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个时空发生的一切不是虚幻,那么,另一个世界里的宋家明怎样了?
我想象自己失踪所能造成的后果,不外乎是上司奇怪同事担心家茜忧急……终有一日,所有的人都会忘记。
我在人群中穿行,穿过那些笑脸与话语,明明人声嘈杂,明明烛光炽亮音乐美妙……我却觉得像独自一人在旷野中行走。片刻前在仙蒂怀中得回的平静渐渐转成一种凄凉,就像、就像十五岁那年一个人在街头奔跑……在黑暗的夜里茫茫不辨前方的奔跑……
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国王微愠的面孔逼到近处,压低声音责问:“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抬头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眼角上吊,显得有点凶,很有些媚,瞪人的时候像在勾引。
一股热度从小腹升起,温暖的情欲的浪潮席卷全身,只是一瞬间,我无法自控。
我抬起一只手,指尖擦过他的唇,低声道:“我在房间等你。”
他呆在当地,我轻轻微笑,双手插在裤袋里,从容走开。
我一个人走开,却清楚知道,这一夜,我不会孤单一人。
我慢慢的沿着楼梯上楼,抬头望了眼凸出的露台。那天我就是从这里溜上去捣乱,硬把王子逼下楼。露台上挂着新的帷幕,地毯也换了新的,当日闹得天翻地覆,如今也没留下丝毫痕迹。
二楼上有几个侍从,见了我都恭敬行礼。我看见正对楼梯口那间房仍是虚掩着,记得当时我从里面找到了酒瓶和酒杯。
“这是谁的房间?”
“回伯爵大人,只是客房,客人需要的时候使用。”
侍从的神色有些暧昧,我回头瞟了眼男欢女笑的舞会,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拍拍他的肩,我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仍是繁复华丽的布置,我也懒得多看,关窗拉上窗帘,坐到床上等。
不到五分钟,脚步声响起。
来人似乎心神不定,踩在厚厚地毯上也能发出“扑扑”的脚步声,到了门外,却徘徊良久,不肯进来。
我盯住那扇门,在心里数数。
数到三十,门开了。
国王身穿礼服站在门口,光线昏暗,他的眼睛却灼亮。
我靠到床柱上,懒洋洋的看着他。
“你……”他死死盯着我,吞了口口水,像是很困难的发出声音:“我们只是订婚,你不需要……”
“你要不要?”我打断他,伸出食指朝他轻轻一勾,像在逗小狗:“要就过来。”
国王瞪着我,两秒钟后,他扑了过来。
那家伙真的是“扑”过来,像一只大猫,柔软却有力的身躯一下子将我完全覆盖。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他乘机吻住我,舌头先在我口中翻搅一番,再移到我的前额、眉眼、鼻梁……毫无章法的乱吻乱舔。
我好不容易顺了气,脸上又被他弄得又湿又痒,忍不住想推开他。刚一用力,他的两条手臂立刻牢牢箍住我的腰背,抬头盯着我的眼睛,沙哑的低声道:“你后悔了吗?后悔也晚了,我不会让你逃的!”
我为什么要逃?我不愿跟他争论这种煞风景的事。国王俊美的脸与我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我就着微弱光线看那双眼角上斜的眸子,做了一件很早就想做的事。
我捧住他的脸,细细的吻他的眼线,唇沿着脸颊滑下去,挪到他的耳畔,轻轻咬噬耳廓。
听到他倒抽一口气,与我紧贴的胸膛起伏剧烈,手臂如铁条般紧紧勒着我。我移开唇,等着他的下步动作。
他喘息稍定,也看着我,四目交投,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看着他眉梢眼角春情四溢,呼吸里带着浅浅呻吟,分明是情动到了十分,偏偏抱着我不动。
难道……我挑眉,直接问:“你是第一次?”
蓝眸陡然瞪大,眼角吊得几乎竖起来,他像是从齿缝里迸出声:“当然不是!”
我仍盯着他看,大概我目光中的不相信激怒了他,他猛的低头吻我,不防我正抬头想说话,两唇相接变成相撞!
