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我的昕一点都不丑啊,昕最可爱、最好看了。」
「又说我可爱,我是男生耶,真是的。」
楚慕昕窝在司徒克哉温暖的怀里,很高兴听到他说自己不丑,却对称赞的话略有微词,以前他不懂,司徒克哉说什麽就是什麽,可是现在自己知道的多了,他也知道可爱这个形容词很少会用来形容一个男生,特别是像自己这个年纪的人,他真搞不懂会什麽哉老爱用可爱来说自己。
司徒克哉笑了起来,他坐上沙发,让楚慕昕站在自己身前,溺爱的轻抚他的脸颊。
「你本来就可爱啊,有什麽不对吗?你冷大哥不也都说你可爱?」
「你们两个人老爱说一样的话…」
就在楚慕昕要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时,明明已经上了锁的大门突然被用力的打开。
「哉…」
随著扑鼻而来的浓厚香水味,一个身材高挑曼妙的女郎上前搂住司徒克哉的脖子,再自然不过的送上一吻。
正浓情密意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呆了,楚慕昕被那女郎一推之下站立不稳,坐倒在椅子上,而司徒克哉则是瞪大眼睛看著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楚慕昕愣愣的看著女人的举动,直到那张艳红丰满的唇印上司徒克哉的,楚慕昕彷佛听到自己脑中有根弦铮的一声绷断了。
司徒克哉立刻回过神来,他皱著眉一把推开女人,视线越过女人肩头看向门外的冷翔云。「为什麽让她进来?」
「哉,人家我……」
「闭嘴!」手一挥,女人黏腻的嗓音嘎然而止,司徒克哉冷冷的瞪著冷翔云,楚慕昕仍旧呆坐在沙发上,他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对不起,我没料到她会……」
冷翔云随後进来,看见房内的情形,就知道自己没能拦住这女人是闯祸了,而且这女人……
「为什麽你不理我,哉?」
女人盛气凌人的往司徒克哉与冷翔云中间一站,硬是截断了他们的视线,司徒克哉面无表情的盯著面前浓妆豔抹的女人,对她,不只是没感觉,更是恶心反胃。
「黎小姐,请问你有什麽事吗?如果没事的话,门在那里,请你自便。」
说著说著,司徒克哉走向还楞在一旁的楚慕昕,轻轻执起他的手,这动作也让楚慕昕回过神来,望著楚慕昕清澈的眼眸,司徒克哉在他手背上留下一吻,回给司徒克哉一个笑容,楚慕昕的小手回握住司徒克哉的。
「你们在做什麽?」
一旁一直盯著司徒克哉一举一动的黎筱涓,对於司徒克哉的举动完全无法理解,他怎麽会有那种笑容?他怎麽会这样温柔的去吻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这是怎麽回事?
那麽…从全威硕那里听来的是真的罗?司徒克哉真的爱上了一个男孩…他是同性恋?堂堂IRW企业总裁是同性恋?
「你……你是谁?竟然这样勾引我的哉?让他变成同性恋?你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个男的,还死皮赖脸的巴著哉不放,真恶心!变态!」黎筱涓气得指著楚慕昕大骂,楚慕昕从未曾被这般指著骂过,不知道如何反应的他,只是僵硬的坐著,面色苍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黎筱涓的叫骂,她惊讶的连嘴都忘了閤上,只是捂著已然红肿的面颊看著打她的人。
「哉…你……你居然打我?」
司徒克哉冰冷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
「立刻消失在我眼前,立刻!」
一旁的冷翔云也已失去了平时对女人一贯的风度,他伸出手,用力的抓住黎筱涓,不分由说的将她往门外拉,黎筱涓也回过神来破口大骂。
「司徒克哉!你打我?为了一个毛头小鬼打我?我知道他是个白痴对不对?你居然为了跟一个白痴在一起打我?你忘了我是谁吗?你不怕我爸他不资助你吗?你……」
「冷!」
司徒克哉对於这些话充耳不闻,冷翔云一厅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就明白该做什麽,但做之前还是无法违倍自己一贯的原则,他心不甘情不愿对著被自己抓住的黎筱涓说了声「对不起」。
「咦……」
还没来得及反应,冷翔云已经一掌将黎筱涓劈昏了过去。
「丢出去!还有你,下次再敢让这种女人进来,小心你的脑袋!」
司徒克哉冷冷的放话,冷翔云冒出一身冷汗,司徒克哉是来真的…他急忙将已经人事不知的黎筱涓扛出门,也顺便将一群围在门口想看好戏的人群给赶开。好不容易关上门,司徒克哉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转身面对还坐在沙发上的楚慕昕。
「昕,吓到了吗…昕?昕?」
他讶异的发现楚慕昕已经处於失神的状态,整个人呆滞的坐著,身躯微微颤抖、前後摇晃著,口中喃喃低语∶
「变态……?我……勾引…哉?恶心……?同…性恋?……」
