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好似在哪吃过……
炙热的双唇再一次覆压下去,他的呼吸越发紊乱,那只空闲的手正欲往水下乱摸,忽地林外有低哨响过,两长一短,很轻,轻得几乎立即淹没到了风声里,除了他,恐怕无人能有此耳力听到。
他的脸立即就黑了,浑身的火气好像被人当头浇下,可真会挑时间来,看来那混蛋是瞎了眼,他是不是有必要挖了那坏他事的混蛋?!
就连毫不知情的花锦都感受到了那迸发出的危险气息,就连被点了穴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可见此冷冽气场的可怕。
身上的所有骚扰忽然撤离了,唯独那双掩在她双目上的手,花锦愣了愣,眨了眨眼睛,耳侧忽又响起那人的一声低语:“小太监,你分明是女儿身,却扳作太监,若让人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比起我这采花贼,你会死得更惨。”
花锦被唬住了,小嘴微张,微微颤抖。
“不过……”那耳畔戏谑的低语一下子又吊起了花锦的注意力:“你若乖乖闭着眼睛,不准张开,我便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花锦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断眨眼睛。
“真乖。”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双手忽然撤走,花锦果真老老实实地闭了眼,身后那温热的身子也忽然撤去,周身瞬间一冷,待花锦回过神来,这池中早已只剩下她一人,就连身子也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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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爷吃火药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忽地在空中跃起,白袍翻飞,转瞬间已着入了身,如绸墨发仍带着水汽,黑色的披风自身上一裹,几个起落间,像一道风一般消失在了深宫的夜幕中。
风拂过,葱郁的密林上方几度摇曳,飘落的叶像下起了一场雨,跳着优美的舞蹈坠落,打着旋儿,那道慵懒的身影正懒洋洋地背靠着树,那夜色中,稀薄的月华下,那张俊容也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可那双凤眸却微微眯着,阴沉沉地泛着危险的光。
“爷。”
见他来了,那正大赤赤坐在地上的百里立即一喜,他一身明媚的红衣,爬起来的时候更是满面风骚,咧嘴挂笑,殷勤地迎了上去,但很快,百里就觉察出不对劲了,今日三爷这表情,怎的好像……有点危险?
白秋折正满腹不悦,阴沉沉地黑着一张脸,眯起的双眸好像要射出无数道寒针,非要把眼前的这个家伙给刺成千穿百孔不可。
百里浑身一僵,冷汗直冒,虽然不大清楚自己哪里得罪了白秋折,不过看这情形,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百里嘿嘿一笑,脚下一拐,开始往后磨蹭:“三爷,我看……我还是改日再来寻您好了……”
白秋折黑着脸,那双艳若桃李的狐狸眼,忽然蹿起两堆小火苗,皮笑肉不笑地瞪了百里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百里那张娃娃脸顿时一垮,三爷今天说话……真直爽……
硬着头皮,百里心里还在寻思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白秋折,但嘴上却不敢懈怠,他今日来,自然是有要事禀报:“爷,秦岳钟答应助主子一臂之力。”
“嗯。”白秋折懒洋洋地半眯着烟,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不过……”百里的头皮更加发麻了,偷偷观察白秋折的神色,小心翼翼揣摩着道:“他希望爷您更有诚意……”
“诚意?”一直漫不经心听着百里说话的白秋折忽然来了兴致,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嘲弄又不屑:“他倒是越发有胆子了。”
秦岳钟,大梁定国大将军,昔日柳家麾下一员大将,如今掌着大梁半壁军权,可与远在北地的齐王抗拒南北,这秦岳钟,可真是越发老糊涂了,要与他论诚意?
百里苦着脸,今日三爷的性子可越发难捉摸了……
“爷自然会给他足够的诚意……”白秋折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抬了唇。
“爷?”百里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您不会是打算……”
“爷得了空,自然得会一会他,权当散心了,这皇宫……”慢悠悠说着,脸上却不经意露出轻柔的笑容:“闷坏了!”
