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谜语的时间到了,千魅。”这戍聿经常对千魅用的老台词。
“我不会为了讨好你而陪你发疯的。”对戍聿,不管被强Jian还是被打,千魅总是尽最大努力的进行倔强的抗衡,虽然这样的反抗不但无用,还会招来更大伤害,但千魅已习惯如此。
“顺从,哪怕只是为了减轻痛苦而假装的顺从,你都做不到吗?”经历了这么多年,戍聿虽然猜到千魅会有这样的回答,但却还是每每在接受到他那无所谓的回嘴时总会被气极,再大的惩罚似乎只能剥夺他的身体,而他的心始终高傲,从不成服。
“不错,我是做不到,就像你做不到放过我一样。”一如继往的顶嘴,一如继往的忍痛。
突然失重了,当身体接触到着力点时感觉到的是全身被硬物打击到的疼痛,他已经被戍聿甩到了床上。待蜷缩着稳定下来,那最痛的痛感源还是停留在屁股的后半部分。忍着不叫出来,大口的喘着气,却还没来得及吸几口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又是一个惩罚意义的吻。
千魅本还想拿舌头和牙齿当做抵抗,却被迫接受到戍聿一个残忍的惩罚,他居然咬掉千魅舌头上的一块肉。
“阿——”千魅只惨叫出了一声,他已被剥夺了将痛楚全部发泄出来的权利。戍聿持续的吮吸着他的嘴,别说呼吸,就连血也是顺着两个人的嘴唇交贴的空隙而洒落。床单上早就因为千魅的屁股上的伤害而被染上一片鲜红,从空中滴下的滴滴血迹正好与之混为一体。
在苍月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千魅的这声惨叫,前半夜是哭声,后半夜是惨叫,本来就胆小的他当然不敢再睡下去了。点上灯,将房间照得通亮。他用手脱着下巴,望着烛火发呆。黑夜是如此的寂静,此时正是沉淀思绪的好时光,苍月发觉自己开始有些想家。这并不值得奇怪。从离开的那一刻起,苍月都是因为求生的本能而被动的离开。戍肄主动的阳光热情令他这个在冰冷的水神宫成长的少年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恋家的怀旧感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明明在水神宫并不开心,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想家呢?这个问题苍月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也询问过易朗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易朗却模糊的回答说刚开始总会有这样的感觉云云。至于戍肄,苍月从来都没敢在面前表露过这样的心思,他怕他会伤心。
因为深夜静得出奇,所以一阵轻到不可耳闻的脚步声拉回了苍月的思绪。这么晚了会是谁?苍月有些害怕,千魅刚刚送他回来的时候就叮嘱过他以后好好呆在屋子里不要乱跑的。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打开门探了探了,却发现来人居然是易朗,他正准备进他的屋子,却刚好被苍月逮住。
“易朗?”
“月少爷?”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过?”苍月疑惑地看着他,易朗浑身还湿辘辘的。
“小的……小的睡不着,所以出去走走。”易朗不失礼地恭谦答道。
“那你怎么不叫我?我也睡不着的。”苍月孩子气地埋怨着,并推着易朗进屋,因为看到他全身湿透,担心他着凉。
“哦?难怪少爷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易朗自己倒着热水,准备洗澡。
“是啊,今天真奇怪,一会儿哭声,一会儿惨叫的。你在外面走的时候听到了没有?”苍月又看到了易朗身下的空洞了,心又被猛的拽紧。
“哦?没有。后来呢?”易朗自己洗着澡,目光已经不在苍月的身上。
“后来……后来我就趴在桌上想心思了。”苍月隐去了见过千魅那段,因为千魅神秘兮兮地吩咐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他。易朗似乎也不在听,他漫不经心的洗完澡。当送苍月出门的时候,不多话的苍月还是问了一句:“易朗,你去哪里走走了?怎么全身都湿了?”
易朗淡淡的开口:“湖边。”
“火神宫有湖泊吗?”
