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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买我？”白瑞丽扬起骄傲的一张小脸，问道。
“收买，意味着付出超额成本，遗憾的是，如果我们真合作，我会寸步不让。”叶凡笑眯眯地说道：“归根结底，这桩合作，契合度很高，你我都能双赢而已。”
白瑞丽直视叶凡一双眸子，只觉得叶凡的一双眼睛淡然如一泓秋水，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光华内敛，显得极其沉稳内敛，但隐隐透着一丝杀伐之气，自信中又透着笃定，一瞬间，白瑞丽愣了一下，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欺骗不了人。
白瑞丽没有从叶凡的眼中看到一点一滴的游移和躲闪，更没有往日的浮躁、暴戾与猥琐，有的只是平静沉稳、自信笃定。
她不禁心中一惊，随后暗暗感叹，这短短几个月内，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忽悠完毕，神识一扫白瑞丽的意识，叶凡已经知道，她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叶凡站起身来，笑道：“拍卖会即将举行，你还有两天时间来摸清我们的底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相信，你会后悔终生。”
看着叶凡那洒脱不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白瑞丽依旧能感觉到叶凡残留在空气中那种淡然出尘，却又气场庞大的气息，不禁暗暗惊异，他真的改变了崛起了？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吧！废材也能变金条？猪也能飞上天？
※※※
下午的主要内容，是蒋福晨一行，对东海市的主要医药企业进行实地考察。
施雅颜回到国医馆医药公司准备迎接，叶凡现在是被边缘化的人物，但也不以为意，只是和白瑞丽吊在蒋福晨和市委市政府官员组成的考察队伍后面，聊天打屁。
魏博凯、杨鹏此刻是春风得意，与蒋福晨一行热情攀谈，介绍着鹏润药店、魏家在苍南县的中药种植基地等相关情况。
但是，两人一瞥见充满异域风情的白瑞丽妖妖娆娆的站在叶凡跟前笑语晏晏地说着小话，气就不打一处来。麻痹的，这个叶凡简直是极品了，这么严肃的商务活动也能聊天打屁泡妞。
而且，白瑞丽也太妖娆太漂亮了，这俩公子哥，年少多金，是东海青年一代的翘楚人物，不知道是多少贵妇名媛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平日里当然也多有采撷，阅人无数。
但是，他们玩弄过的那些小明星嫩模，与此刻的白瑞丽一笔，简直就是土鸡与凤凰相比，立刻黯然失色。
到了位于医药产业园的，魏博凯、杨鹏双方家族联合投资的新锐制药公司，蒋福晨不禁眼前一亮，饶有趣味地考察起来。
药品生产，无论是中药还是西药，蒋福晨都是行家里手，当然看得出来新锐制药公司的实力。
这家公司占地二百多亩，拥有五条从韩国引进的中成药生产线，其中三条可以用中药传统制作方法制作的各种蜜丸、水丸、冲剂、糖浆、膏药等中成药。另外两条更为先进，可以用现代制药方法制作的中药片剂、针剂、胶囊、口服液等。
尤其是最后两条生产线，耗资三个亿，即使对于华夏中药航母型企业宝善堂制药来说，也不遑多让。
“年少有为啊！”蒋福晨脸上洋溢着赞赏的微笑，赞叹道：“博凯、杨鹏，你们的投资公司，意识很先进啊。这两条生产线，我曾经去韩国考察过，当时向集团打了报告，因为涉及的金额比较庞大，集团出于财务安全的考虑，没有批准，想不到，我没有做到的事情，你们俩提前做到了！”
“中药现代化、产业化，是必由之路。”魏敏轩看到蒋福晨对儿子的企业表露出了极大的兴趣，也是高兴，说道：“应该说博凯、杨鹏他们，是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东海市，缺的就是这种有实干精神和创新意识的年轻企业家。”
赵国栋在一边暗暗撇嘴，中药现代化产业化的思想，还是剽窃他和叶凡的思想，这时候也轮到他在这里叫唤。
魏敏轩将“实干精神”说得很重，那意思也不言自明，中药产业化现代化，虽然是你赵国栋、叶凡这帮子人先提出来的，但是现在不还是没见一个影子？而这边，魏博凯和杨鹏已经把事情做成了。
