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胆小!”永平和乐儿同时说。
以沫不满的反驳,“我这叫谨慎。胆大分时机,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安危来玩胆大的游戏。”
也不想想她们三个都是姑娘,若是真有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且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去一趟尼姑庵就让一个姑娘自杀了,那得发生多大的事情才能如此想不开啊!
“这三包药,我们一人一包,一定要在我们碰到危险的时候,慎重使用,这不是恶作剧闹着玩的药,是会要人命的,听到了吗?”以沫不放心的将药包往她们一人手里塞了一包。
又说:“只要把药撒到敌人的脸上,让敌人吸进去就行了。可千万要慎重啊,会出命的!”
永平和乐儿虽然大胆,但也没有杀过人,小心翼翼的接过,一脸崇拜的说:“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药啊!”
以沫不理,省得她们追问到底。
到了国安寺,如她们所料的一样,寺中僧人清楚她们的身份,不敢多打扰,所以她们很顺利的在烧完香后就溜到了房间。
而后更是悄悄的自后门溜了出去,一路直奔到了尼姑庵。
尼姑庵不像国安寺一样的香火旺盛,在这青天白日里,竟然显得有些凋零。
永平上香每次都是跟皇后一次,那种盛况是普通百姓想象不到的,所以她也很难接受眼前的画面。
有些咂舌的说:“这世上还有这种寺庙啊?”
以沫本想答一句,后又想,两人生活环境不一样,所见自然不一样,也怪不得永平大惊小怪。
尼姑庵不单香客凋零就是尼姑也不多,几个尼姑看到她们来了,甚至还一副好惊讶的样子。
以沫心下一突,小声对身边的落夏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尼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话,她也懒得和永平她们俩说了,以她们俩的性格,能不能看出来不说,就算是看出来也会一惊一乍。
“嗯!奴婢也发现了。”落夏赞同的同时,默默防备了起来。
同时,她不忘提点南珍和初兰。
瞬间,一行六人,除了永平和乐儿,都发现这间尼姑庵不简单,但同一时间又想到了,如此显眼的事情,上次官差来查,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施主,你们是来上香的吗?”有个小尼姑缓慢的上前接待。
永平高傲的说:“废话,来尼姑庵里不上香,难道我们是来吃饭喝酒的啊?”
小尼姑也不恼,打着手势说:“几位施主请。”
永平率先大步的往大殿里走去,乐儿等人紧随其后。
到了大殿里,以沫等人看着正中间的观世音像,虔诚的上前拜了拜。
其中一位老尼姑突然将台子上的烛火点燃,并内疚的说:“庙小香客少,所以香烛也不是时时都燃着,还请几位施主见谅。”
以沫几人都不是真心信佛的人,对这些事情并不讲究,所以随意的说:“无妨。”
永平更是大手一挥,就让初兰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香油钱。
对于出手大方的几人,旁边的小尼姑看得眼睛都亮了,老尼姑倒是一副风吹不动的样子,像真是不被世俗所缠。
不过她却主动说:“施主真是仁善,不如贫尼给施主算上一卦,施主可有所求之事。”
永平歪着小脸想了想,说:“不用了,我没什么所求的,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她堂堂公主,又加上年幼,没有感情烦恼,一些俗物对她而言,确实不用所求,所要的东西,只要一个眼神,自然会有人双手奉上。
老尼姑又说:“那几位施主要留下来用些斋饭吗?”
永平正要答话的时候,以沫突然嗅了嗅鼻子,而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瞬间又很好的掩饰住,低低的对落夏说:“香有问题,应该是迷药,你让她们几人配合我演戏,但先别声张。”
已经到了这一步,若不拿到证据,她们也白来一回。
“嗯!”落夏回答,尽快的和初兰与南珍打了眼色。
以沫突然出声扶额,“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昏,不知道这里可有厢房让我暂时休息一会?”
