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突然掠过那个青年的微笑的容颜。
“如果于江他再敢虐待你,你就告诉我。我会收拾他。”
昨夜真的是被于江狠狠地虐待着,可是又怎么能告诉孟飞。又怎么说得出口。总之现在手腕和脚踝都仿佛筋被划断一般火辣辣地疼。于彦章无法抵抗地被刘卫强行抱进怀里。
“我总算又见到你了。好高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有过无数男人和女人,可是从来都无法忘记你。我本来以为你和汤磊去了美国就不会在回来了,谁知道上个月却无意中从报纸上看到你就任省长的消息。我高兴得差点发狂,从此就一直注意收看电视和报纸。本来正在想有什么好办法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没想到你就自己来了。”
刘卫说完就开始亲吻于彦章的嘴唇。 “不要!”讨厌这男人强吻到自己嘴上的烟味。
“你——小飞是你的情夫?”
“不是!”
“彦章,你可真行啊。有了我还不够,还要去勾引我的侄儿。”
“你说什么昏话!让我出去!”
于彦章实在无法忍受地要逃离,却被刘卫一把抓住。“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小子已经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了。——他是不是已经上过你?”
“放开我!让我出去!”
于彦章拼命地要挣扎离开他的钳制,却被刘卫强硬地再抓进怀里。“我会让你出去,出这洗手间,然后到我卧室去。”他自言自语地又加了一句。“不然小飞找来了就不好办了。”
“我是省长,你敢私自扣押省长,你会坐牢的!”
看到他黑暗的眼神,于彦章就知道刘卫想干什么了。他嘴唇颤抖着拼命挤出的话,刘卫却不在意地一笑。
“省长失踪了,关我刘卫什么事?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我只是个安分良民。”
“孟飞——他——他会怀疑——”
刘卫说:“对!他会怀疑。可是他决不会把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怀疑成他的彦章。”
闻言于彦章几乎血液冻结。“刘、刘卫——你这疯子——你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对,我不正常!是不正常!”这个一表人才的男人,从前他的班长此刻笑着对于彦章讲。“自从20年前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没正常过。”
于彦章被刘卫强行带到了卧室然后摔到床上去。他恐惧又愤怒,终于想起最后的救命稻草。“你妻子——她不会容许你干这种事的!”
刘卫脱光了衣服压到他身上来。“是,”这个男人居然悠闲地在笑。“我妻子她不会容许我干这种事。可是我也不会让她知道这种事。”
他抬起于彦章的下巴。深黑的瞳人里散发出森森寒气。“彦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我会把你关在地下室里,每天不断地侵犯你,直到你怀了我的孩子,根本没有力气逃跑为止。——我尊敬的省长大人。”
他用一钟咏叹调般的深沉声音讲这种可怕的话。
于彦章无法回答,只能感觉到由心脏向他的四肢散发开来的森森寒气。体内雪球般增长的绝望和恐惧和悲哀几乎要冲破他的头顶。“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已经老了,你去找别的男人和女人行不行?”
“不行。这全世界我只要你。除了你谁也不行。”这个男人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
“我会逃的。也不会给你怀孩子。” 于彦章陷入绝望,只能喃喃地回答。刘卫狞笑着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他。“你逃得掉就试试啊!对了,咱们这就去那个关押你的地下室看看吧!那里将来就是你的卧室了,我希望你满意!”
