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算是真正的活过,所以即便是痛的那么撕心裂肺还是不舍得,自嘲的轻笑一声,眉梢轻挑,淡淡说道:“她说她的才艺便是赚钱。”
小路子惊讶的叫道:“赚钱?”
徐娘一个优雅的转身,微笑着说道:“是啊,赚钱。只不过为了那晚比试我选择了用她的艺来交换了她的条件,所以她的才我还未曾见识过。”
孟昶瞳眸里是让人看不清深浅的墨黑,雍容淡雅:“那昊成就寻个机会见识一下吧。”
金昊成闻言一愣,继而沉声道:“是,主子。”
徐娘垂下头,忧伤眼神一闪而逝,抬头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笑容不变,稽首正色道:“主上,夜统领已在内室侯着了。”
孟昶精光微闪,淡淡点头:“知道了。”
待到室内所有人都退出厢房,孟昶薄唇轻弯尽显邪魅,悠然起身,走到幅有一人高的画前,如玉修长的右手轻轻的触摸着画中芙蓉花细腻的纹路,这么多年下来都分不清爱着这芙蓉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梦中的那个只见背影的素衣女子。左手捻着画旁的一根半透明的细绳轻拉,画卷徐徐上升露出一扇狭小的推门,微微用力门自旁滑开,便有一间简小却透着精致的密室出现在孟昶面前。
“主子。”一个低沉的声音随着门开声响起,不用多想室内那身材魁梧却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应该就是徐娘刚提到的夜统领了。
026 盟主失踪
孟昶站在只能容一人进出的暗门前,表情莫测的望着室内的那一身黑衣的人,沉声问道:“都办好了?”
夜统领语气略带沉重的回答道:“是。”
孟昶微微一笑,淡淡问道:“夜统领觉得委屈吗?”
夜统领没有丝毫犹豫,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属下不觉得委屈!”
孟昶没有答话,紫衫轻动缓缓走进了在室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优雅的举起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轻抿了一小口,便放回桌上,看着一脸严肃的夜统领似笑非笑的说道:“夜卫这次都过来了,去看看他们吧,那群狼崽子们念叨你很久了。”
夜统领躬身领命而去:“是,主子。”
孟昶独自一个人在内室静默无言,热茶那萦绕上升的雾气让整个室内都充满的淡淡的芙蓉花香,纵使漫然闲坐,依然令四周气氛紧绷如弦。终于可以开始,也终于快要结束了,真是期待呢。
许久孟昶才缓缓起身离开,打开房门徐娘和秦公公早已在旁静候,声音清冷:“秦公公我们回去了。”
徐娘望着孟昶那笔直离开的身影突然顿在楼梯的旋转口,似是犹豫,终开口轻声叹道:“梦儿,以后不用再泡那茶了。”那声音轻的像偶掠过的风,亦如那抹在自己瞳中消失的背影,看不见,抓不牢……
这日青城的天空没有一片浮云,蔚蓝无边,如宝蓝的湖水镜面悬挂上空,一场众人所望的武林盛宴正在青城中心那片宽敞的空地上召开,只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却迟迟不见他们的武林盟主仓青云出来主持今日的武林大会,在场的武林人士都在那表情各异,不断的猜测着,议论纷纷。
“那不是盟主的儿子仓傲天吗?”一声惊呼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主台上那个青色的身影上。
“各位……”台上的仓傲天一脸憔悴,眼中的红色血丝如蜘蛛结网密布,声音喑哑却足够让台下的人安静下来,“家父于昨晚突然不知所踪,所以今日的武林大会还请众位前辈们来主持。”
仓傲天带来的消息落入人群中,立即如炸开了锅一般,在众人口中沸腾的起来。
封惊寒剑眉紧蹙,冷眼观看着众人的表情,眼珠轻轻一转,瞬间收敛了身上的冷意,扬声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待到纷杂的议论渐渐消失不见了,封惊寒才继续沉声说道:“盟主失踪,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以盟主的为人,他是不会置今日的武林大会不顾。但是剿灭血杀教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了,昨日我们内部决定对血杀教剿灭的消息不知为何在酒楼茶肆间都传传的沸沸扬扬,封某人担心不及时处理此事的话,以血杀教一贯狂傲的作风,即使那传言虚虚实实判不辨真假,但一被他们得知必会疯狂的报复,那么后果便会不堪设想。所以即使盟主不在我们也应该团结一心,去给血杀教一个措手不及,以匡扶武林正道。”
“惊寒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应该去攻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能避免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他们的残害。”只见身穿道士长袍,风清傲骨打扮的武当掌门虚无道长,捊须凝声道,“但盟主失踪,武林豪杰们群龙无首不成大器,我看就先由惊寒暂带盟主一职,带领大家剿灭血杀教。”