那呆子,天下第一骗,他是不是得寻个机会,罚一罚她才好?兴许带着她上路,会有趣许多……
百里满面疑惑,见天色将亮,不宜久留,便正了正色,欲向白秋折告退,临去前,还不忘殷勤地卖乖道:“爷,这些日子,这皇宫恐怕要不太平,爷您可得自求多福啊,那小花子,傻乎乎的,可别一不小心就死翘翘了,不过那小子怪讨人喜欢的,爷,您家小太监在哪,说起来,百里有些想她了……”
“滚蛋。”百里话未说完,已被白秋折不耐烦地踹了一脚。
百里风骚落地,满面幽怨……
爷今日吃火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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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外头豺狼虎豹多
花锦回到三爷殿的时候,已是天亮,乌青着眼睛,整个人也显得精神恍惚,原本皇长女是好心好意指引她去那温泉洗澡,可昨夜自己居然碰上了鬼,吓得花锦魂不附体,屁滚尿流,反倒受了寒,直打喷嚏,鼻子也被撮得红通通的。
见她回来了,早有小太监站在路口伸长脖子侯着,一看到她的影子,立即喜及而泣,赶忙迎了上来,就差将花锦当做祖宗供起来了:“小花子公公,您可算回来了,奴才等您等得望眼欲穿,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
“阿戚!”花锦打了个喷嚏,迎面脏了那小太监的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对不住啊……”
“哪,哪的话!求小花子公公快去看看三爷吧!”那小太监哪里还敢计较这些,眼下这小花子公公可是他们的大救星呢,叫她爷爷都成!
花锦一听,不明白了,也有些紧张了起来:“三爷怎么了?”
莫不是三爷的腿疼了?
见花锦也有些紧张,那小太监连忙摆了摆手,反正说不清楚,就拉着花锦边走边说,连拉带拽地请她快些回三爷殿:“您不知道,今儿一大早起,三爷就发脾气呢!该砸的都砸了,该轰的都轰了,眼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一个也不敢进去招三爷的烦呢!奴才想,三爷平素最喜欢小花子公公您伺候着,说不准您去了,嘿,这情形又不一样了。”
“容添呢?”花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这被吹捧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显然在花锦这很是受用。
“容大哥?哎!”那小太监叹息,这不是怪事吗,平素就算小花子公公偷懒,总还有容添在,可今日三爷连容添都给轰出来了,就不许任何人伺候,这不,连床都还没起呢。
说话间,花锦就被拽着来到了三爷的寝殿前,果然,还没靠近,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被人掀翻了,洒落了一地,外头的宫人皆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人人自危,不敢上前。
花锦也怕得紧,可这么多双眼睛,各个都像在看大英雄大救星一样看着她,花锦一时虚荣心作祟,觉得这样退缩不好,让人看笑话,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花锦还是视死如归地推了门走了进去,她人才刚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外头的宫人给带上了,花锦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嘿,这些人可真可恶,生怕殃及鱼池,把门都给关了,那她一会可怎么逃生啊!
花锦摸不准今日三爷又是为了什么大发脾气,从前三爷的脾气虽不好,可近来在花锦看来,却是和蔼了不少,像今日这样又轰人又摔东西的,已经很久没发生过了。
“三爷……小花子来侍候您了……”
屋内摔东西的声音忽然一停,花锦不敢上前,敌不动她不动。
忽然,只听得屋内传来白秋折不耐烦的声音:“小花子,你给爷滚进来,站在外头做什么!”
花锦一听,三爷果然心情不好,一刻不敢耽搁,屁颠屁颠就滚了进去。
绕过屏风,只见那玉榻之上,被子乱糟糟地半掀着,白秋折仍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面如冠玉,凤眸狭长带着火气,这画面,竟是香艳得很,花锦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三爷,您这是……”
白秋折没好气地白了花锦一眼,哼了一声,表情却瞬间有些别扭起来,像在发小孩子脾气:“你怎么才回来!”
