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会调教调教她,出出胸中的闷气,也好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过,秦孝川想,如果她听话的话——但愿她能听话,也不要对她太过分了,这个女孩子无论如何还是很让人怜爱的,看一眼心里就痒得慌。
当周慧慧告诉他“39号”已被熟客点去“做钟”了时,秦孝川顿时有一种失落感。不过,当着朋友和周慧慧的面,他也不好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明显地表现出来,便以无所谓的口吻让周慧慧叫上来其他几个小姐供其挑选。秦孝川的朋友点了纯子,他自己则选中了阿梅。这种当面挑选小姐的待遇,只有秦孝川这类极“贵”的贵客才能享受,普通客人是没有资格的;他们可以点小姐的名字或编号,或者授权值班主任为他们选择,人来后如看着不满意,则可以要求更换。
同大多数四川女孩一样,阿梅有一身白皙细嫩的皮肤。在本地的原住居民中,由于气候和遗传的原因,多数人皮肤粗黑,身材矮小,女人中虽也有窈窕妩媚的美人,但多数属于体形呆板,缺少曲线的一族。大批外来妹的涌入,使这里的男人发现原来别处的女人身上,有许多诱人之处是他们怀里的女人所缺少的。他们尤其赞赏北方女孩的高挑儿而丰满,江浙少女的细腻与妩媚,以及四川妹子的精巧和匀称。其中,四川女孩与江浙女孩又都以皮肤细白而著称,但细心者又发现其实二者的质素是不同的。通常,江浙女皮下脂肪较多些,因而她们的皮肤柔软而娇嫩,如一层上好的细棉布;四川女脂肪少而肌肉多,皮肤如一面白绢,精细而柔滑。
阿梅身上几乎集中了四川女孩的全部精华,同时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段上又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少女胸部的丰满,晶莹亮丽的体态十分惹人喜欢。阿梅未满十八岁,一双黑亮的眼睛里还挂着些许孩子的椎气,像一只刚离巢|穴的小鸟飞到了树木葱茏鲜花遍地的山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什么都感到兴奋。
阿梅来自离成都不远的一个小城里,父亲是当地一所中学的校长,母亲则在另一所中学里教书,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刚刚婚嫁,家里生活宽裕,全家人都很疼爱她。阿梅本没有理由离开家乡和亲人到外面来闯荡,但这个夜里爱做梦白天爱幻想的女孩子,高中刚毕业便忽发奇想,要到祖国最发达最现代化的南方去寻找她多彩的梦想,实现她美丽的幻想,于是便同另两个也是从未远离过家门的女孩偷偷跑到成部,搭上远去的列车来到这个令人向往的城市,下车后才给她们的父母发去第一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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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后,三个伙伴在早来的同乡姐妹的介绍下到一家歌舞厅“坐台”。阿梅容貌俊秀,能歌爱舞,很得客人的青睐,每天早早地便有人把她选去陪歌伴舞了,小费收入也相当不菲。但是,她最怕陪客人饮酒,沾一点儿酒精便觉头重眼酸,心里恶心,常常呕吐得胃净腹空,涕泪涟涟的。所以,没干几天阿梅便有离去之意。这时,同来的两个伙伴因受客人的冷落,经济窘困,索性干起了陪人过夜的生意,与阿梅的关系日渐疏远。于是,阿梅很快便结束了灯红酒绿的“坐台”生涯,转而走进了“紫蔷薇”这块更加扑朔迷离的娱乐天地。
当阿梅渐渐了解了“紫蔷薇”的全部内幕之后,确有过急流勇退的念头,但此时她已身不由己,已经缴纳的上万元的费用大部分是向朋友借来的,如此沉重的债务只有在桑拿浴干下去才可能偿还。好在阿梅年轻单纯,适应力强,对许多事很快也便想开了,什么“推油”之类的技艺她都很快学会了并运用自如,可以纯熟地在各类客人的身上施展。但是,阿梅从不允许客人把手伸进她的内衣摸弄她的胸部和下身,更坚决拒绝任何客人提出的更加过分的要求,不管对方出多高的价钱。阿梅十分珍重自己洁净的Chu女之身。
