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非雾并非此楼中人,也只卖艺不卖身。”我慢慢地套上面纱。“还请王爷另某佳人。非雾无福消恩。”
“大胆,竟然敢违抗王爷的指令。王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走狗就是走狗,充分体现了走狗的行径。
“王爷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希望王爷不要後悔。” 我笑了,看看一脸担心的怜惜。
“後悔,怎麽可能?时候不早了,本王要休息了。”王爷一生令下,众狗腿子飞速散去。
“非雾?” 怜惜看著我。“是你的第一次麽?要不要。”
“不用了。非雾能应付的了。” 我笑了。
确实很好应付,当王爷碰到我的肌肤的时候,他就中毒昏睡过去,我控制得药到好处。然後易容成他的样子,离开。离开的时候没有忘记给昏睡的王爷带来些意外。
锁上房门,身後传来淫溺的呻吟声。王爷,你对怜惜的所作所为,我替他讨回来,而且是加倍讨回。你就慢慢地享受吧,看你也有忍受胯下之辱的一天。
“不知王爷到此。有何贵干?” 楚家的管家看著我。
“当然是为了毒公子。”我轻佻地说。“本王等了近十年,总算等到了这一天。听说毒公子今夜会现身。”
“是麽?我等加倍防护。请王爷入座。”他为我准备了一个主座位。今天是楚家某位孙子刚刚满月喜酒。来者众多,好不热闹。看看被黑色的云彩遮蔽的圆月,我的内心一阵澎湃。
楚净出坐在正方,一言不发,只是点头像道贺的人示意。饱经风霜的脸庞被岁月无情所伤,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聂想容坐在他的旁边,那个女人确实和师傅有些相像,即使是四十出头,也保养有方,不难看出她当年的秀丽风光。
全厅大约有几百人,如果不是畏惧於毒公子的报仇雪恨,恐怕会有更多的江湖义士前来拜访。
我慢慢地喝茶,没有人和我说话,特别高是楚净出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带著毒刺,这算不算是情敌相见,份外眼红。
几番敬酒和致词,客人渐渐大胆起来,纷纷给小娃儿置礼。不一会儿功夫,小娃儿的四周摆满了玉石,宝剑,书本,黄金等,等著他抓罩。我也放下一个东西。
小娃儿慢慢地爬著,周围的人静悄悄的,娃儿的母亲笑眯眯的,娃儿的父亲笑嘻嘻的。果不其然,娃儿抓住了我的那个金子。
聂想容对我点头示意。我笑著。楚净出露出疑虑的表情。
“哇!”晴天霹雳。那个小娃儿爆发出惊心动魄的哭喊。众人随著望去,那个金子篓中钻出两条金色的小蛇。更加鬼异的是,那两条蛇动也不动,慢慢地吐出了两妥带著鲜血的东西。那时两个眼睛珠子。
“聂想容,当年你陷害胞弟,可有想过今天。”我撕开自己的面具,波澜不惊地说。
“你是谁?” 楚净出看著我,有些诧异。
“楚净出,你背信弃义,可有想过今天?”
“你是谁?想裳呢?他怎麽不来?” 楚净出看著我。
“诺,那是师傅的眼睛珠子,他说他要亲眼看著你们的灭亡。”我笑了,笑得鬼异。
“想裳他?怎麽会?”楚净出不可思议地走过去,夺过那两个眼球,愣愣地打量著。
“想裳,你当真如此痛恨我。”他仰天长叹。“耐何命运捉弄人,想裳,你为什麽不来见我。”
“我只要楚家103口的性命,与楚家无关的人可留下等死,或者现在走出去,从此不再过问楚家的一切。” 我用内力穿音。确保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立场。
“哼!怕你不成?”楚某云率先出招。我微笑著退後。开玩笑,要是单打独斗,就算我武功高强,耐力也顶不住众多的人。
我飞跃上房檐,放下师傅最心爱的古琴,慢慢地弹奏起来。乌云飘走,圆月显现。已经有不少人有吐血的症状。
“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慢幽幽地说著。不少人已经做鸟兽状,夺们而逃,其中不少浑水摸鱼的楚家後代。可惜他们经过大门的那一瞬间,顿时七窍生烟,毅然倒地,再也无法离去。剩下的楚家人不是抱头痛哭,就是拔刀相助,准备上前反抗。
我不缓不慢地弹琴,仿佛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人。