花锦一听,又想起昨夜见鬼的事,吓得脸都白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还是不敢把宫里闹鬼的事说给三爷听,生怕连带着把三爷也吓着了,三爷的身子本就不好,可不禁吓。
见花锦眼圈乌青,面色蜡黄,一副让人看了就生厌的模样,白秋折皱了皱眉:“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了。”
花锦嘿嘿干笑,扯话题道:“三爷,您怎么不让人服侍您起床?这都日上三竿了。”
白秋折阴阳怪气地哼了声:“你还知道日上三竿了……你不回来,爷就不起。”
也是,三爷可是这皇宫里唯一一个大闲人了,素日任性乖张,脾气像小孩子似的,就连上朝堂也凭他心情,睡到日上三竿谁敢管他?
花锦摸了摸鼻子,连忙附和:“是是是,小花子这就来伺候爷起来。”
白秋折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不少,那目光似有若无地闪过一瞬的光芒,意味深长,但很快便又恢复平日那般乖张的模样:“往后除了爷这,你哪也不许去,也别在外头瞎晃悠,爷若睁眼见不着你,你就等着爷收拾你。”
这呆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太监呢?犯了欺君之罪的人,还敢在外头瞎晃悠,像昨日那般,若是让别人看到了……
“啊……”
见她不满意,白秋折眯了眯眼睛:“怎的,你还不乐意?外头豺狼虎豹多,爷这是在保护你。”
外头豺狼虎豹多……花锦信了,豺狼虎豹有没有不知道,但鬼是真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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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十一点多到家,码字,更新,还好赶上了情人节快结束前给大家更一章,平时很少跳出来和大家说话,趁此机会难得冒出来多说几句。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对象的白头偕老,没对象的能尽快得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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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爷的身材如何
003
花锦温顺地服侍白秋折更了衣,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难得地没有刁难花锦,任花锦在自己身上折腾着,花锦的眼窝还一直黑青的,再加之昨夜实在是惊魂撞鬼之夜,这手脚竟然也没平日灵活了,光是埋头在白秋折面前系腰带就系了好半天,白秋折倒也不急,悠然自得地坐在那,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噙着宠溺。
就在此时,花锦进来时一直没有见到的容添忽然端着一盆给白秋折洗漱的热水来了:“爷。”
“嗯……”白秋折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这一回没有再刁难容添。
花锦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只因她从未见过一向沉默寡言比一块木头还要酷的容添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浑身湿透,身上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形容狼狈,她忽然想起进来时外头的小太监说的话……今日三爷犯浑,竟然破天荒地把容添也给轰出去了……看来这话果真不假,今日三爷就连对着容添也没好脸色,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就知道这水定是被三爷泼的了。
见花锦一瞬不瞬地盯着容添看,就连给自己穿了一半的腰带也不管了,他挑了挑眉,凤眸微眯,似有一丝不悦:“很好看?”
花锦没心没肺地回了句:“容添大哥果然又高大又健壮。”
那语气还有些艳羡。
白秋折眯了眯眼,揶揄地哼了一声,那神情,隐隐有危险的小火苗在眼中跳蹿着:“是吗?”
花锦见容添的脸色不大好看,黑着一张脸似乎恨不得要掐死她,一向沉默寡言的容添的脸上极少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花锦却毫无自觉性,还当是他在三爷这受了委屈,趁着三爷现在心情好,花锦忍不住同情地摇了摇头:“三爷,您下次别用水泼容添了,你看他都不高兴了。”
这呆子……
白秋折拧了拧眉,一口气憋在那儿上不来,这呆子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瞧就算了,竟然还替他叫起屈来,白秋折忽然拍开了花锦停留在自己腰间的手,将花锦好不容易侍候他穿上的衣衫又给脱了,花锦一呆,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恼了三爷:“三爷,您……”
白秋折凤眸狭长,这俊美的容颜被气得微微有些泛红,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着了一层中衣,墨发凌乱披散下来,如丝如绸,花锦看得一愣,又着实糊涂得很,心中又有些惶恐,不知道三爷这唱的是哪一出,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哭丧着脸。
白秋折没好气地白了花锦一眼,神情微微有些古怪,面色微红:“爷不好看吗?”
容添那小子,衣衫湿透了,贴在身上,的确是肌理明显,他还道是这呆子天生憨厚呆傻,不想也是个好色的,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