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记得自己看到梦君,也记得她正要安慰他,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做任何脱下全身衣物的动作,更不记得她曾经下了自己的小床,爬上他的床!
这一定是那不可告人的讨厌怪病的错!
她又在梦中游走了,上回是杀了人,这回她竟对满主子非礼
「不是这样的,请你听我说,满主子!我没有要爬上你的床,我只是想告诉梦君不要悲伤,可是我的手才伸出去……他就消失了!」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莲华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解释。
又是梦君!
儿光满每听一次她口中说出这名字,就像有人朝他的脑门踹上一脚,一次踢得比一次还重。他受够了,什么鬼梦君,他要让莲华彻底忘记这两个字!
「我懂了。简单地说,你就是作春梦作到糊涂,想要男人想得受不了,所以才找上我是吗?」他俊脸上浮是肃杀之气,唇却高高扬起,一股佞邪的嘲讽劲儿看得她胆战又心惊。
「不、不是的……」莲华只敢小声地反驳。
儿光满置若罔闻,明明她的身边就有一个他,却还三心二意梦着别的男人,他也真是被她那双宛如无辜小白兔的大眼睛给骗了,骨子里她可能是他未曾见识过的风骚女人呢!
怒气冲冲地扣住她的手腕,儿光满睨着她说:「既然梦里的家伙无福消受美人恩,就让我来代替他好了。」
「啊……」
凶猛地被咬住颈子,莲华以为会被他一口咬死,可是他的牙在接触到肌肤时,转成轻柔的吸吮,力道由重而减缓,咬得她浑身战栗。
莲华很清楚,她要的不是这样。
虽然满主子说她作春梦,她也无法否认,她曾无数次都梦到,也幻想过梦君对她做这做那……每每梦君的手环住她,她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怀抱,应他所求付出所有。
可是那和此刻满主子这种怒气下的拥抱,是截然不同的!她想要的是他的温柔、疼爱,而非他这种不把她当成|人,只当成东西似的
「慢着满主子……不是的……」
「罗唆,这吵人的小嘴也要封起来!」
「唔……」
以舌头爱抚过她的双唇,再彻底蹂躏她的舌腔,逼得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逮住这机会,儿光满也顺势解开了他自己的上衣,抛到床下去。
一见到他精悍的身子,莲华血液直冲双颊。
「我和你那什么见鬼的梦君不一样,可不是随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活生生的人,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吧!小老鼠!」
再次势如狂风地将她压人床铺里,他君临在她身上,恣意地抚弄着她红肿的|乳尖,不断耍花样的灵巧指尖就像老练的探路人,一路为他的舌头开拓出直捣心窝的阵阵强烈刺激。
「啊……啊啊……」
这不一样,完完全全不一样莲华摇晃着她的颈子,在枕海中辗转反复,想要捉住最后的理智,却又频频被他击溃。
儿光满得意地看着她潮红的小脸蛋,瞧吧!只不过费点功夫,此刻她已有如他的囊中物,她脑海中任何家伙的身影,应该都消失殆尽了吧…。
话说回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火热……
高胀而悸动的欲望凝结在下半身,他有多久没经历这种宛如初识女子滋味的火热感,他以为女人的身子对他而言早已不算什么秘密,和任何女子在一起都是一时肉体的快感,对他的神智根本无所影响,无论何时他都是冷静而自持,不会随着交欢起舞。
可是现在,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同。
她那不知所措的小脸,激起了他的嗜虐心,也带起了他残酷的一面。
再多挣扎啊,让我见识一下你这小老鼠能抗拒我到什么时候,在我眼前你就如同无助的婴儿一样,要怎么样逗弄你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咬着她早已被亲得红肿的唇辨,吸干她眼角的泪与逸出唇角的啜泣。指尖拨开了她僵硬紧闭的双腿间,寻觅着未曾被人碰触过,早已又湿又软的核,压着、揉着,她再次弓起腰肢,强烈的反应着他。
「……啊……不要……别……」
' 不喜欢我的指头吗?要我换别的,那就说啊小可爱,什么方式比较好?舔的,还是直接就上」
羞耻得无法睁开眼,她含泪拚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梦君不该是」
儿光满清楚地听到自己脑内迸地炸开一团火花,他咬牙切齿地抽回手怒道:「你还在想那家伙!」