于彦章的衣服已经被他撕烂,所以刘卫粗鲁地抓过一条被单包住他赤裸的身体。被他挟持到地下室的过程于彦章试图逃跑,却没有成功。不知道走了多远,最后被刘卫带进了一间豪华的地下室。
“豪华”。当然。虽然是地下室,却很宽敞,也很华丽。日用品应有尽有。于彦章注意到的却是那几乎可以媲美牢狱的双层铁门。而且这些东西都不象是新添置的。——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惧,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刘卫似乎觉察了他的心思,在他耳边说道:“对,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这间地下室和这些东西,全都是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的。里面差的就是你。”
“疯子。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
难以名状的恐惧!于彦章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刘卫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出两步就被刘卫强壮的臂膀一把抓住。
“你还想跑!”刘卫怒吼着就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然后把被打得轻微失神的他推进了地下室里,喀嚓喀嚓地反锁上两道门。“这门是隔音的。”刘卫冷笑道:“就是说,不管怎么做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的。”
于彦章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刘卫。依旧俊朗而又严谨的男人,依稀可以看出当年那个少年班长的模样。
“我………我会逃走的。只要我有一丝机会,我一定会逃走的。”
于彦章语若游丝,心里几乎被寒冷填透。——这是谁给自己开的玩笑吗?——突然想起孟飞,想起他对自己说“我爱你”。
“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不管你那时侯已经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我都要把你捉回来,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刘卫冷笑着粗鲁地分开他双腿。看到刘卫两腿间那前端已经分泌出晶莹液滴的火热凶器,于彦章就感到一阵晕眩。既悲且痛,他只能喃喃地问:“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已经不是少年,已经没有那般的丽色。为什么这个男人还不肯放过他。随之又想到……那两个人……汤森……孟昭雄。孟昭雄竟是孟飞的叔叔……那天孟昭雄没有看见他,可是于彦章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三个曾在少年时代把自己关押起来狠狠蹂躏的同学……今生的梦魇。
下体的疼痛让他猛地从晕眩的意识里惊醒。“啊!”刘卫压在他身上,粗大灼热的Rou棒狠狠地直接深入他的体内。那尚未滋润的花瓣仿佛被生生撕扯开一般产生剧痛。“好痛……”无力地任那仿佛利剑般的肉刃深深刺进自己体内,干涩而又撕扯疼痛的感觉,就象是流血的伤口里里跑进了粗糙的细小颗粒般的感觉。于彦章痛得全身打战。然后刘卫突然从他体内拔出了肉刃。
丝毫未曾消停肿胀和坚硬的男性肉刃,从那紧窄的秘密花园里生生抽出时,又引起于彦章疼痛的呻吟。被强硬进入的甬道,脆弱的薄壁都已经充血,男性的肉刃一抽出就淌出白浊的液滴,淌落在受伤的花瓣上就象被火灼烧一样。
不知道刘卫为什么会突然抽出,于彦章茫然地看他。却被他抱到腿上然后重新插了进来,这个体重全都压在臀上的姿势使于彦章几乎是垂直坐在刘卫灼热的肉剑上,两人之间的结合也因此而分外深入。刘卫狂暴的抽插使他几乎无法承受。酸痛的腰似乎马上就要断掉。随着
刘卫凌乱地舞动着,他渐渐地就失去了意识。
先是彦章说要去洗手间。
然后姨父说进去打一个电话。半小时之后姨父出来了。彦章却一直没有出来。
一个小时之后孟飞终于觉得不对劲。
姨父和姨妈都露出惊慌的神色,然后陪着他一起进去乱找。结果终于一无所获后孟飞垂头丧气地要去报警。却被姨父拦住了。姨父说你还是回省政府去找找吧,说不定彦章有事先回去了。报警的事我来做。
虽然觉得彦章不会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可是孟飞还是依言去了省政府。结果秘书告诉他省长没有回来。
孟飞的心口几乎喘不过气来了。难道———说——彦章失踪了吗?
回到寝室已是月色清明。本来以为没人,因为没开灯。一开门才发现那抽着烟的高大的黢黑身影。
孟飞啪地开了灯,看见坐在床边的于江,和于江脚边的一大堆烟头。
看见孟飞,于江嘲弄地抬起漆黑漂亮的眼睛。“最后他是不是昏死过去了?”
“什么?”孟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抬起眼睛。
于江冷笑道:“装什么蒜!今天你跟我老爸干过了吧?他一定被你弄得昏过去了对不对?”
“你——你胡说些什么!”
于江冷笑道:“我哪里胡说了?他昨天被我狠狠地虐待了一整夜,今天又要满足你,就算是天生的荡妇也死过去几回了吧!何况他那身子又一向娇滴滴的——”
“你这混蛋!——还敢虐待他!”孟飞怒火中烧,扑过去就要揍于江,却被他一把架住了拳头。
“你气什么?”于江冷静地问。“我的父亲背着我跟我同宿舍的同学通奸,我都没说什么,你居然还有话说?”