永平蹙眉嘀咕:“你怎么突然头晕啊?是不是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
探险重要,但是朋友身体更重要。
只是永平的话才说完,就感觉到手臂被人捏了一下,初兰已经扶着她了,嘴上虽没说话,但眼神里却满是劝阻。
以沫说:“没事,我去厢房里躺躺,今天好不容易瞒着爹娘,我们才偷溜出来的,错失了这次机会,下次都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再出来。”
“呃,好吧!”永平有些僵硬的回答。
落夏正想上次以沫的时候,也踉跄了一下,才说:“麻烦师太带我们去厢房。”
在去厢房的路上,乐儿和永平都听说了是怎么回事,不像以沫这样会演戏,就只得倚在丫鬟的身上。
前面带路的尼姑见药效起了作用,忙将人带到了厢房说:“看几位姑娘都不舒服的样子,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来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时候,不如先休息一会,晚点贫尼再过来。”
“也好!”以沫答了一声,笑着目送人出去后,就让落夏立即把门关上了。
门刚关紧,乐儿和永平就坐不住了,一下跳起来冲到以沫的面前,以沫怕她们俩大声说话坏声,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在乐儿的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乐儿眼神放光的轻呼:“为什么我头突然也这么昏啊?”
“我也是!”永平接话。
以沫看两人一脸兴奋的笑容,颇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才低低无力的说:“我们先休息一会,有什么等睡一觉起来后再说!”
“也好!”乐儿和永平同时答话。
厢房是一间大通铺,所以躺下她们六人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这被子盖在身上,永乐捏住鼻子不满的轻声说:“这尼姑庵里的姑娘也挺爱美的啊?竟然还在被子上撒香粉?”
以沫眼神一厉,心里大约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厌恶的扯了扯身上的脏被,但为了装昏,促住幕后的人,也只能暂时先忍耐了。
就在以沫六人安静了一会,门口突然响起了对话。
一人问说:“你说她们昏了吗?”
另一人答说:“应该昏了吧!这药效强,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这倒也是,我们进去看看!”
话音落下,以沫六人就听门被推开的声音。
六人心里早有谱,所以都装做沉睡的样子,并没有人被发现异样。
像永平这样,她怕憋不住被发现,所幸直接将脸盖住了大半的脸,以沫见此,也只能说为难她了。
希望等会清楚真相的她,不会悔恨的流下眼泪来。
以沫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掀了她的面纱,她心下一惊的同时,暗自庆幸,面纱上没有撒药,不至于功败垂成。
“哇,这次捉的六个,容貌竟然一个赛一个,三个丫鬟相对而言虽然显得寡淡了些,但分开卖都是极好的货色。”
“可不是吗?今晚肯定发大了!”
“嗯,赶巧今晚会有很多大客来,先前主持正愁庙里没人呢!这会就送上来了几只小羊,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两个尼姑一言一语,以沫六人都听明白了意思,暗自在被中将拳屋紧,直到她们出去后,这才暴发。
☆、090、险些遇难
090、
乐儿压仰的低吼:“她们这是挂羊头卖狗肉,竟然打起了我们的主意来!难怪那位姑娘要自尽,怕是在这里被人害了,又不敢对人提起。”
永平脸色有些难看的接话,“这些尼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寺庙不应该是清修的地方吗?”
以沫冷笑一声,“她们可不是清修的尼姑。”
乐儿暴躁的将双拳捏得咯吱咯吱响,抑制不住的想冲出去杀人,但难得没有随性而为,反倒是十分有条理的说:“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们,我们清楚的也就那一位姑娘,相信真正受害的姑娘绝对不止一人。”
“从她们对我们下手时,干净利落的程度看来,这种事情应该是经常做,也就是说来这里上香,受害过的姑娘的不计其数。”以沫蹙眉分析。
六个姑娘都微微沉默了一下。
过了一会,永平轻声问:“那些姑娘身子清白被沾了,又不敢说出去,所以这间害人的寺庙才可以存留这么长的时间。”
“是啊!”以沫带了些忧伤的回答。
就是她们知道的那个姑娘,也只是有勇气寻死,但没有勇气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可见这种事情,对姑娘家的伤害有多深。
乐儿坚定的说:“我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现在我们先商量商量该怎么对付她们。”
其余五个姑娘同时应了声,以沫率先接话说:“我们来到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有问题,而上次那户人家报了官,来了官差来查,都没有查出问题来,要么就是有官差和这里勾结在一起,要么就是她们有所收敛,所以官差才会什么都查不出来,你们觉得是哪一种?”
