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忙了,我无法面见他,为他庆贺,只是在电话里恭喜他。
朱雀高兴的不得了,在电话那端欢呼雀跃。
我很是欣慰,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又半年,朱雀成为一生堂黄组在美洲的主管。
还是因为工作忙,我们三人仍没有见面。
我真的很高兴,天天喜笑颜开,朱雀和青龙终于可以实现心中理想。
静下来,我想,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生,与朱雀和青龙为伴,不需要时时见面,但是会彼此牵念。
我问筱桃,“想成为黑组的掌门,是否特别不容易?”
“当然,”她回答我,“黑组才真正是一生堂高手的地方,里面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个个身手不凡,眼高于顶,没两下子哪里镇得住他们。”
“那黄组呢?”
“也不容易,因为首先要服众,其次,十二星宫将军和二十八宿,以及四骑士都不反对,才可以。”
十二星宫将军和二十八宿在一生堂内的地位,我知道,他们是既属于各组,又游离于各组之外的人,拥有与掌门相同的权力,互相牵制和协助。
我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占星师是什么人?”
“哗,”筱桃看着我,“你也知道他?见过吗?”
“没有,我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我不解,这个人有什么特殊吗?
“凡是三个字名字的人,均有一项特殊的、异于常人的本领,你知道吗?”
“知道。”
“所以呀。”
“但是他很特别吗?”我问,我想知道的多些,也许对大哥有用。
“他呀,那人是个传奇。他父亲是前任二十八宿中的一员,他本人智商极高,天资过人,所以很受高层的宠爱,宠到了很嚣张的地步,别惹着他。”
我点头,怪不得,一定是很难缠的人物。
“不过,他长的很帅哦。”筱桃笑的坏坏的,撞撞我的腰。
“一生堂里,哪个不是男的帅,女的美。”我说,这是确是事实。
“想夸自己,也不用拐弯子。”
我脸红了,“我没有,我知道自己的长相。”
筱桃凑近我,“占星师特别的帅,超极帅,你见过他本人就知道了。他的眼睛,哇,好特别。”
我不信,水星使者的眼睛也很特别,难道占星师还要特别?
我还想问问萨南沙以及迦楼罗的事,可是筱桃有事,走开了。
我一个人低着头,往宿舍走,一不留神,一下子撞在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抬起头,急忙道歉。
迎上我的视线的,是一双含笑的大眼睛。
眼前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年纪大约和我差不多,他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嘴角含笑,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我看看他淡绿色的衬衫,知道他是运输部门的人。
我点点头,想走开。
刚走出几步,一个声间在后面叫我,“还可以见到你吗?”
我回头,“你是新来的?”
“不是。”
“我也不是,所以,应该可以再见到我吧。”
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回答了他。
“但是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
我知道,因为我通常都呆在宿舍里,哪儿也不去,最多去筱桃的办公室和她聊聊。
我笑笑,没说话,走开了。
过了几天,在返回宿合的路上,我又遇见了那个青年。
他看着我,笑着,有点紧张的样子,手都不知放哪里。
站近了我才发现,他真的很高,似乎比高挑的朱雀还要来的高,我的身高才到他的下巴。
我看看他,淡然地,自顾自走开。
“我知道你叫玉梨。”他又一次在我身后开口。
我回头,盯着他,“谁告诉你的?”