猛然被他抛下的身子,像是从热焰火山直接被抛进寒冰地狱,莲华暗咽地缩起小小的身躯,一边摇头说:「满主子不懂,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啊!我从小梦到的就只有你一个,到现在也不会变……可是我不要生气的满主子抱我,因为你不高兴,我看得出来……你一边抱我,一边还在生气,这样子我怎么能留在满主子身边呢……呜呜呜……」
莲华将自幼她所作的梦,梦里的人对她做的事、梦里人说的话,都一一地说了出来,并解释她初次见到儿光满时,是多么地讶异,美梦成真就是指这种事吧!到现在她依然深信不疑,他就是她的「梦君」
与儿光满邂逅前,她的一颗心注定早就是他的了。
她抬起湿洒洒的眼眸,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朝向他说:「求你别气了,不管满主子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再也不叫梦君也行,就算梦到你我也不说了,只要能让你不生气我莲华怎么样都行……求求你……」
气得冒烟的头顶,咻地熄了火。
「再说一次,要是我和' 梦君' 同时出现,你还会认我是你唯一的主子,听我的话,不会跟他走?」
其实儿光满冷静下来想想,要想通这且一中的道理并不难。莲华从小梦到的「他」并不是他儿光满,而是儿光澄吧!
他那糊涂、愚蠢又多情的祖先,有着与他酷似的外貌与温柔翩翩的内在,看在这天真无知的乡下小村姑眼里的确是够资格做不折不扣的梦中情人。
或许是莲花精附身的作用,让莲华的记忆产生了什么共呜……
明知吃一个作古已久的人的醋,实在有够难看,但儿光满克制不住自己的嘴,问出这样小家子气的问题。
「梦君和满主子?」不曾思考这其中分别的莲华,一楞。
「快说!」他掐着她下巴,逼问。
这该怎么选呢?从来这两者在她心中是一样的!
等等,真是一样的吗?
莲华再度扪心自问,她小时候作梦时,总是很悲伤,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呼唤梦君,他都不会回答她,他一直是遥不可及的、梦一般的存在。
而后,满主子出现了。将她的心胀得满满的、鼓鼓的,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可以牵动她的喜怒哀乐,他就是她的阴天晴天,他脾气一刮起她就会被吹得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
不一样,这两者完全不一样啊!
她要的是
「我不走,我一定不走,我一定会留在满主子身边。」牵起了他的手,比自己不知宽大多少的掌心,莲华好似虔诚膜拜的信徒般,以脸颊摩擦着他的掌心说。「我的主子,只有你一个,满主子。」
勾起得意的笑,刚刚团返淤积胸口里,浑浊而气闷的重石一下子卸下般的神清气爽,儿光满放软了声调,以双手捧起她的小脸说:「乖,这才是我的好莲华,我知道不该怀疑你的,抱歉刚刚一定吓着你了,是不是?」
会不会就这样醉死在他的两潭深瞳里?莲华忘了呼吸,也忘了难过,她眼底只有他,她生命中俊美霸道的暴君,总不忘在鞭打后给糖吃,而她也知道无论多少次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 这回我们慢慢来,照你想要的方式疼你。」
他亲吻着她的每一根指头,诱惑地微笑说:「就当是给你这么诚实答案的奖赏!一整夜我会温柔无比地疼爱到你骨头都软了,直不起腰为止……」
莲华的背脊窜过阵阵战栗。
这是预期到接下来即将尝到的人间极乐,或是出自即将失去初夜的本能寒颤,就不知道了。
他说要温柔,他是真的很温柔。
身子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吻遍的温柔,慢条斯理地从她手臂内侧一路嬉耍地舔上了她的胳肢窝,也从她的耳后根撒下点点红痕,直到她的雪白酥胸上也开满朵朵小春花。
但温柔也不见得是好事,莲华第一次知道温柔折腾起人来,才真要人命。
「不要……不要了……」
扭着腰,那震碎她身子骨的强烈快感,疼得要叫人受不了。
「别老是说不要不要的,我又不是在欺负你,小傻瓜」他扣住了她乱动的双手,指引她的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臂膀,再用力地往上一顶。
「啊啊啊……」
瞬间冲入脑门的刺激,将原本就激动发热的身子,推上另一个高峰。她那含住他的地方也贪婪地将他吸入更深处,腰不停的微幅颤抖着,这时的她早已无法克制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是任他摆布操纵的人偶,随着他起舞。
儿光满也埋首在她颈项问,重重喘息着。
真该死!
