坠灵会有一丝不快。
「可是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龙坠灵一脸无害的笑着。
龙坠灵太贪心了吧！
为了达到他的要求，他都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他还是不满意！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才满意？」游水兮压迫着胸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道。
他也是有脾气的，然而龙坠灵却一再给他难堪。
龙坠灵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出深具爆炸性的答案：「待在我身边，直到我满意为止。」
游水兮一阵惊愕，待在他身边的意思是……
倏地，游水兮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得离开凌府，跟着我。」龙坠灵俨然一副命令的对比。
位高权重的三皇子和打杂的小仆役，根本用不着比，胜负早已分明。
游水兮明白自己与他抗衡，就等于以卵击石。
而事实也证明，的确是如此。
第三章
已逝的宝镇将军育有两子，两个儿子都没什么出息，凌家以前有老将军顶着，现在老将军死了，凌家没落之日不远矣。
而龙坠灵看上了凌府里的人，凌家的长子自然欢欢喜喜的把游水兮送上巴结他。
游水兮一人孤单地坐在銮轿里，气呼呼地想。
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也应证了龙坠灵说的话，世上千万人都得顺他！
一个人没有权没有势，即使身分再高贵，都只有受制于人的份；而龙坠灵不仅高高在上，连皇后、太子见着了他都要给他三分颜色。
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龙坠灵愿意，手一招，就有成千上万的人逢迎、巴结他。
然而龙坠灵为何要跟他过不去？是嫌他伺候得不好吗？还是嫌他不够顺从？
就算是这样，龙坠灵大可去找别人，为何要把他带出凌府，把他带进他的生活里？
不管理由是什么，反正他也改不了即将面临的命运，换了地方他还是一样是个没尊严的下人。
就像现在，他被偷偷的安置在銮轿内，连跟最亲近的人道别的机会也没有。
但换个角度想，也许这样见不到人对他才是好的，至少他不必理会凌府里那双双欣羡或轻视的目光。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飞上了枝头当凤凰，知道的人说不定鄙夷他以色事人呢！
蓦地轿帘掀起，光线射进轿内，游水兮被迫看向来者，竟然是他认识的熟人！
「刘嬷嬷！」游水兮惊呼。
「水兮，嬷嬷是来跟你道别的。」昨晚游水兮一夜未归，总管知道她和水兮情同母子，特别好心的告知她游水兮将被三皇子带回宫，她立刻去请求三皇子让她与他话别。
见着了待他如子的刘嬷嬷，游水兮心里一酸，红了眼眶。
龙坠灵规定他不能离轿，而刘嬷嬷的身分也是不被允许入轿，所以游水兮只能紧握着刘嬷嬷那历尽沧桑却温暖着他心房的双手。
「水兮，这一定是天意，你要好好珍惜。」刘嬷嬷早觉得他不该一辈子在这杂院里埋没，能跟着三皇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心里越是这么想，但看着水兮闷闷不乐的表情，刘嬷嬷又是一阵心疼。
「乖孩子，别想太多，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受到三皇子的青睐，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放宽心，想开点就没事了，只可惜嬷嬷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珍惜什么？珍惜龙坠灵对他的宠爱？游水兮在心里自嘲的笑着。
时也、命也，尚何言！
游水兮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他不想让刘嬷嬷多操心，毕竟尊贵的三皇子要一个打杂的小仆侍寝，说出来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刘嬷嬷，你要保重。」若有机会，他还真想接刘嬷嬷到他身边养老。只不过他的未来是个未知数，要是龙坠灵哪天一个不高兴，他就可能成了阶下囚。他连自己都保不了了，更不可能保得了别人。
「水兮，嬷嬷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嬷嬷……」游水兮不舍的与刘嬷嬷分别。
尤其当刘嬷嬷的手抽离的那一刻，他的心顿时像被抽走了似的，好久都回不了神，直到龙坠灵进入轿内。
如同来时一样，龙坠灵依旧有众人为他送行，虽然是在办丧事，但龙坠灵的驾临令凌家二子对这无上的光荣感到欢喜。
目送着龙坠灵的銮轿离去，众人都以为轿内只有龙坠灵一人，只有凌府的长子明白，其实里头是两个人。
龙坠灵有吩咐，希望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所以喽，既然龙坠灵开了口，大家都会都成圣旨来遵守。
只不过凌府的长子不明白的是，那种骨瘦如柴、长相又平凡的下人，三皇子怎么会对他有兴趣？
不过只要是三皇子看上的，送上去巴结准没错。
龙坠灵将游水兮安排在自己的銮轿内，当然是不想回程的路太无聊。
为了让龙坠灵坐得舒适，轿里特别宽敞，想躺着睡都不成问题。
虽然两人同处一轿，游水兮仍刻意的不与他有任何碰触。
只不过龙坠灵无法忍受有人胆敢藐视他，大掌一伸便将游水兮弱不禁风的身子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将他的脸扳向自己，逼迫游水兮与自己四目相对。
「对了，我们的关系都已经非比寻常，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早把他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怎可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想亲耳听你说出来。」龙坠灵等了半晌，等不到他开口，他气得加重捏在游水兮下颚的力道：「说！」