孟飞说不出话,只能讷讷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于江面无表情道:“开学第一天。”
“那时候你就知道了!?”孟飞大吃一惊。他一直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于江淡淡一笑道:“因为你上他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只是不想打搅你们。”
“你——”孟飞无言以对。
“我爱他,可以容忍他有别的男人,却不能容忍他不告诉我这些事。”
“你爱他——你、你爱他,你爱彦章?”
孟飞结巴了。——他知道的事实是于江经常强迫于彦章发生关系和虐待他。以及在自己怀里哭泣的于彦章痛苦地诉说“小江他讨厌我”。
于江短促地笑一声道:“这没什么奇怪。我爱他,也厌恶他。”
“……”
“因为他那可憎的肉体讨厌他,可是却控制不住地爱他。尽管……他是我父亲。”
“……”太过诡异的事实,孟飞还是说不出话。只听到于江续道:“我不停地拥抱无数的女人,想忘记心中奇怪的感觉。可是越抱着她们就越要想起他,越想起他我就忍不住要越虐待他,越虐待他的结果也就是使自己的心越痛。”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孟飞只能吃吃。他实在不了解这个看来狂暴的男人。
于江又点燃了一枝烟道:“今天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们的车。一直看着他和你。”
“那又怎样?”
“把他还给我。”
“不可能。”
于江陡地站了起来。眼露凶光。“孟飞,你最好不要惹我。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好惹的。”
“当然。”孟飞冷笑一声。他又岂是被吓大的。“彦章爱的是我。他对你只有恐惧,根本不会爱你。”
“你真的确定?”
于江也冷笑:“那为什么你每次在他面前诋毁我的时候,彦章都会生气?”
孟飞答不出来。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突然惊跳起来。
“糟糕!我忘了告诉你!彦章突然不见了!”
“什么!”于江也吃惊地跳了起来,随即暴跳如雷地叫:“那你有空在这里瞎叫!”
“是谁先找着我瞎叫的呀!”孟飞气得吐血。
打电话过去问了姨父后知道已经报警。再打电话去问了警察局后却毫无消息。
没过几天就在报纸上登出新任省长无故失踪的消息。
警察局梳子一样地蓖遍了全城的各个地方。说是并没有找到尸体。所以可以确定省长还在人世。
是不是被谁给绑架了,或是监禁起来了?
由于没有收到要求赎金的电话和信件,所以被绑架的可能也可以排除。
看来只可能是被人监禁起来了。——可是,新上任的省长,性情也很平和,能力中庸,之所以当上省长全是因为他过世父亲的至交好友——一位中央要员的特殊眷顾。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当成过激分子跟政府捣乱也太牵强。
“省长无故失踪事件”从此成为悬案。开始还是人们嘴头津津乐道的话题,过了半年以后就没人记得了。上头迅速地派下了另外一个省长下来,虽然表面上说是代理。
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大部分的人对此是好奇,或者有点叹息。唯一悲伤的大概是于省长的公子吧!至少大学里的校园里,有无数的女生可以做证,于省长的公子于江这几年彻底的堕落和颓废。
只是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和于江同住一个寝室的白马王子孟飞,这两年也如此消沉和颓废。
虽然省里的警察局据说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可是前任省长于彦章一直没有找到。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何况新省长未必同意他们这样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卖力。估计是削减了警察局的经费。反正在过了几年以后,你去警察局,问一声“于省长失踪事件”保证十个人有九个人已经彻底忘记。
大学毕业那年,孟飞和于江在寝室里收拾东西。
两个人都想起四年前,第一次相见的情形。
“保重。”于江苦笑着对孟飞讲,然后把他的行李交给前来帮忙的小弟。
“江,真的打算混黑道了吗?”
孟飞迟疑地问。于江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再见了。祝你事业有成。你已经打算‘孟氏’继承家业了吗?”
孟飞也点点头。
“那,后会有期!”
两人紧紧握手,彼时仇敌,此时却早已犹如挚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