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儿“嫣然一笑道:“如今鸣哥不在,就是你大嫂大,一切全凭你作主啦。”
“燕无踪”闻言笑啐了“怪怪儿”一口,“呸”是什大嫂大,二嫂二的,全不正经。即掀帘对赶车的流氓道:“刘堂主,将车赶到三旺客栈,住一宿来日再走。
“流氓”闻言点头应了声“是”。
对开路的胡为道:“你娘的快到三旺客栈去登记住宿,老子们随后就到。”
胡为闻言飞马而去。
三旺客栈,客旺,生意旺,自然财源也旺,这大概就是三旺客栈的名称来源,也是第一个生意人心中共同的愿望。
华灯争辉时节,“燕无踪”“怪怪儿”一行己住进了三旺客栈之内。
“燕无踪”是“亡命”的大老婆,又加之江湖经验丰富,武功极高,此时无疑已成了众人心目中的龙头。
晚膳后,“燕无踪”吩咐“流氓”,胡为,乱搞三人,夜间务必小心,搞高警惕,然后各回客房休息。
时光流如水,快至无影。
转眼己至夜阑人静,灯火珊阑之时。
“流氓”与美娇娇相拥而眠,迷迷糊糊中隐觉脖子痒痒的,极不情愿的睁开了惺讼的睡眼,但见榻头上一灯如豆,闪烁跳耀,美娇娇正似笑非笑的伏在胸上朝颈部呵气,伸手榄着她的蛮腰爱怜道:“娇娇睡了吧,明天还要赶路。”
“不嘛。”美娇娇含笑不依道:“人家睡不着嘛。”
“睡不着?”“流氓”闻已明白了几分,轻抚着她的柔发道:“娇娇,睡吧,我们临行时“亡命”暗中对我说,今晚千万要小心,最好不要干那事,以免疏忽时遭人暗算。“美娇娇闻言花容微变,巧唇一撇不高兴的道:“你干那事都要听‘亡命’的,孬种。”
言毕一个翻身,朝里而卧,不理“流氓”。
流氓见美娇娇生气,内心暗急,侧靠在她的背上道:“娇娇,对不起。”伸手揉捏她的玉腿。
“拿开”。美娇娇忽抓装流氓”的手哼道:“从今以后,不要再碰我。”
“娇娇,你生气了。”流氓闻言一惊,伸手将她强揽入怀,柔声道:“是我不好,我向你陪不是了。”
美娇娇闻言,花颜一黯,潸然泪流。
“流氓”早己被美娇娇磨得脾气全无,迷得魂飞魄散,猝见她流泪,诚惶诚恐道:“娇娇,怎么哭了。”
“浪哥。”美娇娇闻言低唤一声在“流氓”的怀里呜泣道:“人家睡不着,要你嘛。”
“娇娇。”“流氓”闻言唱然一叹,轻呼一声,吻住了她的巧唇,一双调情手慢慢的在她身上游动起。
美娇娇的啼泣嘎然而止,泪已断了根,默默的吮吸着流氓的舌,玉藕般的右手勾住了流氓脖子,右手缓缓的解开了他的扭口,其猴急样儿,活象一个三百六十五天从未沾个男人的活寡一般。
二人缠绵着,缱绻着,狂吻着……呼吸在缠绵中加粗,喘息在缱绻中加速,手在狂吻中放浪。
瞬时,二人然返回原始,如胶似膝的叠合在一起。
床开始在呻吟,凤开始醉鸣,鸾开始在颠狂,浓云骤起,暴雨狂泻,弥漫四合,二人己跌巫山的狂风暴水之中。
烛光在呻吟中闪跃,时间在凤鸣里西醉眠。
终于,二人同时一阵痉挛,紧紧的搂贴在一起,良久,流氓始收回残兵,打扫战场,凝视着玉脸如醉酒般排红的妻子道:“娇娇,满意吗。”
美娇娇也视着流氓,灿然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勾着流氓的颈子,幽幽道:“流浪哥,你好棒啊,每次都直乐得我简直想死。”
“流氓”得意一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才舍不得干死你哩,否则,我以在何处去找你这样一个美人儿。”
美娇娇闻言花颜更红,就象是晚霞在风中燃烧一般,娇吁一声:“你不干死我,我就迷死你。”吃吃一笑,伸手按住他的鸠尾穴。
“流氓”忽觉全身一麻,酥软无力,内心暗惊,愕然的注视着美娇娇道:“娇娇,别开玩笑,快解我的穴道。”
“开玩笑”。美娇娇格格轻笑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哩。”
笑依然迷得死人,声音仍旧有如莺啼燕鸣,动听悦耳。
“流氓”听来,却有如鬼嘶猿泣,陡然提开噪门道:“你这是干什么。”
“别大吵大叫的。”美娇娇倏的伸手点了他的几处要穴,格格笑道:“你看不见我为你笑吗。”
“流氓”被美娇娇封住了四五大穴,一点都却弹不得,沮丧道:“你……你……为什么要暗算老子,难道老子对你爱得不够深,还不够诚。”
“爱?什么叫做爱?”美娇娇依旧含笑轻言,不过笑得有些凄凉一悲哀,冷冷的道:“你垂涎老娘的美色,夜夜陪老娘睡觉,就是爱老娘,阴无命在老娘十七岁时就夜夜搂着老娘睡,骑在老娘的肚皮上耀武扬威,岂不是比你爱老娘爱得更深。”
“你……”“流氓”如闻九天惊雷,神震魂栗,愕然望着美娇娇似不认识的道:“可你为何……?”
