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特意暖过的果汁,听着副总和高层们轮流的谈笑祝贺,第一次对这样的幸福身份有了真实感。轻轻在桌下拉他的手,“早点回家好吗?有点儿累。”
“好,一会儿就走。”暖暖回握,他微微酌着杯里的酒,在众人投来的艳羡与妒忌中独享她的专注。
又到了贺词时间,副总起身时,对他们投来狭促的目光。
“今年,是很不平凡的一年……几个月前刚刚接手了旧城维护复建的工程,这也将是明年公司策划的主要项目。到上周,第一批复建的小庭院已经在李总监的带领下全部完工。现在,为了表示感谢,仅代表公司和个人,把第一个庭院送给李总监、他太太和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掌声停下来,又铺天盖地的响起来,熟悉或者陌生,再不重要。
上好的黑色丝绒盒子,精致的钥匙,城寺和封嫣双双起身接过了祝福。紧紧相拥,黑与红的绝配,微笑举杯。
一饮而尽,又干了她杯中的酒,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中午是家人,晚上是同事朋友,这就是喜筵,最简单最不铺张的喜筵。
在祝福里告退,他带她去了那个新的小家。在城中心最安静的角落,靠近一泊不大的小湖,青砖灰墙,漆红大门,贴着大大的喜字。
老房子,新主人,靠在宽厚的背上,在满是红色的小院子里听他讲过去几个月点点滴滴的故事。
游廊下的红灯笼一直挂到厅堂尽头,把整个小院子烘得温暖异常。昨夜的雪化了,淡淡的斑驳白色,她们站在堂前交拜,像两个玩过家家的孩子。
披肩是盖头,围巾是喜绳,牵着她往车上走,看到眼睛里快乐的湿意。
“不许哭!以后不许老哭,我闺女怎么办!”一寸寸把她抓回来,大手紧紧保护着母女两个。
“不哭!”自己点点头,手又去擦眼泪了,怎么都怕现在的一切转瞬即逝,“以后都不哭!”
幸福怎么也是眼泪呢,踮着脚亲亲他,又被深深吻住。他一定是好先生,好爸爸。出门时哥哥也说,他是极好的,值得托付。
手拉手坐进车里,要回去迎大院深处的圆圆满满了。外婆已经张罗给宝宝做衣服了。
一路上,低头盘算着日子,想着心事笑的停不住。
到家前,他特别认真地凑过来,满脸藏着坏。
“欠我的洞房花烛怎么办,老婆!”
以前必定回不了嘴,这次笑着靠到他肩上,把大手拉过来一起盖在肚子上,“不是小嫣嫣是小城寺怎么办,老公?”
小嫣小寺——未来生活总是要继续的,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后来也是个爱哭的小妻子,爱哭的小妈妈。城寺以后的生活,还会有很多欢笑和无奈。
外出的时候,城寺总是抱着小嫣嫣,让封嫣牵着小城寺。
晒太阳的时候,城寺抱着他的大嫣嫣和小嫣嫣,满足的笑着。而小寺呢,他抱着格格新生的小猫咪,拼命挤进妈妈的怀里,撇着嘴,不高兴呢……小嫣嫣总说:如果长大的话,我要和爸爸结婚。爸爸,我爱你!
小城寺常想:妈妈不许哭,爸爸讨厌鬼,以后把妈妈抢过来!
哼唉呜呜呜其他程东程东和震在馆子里喝酒,身边都没有人。老板在柜台里鼓捣着什么,似乎在给散酒加水。
“这老东西!”震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多年了,还是看不惯老板这些做派。
“别管他,喝咱们的。”程东说完夹了口菜,今日的味道不如以往,似乎是香油都少放了。
“你怎么样东子,还在那个公司?”
“还行吧,过得去,暂时没想换。你呢,带着老婆开夫妻店了?”
“我是想,小北不愿意,学校的差事也不肯辞。”
“那挺好,公职,又能约束你!”程东笑了,任着世上谁也想不出,震半个粗人能诳到小北。
“狗屁!整天加班。”权震放了杯子又去倒酒,表情苦闷,“说是今年把证领了,也总是拖。”
“是你的错!”程东干了,先帮朋友满上,“小北心细,你得好好表现,她不在乎能跟了这么些年!”
