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羡羽近距离凝望着穆七的举动,慢慢地,她也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的唇吻上她的唇,柔软紧贴着柔软,再无半点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孤男寡女,三个山洞过了三夜,你们只是喝酒,谈心,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
ToT我都替你们心痛!!!着急!!!这样是不行的!!!
70清晨露
成羡羽和穆七的双唇印一印;就旋即分开。
两人坐起身来;皆张开眼睛凝视对方;心底均有雷击电劈的感觉,直达全身。
数秒后,穆七手臂间猛然发力,将成羡羽往怀中一带;他闭上眼就将唇又抵上了她的唇。
穆七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
穆七先是啄着成羡羽的唇沿来回摩挲,然后用舌尖穿过成羡羽的齿缝,顺势探了进去;在里面搅弄、允吸、吞噬。成羡羽似拒似迎的回应;令穆七的动作和他的呼吸一样;变得越来越急促。
成羡羽只觉唇齿间都是滚烫和甜蜜,穆七在她口腔内的每一处巡扫;嬉戏,都惹得她微颤迷离,几欲窒息。成羡羽禁不住将自己双手握上穆七的双手。下一秒,穆七骨节分明的十指嵌入成羡羽的指缝,两双手细细相缠。两个人也欲细细相缠……
于是穆七一面深深吻着成羡羽,一面喘着粗气道:“刚才,刚才那个山洞呢?”
成羡羽下巴往穆七肩膀后面的方向点了点,示意他山洞在那后面。
穆七伸出一只臂膀将成羡羽双腿一栓,转眼间就把她抱了起来。
他急匆匆抱着成羡羽往洞里跑,脚下不稳差点踉跄了一跤。
成羡羽也跟着身子往下倒,她心下一慌,禁不住伸胳膊勾住了穆七的脖子:“你慢点。”
这一勾把穆七勾得心花怒放,傻傻定着,望着成羡羽笑:“好。”他呼出来的鼻息,似一阵热辣辣的夏风,吹化了她心底经年的雪冰。
穆七又低下头,在成羡羽的臂上啄了一口。
穆七缓步抱着成羡羽回到昨晚两人待了一夜的山洞。
昨夜成羡羽和穆七搬了很多树枝进洞生火,清晨出洞的时候还留下不少没有燃烧过的树枝。这会儿穆七将剩下的树枝尽数搬起,在洞口竖立起来。
奈何树枝一竖起就倒下,再竖起又重新倒下,如此往复数次,树枝终能够稳当当立着,遮住了洞口。
穆七长出一口气:“总算好了。”
洞口被树枝遮住,外面纵使有行人经过,也不会发现洞中的天地,只有几缕光线透过树枝狭小的缝隙投射进来。
穆七就借着这几缕光线打量和自己面对面站着的成羡羽。
成羡羽慢慢坐下来,穆七也随着她坐下来,目光依旧胶着在成羡羽脸上。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又深吸一次……如此往复三次,接着,穆七望着成羡羽笑出声来。
“你又笑什么?”成羡羽问。
穆七勾起嘴角,近身封住了她的唇。
穆七轻柔地褪去他自己的衣衫、成羡羽的衣衫。
穆七看见成羡羽身上的各种刀伤剑伤留下的印子,他喉头颤抖,满怀怜惜:“小羽……”
成羡羽同样清楚看见了穆七身上的伤疤,她同样心颤:穆七光前胸就有七八道狰狞凶恶的疤痕,其中锁骨下那三四个马蹄状的印痕,断断续续连成一拍,只怕是战马从穆七身上踩踏过吼留下的痕迹。
成羡羽脑海中原景重现了一下,禁不住瑟瑟发抖。
成羡羽伸开双臂,主动环抱住穆七。穆七楞了片刻,伸手回抱住她,紧紧相拥。
穆七和成羡羽都是军人,都知道对方身上的这些伤痕是怎么来,不由此刻情动更深。两人臂上皆使出了十分力道,相抱更紧,身与身相贴。
穆七的胸膛滚烫而坚}硬,压着成羡羽的身躯摩挲、碾压,似重似轻,成羡羽胸前的柔软撩}拨得他心头震颤一浪高过一浪。
寒冷刺骨中,两个人通过这种方式互相取暖,体温通过肌}肤渗透,直灼到对方的内心,灼得两颗心都滚烫滚烫。
于是成羡羽和穆七的世界繁华盛开,绚烂妖娆,再无半点风霜冰雪,再不也不会了无生趣。
穆七的褐色瞳仁闪耀,他低头细心温柔地吻成羡羽,从肩头开始,吻成羡羽身上的那些伤痕,不遗一处的亲抚,将他心底的爱全部让她知晓。
“再也不会痛了……”穆七抚慰着她的伤疤说。
成羡羽被他的举动惹化了心头一池春水,晶莹涌上双眸,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对他的呼唤似唱似吟:“阿七……”
