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倒回来,再数一遍。。。。。。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之后。。。。。。确定。。。。。。有快一个月了哦。。。。。。
这近一个月他都这么躺着,身上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捏,怎么还没醒过来呢?不会要永远这么睡下去了吧?这么美的人,要是就这么睡过去了,多可惜啊。。。。。。关键的关键是,他想跟他说话,他想看他睁开眼睛呢。
〃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难道是我用的药不对?你身上的伤明明都好了啊。。。。。。脉搏虽然有些弱,但还算是平稳啊。。。。。。怎么会一直这么沉睡呢。。。。。。〃少年一边摸着他的手腕,一边自言自语。最后确定他脉搏正常后,又抚摩上他的脸,笑眯眯开口,〃喂,别睡了,你再睡我就亲你了?嘿嘿。。。。。。不信?那就试试。。。。。。〃
说着真的就俯下身,在他额头〃啪叽〃亲了一口。
〃咦?没反映?没反映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亲?〃少年嘿嘿一笑,说完再次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啊。。。。。。还是没反映。。。。。。那我是不是可以。。。。。。可以。。。。。。〃少年舔了舔嘴唇,伸手抚上他紧闭的唇瓣,〃可以亲你。。。。。。这里?哪,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我就亲咯?恩。。。。。。一,二,三〃
想当然尔,床上那个俊美男子是不可能回答他的。所以。。。。。。
〃啊。。。。。。没反对?嘿嘿。。。。。。〃少年笑得像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没反对就是同意咯。。。。。。〃
亲亲。。。。。。舔舔。。。。。。
他发誓他只是想亲一下就离开的!他发誓他没有想与他深吻。。。。。。他发誓他的舌头绝对没有想过会伸出来。。。。。。他发誓。。。。。。咦?不对。。。。。。有什么柔软湿滑的东西划过他的唇?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山洞内久久回荡。
少年触电般从床边弹开,跌坐到地上,惊恐的看着床上的男子。
〃恩。。。。。。水。。。。。。〃只见床上的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逸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奇迹啊!他居然醒了!被他。。。。。。吻醒了?!
第五十二章、叶府惑
“轰隆隆……”
随着一道银色的闪电撕裂漆黑的天幕,阵阵轰鸣的惊雷在耳边炸响,瓢泼般的大雨倾泻而下。三三两两的行人或撑着雨伞,或顶着蓑衣,在街道上迅速跑过,都各自奔回自己的家里。
只有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
身青衣,身影单薄,缓慢的在路上行走。
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整张脸因雨水的冲刷和寒冷泛起恐怖的苍白。可那只握着长剑的手却异常的用力。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一座建筑物的门前,正好也停在他的面前。
赶车的人披着蓑衣,撑起油伞,恭敬的撩开门帘,扶出一个有着冠世之姿的人来。
那个人刚出马车,与雨中的人对望一眼。眼神交汇之时,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雨中单薄的人影与他对望一眼后,别开眼,继续前行。如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生命,没有灵魂,也没有心。
“少侠请留步!”马车上的人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单薄人影微微愣了愣,停下脚步,诧异的看他。
那冠世美人儿浅浅一笑,上前问道:“天气如此恶劣,少侠孤身一人,要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是啊,他要去哪里呢?
他再次愣住,呆呆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跟着我走可好?”
“好……”单薄人影根本没给时间让自己考虑,就么愣愣的答应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听到他的回答,那美人儿笑得更加柔媚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当初他的名字就是那个人给的,没有了他,就等于没有自己,他哪里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呢?
“这样啊……”美人儿蹙了蹙眉,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剑,仰头笑道,“既然如此,从今以后,就叫‘剑舞’可好?”
