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他的下颚,抬起他低垂的头,眯着双眸打量着满是茫然失措的脸孔。
「……」莲?!呃!他说的人是谁?此时的沐白,除了困惑还是困惑,脑袋乱得像是一团浆糊,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位离国前所未有的伟大君主,到底是将他跟谁弄混淆了?
「不,你不是莲,虽然很像可你不是,那么……你又是谁?」眨了眨惺忪的醉眼低头凑近,努力辨认了半晌,脑袋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黎昊轩,艰难地摇了摇头。
在似水银般流泻而下的月之辉笼罩下,面前人张张合合的红唇,看起来是如此的吸引人,一股热流从他下腹直窜而上,酒醉的黎昊轩本就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灸热难耐,如今大脑更是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情不自禁地低头覆上他的唇。
「属下是莲香宫周边的侍卫炀唔!不呜唔……啊!」微张的唇被其俯身地噙住,硬生生截断了他未能说完的话语,带着刺鼻的酒味以及浓烈地男性气息,趁着他愕然僵硬的瞬间强势入侵。
身为一国之君,又曾久经沙场的黎昊轩,哪怕此时神智不是很清醒,可他还是习惯将所有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之中。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怕死,而是保护自己是身为君王应尽的责任,要知道身为君王对自身的保护,也就是对国家的尽责。因此不管黎昊轩准备做什么事情之前,保护自身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哪怕是与女人欢爱的时候也是一样。
而这时终于回过神的沐白,考虑到面前人的身份,犹豫了片刻才想起要反抗,不过很明显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半醉半醒的黎昊轩,虽然神智是不怎么清醒,可极其敏锐直觉还是令其毫不犹豫扣住他的肩膀,利落而又熟练地卸掉了他那两条,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某种危险的手臂。
随着「咯吧、咯吧」两声,短促地惨叫了一声,两条手臂软绵绵地搭拉下来,此时的沐白,真是又急又气,可却全无反抗能力,哪怕他武功盖世,而此时此刻,早已失去先机的他,也只能像一只被雄狮压在身下无力哀叫的羔羊,难以挣脱,也无法逃离。
何况他天生体质就有些特殊系,五感极端敏锐的他,天生就对痛的感觉反应非常强烈,平常一个不大的小口子,都能让他痛上半天,更不要说生生被卸下的两条手臂,那种剧痛几乎令他痛昏过去。
皇室出身的黎昊轩,对穿脱衣服似乎没什么研究,实际上就算普通贵族家的少爷小姐们,恐怕大多也都没什么研究,因为他们一出生,身边就有一堆将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侍从侍女们,也就更不用说天生尊贵,如今更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黎昊轩了。
再则身下人的衣服裹得比较多,款式又跟他所穿有很大差异,因此就算经年征战沙场,不至于连衣服都不会脱的他,此时却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
当然这一切对已是欲火中烧的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困难与阻碍,双手稍微用力黎昊轩轻而易举将身下人看似坚韧的外衣,干净利落地撕成两半,再扯开他里面的中衣,双手迫不及待地插入他衣襟内。
身下人的嘴唇难以置信地柔软,让辗转厮磨,不断吮吸深入的黎昊轩,反复舔吻不愿放开,而他的肌肤,也出乎意料的温润细腻,似绸缎般光滑柔嫩,令人爱不释手,黎昊轩双手毫无规律在他身上的四处游弋与探索。
而手臂竟被无缘无故地被卸掉,突来的剧痛让沐白褪去了脸上的血色,淋淋冷汗遍布全身,颤抖的身体就仿佛秋风中的枯叶不断地抽搐,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他如今除了痛再也找不到其他知觉,当然此时几近半昏迷状态的他,却并不知道所有的苦难,其实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三章
在战场上纵横十年有余的黎昊轩,对同性之间的爱欲并非全无所知,众所皆知自古战争就是属于男人们的游戏,女人永远只能是附属品。
而战场上的女人也只有一个用途,就是用身体去抚慰身心疲惫的男人们,那些女人其实也就是所谓军妓,她们大多是由获罪的犯人家眷,以及出卖身体的廉价妓女所构成。
只不过高级将领们大多都可以带自己妻妾们随军,更不要说身为君王的黎昊轩,自然有这种特殊的待遇,谁让他是一国之君呢?!