“有。就在西北脚的边界处。”易朗依旧平淡的回答。
“记得戍肄叮嘱过我们少去有水的地方,因为我哥的灵力可以掌控水来抓到我们。”
“小的知道,是小的太不小心了。”
“下次别去那里了,看你,还被水溅得全身都湿了。”
“小的明白,小的让月少爷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别这样,我没别的意思,以后睡不着来找我就可以了。”苍月发现虽然易朗语带恭敬,但他那双黑得清澈的眼珠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那小的就先行谢过少爷。”
当易朗说完这句话时,天已经露出一点鱼肚白了,双方都是淡淡的说话,相互都读不出情绪,却相互都感觉到对方与以前的不同。苍月知道猜疑是不应该出现在朋友之间的,但这次他却被某种第六感牵引,总觉得易朗的深夜外出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易朗,你不会伤害我吧。这是苍月回屋补眠时最后闪在脑海里的愿望。
半个月后的某天,戍肄终于回来。本来被木神宫邀请可以再住几天,但戍肄已经等不及了。没有苍月陪伴的日子,他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这朵迷魂的水仙花真是忍不住让人想起他,想爱他,想保护他。
苍月并不知道戍肄今天回来,他还睡着懒觉。最近常常失眠,所以经常一睡就是一整个早上。
薄薄的丝被包裹他的赤裸娇躯(汗~~~~那个世界的人习惯裸睡),他侧躺着,光滑的肩膀若隐若现,浅浅的蓝发落了几根在脸上。脸部的皮肤很白,但已不同于以前的苍白,是带着血色的红润之白,看起来粉粉的,嫩嫩的。(再汗~~~偶简直可以为某化妆品攥稿了)。美得勾住魂魄,这难道就是水仙花精灵的特性?如果现在拿这个问题去问戍肄,那他肯定会猛点着他那长满红毛的头。
不想打扰到苍月,戍肄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准备离开。但当转身准备起身时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臂却环住他的腰。“你回来了,我好想你,真的。”苍月柔声诉说他的想念,的确没有戍肄的日子令苍月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小妖精,你刚才装睡,对不对?”戍肄虽然语带责备,但实际上脸上已经漾开了欣喜的笑容。担心没穿衣服的他着凉,戍肄细心的在他外露的肩膀上披了条毛毯。
“没有,我刚才是睡着的,只是刚被你吃豆腐的时候吵醒了。”苍月也会说这些话了。
“小坏蛋,谁教你讲这些话的。”戍肄发誓他一定要查清这段时间谁和苍月走的最近,居然教会苍月玩这些鬼把戏。
“哦?什么话啊?”苍月闪烁着他那双浅兰色的大眼睛,好象很无辜的样子。
“就是刚才那些不正经的话啦,以后不讲了哦。”戍肄抱住他的头,认真的表情像是大人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呵呵……那话不正经吗?不过,戍肄叫做的,我都遵命。”苍月变得幽默起来。看来,快乐而安全的生活的确可以改变人的性格。
戍肄也笑了,被苍月假装正经的样子弄笑。他大力的拥抱他,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但只是拥抱,最多也只是嘴唇不经意的摩擦到怀中人的兰发。苍月没有抗拒,顺从的在他的怀里,耳朵靠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戍肄给他的他都可以接受,因为应该接受。
他们之间就这样保持着所谓的朋友的情人关系。话语是真诚的,动作是暧昧的,只是身体之间还是不曾结合过。戍肄并不强求,对苍月的爱,已经升华到一种只付出不占有的境界。所以除非苍月自己点头,否则他绝不会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
月,你只要你不再受伤,一切平平安安就好了,其他我都无所谓,这就是我的想法。月,你明白吗?心里的呐喊如果不说,怎能让其他人明白呢。除非这个想法能通过心跳传达给苍月,只是这个方法也不可能实现。
第十三章
戍肄这几天又是很忙,要对他哥哥戍聿做祈福的汇报,另外还要调息身体。所以一天里也只有半夜的时候可以和心爱的人见个面。不过在苍月认为,只要他还留在火神宫里就很满足了。
易朗这几天也没见过,自从那次各怀心事的谈话之后,他们谁也没主动找过对方。苍月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对易朗的疑惑告诉给戍肄听,但一想到易朗那因他而受伤的身体,他又觉得根本是在多虑了。