“呜……”两人同时叫,我倒回床上,他翻身躺到侧边,都忙着揉肿痛的牙龈。
也不知是谁先发出笑声,另一个跟着笑起来,两个傻瓜笑个不停,肚子疼了,还像孩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笑声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我转眸看他时,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蓝眸中的浓烈情欲令我抑止不住浑身发抖,我想,我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爬过去,双手撑在他身侧,低头看着那张令我意乱情迷的脸。
“让我来……”我轻轻的道:“交给我……嗯?”
尾音微微拖了一点,我分不清是在勾引他还是在撒娇,总之,他呆呆的看着我,点头。
11 被翻红浪
丝被绞在国王和我身上,丝绸与光裸的肌肤贴触,每一次轻轻的移动都像被一只小手调皮的抚摸。
我压在国王上方,慢条斯理的,饶有兴致的吻着他的每一处敏感。从颈侧到胸前,舌尖轻舔右边的小小凸起,察觉他惊得一抖,喘息声急促,我轻轻笑起来。
他又羞又怒的叫:“不要趴在我胸前笑!”
我偏要。
气息喷在他胸前,蒸得那颗凸起红艳欲滴,我研究的看了会儿,忽然咬住。
“啊!”他全身颤抖,似乎想坐起身,我咬住那点拉扯,他又软倒下来。
我用唇齿和舌头继续亵玩着他,左手伸向右边胸膛,指头围绕另一处凸起划圈,由大到小,一圈一圈,忽轻忽重……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忽然抬手按住我肩膀,却又不用力,只是把那颤抖从相连的部位传达给我。
我松口,身体顺势下滑,右手沿着他的腰线抚到大腿,一把握住敏感部位。
“啊!”他的手猛的抓紧我的肩膀,指甲几乎掐入我肉中,低吼道:“你该死的玩够没有?!你要逼疯我吗!?”
我低头,在他的肚脐上轻舔了下,听得他倒抽一口气,手中所握又涨大一倍,才撑起身笑看他。
“慢慢来是为了你好,你要彻底放松,等下才不会受伤。”
“受…啊…什么……啊嗯……伤……?”他在呻吟中拼命挤出声音,雪白的脖子仰得笔直,喉结上下滑动,性感非常。
我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喉结,笑道:“你说呢?”
“啊!”他颤抖得几乎像在抽搐,我怕他提前释放,放开手,让他大口大口喘息。
他喘了一阵,似乎恢复了些许神智,陡然睁眼瞪住我:“你是说……你想进入我!?”
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蓝色的瞳仁因为激烈的情欲蒙上了一层水光,艳红的唇被吮吻的肿起来……只是看着他,我就能感觉全身被情欲涨满,那种拼命想找到出口的疼痛。
可是,他瞪着我,问出那句话来,语气充满不可思议和隐蔽的傲慢。
我的身体滚烫,而胸中某一处,慢慢慢慢的冷下来。
居高临下看着那个美丽尊贵的人,我淡淡的道:“你说呢?”
“当然……当然是我来!”他一把揽住我的腰,翻身把我压到下面,双手迫不及待的分开我的腿,一挺身。
我闷哼一声,他也皱紧眉,再调整姿势,终于勉强进入。
身体撕裂般的痛,我咬紧牙忍住不出声,冷冷的看着上方那张脸。
他也正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因为过于兴奋反而变得像痛苦,他说:“记住,你是我的王后,我才是你的丈夫!”
凶猛的撞击与说话同时进行,我被撞得不停摇晃,每一下都是剧痛,却分不清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他的话。
我缓缓闭上眼。
毫无疑问,国王是我遇见过技巧最差,偏偏他妈的耐力最好的混蛋!
