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送给嫂子您的。’太守夫人听了,马上就说,‘冬拾啊,你把这包黑珍珠交给我吧,我与许夫人交情不错,我转交给她吧,你一个大男人送已婚女人这种东西恐怕不便、惹人非议吧!’我一听,既然太守夫人跟嫂子有交情,那么让太守夫人把这黑珍珠粉转交给嫂子您,再给您讲解一下功用,岂不比我方便?于是我便把剩下那包黑珍珠粉也交给了太守夫人。”
我瞄了瞄许夫人的脸色,见她很是恼怒,惊讶了一下,问道,“嫂子,怎么了?”
许夫人压了压火气,“冬拾,不瞒你说,我与太守夫人很少见面,哪儿来的什么交情可言?那包黑珍珠粉怕是让她留下了吧!”
“啊?”我也气愤的,“太守夫人怎可说话食言?在怎样,许大哥也都是太守大人的得力助手、心腹,也不怕被太守大人知道,责怪她失了分寸?”
‘哼哼’许夫人冷笑两声,“是谁告诉冬拾,你许大哥是太守的得力助手、心腹?‘得力助手’,你许大哥倒是,为太守处理府里大小事务,费尽脑汁,亲力亲为,可‘心腹’?太守可曾把你许大哥放在心上过?有了好处,可曾想得分你许大哥一份?别说那黑珍珠粉一事太守夫人不会知会太守,即便是太守知道了,又能怎样?太守肯本就是把你许大哥当成一只为他卖命的狗!哼!我看连只狗都不如!即使是只狗,狗还会得到主人施舍的骨头呢!可你许大哥得到过什么?”
突然感到自己的失言,许夫人轻咳了一声,尴尬的笑了笑,“冬拾啊,瞧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你别让心里去,嫂子有时候说话没了分寸,你别介意!”
我赶紧找话题岔开,我把礼包往前一推,“嫂子,您别动怒,为这么点儿事儿不值得!还好,我手里还剩一包,这不,想着嫂子,怕那一包嫂子不够用,就带了过来。这次,嫂子您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许夫人拿过礼包,看了看,“这,这可怎么好意思呢?”
“小弟孝敬给嫂子的,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只希望嫂子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了,冬拾,谢谢你了!”
“嫂子,哪儿的话呀!”我笑呵呵的,“哦,对了,刚刚与嫂子提过的那事儿,可别跟许大哥说啊!免得让许大哥心里起了疙瘩,在太守府难做啊!而我也则更难做,许大哥不定怎么认为我呢?以为我是个到处乱嚼舌根的人呢?他哪儿知道,我这也就是跟嫂子您碰巧话题一出才谈到的啊!”
“哼!你许大哥心里的疙瘩早就有了。冬拾,你放心,这种事我是不会跟你许大哥说的,若是跟他说,虽然他心里明镜的很,但是嘴里还是要说嫂子我气量狭小,竟是计较这些小事!当然,嫂子是更不会把你供出去的,谁敢说你乱嚼舌根?嫂子我第一个站出来跟他理论。冬拾是什么样的人,嫂子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冬拾,你这弟弟我是认定了,等你许大哥回来,你留下,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谢谢嫂子这么看得起小弟我!哦,对了,我还是把这黑珍珠粉的用法与嫂子说说吧!”
许夫人高兴的点点头。
“用法是这样的,每次取出手指尖儿大的一份儿,加以蛋青和蜂蜜,搅和均匀,图于脸上,一炷香后即可洗去。要用温水。每三日一次。。。。”
讲着讲着就把许子康讲了回来。
许子康一进门便笑道,“王大人,今日怎么来访?”
“子康,我已认冬拾做小弟,你就别一口一个‘王大人’的叫了!”
我笑道,“还是嫂子爽快,许大哥你不会嫌弃我这小弟吧?”
许子康看了一眼许夫人,转过来,“既然我夫人都已认了冬拾做小弟,我怎么敢违抗?再说能跟东守令攀上关系,这可是我许子康的荣幸啊!”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再这样说,冬拾可不敢再在大哥家里呆下去了!”
“好,冬拾!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作冬拾的大哥好了。”
我甩开衣摆单膝下跪,“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好了,起来吧!”许子康把我抚起,让到座位上,“冬拾,近日来所为可事?”