水神宫的阳光特别温暖,它懒懒的从窗户口钻进来,和煦的、温暖的、包容的,就像戍肄给苍月的感觉一样。打开窗户,天空满是清澈的蓝,一如苍月的头发,一如苍月的眼睛,如此透明,如此清澈。可惜身体已不再纯洁。现在的快乐并不能磨灭曾经不堪的过去。苍月想到这里,难过地低下头,眼睛有些湿,来火神宫的第一次哭了。为戍肄嫌弃他所以到现在还有占有他而哭。
深夜,戍肄其实已经很疲惫,祈福是件很耗功力的事情。但是放不下心爱的人儿,他来到了苍月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他还没睡,在等他。“你来了。”苍月开心地迎过去,并将戍肄带到茶几旁。(其实偶原来想写拉到床边,但害怕大家误会,所以就改了茶几了,汗~~~~~爬~~~)
“怎么还不睡?小傻瓜。”戍肄宠溺地将他抱坐在身上问。
“等你啊,我有东西给你。”苍月得意地晃了晃手。
“哦?那给我看看。”戍肄觉得这真的算是个惊喜。
“你猜猜看是什么?”苍月神秘兮兮的把手放到了背后。
“猜不到啦。”戍肄说着就准备抢,苍月当然不会那么便宜他了。在情人间的打打闹闹中,一块精致的玉落到了戍肄的手里。
透过夜晚微弱的烛火,那块玉在光线恰当地反射下更显得玲珑剔透,像是储满了水一样。“好特别,只是好象缺了一半的样子,不过很美。”戍肄望着玉感叹。
“当然了,因为另外一半在这里。”苍月这时从腰间解下一块看上去同样上乘的好玉。
戍肄拿着两块玉拼了拼,果然好无间隙的吻合成在了一起。
“你看出来了吗?”苍月问得有些激动。
“看出来了啊,玉是很好啊。”戍肄故意装傻。
“你……你真笨。我都刻了一天了。连手都……”苍月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将手握成了拳头藏到了背后。
“手怎么了?我看看。”戍肄现在认真起来。
“不给。笨蛋。”苍月赌气的说着就往后退,却被戍肄一把抓住。
小心的扯出他的手,布满指尖的红色伤口令戍肄看了心疼。想责备他为什么这么傻自己动手,却又在看到他那委屈的表情时不再忍心。记得当初曾经发誓要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可如今呢?戍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责已经没有用了,转身从抽屉了拿出最好的药,拉着苍月坐到自己身上。
“还生气?”见苍月一直不说话,戍肄边抹着药边问。
“没有。”苍月撇过头去,事实上他还在生气。
“我和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
“我没有。”
“你不说话明明就是在生气。”
苍月没有再接话,他一向不善言辞。在准备离开戍肄怀抱的那一瞬间,却被一股力量给捉回。
戍肄将他轻轻的抱起放到床上,缠绵地吻他,先是嘴唇,再是脸颊,再是脖子,接着越来越深入。因为激烈而导致了苍月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有些微微的敞开,藏在黑暗中的肌肤是那么的诱人。
“啊……”苍月在嘴被放开那一刻大口的喘气,满恋已经绯红。
“我可以吗?”戍肄虽然已经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但还是担心伤害到苍月。
“你还问?”苍月羞人地低下了头,兰色的刘海披在了他那半裸的肩膀上。
“让我们像那块玉那样永远是一对,是吗?”戍肄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昂扬,耐心地等待苍月确切的答复。
“你……你再问我就……”苍月后面的话被戍肄用吻封住了。
褪去他的衣服,令人惊艳的美丽身躯呈现在眼前。戍肄膜拜的在吻上每一寸肌肤,怕弄疼他,只是轻轻地不留痕迹的吮吸,但却不放过任何地方,湿润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苍月被情欲搞得有些无助,他只是用手肘撑微微撑起上半身,半躺在床上,迷蒙地看着俯着头爱抚着他的戍肄。虽然有些生理上的难受,但红色的头发令苍月看得温暖,他已无比信任这个男人,所以才决定今天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他。
“你会好好待我吗?”在感觉戍肄快要进入的那一刻,苍月很认真的问他。
“当然会。”戍肄慢慢地进入他,回答得也很认真。
“你嫌弃我吗?”忍受着被进入的不适感,苍月费力地抬起头望进戍肄红色的眼睛问。
“当然不会。”红色的眼珠写满了真实。
“我爱你,肄。”苍月热情的回应,并将手搂上了戍肄的脖子。
“我无比爱你,月。”戍肄开始享受地律动起来,而苍月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终于赤裸裸的交缠在一起,彻底的结合。
窗外的一抹孤独身影空洞地看着这一幕。屋内的人正缠绵到最高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