等他好不容易折腾完,从我身体里退出时,我已经痛得全身瘫软,强撑着才没昏厥过去。
国王翻身倒在我身旁,两个人都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好半天,我觉得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强撑起半身,扯过床边的衣服在口袋里掏摸。
“你在找什么?”国王沙哑的问。
“烟……”我说了一个字突然醒悟过来,低咒一声,颓然倒回床上。
国王坐起来,从我上方横过半身拉过他的衣物,下了床一件件穿戴。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具还留着我的痕迹的身体被衣物掩盖,他的动作很快,快到我几乎以为我和他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他要趁我老公回家前赶快溜走。
提起皱巴巴的外套,他嫌恶的看了看,勉强穿了上去,却发现前襟的黄金纽扣几乎全部被扯落,又迅速脱了下来,转头怒瞪我。
我笑了笑,谁叫这衣服太复杂,我懒得费功夫。
国王瞪着我,我眼也不眨的迎着他的目光,他却很快移了开去。目光扫过我的下身,他突然皱紧眉,伸出手:“你流血了……”
我一把抓住那只手,懒洋洋的笑道:“抱歉,国王陛下,我恐怕没有体力再侍候你。”
不知是否光线过于昏暗,我竟觉着他雪白的脸又白了几分,他猛的抽回手,顿了片刻,冷冷的道:“你不是第一次。”
“嗯?”
“很熟练的技巧。”他扣着衬衫纽扣,没有看我:“我竟不知道仝赤伯爵除了追逐女人,对付男人也经验丰富。”
“呵呵,私人爱好,就算是国王陛下,也不可能完全清楚。”
“我应该清楚!”他低吼,胸膛急剧起伏,忽然抓起礼服外套,狠狠扫过床头柜,一堆零碎物件摔到地毯上,没有发出预期中的声响。
沉、闷。
他似乎因此更愤怒,一脚踹向床柱,“轰”一声巨响,大床摇晃震颤。
如同他激|情中按住我肩膀的手掌,床的颤动也传到我身上。
我抬起一只手遮住眼,低低笑出来。
“是啊……你当然该清楚……未来的新娘,又是封杀谋逆臣子的关键人物,想必国王陛下安排了不少人调查他……我的一举一动吃喝拉撒……真是抱歉,他们没有告诉您,我比您想象中更淫乱。”
“闭嘴!”他怒极大吼,吼声震痛我的耳膜,门外立刻有人道:“国王陛下?”
“滚开!”
“可是……陛下……”那人迟疑的道:“威尔逊公爵来了,在书房候见陛下。”
国王的神情变幻,眨眼间恢复冷静。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拉开门,对外面的侍从简短的道:“走吧。”
我吁出口气,放松身体躺着,隐约听到他吩咐侍从“伯爵身体不适,你们守着他,别让他出去。”
软禁我?为什么?我本不想多事,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深吸口气,翻身一骨碌滚下床。
双脚着地,我差点软倒,忙扶住床柱,又深呼吸几次,总算压下后部的疼痛。
走到窗边,我把窗帘掀起一条缝,朝记忆中书房所在的方向望,果然很快见到国王带着几个侍从穿过草坪,没入林荫深处。
威尔逊公爵……我默背王室成员名单,与国王陛下同辈有三位公爵,除了死去的菲德烈公爵(王子的亲父),图谋王位的奥罗杰公爵,还有一位与国王陛下关系最为亲密的弟弟,正是这位威尔逊公爵。
我抬头看月色昏暗的夜空,四下里万籁俱寂,我们这边胡天胡地起码搞了两小时,舞会肯定早散了。
深更半夜的,这两兄弟私下讨论些什么?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与奥罗杰公爵有关,又防着我,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与我有关。我想起那个奇怪的侍者,如果奥罗杰公爵与仝赤伯爵真的有所勾结,那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与这两者有关。
我越想头越疼,真是讨厌数学,如此清晰明白的显示一切。
“我还不想死。”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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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住墙壁,我抠住墙缝,尽量让双臂承担更多身体的重量,更努力忽视后部的疼痛。
好不容易接近地面,我轻轻跳下地,脚着地的一瞬,后部痛得像整个人被撕成两半,我“砰”一声跪倒。
后方立刻传来脚步声,我咬牙滚到墙角一丛灌木下,看到一个王宫卫兵探头看了看,又转身走开。
确定他走远,我钻出灌木,看了看曝露在月光下的大片草坪,耐心的等时机。
过了一会儿,月亮钻入厚重云层,四下一时伸手不见五指,我提气疾奔,十秒钟内穿过草坪,靠在一棵树后喘气。
后部更痛了,我甚至能感觉湿润,刚刚止血的伤口怕是又裂开。F48F5责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