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错了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痛?公平么?这一切,难道和你没有关系么?”
淳于香嘶声力竭的说完,声音则是因为心情的起伏而难以抑制地哽咽。空阔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淳于香撕心裂肺的抽泣声,一阵一阵,与黑色的静夜相衬,显得格外凄凉。
钟离疏看着淳于香,突然一种异样的情愫涌上心头,那一刻,她的无助、她的脆弱仿佛突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夜摒除了白天的浮躁显得格外静谧,然而钟离疏的心情却与之相反,各种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脑海中仿佛还回荡着五年前他怒气冲天的在朝堂上说过的那些话:“那么,就把淳于府的一干人等全部下狱,直到淳于恭交出玉符为止,淳于府的下人一律发配边疆劳役,女眷一律充军,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踏入天牢!”
他面对她的指责,他无言以对,他没有想到,当初的意气用事,当初的年少轻狂,当初初掌朝政的野心勃勃,会给淳于香带来心灵上这么沉重的打击,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她。
也许母后说的对,淳于府是不会稀罕皇家赏赐的任何一样东西的,伤疤已经造成,“究竟该怎么弥补这一切,才能挽回你的心?”
钟离疏声音不再那样中气十足。他从来没有这样惧怕过,因为某种未知的情感而惧怕。
“有些东西碎了,不是碎在地面上,而是碎在我们的心中。还能回去吗?”淳于香淡淡说着,冰冷的声线,让钟离疏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掩埋在苍茫夜色之下。
钟离疏的心在刹那间收缩,突然间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不知何去何从,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抓不住,伸出的手不知怎么收回,眼泪在心间旋转不知道能否洗净心中的爱与痛留下的痕迹。
“真的不能原谅我么?”钟离疏不可置信的问。
“你放我出宫吧,对你,我再无他求!”
“你就这么想走?”
“我要去找帮少施解蛊的方法,你放我走吧……”
“我可以让你走,但是?”
“什么……?”
“我要留着你的牌子!”这样你就还是我的,是不是只要帮你找到解少施蛊毒的方法,你就能原谅我?
“随你便吧……”
淳于香已经不抱希望。选中留牌子的秀女久不复选,而记名期已过,那么,这样的女子只得终身不嫁了。
这果然才是帝王家的风格!阴险毒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题外话------
今天想起了,就在此声明一下……
后文有关于描写作战的部分,因为基本靠脑补的,所以……如果有高手路经此地……写的不好之处请尽量无视!
娱乐至上……
谢谢!
不二顽妃 第六十六章 拨云见月
——淳于府——
淳于香失落的回到府里,不出她的意料一切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短短相别了三天而已,大家却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然后随着淳于香的回府,大街小巷开始竞相奔走传她八卦,一时之间天昏地暗,只觉整个帝都都笼罩在一片闲言碎语中。
淳于恭出去喝个茶都能被围堵采访淳于香的秘辛,不管是茶寮还是书摊,里面都绘声绘色的这样描述着一个凄惨无比又很动人的爱情故事。
首先女主小香因为各种美和各种后台实力,顺利进入秀女海选的名单中,还脱颖而出成为里面备受关注的佼佼者,接着顺利通过n关后,小香女主,在殿选的时候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那就是,皇帝和太后竞相看中了小香女主,两人为此大动干戈,兵戎相见,一时之间大殿上风云突变,雷声滚滚,两人多方争执不休,最后商议停战,让小香女主暂时留牌,再作打算。
话说,有可靠消息,前一晚,皇帝曾悄悄尾随小香女主,并出其不意的对她大动手脚,事后,小香女主甚是不满,估计是某某无能,实在不能大展雄风,让小香女主甚是苦恼。
而太后年迈,她又看不上,于是痛定思痛,小香女主万念俱灰,决定出家,某某一听急了,便要她留牌待审,她不情愿居然一走了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最后小香女主总是在风雨交加的晚上悔不当初,每当华灯初上时,便是她披着袈裟诵经之际,现在回首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代佳人便如此香消玉损……遗憾万年。她可曾是帝都的传奇啊,相信千万年后,她的英姿仍会被传颂,她可歌可泣的灵魂依然震撼人心!特此为她颁发最佳悲情寂寞女主奖,以示安慰!