“主要是为答谢大哥的提拔,若是没有大哥的推荐,也不能有小弟的今天。小弟感谢至极,请再受小弟一拜!”
说完,我又要下跪,许子康赶紧阻止我,“既然都是兄弟了,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承蒙大哥看得起。”
“冬拾给我带了黑珍珠粉来,冬拾还挺有心的呢。这不,这也响午了,我们留冬拾一起吃午饭吧!”
“好,夫人尽管安排就是。”许子康点点头,然后看向我,“冬拾,若是没有什么事吧?就留下吧!”
“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一笑,今天的目的圆满达成。
第十七章
做官儿不容易,上下左右都要打理,缺一不可。
警察局、法院关系不能不疏通。
听说刚刚上任的司隶校尉为官公正清明,听说他为人豪爽侠义,听说他刚刚上任就得罪了几位朝中官员,听说他不畏权贵,听说他是太尉的儿子,哦,原来如此。。。。
一日,午时,我和待翼在香风楼二楼靠窗口的一个位置专心吃饭。
一对卖艺的父女在相邻一桌旁,女子展喉高唱,老人手拉二胡伴乐。
女子唱毕,微微一欠身,“这位爷儿您还想再听什么曲儿?”
那男人见此女子双十年华,容貌秀丽,便起了色心,伸手一把拉过女子,使女子跌入其怀中,“你唱什么,爷儿都爱听!”
女子挣扎几下,见执拗不过,便柔声道,“这位爷儿,您既然还想听奴家唱曲儿,那就先请爷儿放开奴家,奴家也好给爷儿唱曲儿呀!”
男人淫秽的笑笑,一手钳住怀里的女子,一手开始在女子身上胡乱摸了起来,“爷儿就喜欢你在爷儿怀里唱,让爷儿听得更清楚!”
女子见男人开始无赖,软言劝阻无效,不由得着急,“爷儿,您看,这大庭广众的,周围人都看着呢,对爷儿您,对奴家名声都不大好不是?”女子勉强赔笑。
一旁的老人收拿二胡也跟着赔笑哈腰。
“爷儿不怕。难道是美人怕了?嫌这里人多?那咱们找个人少的地儿继续?不过,先让爷儿品尝一下美人的滋味儿,如何?”男人说罢,行为更加放肆无忌。
女子开始轻泣,“爷儿,请您放开奴家!”
老人虽是担心着急却又无力无奈,“大爷,求您放开我女儿吧!大爷!您就行行好,放开我女儿吧!”
“行啊!不过,我不是说过了吗?等我尝够你女儿滋味儿再说。哈哈哈。。。”男子大声浪笑起来。
同桌的其它人也放声跟着大笑。
我气愤地站起来,只身走上前,指着男子的鼻子,“你,你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旁若无人的欺辱一弱女子,你好有没有人性?”
男子扫了我一眼,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哪儿来的病书生,竟也要学人家英雄就美?劝你在说话做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别逞强,倒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爷儿今儿我高兴,不与你计较,快滚回家找老娘哭去吧!”
我气得手指都在抖,“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男人被我的窘态逗乐了,“你,你。。。”学着我的语气,“哈哈哈,你,你,你什么呀?”看了一眼怀中泪如雨下的女子,“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和我共享美人?啧啧,可惜呀,轮不到你了,”伸手一指桌上的其它人,“不过,你如果愿意等,等我和我的兄弟们享用过,我可以考虑在把美人给你,如何?”
我这下气得连‘你’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笑的更加张狂,看着他的兄弟们,“这年头,书生娶不到媳妇,想是借我们之力抢个老婆回家吧!哈哈哈。。。”
耳边传来待翼“小拾,别生事,快回来!”的声音。
我没有理会待翼的劝告,愤怒已让我丧失理智,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炒起桌子上的茶壶,转到男人身后,愤怒疯狂的用力往男人身上砸,边砸边高喊,“你这流氓,快放开人家女子,快放开她!”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叫我砸了几下,不过,一反过神儿,推开怀里的女子,站起来转过身,反手抓住我,轻易的就把我甩到桌子上,其它的几个人压住我的双肩,男人撸起袖子,抡开拳头就打,“妈的,敢打老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一拳又一拳打到瘦弱的身体上,面对威猛的铁拳,我没有屈服,再我扭动身体,苦苦挣扎,即使不能动手,我也要用嘴与男人理论,“你们这群地痞!流氓!你们。。。”
耳边再次传来待翼焦急的求助声,“你们放手,放手啊!快放开小拾!放开小时!”待翼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不能帮我逃开魔掌,便把目标转向周围人,向其它人求助,“你们快来帮帮我们,让他们别打小拾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聪明也好,淡漠也好,懂得看形势的围观者明白惹祸上身的后果,既然事不关己,何必自寻麻烦,他们选择了袖手旁观。
就在待翼绝望,我也被打得麻木、气息微弱之际,身上的拳头骤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哎唷”“哎唷”“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待翼迅速来到我身旁,“小拾,你没事吧?”
