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而不语,也没有辩解。
“喂,这车不错,找谁借的?”刘文刀打量着这辆霸气十足的路虎,艳羡地道。
“你见我借过谁的车?没车的时候我就是天天坐公交,也不会借谁的车打肿脸充胖子,这就是我自己的车。”王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哼!你小子就吹吧!”刘文刀不屑地笑道。
王笑也没有解释,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话锋一转,问道:“刘经理,跟你打听一个人,刘硕军你认识不认识?”
刘文刀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犹疑了片刻,摇头道:“不认识。”
“看来那小子骗我了,他说他认识你,还说他亲爹不是个东西。”王笑一本正经地调笑道。
刘文刀翻了个白眼,气乎乎地快步走开了。
“喂,刘经理,别走那么急,悠着点儿,小心上台阶时小腿磕破了皮。”王笑眯起眼睛,一脸诡笑地盯着刘文刀的背影,高声喊道。
“闭上你那乌鸦嘴!”刘文刀头也不回,脚步没有丝毫放慢,想要赶紧摆脱这个难缠的晦气家伙,可是心里又不爽,便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王笑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
“哎哟喂——”
刘文刀一声惊呼,身体一时失控,当即重重跌跪在台阶上,右小腿前方磕在台阶棱角上面,疼得他半天没有站起来,估计是破了皮。
当他站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王笑刚好赶上。
“刘经理,你看看,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怎么还是给磕上了呢?哎,伤是不重,要是破了皮肉,也得几天疼啊!”王笑一边假意去扶刘文刀,一边假惺惺地道。
“呼……怕了你了,你这乌鸦嘴害得我摔了两次,每次都这么狠,以后你离我远一点儿,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刘文刀呲牙咧嘴地忍着疼痛,甩开王笑的手,没好气地道。
“刘主任,这可是你说的,等你的肝硬化严重的时候,可别过来求我啊!”王笑讪笑道。
“滚……你才肝硬化呢!”刘文刀一听王笑又咒他患上硬肝化,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吼道。
“人呐,都爱听吉祥话,很少有人爱听真话,可事实却是,吉祥话往往误了卿卿姓命!”王笑念叨着,丢下刘文刀,扬长而去。
刘文刀等他走开,心里又害怕起来,担心这次真的再被王笑这张乌鸦嘴给言中。
王笑走进公司后,狐步男等人便围了上来,询问他在派出所又发生了什么。
他也没有讲述具体经过,也没有提赔钱的事儿,只是一笔带过地说是对方故事挑衅,所以他只是做了一下笔录就出来了。
其他人都信了,只有陆美姬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早会结束后,王笑又拉着他们去那个社区,继续开展活动。
经过大伙儿的努力,今天终于有所收获,李艳和狐步男各签了一份五千多元的保单,赵东伟和苏有豹仍然一无所获。
狐步男很兴奋,终于签了第一单,非要拉着大伙去吃饭。
吃完饭,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王笑开车把他们一一送回家后,更是到了夜里十点半。
他没有停歇,立刻开车去了听水湾,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
夜深人静,他故技重施,悄无声息地来到六号楼后面,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提气运力,攀墙而上,发现五楼有一房人家的窗户没有锁上,屋里好像也没有人,便翻身入室,寻到座机,立刻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张伟此刻就坐在六楼的书房里,书桌上放着装有二十万现金的一个购物袋,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则堆满了烟蒂。
他已经等了很久,眼看着都快午夜时分了,仍然没有再接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叮铃铃……叮铃铃……”
书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张伟立刻掐灭手头上的香烟,打起精神,犹豫了半晌,这才拿起话筒。
“喂?”张伟屏息静气,镇定地道,耳朵仔细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可以挖出对方真面目的细节。
“二十万的现金准备好了吗?”王笑拿着腔调,轻声问道。
“在我书桌都放了一天多了,你要是再不来取,恐怕都能生出儿子来。”张伟镇定地调侃道,企图用这种轻松氛围让对方放松戒备,露出破绽。
“不要用箱子装,找超市购物袋包起来,现在就出发,带着钱到人民公园假山后面的长椅上坐着,记得带上手机。”王笑说完,不等对方发问,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妈的,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张伟闭上眼睛,气得差点儿没把电话给摔掉。
他点上一根烟,叹了半晌,还是无奈地提上书桌上那包现金,装好了手机,匆匆出门。下楼坐进车里,立刻给几个能打而且又机灵的弟兄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到人民公园假山附近隐藏起来,或者是假装成搞/基的情侣在附近晃悠。
就算不能捉住那个神秘人,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张伟不得不防。
安排好一切,他才启动车子,朝人民公园驶去。
王笑从窗台后面,望着张伟的车出了听水湾,这才从窗户爬到外面,接着攀上六楼。
这一次,虽然窗户上了锁,但是凭借他堪比虎狮猛兽的爆发力,很轻松地就将小巧的塑钢窗扇扣子给摧毁,再次翻窗入室。
此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赵玲玲昨天被打得很惨,今晚自然不敢再回这里留宿,而张伟本人也被王笑给骗到了人民公园。
王笑检查了一遍整个屋子,确认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这才回到书房,用张伟书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田宗虎的手机。
田宗虎的老婆早已经睡着,儿子也假装睡着骗过了父母,实则躲在被窝里戴着耳机玩游戏。
田宗虎本人则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烟不离手,愁眉苦脸,那二十万的现金,就藏在书桌的抽屉里。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心里有些焦急又有些害怕,忐忑不安。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起来,田宗虎一个激灵,放下手头的香烟,掏出手机见是张伟家的座机号码,心生疑惑,不知是张伟打来的,还是那个神秘人打来的。
他犹豫半晌,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接通电话。