“你想不到吧?”美娇娇冷冷笑道:“如你这笨猪都想得到,老娘就不会选择你下手。”
“下手?”“流氓”闻言胸中怒火陡盛,厉声道:“老子吊死你这个烂骚货,原来是一直在骗老子。”
“住口。”美娇娇目中寒芒倏闪,忽然从枕下拿出一把锋厉无比的匕首,架在“流氓”的脖子上道:“你再敢鬼叫,老娘割断你的颈子。”
“你真狠。”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流氓”是第一次尝到,不禁有些惶然无措之感,无奈道:“你宰了老子,嫂子们知道了绝不会饶你。”
“嫂子们饶我?”美娇娇格格笑道:“你以为她们是什么人,神仙亦或是佛祖,佛法无边,神通广大。”
“流氓”闻言暗骇,双目暴睁,含仇喷火的瞪着美娇娇道:“你……你把她们怎样。”
美娇娇冷声一声穿起了衣服,又将“流氓”的衣服穿上,冷声道:“没把她们怎样,在没有抓到亡命之前,她们死不了。”
“流氓”咬牙忍怒,双臂血脉股股贲张,额上青气直冒,牙关格格脆响,恨不能将美娇娇碎尸万段,再碎成面粉。
美娇娇注视着“流氓”瞪得比牛眼还大的双眼,冷笑道:“你怨不得老娘,谁叫‘亡命’那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与了愿帮结仇,真他娘的是蜻蜒撼柱——自不量力,哈哈……”笑声得意之极,尖锐刺耳,直震得“流氓”耳鼓直响。
“娘的,老子一旦穴道自解,非将你先奸后杀。”“流氓”咬牙切齿道:“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活活的将你磨死。”
啪,啪,啪……
美娇娇闻言银牙一挫,目中寒芒倏闪,闪电般的打了“流氓”数个耳括子道:“象你这种孬种,老娘就是把刀交给你,你都杀不了老娘。”旋即将他点昏,双掌凌空啪啪击了三下。
“恭喜护法大功告成。”
美娇娇掌声落,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门无风自开,魏你笑已然含笑入室。
美娇娇忙躬身行礼道:“属下参下帮主,多谢帮主栽培之恩。”
魏你笑双手扶起美娇娇道:“美护法免礼,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些俗礼。”一双三角眼色眯眯的盯着她高高隆起,微微起伏的胸脯低声道:“只要你将‘亡命’诱入陷井,以后你就是副帮主了。”
美娇娇被魏你笑看得面颊发晕,螓道:“帮主如此看中属下,真使属下有种受宠若惊之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帮主老人哩。”
魏你笑轻轻一笑,将美娇娇揽在怀里,凑她耳边低声道:“美人儿,这还要教吗。”一双枯枝似的手放肆的揉捏她的双峰。
美娇娇浑身一颤,玉手勾魏你笑的颈子,嗲声唤道:“帮主。”闪电般的吻住一他干瘪的唇。
魏你笑见娇娇毫不拒绝,更是肆无忌惮,猴急急的解下她的外套,伸手直侵入她的丛林地带。
美娇娇下体一颤,微微皱眉,低声道:“帮主,床上去吧。”
魏你笑微微一笑道:“美人儿,这种事你就不懂了。”
让她伏在床沿,闪电般的解除武装,双手一分她的玉腿,秃头和尚从后直送而入。
“帮主,你好捧埃”美娇娇料不到魏你笑七老八十,行将竟有如此雄风,颤呼一声,剧烈迎合。
魏你笑更是老当益壮,越老越坚,双手紧搂着美娇娇的蛮腰狂攻猛进,喘气如牛。
美娇娇但觉热浪疾风骤雨般的一浪一浪的涌侵着躯体与灵魂,疯狂的呻吟着,挑着。
老牛吃嫩草,嫩草诱老牛,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如干柴烈火般的燃烧出熊熊的火焰,刹时烧毁了时间轨迹,烧灭了神智与灵魂,两个人就象飘游于焱焱火海般的幽灵。
终于,魏你笑乏力似的伏在美娇娇的怀里道:“美人儿,你又使老夫返回了壮年,年轻了几十岁也。”