你会说,天子脚下,这样误传和损坏天子威名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回答是,当然不怕,为什么?
因为,他们最后都会说这样一句保命的咒语,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抄袭,切勿当真。
淳于香趴在后院的石桌上乘凉一边听着少施眉飞色舞的描绘着,“那些人可真够闲的?”
淳于香伸了伸胳膊懒洋洋的,少施打趣完,又神色凝重的道:“你说你都终身不能二嫁了,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呢?”
“还是应了和尚丘的那句话啊,我与佛有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这是自暴自弃!”
“说的我好像还有救似的……”
“……”
看着淳于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少施抿了抿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故作惊讶的道:“恩,收到一封神剑门的信呢,让我看看是谁写的……”
淳于香一听,立刻跟打了鸡血似得,立马扑过去抢,少施一闪,她扑了个空。
“恩,落笔如云烟,一笔而下,字里行间融入了他的坚毅,果敢和进取,同时也蕴涵了他的沉静闲适,运笔中省去尘世浮华到有种实在的意味,想不到君北不仅人长得人模人样,就连书法也是一流的……”
不等少施酸溜溜的说完,淳于香一把夺了信,快速看了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击打着胸腔,几乎就要跳出身体。
信封上就几个字,神剑门女使小五亲启,哪有少施说的那么恐怖,她形容的简直就是万马奔腾的壮观,在淳于香看来,这不过是刚毅里透着一丝温柔和娟秀,她轻轻地拆了信封,打开了第一页。
华丽的字迹立刻映入眼帘,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一如他的笑颜桃花灿烂,看得淳于香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少施轻轻笑道:“他用的宣纸是冷金笺,纸上装饰着金银粉,这种纸洁白细密,均匀,柔软,最能表现出写信人的费尽心机。看来他还舍得为你花心思……”
淳于香只是淡淡一笑,信纸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熏香,让她有种感受到他存在一般的错觉,突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想他,这么渴望见到他,这么渴望被他抱在怀里,这么期盼再与他重逢,君北,想念一个人,是不是连呼吸都会带着淡淡的哀愁?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般的敲击在她的心坎上,“别数日,忆相从,几回魂梦与君同,一帘幽梦春风过,十里梨园无处与相逢。”
看完,淳于香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信纸拽的很紧,低下头,她回到石桌旁。神思万里,而她却浑然不觉。
少施看着看完信一直发呆的淳于香,她奇怪的拿过信也看了起来,片刻后,她莞尔一笑,“
写的这么委婉……怎么,你不回信吗?”
“你帮我回吧,我字那么丑……”淳于香终于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少施。
少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准备就绪后,她用毛笔蘸了点墨水,提着笔眼看就要落下,淳于香急道:“你要写什么?”
“你想写什么?”
“恩?……”
不等她回答,少施提起笔唰唰的写了起来,三两句话,片刻间便跃然纸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纸上的小楷隽秀雅致,未干的墨迹晕染出一种淡淡的空灵之美。都说字如其人,少施果然什么时候都给淳于家长脸。
“你这样写感觉好露骨啊,好像嫁出去一样!”淳于香看着字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你本来就嫁不出去啊!”少施说完神秘一笑,也许也只有这一招棋能够力挽狂澜了。
“……”
——
晚上淳于香正要打算换上夜行衣去轩辕府瞧瞧,不料这时少施却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她手里捏着几张信纸,脸色因为行路匆匆而显得格外的红润,她来到淳于香的身边顾不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就把手里的信纸给她。
淳于香大惑不解的拿过信,帮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后,才慢条斯理的看了信。
片刻后,看完了信,她的血液仿佛逆转一般,猛烈地冲击着心脏,她身体难以抑制地变热起来,数年前的回忆一起冲向她的脑海,一秒钟之内,所有片段,从她脑海里一幕幕晃过,充斥她的大脑,让它头疼欲裂!