阿梅不大喜欢秦孝川。上次在“卡拉OK”包房秦孝川要打阿华的情景,使阿梅非常反感,她还从来没有在公共娱乐场所遇到过像他这样霸道的男人。但是,阿梅同时也知道了秦孝川是这里名副其实的霸主,没有人能够违抗他,没有人不慑服于他。蒲经理那个人据说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不仅在小姐们面前像个患了精神病的狮子王似的凶悍异常,而且对多么调皮捣蛋的客人也从不惧怕。有一次两个留着光头的年轻客人洗完桑拿浴后,以小姐的服务不周到为理由在付帐时耍赖皮,蒲经理当场把他们俩给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两个人照单付了帐后还不住地点头作揖赔不是。可是,蒲经理一到了秦孝川面前,便立刻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变得那么弱小可怜。
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像悍狗见了主人一样,虽兽性犹在,但暂时却变得摇头摆尾的十分温顺了。
与秦孝川单独呆在灯光昏暗坟墓般寂静的贵宾房里,阿梅觉得就好像与一只大灰狼单独呆在一个鬼火闪烁黑幽幽的山洞里,而这个山洞又是在一座幽深莫测的大山里,山周围几百里都荒无人烟。看着秦孝川那高大粗壮的躯体,他那强挤出几丝笑容时仍显得严肃阴沉的面孔,以及他那一开口便像开山炸石般隆隆作响的嗓音,阿梅从心里感到恐惧。阿梅小心翼翼地为秦孝川服务着,尽可能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并尽可能把每件事都做得让他满意。就连秦孝川冲完凉后让阿梅帮他擦擦身子,阿梅都没有拒绝,抱着一块大毛巾给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别的客人按摩时都是要穿“桑拿服”的,但秦孝川坚持说那些“桑拿服”太脏,会传染肝炎、梅毒、脚气、艾滋病、疯牛症等各式各样的疾病,他只把自己用过的那条高级大浴巾围裹在身上,像在海边晒太阳似地躺在按摩床上让阿梅给他做按摩。人家这“桑拿服”本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即便算不上什么高科技尖端产品但至少也有它的道理,客人穿上它自己舒服,小姐接摸哪个部位也都很方便。秦孝川这样马革裹尸似地围着块大浴巾,阿梅怎么看都觉得不习惯,怎么做都感到不顺手,却又不敢吱声,反正即使说了秦孝川也不会听她的。
不仅如此,秦孝川像患有多动症似地躺也躺不住,卧也卧不稳,阿梅用两只纤细的小手在秦孝川粗硬的肩胛上没按几下,秦孝川便一骨碌翻过身去了,阿梅只好又改为帮他在背部和腰部按摩,但没按几下秦孝川又一骨碌翻了回来。桑拿浴里的保健按摩本来是有一定程序的,客人应当根据按摩师的要求先俯卧做背部按摩,然后再翻转过来做胸部及其他部位的按摩,这一过程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的功夫。像秦孝川这样随意翻来滚去的,按摩的程序全被他打乱了,搞得阿梅手忙脚乱,但却无可奈何。
阿梅虽年轻妩媚,但秦孝川此时并不觉得很喜欢她,他心里仍然想着阿华。秦孝川自认为是那种不为女色所动的冷面英雄,况且他见的漂亮女孩多了,女人身体的美已不大能使他动心。他之所以想着阿华,主要的原因是阿华那天没有听任他摆布,这使他有一种挫折感,这种过去不常有的感觉最近时常折磨他,而这种折磨则使他不能忘怀那个女孩,越是经常想起她便越觉得那女孩子确实有某些过人之处,于是也越想征服她,驾驭她。
秦孝川几乎从不在“紫蔷薇”胡作非为,但今天他气不顺,行为便有些反常。
阿梅的一双小手在他粗硬的躯体上按摩,他只感到像有几只小虫子在身上爬动,皮肤有些痒,肌肉有些麻,但远没有什么畅快的感觉。他需要的是那种由强烈的刺激而产生的畅快淋漓的感觉,那种感觉他过去还是常有的。当他与狡猾的罪犯周旋,与凶悍的亡命徒搏斗,把他们捉住再打个半死的时候,他的这种感觉便达到了顶点,其后一连几天都会心情舒畅,连放屁也觉得流畅而响亮;不像平时那样堵得难受。
但自从他由主管治安工作转为主管“扫黄”工作后,这样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
虽然他有时也会在女人的身上发泄一下,发泄之后也可得到一时的满足,但时间稍长他便感到那种满足是微不足道的,根本无法与通过激烈的搏斗而把人征服、把人打垮后的那种满足感相提并论。况且,在女人的身上发泄形式太单调,就那么几个动作,翻来覆去的做多了难免会厌烦。由于性格使然,由于年龄的增长,秦孝川对女人的兴趣与日俱减,与女人相处时越来越难有耐心了。
阿梅为他按摩没有多久,秦孝川便不耐烦了。他告诉阿梅要加快速度,快点为他做完全部程序。阿梅不明白他这“全部程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多问,反正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按照自己的推测把本桑拿浴里能够做的事全给他做了就是了。阿梅像在战场上紧急检修一件笨重武器似的,拼着力气敲打了秦孝川一遍,然后又赶紧拿出“贝贝油”来,小心翼翼地扯去秦孝川身上的大浴巾,把油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做那种凡来桑拿浴的男人几乎全都乐此不疲的程序。
