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大力打开。
“谁?”壮果身着单衣拥被而起。当看清来人后,吓得当场呆住,连行礼都忘记了。
“王爷……”
萧王亲眼目睹到壮果身披一件单衣,衣不蔽体的半躺半坐在原本应该是他的儿子萧振人的床上。从那随意
裹在身上大敞的衣襟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肿胀通红的|乳头,显得是那么淫猥。那红印、那一看就知道
是牙齿啃咬的痕迹,不用别人跟他解释,他也明白这到底都代表了什么。
气的身子发抖,萧王伸手指着壮果,语带颤音地说道:“你,你这个贱奴!我萧府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严加惩治!”
“是!”萧王的贴身护卫应声上前。
一个激灵,让壮果醒悟过来。连忙寻找衣物,企图遮身。可是除了他身上那件显然是振人给他随意裹在身
上的单衣外,其他的衣物大概都放在了墙角的衣橱内。
畏畏的,壮果带着乞求的声调哀求道:“王爷……,请稍等。让……小的穿上衣裤,这就随王爷回府……
接受处置。”
像是根本没听到壮果的哀求,萧王对护卫怒喝道:“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们要让我亲自动手抓这个贱人吗
!”
“是!”护卫冲上前来,动手要抓壮果。
紧紧裹着被子,壮果继续哀求着,“求求您,王爷!让我先穿上衣物。求求您了……”
“呸!你这个贱货,也晓得穿衣物遮丑!那你怎么不知道你做出的事又是怎样无耻!给我动手,把他就这
样拖回去!”萧王厉声催道。
壮果无奈,只好坐在床上裹着棉被与前来抓他的护卫动手,他宁愿死也不要就这样被拖回去。
但他坐在床上出手对敌,很多招式就已经被限制住。加上他又要空出一只手捂住遮身的棉被,只能用单手
对敌,心中的惊慌和被人撞破的羞耻也让他的出手招式越发凌乱。
而抓他的人既能做到萧王的护卫,自然也不会是弱者,出手亦毫不留情。二打一,很快的,因长时间的性
爱而疲累不堪的壮果就被制服,硬生生地被从床上拖了下来。
见壮果已被制住,萧王一挥手,要护卫就这样把他带回府中。丝毫不理会壮果身上几乎与赤裸无异的只披
着一件单衣,打着赤脚,发丝凌乱。为了怕他途中自杀,还特地捏开他的牙关,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北方十一月的风,刮到人身上像被刀剐一样的生疼。可是比起凛冽的寒风,比起在粗糙地面上因被拖行而
划破的双脚,众人射过来的鄙视目光更让壮果心如刀绞。尽力地把身子缩小,妄想这样也许可以让别人看
不见他身上裸露的肌肤和那明显的欢爱痕迹。
就像是被游街一样,壮果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拖到了离将军府约十里外的萧府。羞耻的眼泪早已浸湿他的脸
颊。……振人少爷你在哪里!
当萧王回府时,才发现主屋大厅中竟然坐着当朝的安平公主,老夫人则在一边打横相陪。
命护卫把憔悴不堪的壮果随手丢在大厅中央。萧王上前向安平公主见礼。
“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本王怠慢了。”
安平公主好奇的望望衣不蔽体蜷缩在地上的壮果,回过礼后,询问萧王:“这人是……”
“不劳公主动问。只是我府中一个贱奴而已。哼!不要脸的东西!”萧王说完,一脚踹了过去。把壮果踹
的在地上滚了三滚,口中也溢出血丝。
“呵呵,公主,这就是老身跟你提的,振人的那个跟随。一个下贱的死奴才!”老夫人在一边补充道。
“噢?就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呢……,原来是个……。唔……”公主还没有发现这个奴才就是
当初和振人救了自己的那个。本来,她就没有用心去看过一个下人的面庞。记不得也是自然。
凑到老夫人面前,悄声问到:“他怎么被带过来了?萧将军不知道么?”
老夫人也低声回答道:“公主愿嫁给我孙振人,那是看得起咱们萧府。昨夜我儿从皇宫归来,告诉老身此
事,老身不由为那不懂事的糟孙感到汗颜。为了不给公主下嫁我萧府增添麻烦,便告知我儿这个奴才和振
人之间的苟且之事,命我儿今晨在振人去早朝后,到将军府把这个坏我门风的贱奴给带了回来,准备处置
。”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原来如此!如果老夫人和萧王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本宫处理?”
被振人拒绝而受伤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样放过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她要让他也尝尝伤心绝望的滋味。
“听凭公主吩咐。”
“多谢老夫人。”安平公主移起莲足向壮果走去。在他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这个萧壮
果后,更加觉得对方没有丝毫起眼之处,倒不知道他是怎样能让萧振人为他拒绝贵为公主的自己的了。
“你就是萧壮果?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壮果牙关被捏开,自然无法答话。但安平公主也没有听他答案的意思。接着说道:“大概振人还没有跟你
提起,当今圣上把他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安平公主,赐婚于他的事吧。嗯,他也没有必要和你这个
奴才交待这种大事。本宫昨夜在皇宫见他时,曾希望他能在婚前把身边不三不四的人清理干净。他,也答
应了。……只不过,你的存在让他十分困扰。”
见壮果露出不信之色,安平公主心想,你想跟我斗,那还差得远呢!不怕你不死心。
“昨夜本宫曾听振人跟我提起你,说你跟了他多年,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就连他在战场上的需求,
也被你解决了。因为有了你,他才有了适当的发泄渠道。不管他做什么,你也不会反抗。当时本宫还不相
信,怎么世上有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但见了你后,本宫也不得不信。”
顿了一顿,见壮果低下头来,胜券在握的说出:“你可知道,你的主子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
壮果睁大眼睛,心中大喊:不会的!不会的!振人不会这样做的!充满不信的,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安平
公主。
壮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在心中的某一处认同了对方的言语。的确,自己一
个粗壮的大男人,都已经二十四五了,被少爷也玩弄了将近五年,就算振人真的对他有感情,也应该感到
腻味了才是。而如今,正皇要把公主赐婚于他,他又怎么会为他一个小小的跟随,去拒绝素有美貌聪慧之
称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儿!你以为什么事都会那么凑巧,刚好在振人去早朝的时候,萧王把你抓了回来
?你又是为什么会被振人单独留下,而不像以前一样带你去午门外守候他?这些无非是振人要给萧王抓你
回府的机会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你以为他会宠你多久?在战场上,那是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女人可以被
他带进军营。所以便拿你来消遣。但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要和本宫结为夫妻,你的存在也就变得相
当讨厌了。说句实在话,你的主子,已经对你厌烦了!”