“剑舞……”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晃荡着停下,惊醒了睡梦中的离澈。
睁开眼,怀里的沧离正趴在自己腿上,也睡得正香。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外面,跟蒹葭一起赶车去了。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显得很安静。
灵剑之舞,艳绝苍龙。
剑舞,他还真有点想他了。如果他还在……
门帘被撩开,蒹葭的声音传了进来:“王,我们……到了……”
离澈心里已窒:“到了……么……”
他们的声音吵醒了沧离,他从离澈的腿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
离澈伸手把帘子撩高已些,远远的看到半里外恢弘的城门,及城门顶上,那随风飞舞的,写着“离”的旗帜。
旗帜鲜艳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有什么东西覆盖住视线,逐渐有些模糊起来。喉头一紧,哽咽的声音逸出:“终于……回来………了…”
“王……”蒹葭的声音也有些异样。琴声沧离听不懂,他可是明白的。这个让离澈又爱又恨的地方,已经在他心里纠缠萦绕了七年之久。
“蒹葭,我们……进去吧。”离澈稍稍稳定下情绪,放下手,坐回马车内,缓缓开口。
“是。”蒹葭点点头,重新仰起鞭子,说了声“驾”,朝前继续驶去。城门上方两个大大的“络缨”二字也越来越清晰。
是的,络缨城。离国的国都,便以这享负盛名的国花而命名。
沧离两国的战火在半月前已经点燃。因为络缨城在离国的北边儿,而沧国与离国在西南部接壤,战火也从西南边境处开始。沧国的军队来势凶猛,听说半月来,已经连续攻下西南七坐城池,离国军队死伤无数,前日已经退到了闵州郡。
还好闵州郡地势险要,前面又以离国第一大河澜江护城,才使得沧国军队暂时放缓了进攻。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战事,离国西南地区的子民纷纷向东北部涌来。这一路行来都是老百姓携带家眷逃避战火的身影。有不少家境殷实的百姓都往络缨城来了。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皇城是国君所在之地,战火再怎么肆虐,也不会烧到皇城来。就算要烧到皇城来,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但皇城地域有限,为了防止皇城人满为患,造成不必要的拥堵,离国国君已经下令将这些百姓往临近的几座城邑疏散,不允许再往皇城而来。
所以,进入城门的检查便尤其严格,在城门口被盘问了半天也没放行。
当然,在这种战火绵延的非常时期,且守门的都是皇城的禁卫军,金钱的作用就大大的降低了不,是根本不管用。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其实要进入城门,对离澈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他手指动一动,这两个守门的小将就会当做没看到他们一样放他们进去。不过,大概是潜意识还是把离国当做自家了,他居然不想用这种方式进去。
正当离澈渐渐有些不耐烦,右手的食指开始不自觉的跳动时,突然从城内骑马跑过来一个人。
那人看似三四十岁,很普通的一张脸,身着青色衣袍,到了城门处跳下来。其中一名守城小将似乎是识得他的,见了他转过头去,问了句:“索管家,是要出城吗?”
“明将军。”被称为索管家的中年男人抱了拳行个礼,“我前两天不是告诉过您,我家小主人这些天要回来?昨天接到消息,说是今酉时会到,我怕将军不识得我家小主人,不让进城,凭添麻烦,这不,出来迎接他。”
“你家小主人到了自然会报名讳,我会放他进去的……”
“将军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家小主人跟主人有些矛盾,怕是回了皇城也不愿报自己的名讳呢……”索管家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边瞟到了一旁的马车,忙亲热的走上前来,“哎哟,我就说小主人该到了吧?蒹葭,你也真是,小主人不报名讳,你也跟着犯糊涂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城门查得很严,也别怪明将军不放你们进去了……”
“呃……”蒹葭一愣,握剑的手紧了紧,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他居然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他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主人,小主人的,他都被他绕晕了。