不知是酒劲还是怎的,震的脸涨红了,眯起细长的眼睛,盯着程东看了半天。“不说我了,你那个什么燕过去没有,多少兄弟说给你介绍个,都被你小子躲了。”
“干!”程东举着杯子没多提,只是说错了名字还是忘不了,招手冲着柜台,“老宋头,两盘花生米!”
这是巷子里最破的酒馆,名字里却还有个楼字,名不副实。他们四个常常来,只是现在能聚齐的机会不多了。
“你小子少在这儿扯!我那留着好几个呢,哪天你得给我见了!”震趸了一下酒瓶,力道没收住,吓得端花生米的老板手一抖。
几个打架出来,十几年诨号不断的霸王,不敢惹啊!
“你自己留着吧,看小北不削你!”不想多提,半开玩笑又埋头喝酒,想想她可能已经和那个人飞美国有些日子了,圣寺也好久不联系。
“胡说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震瞪了一眼老板,明显对新上来的花生米不太满意。“这个星期,找个日子,你好歹给我见一个!”
撂开酒杯不管,震索性举起瓶子畅饮,也没什么可装的,反正小北不在,还是这样过瘾。
“没空,周末可能要去南方出差。”程东放下筷子,突然没了兴致。兄弟间谈这些也是常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不自在。
“那就等你回来。”震又要了酒,手机突然想了。
程东听着,亲眼看着老虎变猫。
“知道,知道,一会儿去接你行吧,是,是,吃了吃了,正和东子喝酒呢。”挂电话前不忘加了句“恩……我也想你”,虽是最铁的哥们,还是有点……总之不叫害羞……就算是不好意思吧,那边小北亲过来的声音贼大,怕是老板也要听见了。
程东笑了,看着眼前的好朋友,想着他和小北磕磕绊绊也走到了今天,迟早要有好日子的。
当年中学时候天天去跟封嫣的时候,震也是对小北死缠烂打,可到了今天,他们成了,他这儿什么也不是。封嫣早跟了那个人。
最后见也有一年了,印象竟然模糊了,她没怎么开口,车里的喇叭已经按得很是不耐烦。那男人霸她太厉害,作朋友也只是嘴上说说。也不敢奢望什么朋友,毕竟生活圈子完全不同。
“老宋头,我们的腐竹呢!”震啪的把筷子往小桌上一拍,正掺水的老板一下没拿稳,水倒了一柜台。
“来了……就来……”
“东子,也别太收敛了,活着没意思了,该有个人了,知冷知热的陪陪你,从你妈……”突然住了嘴,看着程东的脸色,适时打住。
“要是当初小北跟了别人,你怎么办?”突然反问,看着震的眼神带着些微挑衅。
“敢!老子抢!”
“抢不过来呢!”
“不可能!小北就不会有这心思!”
“她要是有了怎么办!”
“把她肚子搞大了,看她敢不敢!”震说到激动,脸色更红了,手攥得筷子咯吱直响。
“封嫣就是我的小北。”举起杯子毫不犹豫干到底!
震给他倒上酒,一边饮一边吃着小菜,不时打量程东脸上的心事。
本来酒兴好,也不提那些伤神的,后来就扯到别的事情上,另几个家伙结婚生子,搞钱做生意,天拉黑了一点不觉得。
“你……这是你……”桌片突然多了声音,只是不是本地味儿,软腻瑟弱,抬眼才发现个不大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粗粗的黑辫子,白白嫩嫩,双手托着一盘煮花生米,脸上不自在得厉害。
震回头瞪了眼柜里,“这谁啊?话都说不利落。我要的腐竹,又送的花生米。”南方人是不说您的,听起来刺耳。
老板那边忙回身去厨房弄,小姑娘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尤其,震小臂上还有一大片刺青。
“算了,别吓人家,咱们也差不多了,你不是要接小北去吗?高了还怎么开车?”程东挡着劝了一下。
“叫什么?多大了!”震抢过那盘花生米,瞪着面前的小姑娘。
那女孩儿垂着头不说话,扭着手指,慢慢肩膀一耸,怕是要哭了。
老板正端着腐竹过来,把那孩子扒拉到身后。
“她还小,刚从南方过来,是个远亲。”有些讨好的把满满一盘腐竹往震杯前推推。“刚二十,也是家里太难读不下去了。”
“叫什么?”这次是程东问的,口气挺温和。
“妮子,小名,学名我也说不上来。”老板陪着笑拉着那孩子往柜里走,程东一直看着女孩乌黑的辫子消失在窗帘后。
“走!不吃了!”震拍了百元大钞,拿起摩托车的安全帽,喝了不少却没醉意。
出了门,天还微凉,震上了摩托,一脚油门。
“你小子别躲,回来也得见,要不小北都算我头上!”