少林寺方丈悟空大师双手十合道:“阿弥陀佛,老衲认为虚无道长所言不错,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一脸络腮胡的赵铁虎,掂了掂手中的巨斧,大声爽快的回答道:“赵铁虎是一蛮汉,既然虚无道长和悟空大师都同意了,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今日就让我的巨斧去狂饮血杀教孽众的鲜血吧。”
仓傲天沉步走到封惊寒身边,声音低缓,抱拳道:“家父突然不见,家中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傲天今日就不能随众位前去了参加这剿杀行动,在此提前预祝此次剿杀一切顺利,如若家父仍未归,傲天会亲自准备英雄宴待众英雄得胜归来。”
众人见大局已定,也不觉有何不妥,便个个蓄势待发,只等封惊寒一声令下就直奔血杀教老巢。
那日在青城召开的武林大会多年后被江湖中人提及时,或许有人不记得武林盟主仓青云在那天失踪,不记得是谁带领江湖众人去剿灭血杀教,但却无人不知在那日有一个怎样让人闻声色变的组织崛起于武林,更永远无法忘记那日便是那个让万民敬仰的人正式吹响了踏入乱世天下的号角,江湖也在血雨腥风中蜕变成一番新的模样,武林,朝廷,在那人的带领下开始密切合作走向了一统天下的格局。
那人,那个超乎神灵般存在的人,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却万民传扬他的事迹,虽然后来有人刻意将有关那人的一切痕迹都秘密抹去,但那人身上实在是有着太多的传奇和奇迹,那些遗传下来残缺的片段直到后世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027 墨阁扬名
封惊寒拿着仓傲天给他的地图,由各门派的掌门人和高手在前方探路,带领众人小心谨慎的步入荒山,向血杀教的秘密基地靠近。
一路下来风平浪静,荒山之上不见一个人影,大家却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这是血杀教故意设下的埋伏,越到接近地图中所显示的最终目的地,大家的每一步就越发的小心谨慎。
走到最后便是有人高丛生的杂草,没有了路,手握地图的封惊寒见大家都面露疑色的望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地图无奈的苦笑,是啊,这可是盟主给的地图,必定不会错的,于是大家都开始观察四周,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赵铁虎郁闷的拿着斧子到处砍乱着杂草,突然一斧落空,杂草碎落,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出现了在大家面前,洞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冰凉的风飘入众人的鼻息中。封惊寒见众人对那没有一线内光的洞口神色有些犹豫,便先身入洞,谁也没有看见步入黑暗中的他嘴角挂着的那一抹讥笑。
封惊寒进入洞中不久江湖众人也紧握着武器,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陆续的进了洞中没过多久洞内的光线逐渐的明亮起来,只见封惊寒一袭青衣静立于洞口,越过封惊寒朝前方宽敞的空地望去,都变得目瞪口呆。
只见空地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残缺的尸体,这里就像是不久前被人打扫过的战场,四处渲染的鲜血和兵器刮刻下的痕迹都告诉着众人那场战争是何等的惨状和激烈。
“阿弥陀佛!”悟空大师似乎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开始闭眼为那些死去的亡魂悼念往生咒。
“血杀孽众,墨阁灭之。”有人突然指着洞口的石壁上的字大声叫道。
那八个字明显是有高手用剑刻下的,而且是个绝顶高手,虚无道长走到那些尸体前,低头查探了一番,不由大惊,因为里面有许多都是曾经是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有名人物,如今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躺在了这个鸟无人烟的地方,致命的伤口应该都在喉间,那里就像被撕裂的碎布,不知道是什么武器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但很明显所有人都是死于同一种武器之下,许多人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转换便死去了,那应该就是极快的一击毙命。他们身上还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按伤口流出血的颜色来看,那些伤口应该是有人在他们死了之后刻意加上去的。
虚无道长神色不禁开始严峻起来,墨阁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何会突然绞杀的血杀教,而且正好赶在自己这批人的前不久,那些伤口和那些字都透露着不平常和诡异。