不过赵国栋也没什么表示，叶凡虽然现在没有置一点厂房，但他提出的“轻资产”的构想，应该有他的道理。他对叶凡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蒋福晨再次微笑着点头，激赏之情，溢于言表，显得很是兴奋，不住地询问一些技术细节。
看了一遍，从厂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身躯站得笔直，对魏博凯和杨鹏说道：“宝善堂拥有很多古方、秘方，但是，却依旧用相对传统的方式加工、制造，主要是以中成药为主，片剂、胶囊、口服液这块，还是短板。我觉得，我们合作的可能性很大。我想，有你们的生产平台和零售终端，有我们的神秘配方，一定会让中药焕发新的生机！”
杨鹏和魏博凯很是兴奋，率先鼓掌，同时示威一般地瞥了叶凡一眼，市委市政府的官员也跟着鼓起掌来。这说明蒋福晨已经有了合作的意思，大家都很高兴。
叶凡也微笑着随同大家鼓掌，白瑞丽一边敷衍一般地鼓掌，一边侧过头来趴到叶凡耳根子边，说道：“我咋觉得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舅舅有点图样图森破啊，太幼稚了吧。这才看了一圈就下决定，也太着急了点。这是谈判的大忌，底牌已经暴露了啊……”
“他大约也是急于做出成绩吧！”叶凡耸了耸肩，随意地说道。
“我看他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你踢出局。”白瑞丽在一边煽风点火，笑道：“你咋就这么悲催呢！不过，你原来那么混蛋，现在有这待遇，也不亏你！”
“……”叶凡很无语，把手搭在她屁股后面，看大家都没有注意，狠狠地掐了一把，只觉得入手惊人的弹软，郁闷道：“你咋就这么喜欢幸灾乐祸呢？”
“你！”白瑞丽一把把叶凡的手拍开说道：“你咋那么恶心呢！我找个男的捏你屁股，看看你恶心不？”
考察的最后一站，才是叶凡的国医馆医药公司。
这时候，以魏敏轩为首，市委市政府的很多官员，都声称有事儿要办，脱离了陪同的考察队伍。
只有赵国栋和主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莫副市长陪同着。考察的队伍规格，一下子就降低了许多。
魏敏轩这种毫无大局观，只为自己侄子“站台”的行为，也让赵国栋、白瑞丽等人不齿。
到了这时候，叶凡就是心里在不愿意搭理蒋福晨，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带路、讲解。
“国医馆采取轻资产生产运营模式，重视专利、配方和品牌培养，所以，现在还没有购买厂房，这里是国医馆公司总部……”到了国医馆医药公司位于市中心金融街的办公楼，叶凡下了车，走到蒋福晨身边，微笑着介绍道。
蒋福晨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周围的写字楼都是一些世界五百强、各大银行、金融机构在东海的分支机构，不禁心中暗暗鄙夷：还轻资产，故弄玄虚！一个制药企业，怎么可能没有生产线？
蒋福晨在制药行业浸淫多年，他印象中的制药企业，都是由长长的生产线、堆积如山的药材原料、弥漫的药粉、忙碌的工人这些东西组成，哪里见过这么简约乃至简单的制药企业？
简直就是皮包公司，简直就是笑话嘛！这怎么可能做成事情呢？
杨鹏、魏博凯也是心中极度的不屑。
这个叶凡，简直太搞笑了。
这也叫制造企业？他要是能把这件事做成，我们就叫他爷爷。
“一条生产线都没有？”蒋福晨皱眉，见叶凡点头，旋即又问：“那你们准备怎么生产呢？”
“OEM，也就是代工生产。”叶凡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让蒋福晨他们走进国医馆医药公司大楼。
“代工在普通制造业很常见，也很可行……”蒋福晨听着叶凡的介绍，皱眉说道：“但是中药制药，涉及到一个知识产权保护和秘方泄漏的问题，要是代工企业把秘方透露出去，会出现很多的仿冒产品啊……”
第0316章态度迥异！
“我们有强大的法务部门。”叶凡一脸自信地笑着，在蒋福晨他们看来，跟个傻缺似的：“我们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抓住一个仿冒侵权的就打到他倾家荡产！”
“……”蒋福晨心中轻笑。