厌烦了?怎么会!昨晚上振人还是那么热情……,他怎么会对自己厌烦?但是,他今晨为什么没有叫醒自
己,让自己随侍身侧?他不是说不会离开自己一步的吗?难道少爷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不,不会的……。
但他这一个月为什么每天都要自己,也不管他的身体状况?他是想要抛弃自己,才会作最后的缠绵的吗?
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巧?为什么?
振人,你在哪里……?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当初振人也和老身提过,萧王妃的位子要让配得上它的人坐。而安平公主无疑是最
佳人选。至于这个贱奴,振人说过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毕竟他不会生个孩子出来,与将来的萧王妃争宠。
处理起来也简单。当时振人不肯把他交给老身处理,想必是还没有玩够。而如今既然振人说把此奴交给公
主处置,想必已是玩腻!治远,你看要怎么处置,才不会脏了公主的手,又可以断根。老身可不想振人和
公主的大喜之日,还有这个贱狗跑出来捣乱!”老夫人冰冷冷的吩咐萧王。
“啊,孩儿省得。公主请安心,本王一定不会委屈了公主。自然会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料理干净,不会留
下后患!”说完,萧王转头对外面的护卫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贱货的琵琶骨捏碎、废掉他的功夫
,扔进水牢,容后处置!”
对了,我都忘了,少爷曾经和老夫人说的话了。他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处乱嚼舌根的家仆?'—
—家仆?原来对少爷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仆人而已。
'……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坐它的人坐。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
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把少爷曾经说过
的话都忘了?他不是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吗!我竟然,我竟然还会傻到认为少爷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一年多,自己是怎样在少爷的身子下婉转求欢,怎样像个女人一样抱着少爷大开双脚、不知羞耻的
高喊出声……。天呀!我怎么会这么下贱!?不!不是的!不!不是的!那不是我……
壮果忘记了这是萧府的大厅,忘记了身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准备处置他,闭上眼睛呜咽出声……
“哼!还真是够狠的!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够,还想完完全全的废掉他吗!汉人的心可真比咱们这些野蛮人
还要毒辣!”声落,有人推门进入大厅。
“你是谁?竟敢光天化日闯我萧府!来人哪,给我拿下!”萧王大怒。
“你是在叫你的那帮护卫吗?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正在睡觉,恐怕没工夫理你!”讽刺了萧王以后,来
人来到壮果的身边,托起他的身子,叹道:
“你现在知道萧振人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了吧。唉!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跟着你的话,我也无法及时得到
消息前来救你。不要再多想了,随我会漠北吧。那里才是你自由生存的地方,在那里,也没有人会这样恣
意的侮辱你。做哥哥的会保护好你的。壮果!”
抱起萎缩成一团只知流泪的壮果,来人对萧王及在场所有人说道:“萧治远,你不妨转告萧振人,就说他
这样冷血心肠对待我的兄弟,我呼韩邪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有种,就让他再来漠北试试看!哼!”
萧王气得当场就要动手,被安平公主拉住衣袖。只听安平公主低声说道:“萧王爷,让他们走。”
虽不明公主之意,但也不得不遵。眼睁睁的看着呼韩邪怀抱壮果大摇大摆的离去。
待呼韩邪走后,安平公主方解释道:“这样最好。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壮果去了哪里
。也省得弄脏萧王爷的手。您说是不是?”
萧府之败 第四十章
话说萧振人及一干将领凯旋回京觐见正皇,被正皇大开午门相迎,百官同列。锺鼓齐鸣,仗义威严。宣礼
後移至太和殿。
正皇当殿追封完牺牲将士後,宣匈奴单於呼韩邪进殿受封。赐呼韩邪刻有单於字样金牌一面,意命其代管
漠北一带匈奴民族。更另赐其绸千匹、谷米三万四千斛。并让其与骠骑将军萧振人签署盟约。约为:自今
以後,大亚与匈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至匈奴为盗,
匈奴人到汉地为盗,皆互相报告而将其捕杀,并赔偿对方的损失);有寇,发兵相助。大亚与匈奴敢先背
约者,受天不祥(受到上天的惩罚)。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按照盟约来做)。
赐封完呼韩邪,正皇便开始赐封此次征北功臣。
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被赐金三千两、银五万两、绸三百匹、骏马三骑、红玉珊瑚一座、四爪腾龙金鼎一
只、金缕衣一件、将军府第一座。
护国将军乌展被赐金一千两、银一万两、绸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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