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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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爱(下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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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这幅难得的惨烈模样没人欣赏,一人在浴室,一人在厨房,谁也没把我的笑声当回事,更甭提我出洋相了还没人感兴趣看两眼。 

  啧,真是的,身价百跌啊我。 

  第二十二章 

  胖子做完饭胖身子一转,也不等聂闻涛出来,拿着袋子边装东西边往外走:〃王哥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你跟大聂说声。。。。。。〃 

  我笑着点头,看着他逃荒一样的逃出了门,丫的,还是跟以前那样只要聂闻涛生气这家伙就恨不得逃得百里千儿的。 

  聂闻涛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辘辘的,我看了看旁边桌上已经端上的饭菜,再看看那人理所当然地把桌子边走,准备添饭的动作。。。。。。 

  〃等会,帮我去拿条毛巾。〃我说着,连把身上的爆米花捡起一粒粒往地上扔,我这全身脏得,丫的,要我吃饭?我怕先吐给自己看。 

  〃你。。。。。。〃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翻白眼,没好气:〃你什么你,没看见老子这样么,怎么去洗澡?〃我嫉羡地看他清洗干净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残的残废的废的脚腿,别提有多郁闷了,我这么一爱干净的人,落到手脚不能动的地步。 

  〃还不给我去拿毛巾。〃我对他怒目相向,不能洗,让我擦擦还不成么?丫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有洁癖,当初他跟我打架蹭了我一身脏,我都要差不多往他身上多揍几拳,去他住的那垃圾场一次我都要回去泡澡三小时。 

  只见他放下勺跟碗,往浴室走去,过了一会拿着几个塑料袋来,蹲到我面前,把袋子套上脚,然后看看我的手,看了看,可能目标太大袋子太小,不折腾了,退后一步,眼睛看着我眼睛下方:〃你去洗澡。〃 

  我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有水声,这小子调好水了?伸伸腿,说:〃让我怎么走?蹦去啊?〃我斜眼瞅着头,只要这小子点个头说个是,我今个儿就在这里废了他。 

  那小子僵了身体,慢慢地把眼抬起,恶狠狠地盯着我,退了一步转过头,打算不理我转身走人,这姿态换之以前我都能三言两语让他乖乖就我的意,更甭提现在了,于是把脚下的塑料袋一扯,自暴自弃地说:〃老子脏死算了。。。。。。〃 

  1,2,好,没到数到第3,那小子果然转过身来,脸朝下不看人地走过来,蹲下,拿着塑料袋子套好,然后起来长手一伸,直直抱着我往浴室走。 

  我嚷嚷:〃小心点,别撞着我的手。。。。。。〃可是他姿势实在太过正确,一手抱着腿一手揽住胸根本没碰着我那打着石膏的手分毫,所以我大笑起来,被自己逗乐,〃真好玩。。。。。。〃 

  没人捧场陪我乐,所以我只好自己一个人乐得笑得脸颊都痛,到了浴室,聂闻涛一放下我就打算往回走。 

  我跳着脚,一手扶在洗漱台上,真他妈的所谓手忙脚乱。。。。。。那人的脚步停止,转过身,眼一闭,然后睁开,站我面前,任我宰割的样子。 

  我撇着嘴笑:〃有觉悟了啊?〃 

  不理我,不过态度端正了,嗯,我满意地点头,对他说:〃把我衣服脱了。〃我单刀直入,不脱衣服我洗什么澡。。。。。。 

  聂闻涛闻言倒是脸没红,可身也没动,只不过耳根子红了,眼睛盯了我一眼,看着我的手伤处那,然后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叹气:〃不愿就算了,出去吧。〃不逗他了,让他歇歇吧。 

  一见我叹气,聂闻涛眼一停,手伸了过来,手搭上我的衬衫扣子,古铜色的粗犷长手摸住细细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第一颗手有点抖,第二颗的时候就好多了,很沉稳地摸上第三颗,我微笑着看着他的动作,可这个时候。。。。。。他停下了手,紧紧地揪着我衬衫两边,眼直瞪着我的胸口,眼珠子像是要暴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他颤抖着问。 