永平尴尬的呵了一声,说:“我虽然不想承认在父皇的管制下出了这种不堪的事情,但私心里却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赞同永平的话。”乐儿附议。
以沫又看向三个丫鬟,她们都同时表示,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今天晚上的事情,怕就不是我们六个人能做得了主的,得趁着天黑前,有人出去一趟,把这里的事情向人说清楚,提前做好部署。”以沫咬着下唇,心里琢磨起人选来。
永平和乐儿对视一眼,同时说:“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解决,若是现在回去求救的话,接下来关一个月的静闭都是轻的了,说不定还要罚吵女戒什么。”
以沫白了眼这两个天真的姑娘,严肃的说:“你想想,对方是犯案多年的惯犯,对付我们这样的人肯定早有一套,我就不信这么多次下来,没有一次失手的。虽然我们当中,落夏三人再加上乐儿都会武功,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真有什么万一,我们就后悔莫及了,你们觉得我们是被家里人骂好一些,还是拿着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好一些?”
落夏三人本来就不乐意让自家主子冒这样的险,一听以沫这样说,南珍和初兰更是小声的劝说自家的主子。
乐儿和永平两人同时问:“可问题是我们要找谁?”
话落,乐儿快速加了一句,“反正不能找二哥,二哥现在只疼你了,若是知道是我怂恿你来这种地方的话,他肯定会剥了我的皮。”
永平拧着小脸快速说:“也不能找皇兄她们,不说到时候父皇母后会知道,去宫里的路程也远一些啊!”
以沫看着永平和乐儿互推,就知道这两个人说来说去,还是怕被家里责罚。
事实在她的心底,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有些惧怕的,哥哥的怒火,她可不想又承受一次。
以沫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找人景世子吧?”
“景世子?”永平和乐儿同时反应一声,“为什么要找他啊?”
永平更是说:“虽然景世子也姓夏,我们是同宗,我叫他一声哥哥也不为过,但是我们和他没有交情,他会不会第一时间帮我们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会替我们保守秘密吗?”
以沫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想到对方清楚她的身份,再加上这里有公主和将军女儿,相信景世子怎么也不可能让她们出事。
至于永平担心的问题,也只有到后续再看。
“他会帮我们,怎么说我也叫他一声景哥哥!”以沫笑笑,然后解释了景世子有意认她当妹妹的事情。
永平和乐儿同时酸溜溜的说:“你的面子可真大,到处都是抢着当你哥哥的人,哪一天太子当了你的哥哥,我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以沫白了眼两人,说:“你们少贫了,都没有意见的话,就看看派谁去告诉景世子,我们这里的情况。”
乐儿不放心的说:“你确定景世子能信吗?别弄巧成拙啊!”
以沫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说:“能信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轻易提他,哥哥都和我说了,让我有事找不到他时就去向景世子求救,可见景世子是一个能依赖的人。”
乐儿砸吧着嘴说:“噢,既然是二哥说的,相信就没什么问题。至于这人选嘛,当然是让落夏去啊!我们和景世子又不熟,派我们的丫鬟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以沫想了下,觉得这话也在理,再加上落夏随她去过淳王府,至于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落夏,你一个人跑出去没问题吧?”
落夏寡言的摇摇头,心里却想着,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以沫的身边不止有她保护,还有皓月,这一点她很清楚。
至于永平公主和乐儿,她觉得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