龙坠灵的眼神迸射出危险的气息，游水兮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再激怒眼前已发出警告讯息的猛兽。
「游、水、兮。」游水兮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哼！他以为用权势就压得了人，但他的心绝不会心甘情愿屈服的。
龙坠灵突然笑了起来，轻吟着：「水兮水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倏地，游水兮挥开龙坠灵箝制的手，早已积聚了一肚子的不满情绪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我不是女人，你别老把我当成女人！」
龙坠灵自觉已经很有耐性了，而游水兮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
「你越来越有脾气了，似乎忘记谁才是你的主子。」
主子！又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是！你是主子，我是男宠，也许有一天你玩腻了，就把我赏赐给下属。」
「男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龙坠灵阴冷的笑着。
「那为什么……」游水兮不解。
问龙坠灵原因，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但他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想让游水兮留在凌府里，或许他对他还有新鲜感，所以先将游水兮留在身边，至于以后会怎样，龙坠灵也无法保证。
然而他却给了游水兮这样的答案。
「愈是桀骜不驯的人愈值得人征服，而你正好有令我征服的欲望，不过你放心，哪天我厌倦了你，我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因为我碰过的人别人也不准碰。」
这些话着实刺伤游水兮的心，难道他以后就得跟着这个没心没肝的男人，永远都得不到自由吗？
「为什么是我？」
问得好！身为他的侍寝者，向来只有感到庆幸、光荣，之后更搔首弄姿的乞求他给予更多的宠幸，就是没有人问过为什么。
「我想昨晚一定不能让你回味无穷，永生难忘，所以我特地准许身分卑贱的你，做我的随侍。」
随侍！是随时侍寝吧？
就因为身分低下，所以命运就得受人摆布吗？
因为龙坠灵喜欢，他就得顺着他，直到他厌倦自己吗？
不，他是男人，他也有自尊，怎么能一直忍受他的践踏。
他想逃，逃离这个全身充满邪气的男子。
然而他不能、龙坠灵拿凌府上下的性命威胁他，他不能弃之不理。
一旦龙坠灵生起气来，很难保证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龙坠灵附眼看着游水兮，一般人听到要做他的随侍，哪一个不是欣喜若狂，而游水兮竟然摆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眼底还带着一丝厌恶。
以为这样他就会对他失去兴趣，就会放过他吗？不，绝对不会。
「看来我把你驯得还不够，你就乖乖接受我的处罚吧。」龙坠灵邪恶的笑着，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逼近他。
游水兮背脊突然窜起一股凉意，难道他想在这……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别说你没经验，昨晚你在我身下似乎挺享受的。」龙坠灵说着手就往他衣襟里伸进去。
「住手！呃啊……」原本是要破口大骂的，至游水兮却在龙坠灵的侵犯下，情不自禁的发出令人羞赧的声音。「可……这里是轿内……」
带着哀求的语气，游水兮希望他就此罢手，别再给他难堪了。
「那不是更刺激吗？」龙坠灵暧昧的笑说着。
龙坠灵坏心的舔咬着游水兮的耳廓、游水兮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猛地全身一震，打从心底感到害怕。
「你别……啊……」
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龙坠灵竟然抓住他那里，也不顾两人是在轿内，倘若他发出暧昧的呻吟，外头的人岂不是知道里头在做些什么。
游水兮愈是强忍，龙坠灵愈是不悦，手掌加重了力道，「瞧！你痛苦的表情，淫浪叫声里带着兴奋，让我欲火难耐……」
龙坠灵笑了起来，游水兮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虽然轿内只有他和龙坠灵，可是他感觉得到外头有无数双的眼盯着轿子，个个心里都明白里头在干什么。
「下流，不要脸！你……到底想怎样？」游水兮气愤的问。
「求我。」龙坠灵将游水兮压制在身下，右手握着他的欲望不断地搓揉。
就算再怎么有意志力 最私密又敏感的地方一直被揉弄，腹部燥热难耐的往上冲，游水兮仍是忍不住逸出痛苦的呻吟。
「我……呃啊……」
游水兮连忙捂住嘴，方才的叫声轿子外的人一定都听见了。
游水兮又羞又气。
「很难受是不是？求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放过你。」为什么不求他？为什么要那么倔强？
「不……」游水兮捂着唇，摇着头。
他绝不求他，反正都已经让他们听见了，求不求还不是都一样。
见游水兮还是不肯屈服，龙坠灵加重了力道，恶意的含弄着。
终于，游水兮忍不住在他手里宣泄。
感觉到掌中的湿热，龙坠灵将手抽了出来。
「好，很有骨气嘛！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在我身下舒服的淫叫。」龙坠灵拿了块干净的布擦拭着手。
「变态。」游水兮忍不住骂道。
龙坠灵唇角扬起笑，本来是要放过他的，没想到他却不识好歹，所以龙坠灵临时改变了主意。
蓦地，他将布巾往角落一丢，将游水兮拉进怀里，低下头舔咬着他的耳垂。
「我喜欢你压抑着的痛苦神情，让我非常的『性』奋。」
耳边传来炙热的气息，游水兮身子反射性的一缩。
对于龙坠灵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