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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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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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本家!” 

  我往住的那个搂走。怎么没听见车响?我回头看,发现徐也的车还在那儿。我探头往那边看,他干吗呢还不走?刚要走过去,手机响,一看,徐也。 

  真不拿我电话费当回事儿。我接起来喂了一声。这么近打什么电话啊。 

  “唐小椽,我最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真的?好事儿啊。”原来他不好意思当我的面说。 

  “知道我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你说说。” 

  “因为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噢,是个老师。” 

  “我挂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了,然后他闪了大灯开车走了。什么吗,奇奇怪怪的。 

  我继续往前走,刚进楼道,就听有个低沉的声音,“唐小椽?” 

  “是啊。” 

  然后后面好像有什么,接着,我的脖子上一疼,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醒的,我躺在一个床垫子上,怪冷的。我盘着手,才发现居然没有穿上衣! 

  “哎,他醒了。”有人说话,我四周一看。居然有好几个人,我赶紧坐起来。一下看到了坐在远处的单纯。 

  她目光冷冷地看着我,我四处找我的衣服,我看见它在远处的地面上,我想过去拿,却被两个人摔在垫子上。 

  “你们干吗?” 

  “你不是喜欢犯贱吗?不是一直想被时颜上吗?我今天听说你和时颜间干干净净的我还挺高兴呢,正巧,有朋友求我办件事儿,我就想起你了。” 

  “办什么事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单纯说。然后我看见旁边一个门开了,走出一个只穿着内裤的人。旁边那几个人开始有的拿相机,有的架摄影机。拍戏吗? 

  那个穿三角裤的人蹲下看着我,回头问:“单姐?哪里找来的,真不错!” 

  “那就拍好看点儿。”单纯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我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蹿起来,叫“单纯!你给我站住!” 

  单纯回过头说:“想起时颜在哪儿了是吗?不过,不用了。我现在更想看你的好戏。你想被人上,我成全你!时颜最讨厌脏东西,也许你现在还不够脏,要不,他怎么还会跟你来往。”她冲着几个人说:“还磨蹭什么?” 

  我感到房间里猛地亮了起来,有人打开了聚光灯,这种灯在拍摄的时候经常用到。 

  我向门口冲去,如果我被留在这个房间里,我会死的。我拼命地挣脱那几个男的,但我连门口地单纯都接触不到。 

  我叫:“单纯!你这样,算什么爱!” 

  单纯冷笑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爱的后果吧。” 

  我挥拳,踢退,冲,左右挥着我的胳膊,我的拳头,换来的是腹部挨了两拳,倒在地上两次,爬起来,我继续挣脱他们,忽然,两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挣不开,胳膊中间突然一阵刺痛,我看到有人拿着针刺在我的胳膊上。 

  “不!”我叫。 

  “不用怕。”穿着内裤的家伙说“镇静剂而已。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 

  那两个家伙松了手,我软软地倒在地上,三角裤把我拉回到垫子上。我慢慢意识飘忽着。他好像在脱我的裤子,是的,我的裤子被他脱掉了。 

  我平躺在垫子上,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可是,他做了什么,我完全知道。他舔着我的身体,吸吮着,亲着,直到,他脱下他的三角裤。然后,一阵刺痛,一阵阵的刺痛,一阵阵…。我已经不会哭,可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 

  这一切,被录像机摄了下来,没有包括我的眼泪。 

  我就知道, 走不出这个门,我会死的。 

  我蜷着身体,躺在垫子上,终于,我慢慢有了力气。从四处,抓回我的衣服,房间里已经空的只有我一个。 

  身体的某个地方在叫嚣的疼痛,我才想起来,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子旁边,下面是宽敞的大路,有人,有车,穿行不息。推开窗,我双手支在窗台上。 

  我。要从这里走吗?这里走的话,离开这里会比较快吧? 

  我要的不多【39】 

  已经快要5月了,春光明媚,树都嫩绿了,我喜欢嫩嫩的绿,到处都很清新的样子。 

  早上,喂了我的胡萝卜,也喂了小强,他终于开始上正常班了,不像以前一年上N种班次。 

  我挤在罐头里,人还是那么多,不是都不穿棉衣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挤。进了公司,来的最早的还是两个助理,CINDY和MANDY。 

  “早,帅哥。” 

  “早,美女。” 

  我跟她们打招呼。 

  很快大家纷纷都来上班了。我们互相打着招呼。几个创意还是睡眼惺忪,估计他们又加班到很晚。 

  今天要跑片厂,还有给用户送一个样品。 

  徐也把我叫进去说:“以前的traffic要回来了。” 

  “那我回原部门。” 

  “我跟你原部门的老板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们做个调换,因为你已经熟悉我的工作风格。我不想重新再适应一个员工,或者让他适应我。” 

  “噢。” 

  “你没有意见?” 

  “没有。” 

  “小椽。下了班去喝酒?” 

  “行。” 

  我出去了。 

  6点多的时候,我还在外面,小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鱼,最近一切都好吧?” 

  “好。” 

  “单纯那女的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 

  “那就成。对了,今天哥哥在摩天吧演奏,去不去?” 

  “行。” 

  第二天,徐也:“昨天我等了你半天,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通?” 

  “噢。我看小晖演奏去了。忘了跟你说。” 

  小晖:“你不是说来听我演奏吗?哪儿去了?” 

  “我和徐也喝酒去了。没去成。” 

  我其实哪也没去,而是回到家,抱着胡萝卜。胡萝卜越来越胖,像只小猪,白毛猪。 

  “胡萝卜,你为什么那么肥?肥成这样抱都抱不动,以后你只能瘫在床上啦。咱们哥俩儿就这么躺着吧。你也给我讲个故事?我都给你讲了好几个了?” 