她猛然抬起头,美丽的眼眸已变成如深湖一样的幽冷,“想不到真的是赫连府!”
“恩,五年前的政变,上书秘奏弹劾爹爹的正是赫连墨,半年前我就得知了一些相关的线索,但是我不能确定,那个时候我一直猜不透赫连墨这么做的目的,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
少施说完脸上也是一副怒不可恕的样子。
“这么看来一切确实很合理!”淳于香捏着信神情冷漠。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能解释了,当初老爹还是前朝大臣的时候,颇得先帝的尊敬和仰仗,就连先帝驾崩时最后召见的老臣也是他,太子一开始是钟离疏的大哥,钟离嘉,后来却被诊治出身患奇疾,不能太过劳累,后期甚至严重到不能断药的地步,多方治疗无效后,渐渐的先帝就放弃了,把他遣送到了苏州一带养病,也罢黜了太子之位,封嘉亲王,除了他就还余下两位皇子,一个是钟离疏,另一个就是现在的七王爷钟离宏。为了太子一位,一群大臣整天争论不休,各执一方,后又遇上钟离国的多事之秋,连年战乱,这事也就被搁置了下来,再后来,先帝还未来得及册封太子,便猝然驾崩了。
而最后先帝的遗言也没有包括有意立谁为太子的明确旨意。
淳于恭,本来就一直都是中立派,自然也不想参与两派之间的斗争,先帝一驾崩,两派大臣便在大殿之上相互殴打了起来,其中夏侯倾与赫连墨可没少出力啊,两个老头大展雄风,淳于恭见状只好先回府,可回到府屁股还没有坐热,便被下旨抄家了。
罪名很荒唐,旨意很简单,喻意他也很清楚,可他选择了沉默,这一沉默就沉默了三年,他别无选择。
以前关于先帝有个秘密,这个秘密轩辕辰,赫连墨,甚至夏侯倾,还有他都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性,据说先帝当初打下江山的时候,有一支铁血战士,训练有素,装备精锐,技战术水平也相当高,擅长奔袭和骑兵冲锋。
当初兵临天下横跨整个钟离国的时候,这支让所有敌人都畏惧的战队,也被称为亡灵之师,不怕牺牲视死如归的精神一举歼灭了所有的敌人,血流成河,正是这支队伍,让周边国家一直虎视眈眈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先帝登基后,这支军队便消失了。
除了先帝谁也不知道这支军队隐藏在哪里,这成为了他的一个秘密,后来他驾崩的时候,将淳于恭叫道身旁,于是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先帝把这支军队的玉符交给了他,只有他知道这样的一只军队藏匿在何方。
所以,钟离疏一登基,第一件事自然是问淳于恭拿出玉符,他不交出玉符对于他而言无疑身边随时有着一颗定时炸弹般,让他惶恐不安,赫连墨又连番上书秘密弹劾,说他居心叵测,理应关起来严刑拷问,便导致了后来淳于府的狱案。
后来关了淳于恭三年,一直都毫无进展,新皇登基也渐渐稳定了朝政,他们开始认为淳于恭或许真的不知情,外加很多大臣找出证据证明了淳于恭的无辜,皆上书要求释放淳于恭,帝都民众舆论压力也颇大,毕竟为官几十年,群众的眼光还是雪亮的,鉴于各方面的考虑,最后无罪释放了淳于恭,事情才暂时得以缓解。
淳于香心中骤然掀起了一股异样的狂潮,一种复杂的情愫,就好像一只大手,直接攫住了她的心肺,她半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缓缓说道:“为什么,赫连墨这么痛恨我们?”
如果是这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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