  我低下头,那处长了开刀的伤口正狰狞躺在朐口,皮肤更白了点,那处伤口也就突兀地显得更惊人了。 

  我笑笑,单手伸过去抱着他,他用力挣脱,我再扯,他不抗拒,我把他的头抱在胸口,亲吻着他的头发:〃嘘,别伤心,没事了。。。。。。〃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正常,只是眼有点微红,他继续解开我的衣服,裤子也被他长手往拉练一拉,落在地上,他缓缓地看着我身体每处,打量得很仔细,在有伤口的地方停住几秒,然后接着往边上看去,看得分外仔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欲望。。。。。。 

  每看过一个伤口,他的神色就更冷一分,全部看完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都不敢下重手。〃 

  我一听愣住,年少时我往死里打他时他还手的时候都不下重手?我恍然,惊觉那些年确实我身上顶多轻淤,而他不是伤筋见骨就是流血,他有几年不是我的对手,那个时候他都不下重手? 

  干涸的眼睛湿润,他只是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从来不敢下重手,你走的时候,身上没一个像这样的伤口。〃他指着我胸口右边那处刀痕,那是我跟李越天在外面打架时落下的。 

  〃更没有这样的。〃他粗长的手指摸上那道狞长的手术伤口。 

  我笑,吻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细细的摩擦着那男人冷冷薄唇,他没有动,只是木木在站在那,黑蓝的眼睛里,装的全部,只有我一个。 

  我用舌头添添他的嘴,轻声蛊惑他:〃嘴张开。〃 

  他依言把嘴张开,我把舌头伸了进去,触碰到那条带点温热的舌头,禁不住呻吟一声,那男人身体一僵,靠近我的下半身有个东西猛地出现触碰到我的下档处。 

  我用舌头纠结住他的舌头,缠绵了两下把他的脸更往深处扯,用舌头舔着他的嘴内壁腔,用极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地用力地扫过,把脚抬起用腿弯处摩擦住他的裤档。。。。。。 

  他在身体在颤抖,不过几秒他用力一拉,我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拘住,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横冲直撞,有一度滑入我的喉咙,让我身体热辣地叹喟着差点把他舌头吐下肚。 

  粗糙的手在我身上用力地游移,每到一处,火烧四起,我不耐烦地扯着他身上的衣裳,他手一伸。。。。。。 

  第二十三章 

  〃啊。。。。。。〃身体被推开,我瞪着眼看他,呼吸有点急促。 

  他红着眼喘着气,退后两步,站到开着的淋浴下,开关一转,热水转为冷水。。。。。。 

  冷水飘飘洒洒打在他身上,湿了头发衣服,颀长的身躯握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地站在那,湿裤包裹着那里的形状。。。。。。 

  我抚额叹笑:〃天啦。。。。。。〃 

  我一开口,他背过身,双手抵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喂。。。。。。〃我平复了呼吸,朝他喊:〃我要洗澡。。。。。。〃 

  他缓缓转过身来,潮湿的脸上那双红赤的眼睛贪婪却又自制地看着我,我勾手,〃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不耐烦,用脚踢了下旁边的椅子,〃过来。〃 

  他走了过来,我呵呵直笑,咬住他的衬衫扣子,手往他的裤档处钻去,他握着拳头一动也不敢动,而我活像是调戏民男的恶棍。。。。。。 

  我咬着唇忍住笑,舌头恶意在他|乳头处咬了一口,随之舔了一下,手同时握住他的长形不重不轻的一捏,他剧烈一颤,头往后仰,露出性感的喉结。 

  〃不。。。。。。〃他像是挤出的这个字,嗓声嘶哑,但却不动,也不敢碰我。 

  故意圈住他的昂长快迅滑动两下,我抽出手,朝他眨眨眼:〃好。〃 

  他满脸通红,眼睛更是红得欲滴血一样,狂烈又凶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后一步,又要冲冷水。 

  我连忙喝住:〃我饿了,快点帮我洗澡。。。。。。〃 

  一听这话他停住脚步,然后脚狠狠地踹了旁边的一个桶子,发出剧大的响声,然后把水的方向打了个转,调到温热,低着头走向我。 

  站到洒水器下,他拿着洒水器绕过石膏处把我身上打湿,被温热的水一碰,我感动的喟叹一声:〃啊。。。。。。〃 

  后面的男人动作又僵了,感觉那身体又离我远了一点。 

  我回过头,笑得无害:〃打香皂。〃 

  他阴沉地看着我,而后转过身去拿来香皂,但接下来就不受我挑畔了,无论我是故意蹭他身上还是把舌头在他肩头打个转,他都不为所动,好像前一刻他的疯狂在身上全都消失不见了。 

  妈的,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强得我再一次无语,有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挑拔还耐得住?丫的,又不是性无能。。。。。。明明那里挺起来比哪个男人都不逊色。 

  我对着头顶的红色砖头翻白眼,感觉水转到身上,那只打香皂的手也往下移动,我一弯头,只见他蹲在那认真地把香皂涂在我的大腿处,我胯那里微微昂起的性器他像当看见了也没那么回事似的,绕过那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 

  〃呼。。。。。。〃我呼出一口气,算了,今天就打住吧,昨晚酒喝得太多身体伤了然后又是坐飞机的,身体早就没了力气,他也看出来了吧? 