她的滋味远比他想象得好太多,而他似乎会就此沉溺下去,上了她的瘾。曾听人说过,再老练的捕蛇人都难以避免被蛇咬到,而这句话彻底说明了此刻他的心境。
抱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思而草率地惹上了这只小老鼠,结果却发现这小老鼠是不折不扣真正的男性杀手,后悔也来不及了。
现在他不只不想放开她,他甚至再也不想让其它男人有机会接触到她,一想到可能会有除他以外的男人了解这副身子的奥妙处,他就迫切地想将她锁在一个谁都接触不到的地方。
他这辈子从没有过如此强烈、想要独占什么的欲望,如今却……
纤细而柔软无比的四肢,滑嫩如初雪的肌肤,她纯粹天然的芳香,毫不造作的情感自然流露,当她沉醉在飘飘欲仙的情潮下时,一双掐得出水般的温润湿眸,还有那切切的热火呻吟。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真正教他无法抗拒的,却是她一心一意将自己交给他的信任。无论再怎么样羞耻,只要他要求的,她都会一一遵从。
要她张开小嘴,她就张开;要她不许遮遮掩掩,她就红着眼眶将自己袒露在他眼前;要她抬起腰,好让他能尽情疼爱她的那地方,她也无言地遵循了。
那种宛如自我牺牲跳入火焰中的小白兔,成为饥饿野狼的饱腹食物的奉献之爱,给予儿光满无比满足感的同时,也令他相信不论自己怎么做,他都会是她、永远的支配者,莲华永远不会也不敢反抗他才对。
因此,他会爱她、疼她的。
只要她仍是这么听话而乖巧,他会以他的羽翼好好地呵护她,再也不让她吃分毫的苦头,她将会在他的身边做个备受疼爱的小贴身丫鬟,未来看情形也会给予她一个什么妃妾的头衔,这样应该就能令她感激涕零了。
「嗯」好不容易从狂乱的情潮风暴中恢复了一点点心跳,她已经浑身乏力地趴在他的肩上。
儿光满汗湿的脸庞绽放着自傲狂妄的笑,他沙哽地朝着禁不住一次次欢爱,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莲华说:「再来一次,这回我们一起攀到极乐顶端去,好吗?」
「啊……」
她喘息着,红红的眼眶不自觉地散发埋怨的娇嗔。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笑着,一手扶起她,一下子将她由下而上地换了个位置。他放松地躺着,一边恣意地赏玩着裸程眼前的春光,一边以手扶着她的腰,缓慢地教导着她如何摆动
节奏,带给他们两人同样的快乐。
「啊啊啊……」
她咬着下唇努力吸收他所教的一切,想给他更多的快乐。
「就是这样,很好,莲华。唔」
儿光满感受到她紧紧地收缩,自己也濒临界限时,揽住她的脖子强硬地封锁住她的呼吸,吞没了她甜美的呻吟,将自己释放在她那温暖窄小的花蕾内。
他轻抚着她的背,在渐渐放亮的昏暗屋子里,淡淡地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莲华,我不会亏待你的,但我绝对不许我的人反抗我,明白吗?凡事都听我的,你就会有安安稳稳的一辈子,我可以跟你保证。」
莲华懵懂好睡地点点头,在、心里她微笑着:满主子真爱担心,她本来就一直是听他的,哪可能反抗他呢?她莲华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她无所谓什么安不安稳的一辈子,只要能跟着满主子,哪怕是地狱的日子都会有如置身天堂了。
莲华晓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是当她跟着满主子与欣公子抵达皇城西都的那一刻。
她睁大眼地看着雄伟绮丽的白色巨石所构筑的城门,城门上层的堡垒插着各色旗帜,威风飘扬的旗海连绵无尽,说有多壮阔就有多壮阔,而底下的两扇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