她柔柔抱着穆七,低下头将脸深埋埋进他散乱的发丝。
穆七青丝是杨柳,缕缕拂过成羡羽的面颊,亦缕缕萦绕她的心头。穆七散乱的青丝是水草,缚住了她的人,缚住了她的心,只怕她今生再也挣脱不出来。
挣脱不出来那就沉溺吧,成羡羽想着,隐藏在穆七发丝间的双唇勾起既苦涩又甜蜜的笑意。
“阿七……”她埋着头对他说:“我很喜欢你……”
穆七被成羡羽的简短几个慑住,他的心脏开始强健而有力的跳动,久久不能停止,越跳越快……
穆七咬牙,低低发出一声野兽般地嘶吼,将成羡羽放倒在地。
穆七的长枪早已昂藏竖起,他抵成羡羽,试图进去,可是上上下下,就是找不着入口。
穆七沉默了少顷,耳根稍稍泛红,他跟成羡羽说:“你等一下。”
他说着就将自己的身子弓起来,欲探下去细瞧。
成羡羽微微抬了身子,问穆七:“怎么了?”
“没什么!”穆七激得一下挺直了腰身。他动作僵硬眼神闪烁,却紧抿双唇不愿多提。
穆七怕被成羡羽看穿他没经历过,也不再弓身仔细看了,就自己手握着长枪,在成羡羽下}身摩挲,探索。他板着脸,故意做出一副老成持道的样子。
装成娴熟,实则生}涩。
穆七心中暗恼:早知道前几天就该好好研究农妇给的那本小册子了!!
穆七努力回忆画册首页的那副画,心中尽量准确地估摸方位。他上上下下,瞧着抵到一处,成羡羽的身子突然就僵了,触感又十分柔软,还伴着点点湿润,穆七便明了了……
穆七下半部身子挪也不挪,上半部身子倾下来,凑到成羡羽耳边柔声告知:“我要你了……”
涣涣的春波泛在曲折弯绕的溪面,穆七缓缓驶了进去。
先是缓慢地摇摇晃晃,继而穆七高抬了成羡羽的一只腿,两个人都是猛烈地运动起来。数百个来回后,成羡羽只觉迷离又恍惚,只觉躯体与穆七融为一体,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属于自己,哪里又属于穆七。她浑身热血沸腾,忽地翻身跃起,坐在穆七身上,将他压在身}下若策马驰骋。
穆七的长枪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就好似战场上对持抵抗一般,又更像是同袍子弟兵,并肩作战,互相为对方当下刀光剑影,箭矢火雷。
外头的几缕光射进漆黑的洞内,穆七和成羡羽的视线在起伏在中半明半暗,就好似他们这些年各自经历的风风雨雨,时而光明时而阴霾,以后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走路。
穆七渐渐坐起身来,与成羡羽都保持着盘坐地姿势,一下猛烈过一下地结合。他们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撞击拍,发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犹如戎马战场上的鸣金旗鼓之声。
两人将胸腔内久憋的千百种情绪尽数发泄出来,放}纵地低吼、高呼、浅呻、长吟,俨如相唱相和的战歌。
身体内翻滚着热血,毛孔间挥蒸出汗水,终于,他们攀到了最顶点,穆七禁锢住成羡羽的脑袋抵在自己肩头,他紧绷着身子尽数倾泻。
穆七松一口气,低下头吻了成羡羽的额头和双唇。
成羡羽也送了一口气,就势就要倾倒,穆七见着,急急先倒,用自己的胳膊垫了她的后背。
成羡羽的脑袋搁在穆七的胳膊上,有些痛。她在穆七怀中静静凝视着他,见穆七脸上身上全是汗,仿佛粘了一身这清早的晨雾。
成羡羽将脑袋往穆七怀里蹭了蹭,呢喃轻道:“我要回去了。”
穆七垫在成羡羽后背下的那只手臂旋即紧了紧,他将她禁锢在胸前,静静搂着,没有说话。
良久,穆七拉起成羡羽放在他腰上的小手,缓缓牵至他的左边胸膛。
成羡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覆盖之下,穆七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有力地跳跃。
洞内再没有任何言语,只听得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穆七和成羡羽的呼吸声都很轻,心照不宣地都不想打破这洞内的安宁。两人的呼吸声却又很长,是绵绵不绝地叹息。
约莫半个钟头后,成羡羽离开穆七的身体,她坐起身来开始穿衣裳。