  我笑,拔弄了下他湿润的头发,蹲着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可在我面前弯膝却显得这般自然,如何能否认得了。。。。。。他对我无心? 

  包着的脚趾塑料袋有点松了,他沉默着一腿跪下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免得沾着湿地,然后再继续洗其它的地方。 

  我靠在墙壁上,就着昏暗地浴室灯光看着他凝神的侧面,说:〃我以前很爱那男人。〃 

  他在拿着洒水器冲水,动作没有丝毫停缓,置若罔闻。 

  〃很爱很爱。〃我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嗖'的一下,就全都过去了,可我还有未来,是不是?〃我问他。 

  他低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驹过隙,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 

  第二十四章 

  睡得太过安稳,每天日过三竿才起,厨房有微热的食物,药摆在刚弄回来的新餐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然后,就算我翻箱倒柜,一滴酒也找不到。 

  这男人,毒啊,我望着满冰箱的牛奶果汁感叹,杀人于无形中,连吱个声都没有。 

  聂闻涛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意大利沙发坐着倚着舒服,可塞不下大个男人,于是,房中间支起了一张大吊床,那就是他晚上的地盘。 

  洗完澡那晚又是高烧,我也没力气再跟那傻小子玩捉迷藏的游戏,任他对床退避三舍,但每晚他回来时都会赤着脚进来,鞋子就脱在门口,洗完澡会出去抽根烟,然后会在我床前呆几分钟再回到属于他的大吊床休息。 

  我都是在半睡半醒中,懒洋洋的不想动,知道屋子里存在着一个人,感觉安心,所有的坚持和坚强褪下半个口子,虚弱铺天盖地袭来,放出梦魇,竟睡得踏实无比。 

  那个怪老头庸医再度造访,开了一大堆中药,要是上班,胖子就熬好药交给他的漂亮苗条的女友小缓每天送来,那女孩第一次见我那小嘴硬是给张成椭圆形,然后趁我转身或没注意时就一个劲地盯着我看,跟看侏罗纪恐龙似的。 

  手骨折得不是很利害,跟那怪医生磨来磨去硬是还要我挂一个月,我不耐烦,照我想法一个星期我就要把手上这东西给丢了,那老头不肯,晚上聂闻涛提早回来,眼瞪了我几眼,然后出去抽了几根烟回来,拿着餐桌上我剩下的鱼骨头啃,又是闷不吭声。 

  我又怒又好笑,抓起杯子往他身上扔:〃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手抓着鱼骨头,一手看都不看把杯子接住放在桌上,继续啃骨头。 

  〃闷死你小样的。〃我笑骂,继续瞧我的商业杂志。 

  第二天我赶着早起来,小胖跟他那女朋友不论谁都要中午才来,我打着哈欠,勉强地系了运动裤,身上也罩了件大T恤,戴上墨镜帽子,嗯,瞅着镜子里那嘻哈酷酷的男人,我满意地朝自己微笑点头,抓起钱包,揣上,准备拿钱砸上哪个有脑子的医生把这碍眼的东西给老子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了间医院,随便扯了个谎,石膏拆掉,我晃着我虚弱的手,感觉它不是我自己的。。。。。。我想半天都不敢碰它以此证明它确实是我的,我跟看怪物一样看了它半晌,最后耸耸肩,拦上出租车,往那个传说中的工地行进。 

  我一下车,就满世界找那熟悉的男人,工地灰尘满天,一堆工人看着我也跟瞅恐龙一样,还好我对这早已免疫,扯了个小个子工人,问:〃聂闻涛在哪?〃 

  〃你找聂哥?有什么事?〃小个子工人有点奇怪地问我。 

  〃请问他在哪?我找他有点事。〃我微笑客气地说,丫的,你不说算我老子这些年白跟牛鬼蛇神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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