“帮主。你看你说的。”美娇娇葱指一刮他高高的鼻梁道:“谁说你老了,在我看来人老骨头硬,越老越有劲,人家都被你弄死啦。”
“甜嘴。”魏你笑吻一下美娇娇的秀腮道:“叫我笑哥。”
“笑哥。”美娇娇闻言不禁暗骂:“这个糟老头真是脸皮比长城还厚,做人家的爷爷都有余,偏偏要人家叫他笑哥。”
由于有所图谋,吃吃一笑,甜甜叫了一声“笑哥”。
不过听来使人恶心,觉得肉麻之极。
魏你笑却有如闻天伦之音,连骨头都被她叫得酥了,笑唤一声“娇妹”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亡命的老婆与几个烂兄烂弟都落在我们的手里,明天你到半路引诱他来此,我们合力除了,以后整个武林就是我们了愿帮的天下了。”
美娇娇纠正道:“不是我们的天下,而是你笑哥的天下。”
“真会说话。”魏你笑笑赞一声,揉着美娇娇的左峰道:“美人儿,有我就有你,有你就有我,又岂是我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我们的天下。”
“笑哥。”美娇娇恰时的低唤一声,二人相视而笑。
不过,魏你笑是得意忘形的笑,美娇娇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阴笑。
明天,今天过后的来日就是明天,年年有今天,天天有明天,明天过去后还有后天。
夜幕不卒,旭日升,昨天也变成了今天。
五月的娇阳,火一般的烤着大地,酷热的暑风,吹拂着人们的脸,使人顿滚烫无比,仿佛那吹在脸上的不是风,而是泼在脸上的滚烫。
“亡命”与阿飞走出客房在四海的马厩里牵出两匹雄健的骏马,飞身上马,提缰纵马,闪电般的向邪谷方向急驰。
二人牵挂“流氓”,“燕无踪”,“怪怪儿”等一行在路途上的安危,沿途有极少交谈,只是催马如风。
晌午时节,二人已过了“来来来”镇,直向旺旺镇前进。
烈日,无情的炙烤着二人的身体,豆大的汗珠,已然从二人身上滚滚而出,湿透了二人的衣衫,紧紧的贴裹在二人身上,虽是烈日如火的晴天,二人却似飞马驰骋于水里一般。
马已喘息不已,鬃毛汗湿,如雨滚落的汗滴断线水珠般的自马嘴两侧滴落,在二人的催赶下,仍是铁蹄如飞,荡尘踏埃疾奔。
黄昏时候,二人己看到了残阳里静温的旺旺镇,阿飞一勒马绳,长长的吁口气道:“喂,你娘的慢点行不行,这样没命的奔,又不是奔丧。”
“亡命”闻言勒马道:“奔你娘的一个蛋,如不是你娘的好事,那有这一阵子急赶。”
阿飞闻言苦笑道:“你娘的,原来是心中对老子有气,想方设法算计老子。”
“鸣哥……鸣哥……鸣……哥……”
阿飞语音甫落,亡命突然听到风中传来一个低微、焦灼、苦涩的声音,暗惊道:“不好”。旋即对阿飞道:“跟我来,出事了。”纵马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驰去。
声音是从官道两侧十丈的乱坟岗中传来,二人转眼即到,游目视去,不由得浑身暴震。
没膝高的乱草丛中,赫然躺着一个人,一个鲜血斑斑的女人,连头发都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身上衣衫更是破碎不堪,仿佛似被人干刀万剐一般,在风中零乱飘拂。整个人的五官,仿佛全都血凝因而成,使人乍见之下,就有一种悚然运容,毛骨皆寒之感。几乎难以认得出来。
“亡命”不禁呼出口:“美娇娇”。飞身下马。
阿飞急道:“当心有毒。”
“有毒,你娘的真是神经玻”“亡命”伸手拿住美娇娇的脉博,但觉其跳动微弱,似已临死亡的边缘一般,随时都可能停下。
心,陡然沉入海底,面上罩上了寒霜,对戒备在一旁的阿飞道:“搜索一下四周,有没有跟踪或匿藏。我在这里救人。
阿飞的目中早已吐出了火,仇恨的火,二人都知道,既然美娇娇已然落到如此下场,独一人逃到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