“我来。”穆七立刻也坐起来,夺过成羡羽手中的衣裳,一件一件亲自给她穿起来。他动作笨拙却轻柔,生疏却仔细,直到为成羡羽(。)好了全部衣衫,穆七才着手穿自己的衣衫。
待穆七也(。)好了衣裳,成羡羽就走到洞口去搬那些树枝。
“我来。”穆七又抢着做,纵有千般不舍,他依旧遂她的愿搬开了那些树枝,之前被遮挡住的洞口骤然明亮,北风亦呼啸着灌了进来。
夹杂冰棱的雪花砸在穆七脸上,他有点想哭。
“终有一别。”成羡羽低头沉声道。
穆七紧抿双唇,喉头哽咽了一下,发出一声干涩的声音,似“嗯”非“嗯。他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泪就会掉下来。
“珍重万千。”成羡羽又说,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疾走。
成羡羽朝着山顶越走越快,背对着穆七,她眼眶中涌出的泪一滴大过一滴。
穆七呆呆立在原地,怔忪无语。成羡羽很快消失在穆七的视线里,穆七却依然不肯离去,他恍恍惚惚瞅着雪地里那些成羡羽留下的脚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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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羡羽翻过山顶,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到达山底。
脚踏上常国土地的那一刻,回归故土,她的心里却有丝茫然。
“元帅!”
“元帅!”
“元帅!”
听到三声不同声音的急呼,成羡羽才回过神来。
她见着一队常兵朝自己的方向冲过来,虽距离尚远,但听声音望样貌,成羡羽顷刻就认出了是薛辉和另外两名成家军的军官。
“元帅,元帅,大家都正到处找你呢!”薛辉第一个冲过来,他仔细上下打量成羡羽,神色和声音的喜悦都抑止不做:“还好元帅你无恙,无恙。”
成羡羽脸上亦漾开笑意,理智问道:“你们怎么在这?战事现在如何?”
薛辉斟酌了一下:“停战了。”
成羡羽听言当即追问:“是胜是败?”
薛辉又思忖了会,答道:“未败。”
成羡羽心中思索:未败,但也未必胜……
她含着自责欲再开口问,就听见薛辉又说:“陛下率军自京师亲征而来,这几天正在同狄人议和。”
成羡羽微张的双唇一下凝固住,颤了颤。
“陛下圣旨,命整个成家军都在边界上搜寻元帅。陛下严令不停不休,不许干别的事,说活要见人死——”
“死”字说到一半,薛辉自觉失言,生生将“死要见尸”四个字吞进肚子里。
成羡羽定了神色,嘴角挤出一丝笑:“陛下到北疆已经几天了?”
薛辉张开刚要回答,就听见一个温厚和煦的声音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传进了成羡羽耳中。
是张若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不多,刚刚两天。”
成羡羽旋即转身,遥遥见得远处一抹明黄——果然是皇帝亲自回答了她。
重逢的第一面,成羡羽只是远远瞥得皇帝身影,心中却莫名一寒,身子没由来的抖了一下。
成羡羽急忙双膝跪地,俯首恭迎:“微臣参加陛下。”
后头薛辉三人反应比成羡羽慢了一秒,也成排跪下:"参加陛下。"
成羡羽就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清晰感觉着皇帝的身子一步一步离近,靠过来。
皇帝弓□,扶起成羡羽,他的指尖在成羡羽的手背上停留片刻,摩挲了两、三下,方才轻声道:“朕不是幻觉。”
继而,皇帝松开握着成羡羽的手,直起身,对众人平缓道:"你们都起来吧。"
成羡羽恭谨抬头,见皇帝穿着和龙袍同色的便袍,脖上围了貂毛领子,手中攥着一把扇子。他身后站着一名随行内侍,替皇帝撑着纸伞,遮去纷纷的雪花。
皇帝脸上笑意满满,令人如沐春风,但说出来的却是干巴巴的一句话:“你是活生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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