  胡萝卜瞄瞄叫,好像真要给我讲故事一样。 

  算了,我还是不能让胡萝卜这么堕落下去,我领着他下楼,和一群叔叔阿姨一起,他们遛狗,我遛猫。 

  胡萝卜四肢明显短小,在草地上像一大团白色绒球。 

  有只恶狗突然对着胡萝卜冲过来,胡萝卜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我这儿,蹿上了我的身上,我抱着它。一会儿,它又蹿了下去,居然在那狗附近逡巡。果然是只不长记性的猫。 

  我一直没敢回家,我想如果我看见我爸我妈,会哭的,而且会嚎啕大哭。 

  我自己跟自己在一块儿,就不会哭,一滴眼泪也没有。 

  我不知道单纯会如何处理那盘带子,我记得和同学眇过一个毛片,那里面是一男一女。单纯真厉害,居然又报复我,还为他的朋友拍了这个。 

  我都忘了那天是怎么从那楼里下来的了。应该是坐了电梯吧。 

  其实,我谁也不想见。可我毕竟还得生活,如果,我的脑袋里的记忆可以随意擦写就好了。 

  那天早上,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到客户那里取东西。Traffic回来,对于工作调换很是不爽,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下属跟老板斗,是很不明智的。 

  我想如果,他过来跟我说,让我和他换回去,我想我一定同意。反正,做什么对我,并没有不同。不过他没跟我说。 

  回办公室的时候,碰上了徐也,他也刚来,好像刚出差回来。 

  我们一起上楼,刚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很多人,不,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徐也也觉得气氛不对,问:“怎么了?” 

  我已经坐在座位上。 

  我看见MANDY对着徐也咬耳朵。创意C探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原来你还有兼职。” 

  MANDY递给徐也一张光盘,她说:“今天寄到公司的。” 

  徐也阴沉着脸:“多少人看过?” 

  MANDY扫了一下周围,大家纷纷低头。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徐也拿着光盘走进了办公室。 

  我开始慢慢收拾我的东西,然后冲出了大门。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等不了电梯,我从防火梯跑下去。我依稀听到徐也的声音:“他跑哪儿去了?!” 

  为什么还没到尽头?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标牌,23层。 

  我差点忘了,公司在28层楼。我跑了半天才5层而已。不过,我要出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 

  15层,我跑不动了,瘫坐在楼梯上。靠着楼梯的栏杆。我蜷着腿,双手支着头。我的汗水哗哗而下,我的手有点抖,或者说,我全身都在发抖。 

  突然,我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接着我看到徐也,他喘着粗气,扶着栏杆,气喘吁吁地说:“早知道你在这儿坐着,我就不跑上来了。” 

  我看着他。他坐到我旁边。沉了一会儿气,忽然说:“要不要报警?” 

  我抖了一下,歪头看他,他盯着我。 

  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我慢慢对他说了一个字:“要。” 

  我要的不多【40】 

  从警察局出来,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耳边还是警察一句句的问话,他一边做笔录一边抬头看我,开始是惊诧,然后他的眼光有些怪异,也许是我多想,也许他长的就是那样。 

  “你们先回去,这个事情我们会调查。”他这样说。我想,这是他们对每个报案统一的回答语言吧。 

  当我把整个过程重新描述的时候,我一直在忍耐的边缘,其实,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徐也一直在我旁边,我感觉他一直看着我。此刻在车上也是。 

  “也许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人总是不会拐弯抹角,他是那种直奔事实的人。 

  “噢,开车吧。在三环边儿上把我放下就行。” 

  “你去哪儿?” 

  “回家。” 

  “我约了个律师,你可以去吗?” 

  去就去,反正,一天都说完了,也好。 

  这次,徐也没有让我说,因为他听了我在警察局的描述,他把情况跟那个律师说了。我在旁边看着咖啡厅里形形色色的咖啡豆,还有杯子。 

  那律师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说,我打个电话,需要同事帮我查一些东西。 

  我喝了一口咖啡,徐也说:“请几天假吧?” 

  “你干吗?”我笑了一下“说话这么轻声轻气儿的,我都不习惯。” 

  “我很粗鲁吗?” 

  “也不是粗鲁,反正不能算好脾气。” 

  “你记仇?” 

  “记什么仇?” 

  “上学那阵儿的。从那时开始,你记了时颜一辈子好,记了我一辈子仇!”他望着我的眼睛。 

  “没有。” 

  “才怪。” 

  “就是没有。我记你仇干吗?” 

  “那你记得时颜的好干吗?再说,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又来了。你一提到他,就横眉立目的。你知道,我巴不得有个兄弟姐妹呢,你有一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是我不想好好相处吗?他都干什么屁事儿了?!”他又露出大学时的表情了,此时和穿着带袖扣的定做的衬衣的他是极不相符。 

  其实,他说的倒是不错。我没话可说。徐也又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粗纤维动物,不过,还是对你另眼相看。看你现在,没事人儿似的。“ 

  我笑。我应该是没事儿吧。让别人知道我没事也好。 

  律师回来了,看他的表情,徐也沉着脸问:“怎么?” 

  律师说:“我们简单研究了一下,告那个女的刑事罪,很难。勉强从侵犯人身权利和民主权利里面找,最接近的罪名是侮辱罪,主观上,贬低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客观上造成他人人格和名誉的损害。使用暴力胁迫和强迫方法。可是侮辱罪里面特指的是对妇女,可如果是妇女的话,这案子就是强Jian罪而不是侮辱罪了。所以,这个只能算是:侮辱行为 现阶段不能定任何罪名。如果定为强Jian,因为实施人是那个男的,所以那个女的只能算是从犯。而我刚才曾经考虑过非法拘禁,但是,这个罪名成立的可能性也比较小。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做或者比较有意义去做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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