我裂裂嘴,说了一句“你找的都是什么人哪?”双眼一黑,昏过去了。
几日后,清晨,卧房内。
我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于脑后,待翼依偎在我身旁。
听说那日,东守令大人为伸张正义,路见不平,抄壶相助,欲救一弱女子免受屈辱,奋不顾身,挺身而出,与恶徒英勇搏斗,但由于势单力薄,而恶徒人多势众,个个力强体壮,终不敌,被擒,即使被擒,仍不屈服,不忘与之理论,恶徒恼羞成怒,便以拳脚相加,就在东守令将为正义捐躯,奄奄一息、千钧一发之际,司隶校尉及时赶到,从恶徒手下救出东守令大人,制止了悲剧的产生,挽救国家一栋梁,惩治了恶徒,绳之于法。
东守令大人打抱不平、仗义豪侠的美名传了开来,大街小巷不无、家家户户无不赞扬称赏。至此,东守令王冬拾的大名家喻户晓。
东守令大人养伤期间,城区内的商贾富豪带上名贵药材补品,争相登府探望,也有普通百姓捎上家禽肉蛋,接连前来问候,每每东守令大人都亲自接待,态度和蔼,亲切热情,耐心倾听。
从此后,东守令大人平易近人、爱民如子的美名传了开去。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着,东城区来了个好官。
而在此期间,往来最频繁莫属司隶校尉。二人一见如故,吟古颂今,分析天下大事,论人生抱负,通宵达旦,促膝长谈,大有相见恨晚的感叹。
“原来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待翼感慨道。
官路艰辛。
做官难,升官更难。
我腾出一只手臂,搂过待翼。
有亲人,再苦再难,也熬得过。
第十八章
清晨,淡淡的阳光撒落在院子里。鸟儿清脆的叫声,伴着徐徐微风,让人心神清爽。
儿子正在跟武师学功夫。扎着马步,神情认真专注。武师看见我,我对他点头示意。
来到廊下的竹椅上坐下。
昨日,太守大人把城中四个区的守令召集一起。
话说,当今圣上的寿辰将近,各地主要官员到要到京城给皇上祝寿。其实就是一年一度的收刮日。
太守大人告诉我们要整治本区的秩序、治安、环境。庆寿期间,街道上不能随意摆摊,集市必须取消,为保持街道清洁安静。因此,要我们及早发出布告,整顿城区。上级官员会在一个月后对全城各个区进行视察检验。
许子康跟我说,国家会拨给集市上的所有商贩一笔费用,作为这几日的补偿。
我问,什么时候拨下来?
许子康奇怪的看看我,然后笑笑,这钱早就拨下来了。
我眼睛一转,心里已经明了,古往今来,中饱私囊早已屡见不鲜,自己何必吃惊呢。这补偿费已进了太守府的银库。可是。。。
我疑惑的又问,那要我们自己出钱补偿百姓?
许子康拍拍我的肩,冬拾啊,冬拾啊!你做官已有一段时日了,难道还不明白这官场上的游戏吗?
我皱着眉头等待他的下文。
许子康笑笑,上面扣下钱款,我们就装作不知道,没这一回事儿。谁会自己掏钱作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再说,老百姓也不会愚笨到,因为这一小笔费用就与官斗。放心吧,就当没有这件事。
官场。百姓。
待翼起床来到我身边坐下,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我们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儿子晨练完毕,别过武师,走了过来。
“爹,二爹!”儿子脸红扑扑的,带着汗水。
“去换身衣服,我们今天出去吃早饭!”
“好!”儿子转身走了。
“去外面吃早饭?”待翼顿时兴奋起来,“好啊,那我们是不是要到集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