而低级的将领及普通士兵,恐怕就只能去红帐找廉价妓女,或者性 奴去发泄自己欲望,而几乎是男人天下的军队中又能有多少妓女性 奴,几十上百的女人又哪里够几万甚至十几万身强力壮的士兵们分享,所以很明显是狼多肉少,因此士兵中难免会有难耐情欲而彼此相互解决的事情发生。
甚至还有一士兵或者将领,因多年的征战,常年搭档相互合作,长期耳鬓厮磨,最终竟从知交挚友变成亲密情人,这类事情在军队中其实并不罕见,而且发生的几率其实还相当的高。
虽然说见得多可并不代表黎昊轩曾亲身体验过,一来是他从来就不缺女人,二来是他对男人根本就不感兴趣,就算离国并不反对同性恋,甚至很多贵族婚前婚后都会有几个同性恋人,或是男性妾嬖,甚至也不乏娶男子为正妻的贵族子弟,就连离国君王也曾出过几位男性妃嫔。
而假若黎昊轩没有醉得几乎神智不清,或许他也决定做不出这种与他平时为人不符的事情,而沐白也不会遭此劫难,更不会卷入他从来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是非漩涡之中,从此再难自拔。
不管黎昊轩的祖上如何,离国的风气又如何,他神智清醒的时候又如何,如今所有的假设都并不成立,而从来没养过男妃的黎昊轩,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经验可言,更何况现在他根本就只有三分醒七分醉,能够辨认压在他身下的人,是个男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扯开身下人遮盖的衣物,露出他光滑温润,凝脂如玉的身体,也不知是因疼痛还是羞怒,肌肤蒙上一层淡淡的霞彩,如此以来反而更添些许情Se韵味,这般活色生香的情景,令早就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黎昊轩,残余的几分理智也随之不翼而飞,渴望得到宣泄的身体,再也无法按耐。
不论是自身,还是身下人,扯得凌凌乱乱的衣服都并没有完全褪尽,而早就急不可待的他,也就顾不得这么多,几近粗鲁地分开身下人修长的双腿,似丝般柔滑细腻的肌理触感,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收敛了几分气力。
将所有阻碍扒了个干净,双手陷入那两瓣的软丘,时而轻时而重,或是捏或是掐,蹂躏着柔嫩的浑圆,手指探入缝隙之间,探索着将带给他巨大快乐的桃花源,食指指尖探入紧闭的入口,高热的内壁紧紧地裹着他的手指,令他寸步难行。
下腹处充血的欲望不断地鼓噪着,早已不耐烦的他撤回手指,用膨胀的火热取代手指抵在庭口处,将阻碍他的双腿推得更开,握住那柔韧的窄腰,稍微一用力将青筋暴涨的灼热坚硬,猛地顶入他那狭窄而又紧窒的秘|穴之内。
而本来刚刚适应手臂脱臼的痛苦,模糊地神智才渐渐清醒的沐白,正准备另寻方法脱身,不过很明显这回他似乎又迟了一步。
「啊」半张半合的双眸陡然圆睁,柔软的部位被巨物猛然贯穿,发出似锦缎撕裂般的声音,感觉身体像是被滚烫的钝器,给硬生生地劈成两片,那排山倒海的剧痛强袭而至,冷汗如瀑布般狂流,浑身抖得像是寒风中落叶,痛不欲生的沐白惨呼了一声,可随后的暴风骤雨却让他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强有力的律动,他那脆弱的肉体被一次次无情地撕开搅碎,被反复的蹂躏与侵犯,无力颤抖的肉体麻木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面容扭曲,眼眦欲裂,透着屈辱与痛苦的冰蓝色眼眸空洞而又无神,一串串无意识的泪顺着眼角静静流淌,止不住的泪水就仿佛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散落一地及一身。
那无边无际的痛苦就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苦海将他整个淹没,被折磨得欲生还死的沐白,意识在清醒与朦胧之间不断地徘徊,来回的徜徉,他似溺水却得不到救助的人,一次次的苦苦挣扎,又一次次的无助沉沦,被那好似永无休止的欲望,无数次拖进黑暗深渊的最底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身上不停地驰骋征伐的身影速度越来越快,渐重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终于在一声舒畅的低吼过后,瞬间瘫软在他身上,人重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头抵在他的脖颈间,凌乱的喘息,剧烈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稳和缓,悠长的鼻息声似乎宣告这位已经筋疲力尽的君王,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可数度昏厥的沐白,却仅仅是在一阵昏眩后并没有再失去意识,而是强忍着浑身像似被无数次被石磨碾碎的痛苦,等着他安稳的睡去后,才吃力挪动痛得仿佛快要不属于他的身体。