秦孝川本来正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心思没在阿梅的身上,甚至也不在桑拿浴里,但阿梅的工作却使他慢慢有了些感觉,并且越来越强烈了。他瞪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珠子看着阿梅,心里不断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阿梅从不敢正视秦孝川那双可怕的目光,她把眼睛对着他的下身,但其实却在尽力使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她觉得他身上没有一处不让人觉得可怕。
忽然,秦孝川伸出粗长的胳膊,用扇子般的大手按在阿梅的脑后,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下身。阿梅尚未醒过神来,脸已经贴近秦孝川的下部,阿梅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拼力梗着脖颈挣脱开来。秦孝川猛地坐立起来,一只手去拉阿梅的胳膊,另一只手径直伸向阿梅的腰部去撕扯她的裤子。惊急中的阿梅趁秦孝川尚未站立起来时拼命挣脱他的手,尖叫着冲出了房间,秦孝川大骂着光着身子追了出来。惊慌逃窜的阿梅看到开门张望的阿华,也顾不得想一想柔弱的阿华是否保护得了她,便一头扎到了阿华的背后。此时姚纲也跑了出来,他对眼前的情景感到震惊却一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仍然下意识地将两个女孩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秦孝川虽久经沙场,但光着屁股在众人面前表演的经历似乎并非很多,谈不上有什么经验;而且不管是在部队里还是在派出所里,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也谈不上训练有素。所以,秦孝川虽怒火冲天,但看到其他房间里的人都打开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时,也只好赶紧退了回去。
第8章 零点以后的荒唐
“深更半夜的,你们一男一女跑到一个房间来干什么?”“这个您已经看到了:吃饭,看电视,聊天。”“恐怕不全是这样吧。”秦孝川把几个人带进姚纲的卧室,指着床上凌乱的被子问:“那么这又怎么解释呢?”
姚纲的住处恰好介于他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与银海大酒店中间的位置,步行往哪边走差不多都是十多分种的路程。他住的房子在一所环境优美的居民大院里,是他刚刚上任时公司里负责行政工作的办公室王主任亲自为他租下的房子。
他的前任住的是一座花园别墅,是公司专为自己的总经理购买的。姚纲本可以成为那座别墅的新主人,但当时那位前任由于卸任太仓促,尚未来得及将自己的私有物品全部搬出,姚纲生性为人宽厚,又与那位前任无怨无隙,不愿逼人太急,告诉他可以慢慢安排搬家的事,自己则可另外择室暂居。
租下的这处房子姚纲还是相当满意的,三室两厅,近百平方米,与姚纲在北京的房子相比足有两套那么大。住了一段时间后,姚纲就不愿意搬走了,住在这里他每天可以走路上下班,不用司机开车接送,这样他每天可以随意工作到什么时间,无需担心因自己加班而影响别人按时回家。并且,这个称为“岭南花园”的居民大院是个闹中取静之处:院内保安严密,秩序井然,花草葳蕤,树木成荫;院外车水马龙,交通便利,店铺栉比,摊贩成群,确是个居住安宁而又生活便利的处所。前任总经理从别墅搬出后,姚纲让人以这所房子三倍的租金将那别墅出租出去,自己则打算在这大院里长期居住下去了。
姚纲为了今晚的夜宵已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也可说是磨赠了一个多小时。他平时一个人吃饭时从不愿在厨房里花费过多的时间,常常是买上一些速冻饺子、面条之类的半成品,放在锅里煮上几分钟一顿饭便大功告成了。
姚纲今晚的夜宵却做得格外仔细,先是将一团精细的面粉揉了十几分钟,又将好几种蔬菜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