一个楚家人飞来一刀,我琴弦一转,那刀愣是被活活震碎,另外几个人使用轻攻,想要跳到屋檐上和我决一死战。可惜,未曾著落,就被转折的琴声震得心脏破裂,七窍出血,落地而忘。顿时,哭声,喊生,求救生,讨饶声,谩骂声,诅咒声,声声入耳。唯一不动声色的只有瘫痪般的聂想容和没有表情的楚净出。
“楚净出,你可後悔?”我邪恶地笑了。想想你我并无仇无怨,但是,因为你的背叛,我忍受了近六年生不如死的折磨。自然而然,我对师傅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活该,所以,你倒!。
“後悔?後悔有什麽用?後悔能换回我的想裳?”楚净出轻蔑地看著聂想容。“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麽?你得到了我的一切,你得到了。可惜,想裳最後还是夺回了本该属於他的一切。想裳,你何苦?忘记我这个负心人岂不更好?为了毁灭我,你值得麽?想裳,裳儿。我马上就会去找你了,我们今生今世无法相守,我们来世再相聚,再续缘,好不好?”楚净出疯了,自言自语地看著手中的眼睛珠子,默默地念著。“来世我不要生在楚家,我们就出生在朝野,我们不用理会世人的眼光,你和我,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好不好。裳儿,不要离开我了。我也学会相信你的一切。我们。。。”
我摇摇头,师傅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他已经不堪一击了。
我看著愤恨的聂想容,到死,你的丈夫都想念著那个人。到转世,你也得不到你的所思所想。我手中的弦一紧,聂想容的五脏六肺统统震裂,她高傲地站立在风中,久久没有倒下。哪怕是没有了灵魂的躯体,也因为那种惊天动地的怨恨和屹立著,仿佛在抱怨世人对你的不公。你是如此,师傅又是如何,你可曾想过。你风光旖旎的时候,师傅徘徊与生死之际,你抱著你亲爱的人,师傅在床榻上吞噬著毒药,苟且偷生。你享受荣华富贵得时候,师傅怨恨地思念著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你得意忘形得时候,师傅浑身脉搏异常,不是痉挛,就是阵痛。
看著楚家的大院尸首横生,血肉横飞,我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你们都很无辜,师傅也很无辜,我更是无辜。所以,你们的无辜和我的无辜都已经被扭曲的命运之轮所伤,无法补偿。
看著那还是喃喃自语的人,仿佛一下老了近十年。我伴随著自己的奏乐,轻声哼出来师傅最後的遗言。那凄凉决美的琴生,那痛苦绝望的言词,让他不得不不转移视线,再次看著我。
想当初,你情深义重,我的向往
想当年,你山盟海誓,我的所思所想
你说过,只要我一个伴随你一生,
你发誓,守护我一生一世到永长,
如今,我梦已醒,我情已伤
没有了任何的渴望,
只想知道,你是否曾经想起过我在天水一方,
一个人守护著我们曾经的梦想。
当年那决情一剑,刺入我心房
断送了我所有的痴心妄想
你可知,我一个人,
天水一方,
守护著我们的梦想。
如今,天人两隔
生死两茫茫
我已转生,
如若有来生
我与你
生死不相来往
唱完最後的一句,他哈哈大笑,然後挥手一掌,自行断绝了自己的命脉。临倒下前,趁著优美的月光,我发现了他眼角的两行热泪,尚未流干。即使是来生,师傅也否定了你的机会,可见他真的绝望了。你也死心吧。如果有来生,你们就形同陌路。喝了孟婆汤,今世姻缘一线了断。所有爱恨随风而散。
“精彩,精彩。” 一阵鼓掌声传来。
“是你啊?紫金公子?”我微笑著看著飞跃上来的来人。“或者说是,四大公子中的三公子?”
“非雾,果真是个人才。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赏的徒弟,如今四大公子之首非你莫属了?”
“莫非紫金公子也想要争夺第一,非雾不贪恋名望。”
“反正也是要出手的,就让我看看你学了想赏多少本领吧?非雾,承让了。”
我笑了,真是有些自不量力的家夥。虽然比我还大上好几岁,确实有些毛躁。看来,他也不是想要排名的第一,只是想要试探我一下而已。既然如此,怎好让他失望?