“知道,走吧。”看着震扶正车把,启动了车子。程东还站在酒馆前,手插在风衣里,也该走人了,自己独租的房子并不远。
“您……找您的钱……”身后又是软腻的声音,怯怯的,回头看那孩子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风里,手上举着剩下的酒钱。
“妮子?”轻轻讯问,轻轻点头。
“钱自己留着吧,买点要用的,一个人在外不容易。”他不缺这点钱,可眼前的孩子需要。
“我不要!”妮子看他不收,就举着钱不敢动,看他往前走,也跟在后面。
“回去,快回去。”本来是好言好语,看她倔着没听,语气突然重了,她吓得一退。
“回去吧。”他按下她还高高举着钱的小手,态度缓和好多。转身,就大步往胡同口的车流里走。
妮子就站在风口,一直看着深色的风衣再不见,手里还是那薄薄的几十元钞票。
有些委屈,又不知是不是感激,擦着泪往酒馆走。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脸上有淡淡的刀疤,初看吓人,但眼神却很善。
推开门进去,表舅在叫着收拾刚刚没吃净的餐桌。
走过去,不算太狼藉,有些菜还没动,酒喝了不少。
收拾碗筷间,突然瞄到椅子上深色的钱夹,和刚刚的风衣是同一色系。
本该直接给表舅的,自己却就着光偷偷打开。
西装革履,相同的人,不同的神态。
姓名一栏写着——程东。
……谁人的小秘密很特别的2007年,琴瑟给大家鞠躬致谢之外,也说说故事里那些本尊在做什么好不?
我的2007年,前一半彼此不相识,我就是我,暑假的时候,胡乱开始在四月写故事,就有了琴瑟琵琶。我的魑魅魍魉还没找到呢,呵呵,有你们陪,也很知足。所有人新年快乐,一切顺遂!
本尊们陆续都要联系的,后面故事的好几个本尊都说要拍我了,总是忘了给他们个节日问候,在此就一并问候了吧。
只=要=你=篇季静和朗昆都在英国呢,应该不是同一个城市,还是没在一起,他迟早要回来,她能不能回来不知道。
季静不忙的时候会上上网碰到,他电话去得再多再勤也是挂断,那样他就知道她安好了。
其实圣诞他就到了她的城市,等着见上一面,谁知道见不见得到!朗昆是真难,不过家长那里慢慢磨吧,也许会成功。
绾墨和尚纶在家里,圣诞树和装饰还没有撤走,晚上可能有一些朋友要过来,绾墨会操持些小菜,算好了时间和季静电话里聊聊。她清贫出来,尚纶也是随意的人,不想太铺张,菜色肯定可口的!
现在她和季静慢慢不再总是哭了,也会心平气和的打算下未来,至于烦恼的人和事情,过节时都不去想。
绾墨要作妈妈了!
就=要=你=篇厉俐也在放假呢,故事里的她围着四个孩子和东奎,故事外,她和家人一起团圆了。有时候讨论备课的问题我们会聊聊,当然不再提那段过去,过去就是过去了。
东奎比较贪心,回来时还打电话问有没有给他买普洱茶,当然买了,只是不如给厉俐的好,他们俩分了,害我准备两份礼物沉也沉死了。
东奎的公司搬家了,以后吃饭聚会都不是很方便,不过稍稍保持距离也好,和分手情侣作朋友,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木莲和老公不在北京,嫁人之后她性子安稳了太多,也知道随着男方应酬婆家的事,懂事了。
故事里那个家庭应该在北京团聚,因为去年该是在韩国。楼上楼下都是邻居,也是他同事,所以年年比较热闹,东奎酒也会喝多一些,这时候的厉俐也不好太多约束,有女儿在,东奎不敢不听话的。
相见=怀念=篇衣漓回北京了,不过在那边的生活并没有放下。她从学校离职开了个小书屋,在那条最热闹的街道一角,好啦,还是计划,没有实现呢。不过有梦也是好的。
他和她一起飞回来的,然后去了新西兰,背着他重重的大行李,春节前回来接她,一起回去。
再拴牢也要放他自由的心性,不管是这里等,还是那里等,总之能等到就好。
寨子里的小学有时候还会去,不过他都陪着,也住的不长。山里现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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