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李轩痕突然将一张羊皮纸塞进了林慕风的怀里,然后就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大堆话,使得其默然收下了那张羊皮纸。之后,林慕风突神情忧郁地问道:“是死是活…现在还无法得出定论,你为何要轻言放弃?好歹,你也是无名庄的少庄主,你们家财大势大,遇上这么一点点风浪,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不一样…这次就算是我爹…恐怕也自身难保!这件事牵扯的人,牵扯到利益…实在超乎我的想象,经过鬼谷子老前辈的一番点拨,我更是不敢想象下去,自己往后会碰上什么样的麻烦。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李轩痕可以死…但是要死得有价值。而我却也不知怎么的,感觉林兄你是个心地善良而且正直的人,希望林兄你能够为了大唐的百姓,不惜赴汤蹈火,找到那件东西并呈交给皇上!”
听到李轩痕这么说,林慕风遂忍不住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尽量不打酱油!”
“恩,有林兄一言,在下也就安心了,就此告辞……”说着,李轩痕遂用轻功腾起,于之前那个黑衣人逃走的方向离去……
而待到李轩痕走后,林慕风遂忍不住将那张羊皮纸拿出来,乍眼一看,当即惊道:“有没有搞错,怎么这张羊皮纸上什么字样也没有!?难道是他弄错了…不会吧……”
###第十二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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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我只好试着追上去…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他给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到底意欲何为……”说着,林慕风便也施展轻功向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奔去……
第二天,武林中三年才举行一次的论剑大会,终于在骊山上隆重召开了。这次大会,由藏剑山庄的少庄主‘郑勤林’全权负责。怎奈大会初期,柳逸尘他们一行人竟心急如焚,这临阵对敌
…最忌讳的就是这个。究竟是为何?原来,自林慕风打算追上李轩痕,问其羊皮纸上为何是空白的,竟从长安城的曲江池,一直追到了数十里外的马崽驿。这样如此一个来回,花费了他一天
的时间。眼下,论剑大会已经在骊山上召开,在场各门各派的高手皆已到齐,唯独蜀山剑派还缺一人。
于此,此刻已心急如焚的柳逸尘乃忍不住对宁馨道:“宁姑娘…眼下只好麻烦你帮忙去找找慕风了,我和逢春师弟的比赛就要开始了…走不开!但望宁姑娘你找到慕风师弟以后,就吩咐他
快点来骊山。若然,这件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一定会勃然大怒的!到时,我爹很有可能会将他逐出门派,废他武功。我想,宁姑娘你也不希望见到慕风他遭遇此番磨难吧?”
“恩!那是自然…林公子多少对我有些救命之恩,我这就便寻他去。另外,柳公子和穆公子,你们两位一会上台比试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穆逢春闻此,便答:“恩!你放心吧…宁姑娘,我和逸尘师兄这边,你就不需要了担心。我们俩都有自己的分寸,上场之时…绝不会因为慕风师弟的事,而自乱心神的!毕竟,高手过招…
那是差不得分毫的。”
“恩,如此…那我便放心去找林公子了……”说着,宁馨便匆匆地跑出了会场,往骊山山下而去……
待到宁馨离开之后,柳逸尘乃疑道:“逢春,你说宁姑娘能否赶在论剑大会结束前,带着慕风赶回来?”
“这个…还真不好说呀,慕风师弟也是,平时喜欢胡搅瞎闹也就算了。可在这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这么胡闹。如果他这次因为玩过头,而害得我们蜀山剑派名誉受损的话,师傅他老人家…
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照我看,正如逸尘师兄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很有可能会被逐出师门!!!”