这个叶凡想得也太简单了吧。一旦秘方泄漏，那么多仿冒产品出来，简直就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打官司，你打得过来么？
终究是没有任何商业经验，而又自以为是的小嫩雏啊！
原本以为叶凡在医术上有所建树，那么经营企业或许也能有一番成就，现在看来，是自己太高估叶凡了。
杨鹏和魏博凯知道叶凡的两个新药打出了极大的知名度，此前，他们甚至对叶凡极其戒备与紧张。
但此刻看到叶凡这家公司只有一些白领小姑娘在忙活，没有一点生产机构，也不相信叶凡可以靠这个皮包公司做成什么事儿。
他们一瞬间就对叶凡看轻了许多。这小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他啊，也就是只能靠着坑蒙拐骗搞点小钱而已。
妈的，还口口声声要打造中药企业的航母，要振兴中医中药行业，扯犊子呢，肯定亏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恐怕这厮不仅害了自己，而且会把沈铁鹰、施雅颜也害了啊！
不过也好，正好咱们最近准备打劫沈铁鹰，国医馆医药公司要是倒下了，不正好可以拖累铁鹰集团么！嘎嘎嘎！两人不禁暗暗幸灾乐祸暗暗得意。
由于国医馆医药公司没有任何生产设备，只是一些普通的运营部门，中药生产企业出身的蒋福晨也显得意兴阑珊。
经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蒋福晨看到里面挤满了人，几位穿着不俗，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中年男人，可怜巴巴地向几位国医馆的普通工作人员哀求着什么。
他眉头一皱，问叶凡道：“怎么陈朝晖也在这里？”
“……”叶凡不认识陈朝晖，目光落在了身边的总裁助理沈雪身上。
沈雪苦笑着解释道：“蒋董事长，是这样的。陈总是想获得拍卖会的邀请，但是，我们施总不同意。这人也是有耐心，一直在这里磨，都磨了半个月了……”
陈朝晖过来求着国医馆医药公司，要获得国医馆拍卖会的入场邀请？国医馆医药公司还不给？
蒋福晨微微点头，不置可否，但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相信！
陈朝晖是山东的医药大佬，虽然是煤老板出身，但是经营方式很是霸道凌厉，整个公司的实力也是不俗。不知道多少制药企业哭着喊着要和他们合作。他要和你们国医馆合作，你们还不同意？你们也太能吹牛了！
在他看来，眼前这场景，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十有七八是叶凡怎么拿下了陈朝晖，让他做一场好戏给自己看。
目的嘛……在蒋福晨看来太简单了，像叶凡这种皮包公司，从来都是一锤子买卖，坑一笔钱就立刻注销。
他肯定是想拉来自己的投资，然后把资金通过关联交易，输送到叶凡真正掌握的上下游公司里去。
扶不起来的阿斗啊！蒋福晨看着叶凡微微一笑，眼睛深处的遗憾和失望一闪而过，原本以为叶凡在东海打磨了几年，会有所成长，但是，现在看来，显然自己过于主观了。
原来叶凡身上的恶劣之处，在蒋福晨看来，只是一般纨绔二代中很常见的叛逆、颓废，品行恶劣，让人反感。当并不是无法掌控。这种恶劣完全的外露，让人一眼能看到底。
而如今的叶凡，已经变得更为可怕。
他原来的恶劣品质，已经包裹上了一层好看的外衣，从外表看，甚至很吸引人。所以，现在这种恶劣，更具欺骗性，也更有危害性。
蒋福晨转了几圈，就与叶凡握了握手，随口敷衍寒暄了几句，但没有表露出一点合作的意思，然后就带着随行人员回到梅园酒店。
但是，白瑞丽则带着女助理艾莉婕一头扎进了国医馆医药公司，沉入到其中。
从企划、市场、营销、财务、人力资源、结算中心、内审等部门一路的看过去，与各部门的主管领导逐一会谈。
白瑞丽在法国白家，原本就主管一个奢侈品公司集团，管理能力是极其出众的，对企业的摸底和诊断，自然是手到擒来。
个时代，每个国家，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中都有一个可以称为标杆的人物。他引领着潮流、思想、格调，是消息的传播者也是时代精神走向的缩影。
这是一个榜单至上的社会，那些财富榜、权力榜、慈善榜、风尚榜永远都是代表着这个时代的脉络，被所有人熟识，模仿，效法，推动新一轮的进步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