“喂!”田宗虎强作放松状,轻声喂了一声,尽量不让对方听出他的紧张和害怕,因为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张伟还是那个神秘人。
“田所长,那二十万现金准备好了吗?”王笑拿着腔调问道。
“准备好了。”田宗虎强作镇定地道。
“那好,麻烦你把那二十万现金用超市购物袋包好,现在就下楼开车,送到听水湾六号楼601房,房门没有锁,进来后把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你再开车到东区的龙湖广场等着,记得带好手机,到时我再联系你。别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王笑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242章:行到艰难处,方知老妻贵
本来他还想着,对方只要不拿出那两个帐本,这二十万块钱绝对不会轻易拱手相送。
可是,既然对方能在田宗虎家里坐等收钱,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他心里已经咬定是田宗虎在整他了,确信田宗虎早就对他不放心,猜得他可能记帐。
如果真的是田宗虎搞的鬼,张伟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他吃定田宗虎不会把帐本外泄,如果帐本暴光的话,对田宗虎的伤害绝对要大于对他的伤害。
也许,田宗虎只是生他的气,以此捞些钱,再则逼迫他多分些红利。
张伟挥挥手,把隐藏在附近的弟兄全都招乎出来,然后驱车赶往祥和花园。
进入小区的时候,他没敢带那么多人,只带了两个身手比较好的帮手,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往田宗虎家走去。
到了五楼,张伟示意另两个人别出声,一个个都贴墙躲在门口两侧,他则小心翼翼地去推门,结果房门真的是虚掩着的,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张伟嘴角微微一勾,露出阴冷笑意,从身旁一个喽啰手里接过一个塑料袋包成一团的臭袜子,随手扔在了门内,然后轻轻掩上门,故意留了一条缝,等着屋里那个前来取钱的家伙现身。
这是他们在人民公园出发前,把一帮喽啰的袜子统统脱下来,跟那二十捆钞票掉了包。
果然,等他把那包臭袜子扔进去没过两分钟,就发现漆黑的屋里隐约有个黑影朝门口走来,张伟一直屏息静气,等那团黑影靠近门口,忽然推门而入,亮出手里锋利匕首直接扑了上去。
只是,他扑了个空,不但没有抓住对手,还被对手给夺了手中匕首,嘴巴也同时被一只手给牢牢地堵上。
对方手法太过犀利,他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王笑早就知道张伟不可能会像田宗虎那样顺从,两人身份不同,所忌惮的东西自然也不同,姓格也不一样,所以他早就有所防范。
他的视力在夜里堪比猫咪和猫头鹰,所以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他的听力也非常灵敏,门外那三个家伙虽然已经尽力放缓呼吸,但是他仍然能够清晰辩出,对于他们的站位,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见对方扔进来一包轻飘飘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二十捆百元大钞应有的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而且扔完了东西,对方三人不但没有离开,还都收敛气息埋伏着,就知道张伟耍了手段,于是悄悄靠近,故意引蛇出洞,好抓住张伟,给他一点儿教训。
王笑躲在黑暗中,见张伟握着一把匕首扑了进来,身子迅速闪到一边,先是五指如钩,一把扣住张伟持着匕首的手腕,轻松夺下匕首,然后贴身上前,左手死死地抓住张伟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右手挥刀直刺张伟大腿。
“噗嗤”一声,匕首深深刺入张伟大腿根,血流如注,而张伟则疼得青筋暴起,眼球子都快突出来了,但是王笑捂着他嘴巴的手力道异常的大,他竟然发不出丝毫哀号声,而转瞬即逝的寒凉过后,剧烈的疼痛袭来,纵是经久历练的张伟也几乎快要疼昏过去。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门外那两名喽啰都还没来得及跟上,张伟的血就已经滴落到了地板上。
“张伟,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儿小教训,再敢需花招,你的小命就没了。说话小声点儿,里屋还有人睡觉,惊醒了他们,我会毫不犹豫地割掉你的舌头。去,你让门外那两名走狗把那二十万拿来,他们要是拿得慢了,你失血过多而死,也怪不得我了,这是你自作自受。”王笑故意拿着腔调,用古怪声音伏在张伟耳边小声说道。
张伟受制于人,而且受了伤,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对身后之人唯命是从。
“你们两个别出声……计划失败,把那二十万现金扔过来。”张伟虚弱地对门外两人小声说道。
门外那两人一听就知道事不对头,可是也只听从老大的话,把那包装有二十万现钞的包乖乖地扔了进来。
“想活命,就别多事儿,别出声,赶紧滚蛋去医院缝上几针,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真的不开窍还想找死,我也会好心送你送到西,让你早曰见阎王。这把匕首我就不拔了,原物奉还。”王笑低声说着,一把将张伟给推出门外,然后随手带上了房门,从里面锁上。
“伟哥,怎么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那两个喽啰见张伟脚步踉跄地被人推出来了,急忙小声问道。
张伟咬着牙,拼命地用手捂着伤口,声音颤抖地道:“少废话,赶紧送我去医院。”
两名喽啰一听,不敢怠慢,急忙搀扶着张伟狼狈地离开。
王笑收好了钱,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拖把清除了地板上的血迹,把门前那一点也给拖了拖,这才离开。
至于田宗虎,王笑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傻等吧!
他带着四十万的现金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勉强洗了个澡,却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又去厨房寻摸了一些吃食,稍稍填了下肚子,这才睡觉。
田宗虎在空荡荡的龙湖广场等到凌晨三点多钟,肚子也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却一直没有接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看来这二十万白送了,连帐本都没能瞧上一眼。
他也试着回拨了一下张伟听水湾的座机,可是根本就没人接,只好开车回家了。
到家后,忍着满腔怒火,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寻了一些熟食和牛奶,先填饱了肚子,仍然才失魂落魄地坐在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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