“原来马车上是叶府的小主人?”那位明将军抱歉的笑笑,“得罪了。”然后边说边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们放行。
“不妨事,明将军也是尽忠职守,是索冥不好意思才对,麻烦了。”索管家边说边转身拉了自己的马,跨了上去,回头对马车内叫道,“小主人,我们现在回家吧。”
叶府?那是什么地方?蒹葭与琴声对望一眼,眼里同时闪过一丝疑惑,不知到底该不该跟他走。
“蒹葭,走吧。”直到马车内传来离澈的声音,蒹葭才驾了马车,跟他进城。
络缨城作为离国皇城,其中的繁华喧嚣自是不必多说。街道两旁,茶楼酒肆,粮行钱庄比比皆是。不过,更多的则是街边数不清的小贩。卖绸缎布匹的,卖珠宝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古董字画的,卖糕点小吃的,卖香烛针线的,不胜枚举。听叫卖的口音,有很多都不是皇城之人。街上行人也的确很是拥挤,在这之前应该已经有不少百姓涌了进来。
马车跟着那位索管家一路前行,那管家也没有再多嘴说话。车上的离澈没有喊停,蒹葭也就只好赶车跟着他。
半个时辰后,终于在一座气势雄伟的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他们会错了意。朱红的金漆大门,顶上“叶府”两个字体相当的遒劲有力。大门两侧,整齐的站着身着青衣的家丁。那阵势,哪像是寻常百姓住的地方?一看,就像是皇亲贵胄的府邸。
可是……离国,哪来姓叶的皇亲国戚?
“离公子,请下车。”索管家跳下马车,必恭必敬站到马车前行礼,对他的称呼从“小主人”换成了离公子。
看来,这位索管家,对他们的了解还真不是一点点。
蒹葭和琴声先跳了下去,撩开门帘让离澈和沧离出来。
离澈一如既往的戴上了自己的白纱斗笠,同样没有任何话语,他仿佛真的就是这叶家的小主人一样,径直朝大门走去。
管家吩咐家丁把马车牵走,亲自领了离澈几人踏进大门。
甫一进门,便感受到了主人家的大气奢华。
府内面积宽广,东西狭长,设计华丽而不失幽雅。建筑格局紧凑,手法得宜。园景因地制宜分为东西两部,中以复廊相隔,廊壁花窗,沟通东西景色,得以增加景深。
廊东以庭院建筑为主,是府内主人的起居之所。曲廊环绕亭院,缀以花木石峰,从曲廊空窗望去皆成意蕴丰富的画卷。
廊西以山石观赏为主,池水居中,环以假山、花木及亭台阁楼等建筑。中部水面聚集,东西两端狭长,并建曲桥、水门,以示池水回环、涓涓不尽之意。池北假山,全用优美湖石堆叠,山虽不高而有峰峦洞谷,与树木山亭相掩映。让人不得不惊叹设计者的绝佳构思。
索管家把几人直接领进廊东处一叫“拢翠园”的地方,安排他们住下。随后恭敬的行礼:“离公子,如果还有别的需要请尽管吩咐,索冥先告退了。”
离澈点点头让他离开,蒹葭忍不住上前一步,皱起眉头:“王,我们真要莫名其妙的住在这里吗?他对我们那么了解,王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不问他的主人是谁?”
离澈把这园子里外简单打量了一番,才轻笑开口:“有人提供这么好的地方,我为什么不住?再说问了又如何,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们吗?”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这样轻率的住进来,恐怕有些不妥吧。
“是敌是友又怎样?若是敌,人家都对们了如指掌了,住哪里不都是一样会有麻烦?若是友,就更不必担心了。”站在门口处向外张望了一下,离澈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心里蒙上一层怪异的感觉。但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怪异,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就是,有得住就住着呗,这里环境很好啊。”沧离毕竟是孩子,没心没肺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了桌上的水果就开始啃。
“小沧离啊,什么东西抓着就吃,小心哪天毒死你啊!”琴声摇摇头,在沧离头上敲了一记,也坐到椅子上,看着蒹葭,“主人说得没错,蒹葭,你就别担心太多了。”
“是啊。”离澈转过身,对蒹葭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既来之,则安之。”
第五十三章、太子恙
既来之,则安之?那也要他安得了才行啊。但凭他一人之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