天似乎快要亮,离交班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沐白不想天亮后被人发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跟这个折辱他骄傲的家伙有任何其他的牵扯,所以他只能想个方法离开带给他侮辱与难堪的地方。
脱臼的双臂一点力都使不上,不想弄醒陷入酣睡中的猛兽,沐白竭尽全力放轻了动作,像没有骨头的蚯蚓,一点点地蠕动着身体,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才从他的身下挣脱了出来,先向雾蒙蒙的周围张望了一下,随后拖着软绵绵的两条手臂艰难地向旁边不远处的梅树缓缓地蹭了过去。
好不容易挪到了地方,他费力地将左肩头顶在树干上,使劲残余的全身力量用力向上撞,只听「咔吧」一声,脱臼右臂被他自己借着外力硬生生给合上了,活动了一下右臂,然后扣住左臂稍微用力一扭,将另外那条手臂也给拉复了位。
沐白强支撑着身体斜靠在树干上,颤抖的双手将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袍合拢,用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在他眼中出现过如此强烈的情绪,几近恶毒眼神,死死地瞪着趴在草坪上酣然入睡的英俊恶魔。
勉强按下心里蠢蠢欲动的血 腥念头,不断放松一再握紧攥在胸口的拳头,沐白真的好想结果了面前这个家伙,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若是三长两短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还很有可能将才刚平熄的战火重新点燃。
想到此迅速收敛眼底的薄薄杀意,沐白忍着全身骨头好像错位般的剧痛,飞快地将散落在周围所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都收罗到一起,挣扎的站起身。
最后又忍不住低头冷冷地盯着地上径自好梦的男子一眼,随即陡然转身轻轻一跃,眨眼间已在十几丈之外,虽然步伐看起来似乎有些踉跄,不过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凌晨的迷雾之中。
而被抛下的黎昊轩周围,似乎也多出了几道黑影静静环侍左右。
「……皇兄,昨天的酒是不是很够劲啊?是不是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宿醉的滋味啊?嘿嘿!那酒可是出了名仙人醉啊!莫说是凡人就算仙人也照样醉得人事不知。我可是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啊?怎么样?!做兄弟够意思吧?喂!皇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啊?」
在离国的皇亲国戚中唯一一个特例独行,敢不穿朝服一袭白衣就在王宫内肆意横行的人,除了当今离王的皇弟,离国的逍遥王黎昊珩外,再无其他人,而此时的他,又一次打破御书房肃静,浑不在意高居御座面沉似水的离国帝王,像个碎嘴的长舌妇,喋喋不休地径自说个不停。
而端正的坐在御案后面的黎昊轩,无视自家弟弟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聒噪,表面上看似认真的审阅着手中的奏折,可实际上神情飘忽眼神呆滞。很明显他正处于发呆状态。
「……喂喂!五表哥,皇兄那是什么表情?他昨天到底遇到过什么?自从我记事到现在十多年了,我可从没见过胸有成竹,冷静如山的皇兄,竟会露出这般茫然与……唔!白痴的表情?」黎昊珩扯了扯垂首立在御案右侧,也就是他所坐的椅子旁边年轻御前侍卫的衣角。
「……」头向左微微一偏,很明显这位出身高贵的年轻轻侍卫,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喂!虞亦琦,我问你话呢?」不甘被他无视的黎昊珩,不满的低吼道。
「臣下地位卑微,怎敢过问君上私事。」被逼无奈的年轻侍卫,冷着脸貌似恭敬的回答道。
「得,你也别给我装,舅舅的儿子,姑姑的爱子,离国最年轻的郡王爷,皇兄又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二表哥那个老古板,这些日子又不在宫内,你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啊?」
「他是君,我是臣,就算血脉相连,彼此之间还是有道难以逾越的界限。」低眉顺目垂首而立的年轻侍卫,猛然摇了摇头,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跟我装了,从小到大你们家几个就属你最胆大包天,什么时候你也能将君臣的界限分得那么清楚了?还不快老实交代,皇兄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魂不附体的样子?」
「陛下他……」飞快的偷瞄了失神中的黎昊轩一眼,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年轻侍卫心底蠢蠢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