彷佛被雷劈到般,司徒克哉只觉得一阵寒意自头顶直透脚底,无论是他、彰仲品或是冷翔云,他们都刻意让楚慕昕觉得跟他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也让楚慕昕从不对为什麽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的事做出疑问,没想到今天黎筱涓却用了一种最糟糕、也最激烈的方式告诉了楚慕昕。
因为楚慕昕懂得多了,对於黎筱涓骂人的字眼,他也能够了解其中的涵义,这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了,司徒克哉头一次那麽真切的害怕了起来,他跪在楚慕昕面前,捧起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心疼的发现到那双眸的空洞迷惘。
「昕,看著我,你看著我,昕,你听我说……」
「你吻她……记得吗?我要你告诉我你除了我以外还吻过谁?她是你的谁?为什麽叫你哉?还说……我勾引你?我们怎麽了吗?为什麽她要这麽说?为什麽说我……恶心?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吗?我在你身边是不对的吗?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掉泪,楚慕昕的声音彷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没有真切感,听的司徒克哉心慌不已,捧著楚慕昕的脸,司徒克哉不停摇著头。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昕,我说过要告诉你我的过去,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真的,相信我。我们没有错,昕,你先看著我,你看著我好不好?是我错了,你可以骂我啊,昕,你骂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看著我,你骂我…不要这样…」
随著司徒克哉越来越慌乱的语调,楚慕昕的目光渐渐停留在司徒克哉脸上,不是责怪、不是埋怨,只有深深的哀愁与无奈、不解和心碎。心碎…?
「哉……错了?不是、不是你错,哉没有错,那是哪里不对了?是哪里不对了呢?…我不懂、不懂…我不能跟哉在一起了……对,对,这样才对……」
先前那眼波流转、乌黑灵动的眸子已被层层哀伤取代,司徒克哉听他言下之意,竟是要…离开?
昕要离开我?不准!绝对不准!
心念意转,司徒克哉已用力将楚慕昕收进怀里,扑鼻而来的是他的发香和他身上那独特的气息,总能令他安心的不是吗?为什麽现在却有一种哽在喉头的难过呢?
「不,你能,不管你能不能,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昕,我爱你啊,你好好听我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听到了吗,昕?你忘了吗?我说过要等你,我会一直一直等著你,在你还没弄清楚你自己的心意以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准你走,不准!」
被抱得全身动弹不得,在司徒克哉怀里,楚慕昕终於掉下泪来。
「可是我…她说我们是不对的……」
「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才是对的,你听到了吗?就算你发现自己不喜欢我、不爱我,那也无所谓,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妈的、我就是不要放你走…」
司徒克哉已经急得胡言乱语,连一向很少在楚慕昕面前出口的脏话都说了,现下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楚慕昕留在他身边!
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楚慕昕渐渐冷静下来,嗅闻著熟悉的古龙水香味,司徒克哉近乎任性的话也一字不漏的传入自己耳中,他不禁轻笑出声。
感觉怀中的小家伙笑了,司徒克哉这才松手,望著他含笑带泪的脸,大手抹去未乾的泪痕。
「不哭了?不走了?不生气了?」
一连三个问号让楚慕昕笑出声来,司徒克哉不满的又抱住他别过头。
「笑我?不知道我有多紧张,还笑……」
「我相信你,哉,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声音闷闷的自司徒克哉胸口传出,小手环著司徒克哉的腰,仅能扯住身後的衣衫,楚慕昕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虽那股不安仍是存在……
「昕、昕,我爱你,好爱、好爱……」
「哉……」
偌大的办公室,相拥的两人,满足和幸福大於不安和痛苦…能维持到什麽时候呢?