紫金最擅长的是软剑,剑长一米,奇质地如丝如绸,平日别再腰间,及其隐蔽。伸手一抽,软剑飞出,刀光剑影,像我袭来,我轻轻一跃,离开了波及区。软剑得好处在於它必软鞭好控制,又比真正的利剑好回旋。在它力所能及的区域内,一刺不成,软剑回旋,利用弹力,反刺一回,如果反映力不够敏捷,那麽敌人往往败在第二剑上。现在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招式,只能现推开。敌近我退,等到最佳时机。
“非雾,怎麽躲那麽远?” 紫金笑眯眯地,“可不能示弱,想当初你师傅把我欺负得落花流水,我今天要向你讨回来。” 说著,又是反身跃起,利用月光,那把软剑发射出摄入心弦的寒光,耀眼夺目,让我一时无法睁眼。就是这个时候,紫金转换姿势,那把利剑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没有深入,溅起一阵尘土。
“你输了。” 他高兴地宣布。
“是麽?” 我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他已经收回宝剑,别与腰际。
“难道还想耍赖?”赖字话音刚落,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後忿忿地瞪著我。“你下毒?”
“兵不血刃。紫金,你刚刚那一剑正好激发起一阵尘土飞扬,我也就顺手放了一些师傅的祖传秘技进去。放心,不是毒药,绝对养眼美容。” 我哈哈大笑著,离开。
“到明天中午前,不能见水。否则,哪里见水,哪里融化。”
“你卑鄙!你比想裳还卑鄙无耻!混蛋!败类!变态!。。。(以下的话语违反出版条例,统统做马赛克处理)”紫金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身後哇哇乱叫,企图博得我的同情。可惜,失败了。
“非雾,你没事?” 怜惜开房门,看见我。他有些兴奋地拉著我。
“怜惜,跟我逃命吧。” 我微笑著,看著他。
“啊?”
我们租了一辆马车,趁著夜色茫茫,离开了江南,往哪里去呢,我还没有想好。
“哼!”紫金把自己包裹得结结实实。我好笑似的看著他,其实我打算中午一过,告诉他那药不是什麽毒药,也不会见水腐蚀。
“你们逃命,为什麽拉著我?” 紫金接著抱怨。又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怜惜。
“你把王爷怎麽了?” 怜惜看著我。
“没什麽?估计他从今,欲求不满,没七日都要享受欢乐。”是的没七日,如果不被男人玩弄,就会毒发身亡,七窍出血而亡。让你欺负怜惜,你一辈子都要被别人欺负了。而且,他一觉醒来,只会拿那老嫫出气,反正我看那利欲熏心的老嫫挺不顺眼,偷走她两个头牌不说,留给她一堆债务,王爷定不要她好过。竟然敢给我下春药,敢把我卖给王爷,找死。
我把玩著手里的珠宝。“怜惜想去哪里,我听你的。”
“紫金弟弟,你说呢?” 怜惜就是好欺负,脾气这麽好。
“西湖。” 紫金说出一个地方。
“怎麽,想吃西湖醋鱼不成?” 我看著他。
“不是,若姚在那里。我要去寻他的晦气。” 他说著。
“原来是四大公子中的四公子若姚。” 我自言自语。“想必容貌出众了。”
“都没有我出众。” 紫金得意忘形地说。怜惜扑哧一声笑出来。
若姚也是开鸭店的,我有些迷茫,四大公子各个出身不凡,自己除外。家财万贯,为何喜欢在鸭店留反。
“因为自由。”若姚说著,为我们沏茶。“放心,杭州就是我的地盘,所有人都要卖我三分薄面。非雾这次要住多久,不如长住好了。”若姚跟怜惜的感觉很相像,都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类型。与我一见如故。
“我无所谓,怜惜呢?他不会武功,你好好照应他吧。别让他被恶人欺负去。” 我回答,又看看失神的怜惜。
“放下,虽然我武功不如非雾,保护人的力量还是有的。”姚笑了。“杭州的贵人很随和,不会为难我的。不过,怜惜如从有名,还是不用露面比较好。”
“说得也是,不如给怜惜买座别院,让他远离这复杂的社会。” 我点点头。
“什麽复杂?怜惜在聚香楼呆了那麽久,还是很有一套办法的。”紫金看著我。“可是,他那麽死心眼。非要等著那个人。”
“那个人?” 我看看怜惜,他没有看过来。
“”不说也罢。”紫金摆摆手。“魔教中人,不提也罢。非雾,现在我们两个认定了你,不过你还是要在江湖上杀出一片地位。”
“楚家那麽多性命不够麽?” 我品著红茶,幽幽地说著。
“不是那个问题,楚家人的性命,大家以为是毒公子做的,真正知道想裳已故的又有多少。”
“也对,过几天,这里会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