如果是个组织的话,那他们的实力也不可小觑,那些血杀教的教徒们可并非什么泛泛之辈,通通栽在了他们手里,那可不能用什么运气好和偶然可以解释。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虚无道长自顾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要是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已不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虽然这次墨阁解决了血杀教这一江湖祸害,但是手段也极为狠辣,但愿他不会是下一个更厉害的血杀教。
封惊寒视线落在虚无道长凝视的地方,喉间的伤口,该死的!封惊寒不禁暗恼,那群兔崽子这么多年江湖是白混了,竟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希望不会节外生枝,不然……后果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虚无道长思忖一番之后,沉声说道:“目前看来血杀教已伤亡殆尽,即便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在江湖上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今日这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做商议吧。”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许多人都傻了眼,原本豪情万丈的前来准备来攻血杀教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早有人捷足先登把血杀教老窝给端了,听到虚无道长的话,有人应和了几声,大伙便一起悻悻的下山去了。
墨阁就这样带着浓郁的血腥和神秘强势的走进了江湖众人的视线里,正式登上五代十国这黑暗混乱的历史舞台。
028 掩埋行迹
天边最后一缕光芒也被黑暗吞噬,不见了明月,浓墨的夜晚缓缓到来,花未眠,有些东西在冥空逐渐的苏醒。
一袭白衣的墨在浓郁的黑色中向城外的荒山飞速前行,怀中抱着一只比夜还黑的猫。那往日神秘的洞口此刻已无任何遮拦,明目张胆的敞开着,墨见状没有丝毫的停顿,衣角轻飞,继续往洞内前行,眼前逐渐迎来了微弱的火光。
“交代的事情都做办了吗?”墨冰凉的声音在洞口响起,谷中央用一堆木柴生着小火,众人都在火堆旁席地而坐,让这个墨黑的夜里有着微微的亮光,火不能太大,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听到墨的声音众人都立马从地上站起,一个身材俊伟,面貌清秀的中年男子走到众人前面,沉声说道:“老大,有人在那些尸体上看出来所有的人都死于同一种武器,不过他们应该无法猜到那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老大你用的武器太过霸道了,而且封喉的速度极快,墨阁的身份和实力都高度引起了武林人士的注意,我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血杀孽众,墨阁灭之。”一线暗红从墨琉璃般的黑眸中闪过,面沉如水,双眉紧锁,却是不动声色的冷声的说道,“这次的事就这样了,娃娃脸把人皮面具摘掉。”
“老大,这面具要用特定的药水才能洗下来的。”说话的那人却是白日里带着江湖众人前来剿灭血杀教的暂代盟主——封惊寒,只见眼中怒气一闪即逝,要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娃娃脸,但现在叫自己的那人是老大,继而才面带难色的向墨解释道。
这面具倒是神奇,连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能显露了出来。如不是今天那些武林人士回去后都对此次剿灭血杀教的事件众说纷纭,尤其是对墨阁的出现极为重视,封惊寒为了掩盖纰漏,不得已才一直无法脱身,导致顶着这张脸过来这边,刚入荒山的时候还和鬼姬设置的陷阱好好玩了一把,幸好自己对鬼姬的陷阱了如指掌了,但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来到这里,直到最后见到萧云和穆齐亮出了令牌才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封惊寒便是他们曾经的老大,这才避免了下一轮的袭击。
墨淡淡的看着封惊寒的脸,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异样的表情流露,冷然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萧云一身墨绿锦袍;轻摇折扇;淡笑着回答道:“包括我在内十五人。”
萧云便是那日和封惊寒站在一起的那个手拿折扇的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