相信的力量有多大?
相信,是一种认知,是一种习惯,当人们认为一件事情是理所当然、不需怀疑,那是相信。要用多少的心去相信才是真的相信?相信一件事实或许容易,要相信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呢?我想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要了解你容易,还是相信你容易?我想明白,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都是真的吧,那些在拥抱著我时说的话。眷恋著你怀里的温暖,我不想离开,留恋著你宠溺著我的态度,我走不了,你亲腻的叫著我的名,让我有种莫名的充实感,我懂的,真的。
就算她吻过你,就算你还会去这样子的吻别人,我也还是想去相信你,因为你说你爱我,是你说的,所以我都信,都信。
午後的阵雨总是滞闷的叫人厌倦,特别是在周末。
「啊…下雨……不能去了。」
趴在窗前,楚慕昕头一次埋怨起雨天,原本和司徒克哉说好,今天要去海边玩,可是一下雨,就非得待在家里不可了,真是的!
放下手里的文件,司徒克哉看著在窗边唉声叹气的小家伙,唇边漾起一抹笑,轻轻悄悄站起身往小爱人身後去,伸手勾住那盈握纤腰。
「哇啊……哉!你要吓死我啊?干嘛突然抱我啦!」
楚慕昕被司徒克哉的举动吓的大叫,司徒克哉怕吵似的,用手指塞住耳朵。
「抱一下而已嘛,这样就对我大声……」
「那你不要抱,放开我啊。」
使起性子来的楚慕昕完全像个小孩般,不安分的在司徒克哉怀里扭动著,加进一些力气,司徒克哉固定住乱动的身躯,懊恼的发现自己下半身敏感的反应。
「好,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别动了好吗,乖乖?」
好声求饶著,司徒克哉只希望自己能快快冷却对楚慕昕的欲望,楚慕昕却已经敏感的发现了。
「啊……哉…你…」
一抹红霞浮上脸颊,楚慕昕怯怯指著司徒克哉下半身挺立的欲望中心,吐了吐舌头,司徒克哉倒也坦然。
「嗯,就是这样,所以你就帮帮我,别动来动去的了,北鼻。」司徒克哉笑著逗楚慕昕。
「都这样子了你还乱说话……那怎麽办…?」
毫无意义的,楚慕昕轻打了司徒克哉的肩头,眼光不敢再望向那个方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他对自己有…呃……反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他都是…怎麽解决的啊?
看出了楚慕昕心中的疑问,司徒克哉点了点那想事情时老爱皱起来的小眉头。
「怎麽办?两个方法,一个就是等它自然冷却,另一个就是去厕所自己解决罗,还能怎麽办?」
一番话让楚慕昕更是羞红了脸,声如蚊蚋。
「喔…是喔……」
「怎麽?我还有第三个方法喔,」司徒克哉享受似的欣赏著楚慕昕含羞带怯的脸庞,故意贴近他的耳畔,轻轻吐著气。「你帮我。」
「喔……咦…咦咦?」
被司徒克哉的气息挑逗到几乎失神的楚慕昕,先是慵懒的随口应了一声,等到大脑确实消化了司徒克哉说的话之後,他才大吃一惊,连忙将司徒克哉一把推开。
「我开玩笑的啦,看你怕成这样,好啦,不闹你,我去厕所。」
还是掩不住受伤的神情,就这麽怕我?司徒克哉心中苦涩,却还是体贴如昔的轻吻了一下楚慕昕的侧脸。侧眼看司徒克哉,看出了他心下的落寞,楚慕昕喉头一哽,还来不及理解自己的反应,他便伸手拉住正转身离去的司徒克哉。
「别走!我…可以……」第一次对他说出那麽大胆的话,楚慕昕低垂著头,不想让司徒克哉看到自已的满脸通红。
「咦?」
这次换司徒克哉瞪大眼盯著楚慕昕瞧,他停下脚步转回身,前进一步,大手覆上楚慕昕的额,歪歪头感觉了一下。
「嗯…没发烧啊,怪了…」
「我是说真的!」
对司徒克哉玩笑以对的举动有些气恼,楚慕昕不满的偏头躲开他的手。司徒克哉这才噗哧一声笑出来,他搂搂楚慕昕的肩头。
「别说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