“筱桃。”他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望着他俊朗的,阳光般的笑容,我突然有点伤感,原本我在朱雀身边时,也有这样的笑容,直到某一天。
我转身,走开。
以后,这个青年每天都在我经过的地方站着,我不理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走过,他才离开。
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你不用工作吗?”我的语气,不无严厉。
“用,但是不在这时候。”他笑了。
我有种上当的感觉,瞪他一眼,走开。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搞得人人都知道。
我仍然不理他,不笑不说话,似石山。
我很有点这种本事的,都是在天空城里学来的。
他终于开口了,“真的做个朋友都不行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反问,很不客气。
“我们是同门。”他带点委屈地说,一脸可怜相。
我愣了,我想到了青龙的话,“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
看我不说话,他有点紧张,脸红了。
我点点头,“好啊。”
“你叫我阿毛就好。”他马上自我介绍。
就这样,我和阿毛成了朋友。
我知道他在运输部门,负责货物的出厂运输,工作有很大的危险性,但是他个性开朗,并不把这个放心上。
阿毛是很乐观的一个人,我欣赏他的乐观,因为我绝对做不到。
由于可以时时出外,所以,常有人托阿毛带东西回来。
其实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而且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出来,但是,可以带回东西来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里几乎与世隔觉,大家需要外面的气息。
阿毛时时带小礼物给我,比如精巧地小摆设什么的,筱桃看见了,直笑,“他把你当高中女生。”
是,拉开我的抽屉,朱雀和青龙送我的钻石首饰一套又一套,阿毛的确把我当成高中女生了,他不知道,我是在香岛内最著名的夜总会——天空城长大的。
我只想单纯的同他做朋友,毫无心机的相处。所以时时谨言慎行,怕他误会我轻骨头。
但是没用,一天,一同喝完茶,他送我回去,走到一处灯光比较暗的长廊,阿毛突然抱住我,吻了我。
当他松开我,黑暗中,我盯着他,目光灼灼。
看着我的表情,阿毛露出一丝惊讶,似乎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行为,然后就转头跑掉了。
不,我不想恋爱,我怕,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岂止是怕十年那样简单。
我心里有些埋怨阿毛,真是,怎么那样冲动,好好的做朋友不行么?非得让我和他翻脸。
接下来的几天,阿毛都躲着我。
第十二节
我落得清静,不去理会。
筱桃来找我了。
“哎,那个大个子认真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筱桃斜倚在桌边,似笑非笑看着我。
“来做说客,他给你多少钱?”我瞪着筱桃,佯嗔,但是心中一阵悲凉。
我怎么配呢?
“阿毛都告诉我啦,他是真的喜欢你,考虑一下,他人不错,又很老实,你跟他挺合适的。”
我想开几句玩笑,但是说不出口,眼泪就落下来了。
我心中一阵阵痛,我真的怕了,而且,我……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
见我流泪,筱桃慌了,“我并没有开你玩笑,阿毛真的和我说了,他是认真的。他那样老实头,不会骗人。”
“不,”我摇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下,“不。”
筱桃安慰我很久,“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提了。你快别哭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几乎要忘掉这一段小插曲,阿毛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前一阵没来,并不是,并不是……”
我看着他。
“总之,我没有听到你拒绝的话,我就还有机会。”阿毛大声说。
“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平静地开口。
“你就那么讨厌我?”阿毛问,皱着眉,表情严肃。
我垂下眼帘。
不,我不讨厌他,他真的是不错的人,老实,勤奋,心地善良,人也高大英俊,但是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那碎了的心,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阿毛问,凑近我,我几乎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告诉他,就意味着揭开我的伤疤,我会痛,会流血,很久都不会平复,等伤口再止住血那要花很长时间。
但是,他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浪费他的时间,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平平无奇的我。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有时间听吗?”我问。
“有。”
在我的宿舍里,我告诉我阿毛,我全部的过去。
“说完了,你明白了吗?”
看他怔怔地,我说,“你回去吧。”
阿毛抬起头,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我,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青龙,青龙也常这样望着我,关切地,爱护地,然后说:玉梨,有大哥在,有大哥在。
我有些伤感,忙甩甩头。
阿毛突然伸手,托住我的下颌,“对不起,我应该早些知道的,原来你吃了那么多苦头。”
我不语,挡开他的手。
“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么?”
突然地,恍忽间,我仿佛听到了贺天龙的声音,“玉梨,让我来照顾你好么?”
我怕,我怕,我怕。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拉起阿毛,用力把他推出去,砰地关上门。
阿毛急忙在外面敲门,“玉梨,玉梨,怎么回事?让我进去,玉梨。”
我的泪滑落下来,“你走吧,让我安静。”
“玉梨,我不是他,我不是贺天龙,我是阿毛,我不是他。”
一听见那个名字,我几乎尖叫,“你走开,滚啊!”
阿毛站了很久,终于还是走了。
我独自一人,流泪至天明。
阿毛果然不再提起和我交往的事,我们又恢复成普通朋友的局面。
但是那层窗纸已经捅破,我和他不免都有些尴尬。
我有些生他的气,好好的,把关系搞成这样。
阿毛仍然很关心我,照顾我,虽然没有以前那样明显和露骨,搞到大家议论。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对我好。我并不是傻瓜。
一天,一同吃饭时,他看看左右没人,小声对我说,“你真不打算结婚了?”
我黯然,摇摇头。
“你不能一竹篙打翻一船人,这不公平。”
“你懂什么!”我瞪他。
“你不想有个家么?”
我无言。
“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结婚,是一家人,不好么?我会对你很好,就在这里,过我们安安静静的生活。不好么?”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冲他凄然地一笑,“谢谢。”摇摇头。
阿毛还想说什么,看见我盈盈欲滴的泪,就没有再开口。
一个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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