“是吗…那但愿老天保佑,能够让宁姑娘及时带慕风回来……”说着,柳逸尘遂默默地闭上双眼,冥思着……
与此同时,已意识到论剑大会已经召开的林慕风,此刻正疯狂地往骊山奔去…可马崽驿相距骊山有数十里之远,不是片刻间便能赶到的。而这等情况下,林慕风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往骊山那个方向跑。加上他昨晚由曲江池跑到马崽驿,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这会,又要拼命地赶到骊山。如此下去,即便他赶上了论剑大会,届时…恐已连握剑的气力也没有了。
就在林慕风拼命地往骊山赶去之时…在论剑大会这边,有一位名为‘岳子风’的纯阳剑客,已连胜十三场,并且,凡是败在他手上的剑客,竟全是毫发无伤!却是以岳子风的精妙剑法,控
制极为随心所欲,未能伤人分毫,却已将敌之破绽尽数指出,使得对手心服口服。
而正因为这样,才使得台上已观多时的柳逸尘热血沸腾…此刻,他非常渴望能够与岳子风这样大仁大义的剑客交手。怎奈,心中却又放不下还未归来的林慕风,不敢贸然应战。毕竟,那岳
子风的剑法好生精妙,感自己也绝非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出对方剑招的破绽。不过,这却使得在一旁观战已久的穆逢春,兴趣大增…他此刻心想:逸尘师兄现在明明非常想和岳子风交手,可却
又迟迟未能移动脚步上台。难不成,逸尘师兄的心里还担心着慕风师弟么?既然如此,那索性就由我来抛砖引玉,试着将那岳子风剑招的破绽给引出来,助逸尘师兄一臂之力吧!
于是乎,穆逢春乃连蹬几步,来到岳子风的面前,双手抱拳恭敬道:“在下是蜀山剑派的‘穆逢春’,还请岳兄赐教!”
“噢…原来是鼎鼎有名的蜀山五侠之一的‘春木剑’……子风素闻你们蜀山剑法颇具道家仙风,却未曾有幸一见。如今可好,就让在下会一会你们蜀山剑派的高招…出剑吧,穆兄!”
语毕,穆逢春乃拔出长剑,与岳子风斗了起来……而在一旁观战的柳逸尘,遂道:“逢春师弟的春木剑,剑招刚柔并济,遂不及我的剑法行云流水,但剑势亦能快似骤雨。只是,岳子风的
剑招精妙绝伦,尤其是他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三剑一气呵成。起始当头直劈;若对方斜身闪开,则圈转长剑,拦腰横削;如果对方还能避开,势必纵身从剑上跃过,则长剑反撩,疾刺对
方后心。对方背后不生眼睛,势难躲避!如此一经推测,逢春师弟恐亦难再支持下去……再加上,岳子风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其精通的纯阳剑法想必也不止这么一招吧!”
语毕,遂只见台上…穆逢春已经将自己的春木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仍不见能够伤到岳子风分毫。此刻,岳子风乃退后五步,笑道:“我看穆兄也该停手了,你的剑招已经重复了!再打
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的剑法根本不及我所使的‘三仙剑’,还是就此打住,以免伤了和气!”
穆逢春闻此,遂也笑道:“也罢!在下的确不是岳兄的对手,甘拜下风!岳兄的‘夺命连环三仙剑’果然非同凡响,逢春实难想出破解之法!”
“呵呵!那就多谢穆兄赏识了,子风就此谢过……”语毕,穆逢春遂与之别过,退下台去。紧接着,岳子风乃又道:“请问,眼下还有那位兄台,愿意上台来与在下一战的?”此话一出,
台下似乎没有人敢应声。毕竟,纯阳派的高手在往年的每一次论剑大会中,都被排于第二第三高手之列。前三届论剑大会,若非有独孤求败老前辈接连参与,恐‘天下第一剑’之称…早已名
落纯阳。而今,独孤求败老前辈并未来参与此次的论剑大会,台下自是无几人敢上台与纯阳岳子风一战的!
不过,台下倒是还是有一人敢上台一战,此人便是柳逸尘!柳逸尘此刻心下未明,因一直担心林慕风的事,心神难定,不敢贸然上台。而今,柳逸尘见台下再无人敢上台挑战岳子风,恐此
次论剑大会的胜者落于纯阳。百般无奈之下,柳逸尘终决意一战,将林慕风的事暂且抛开一旁……
于是乎,柳逸尘便跃上武台,乃接到:“在下是蜀山剑派的‘柳逸尘’,还请赐教!”
“柳少侠…你终于上来了么……子风却已在这台上久候你多时!而今,终有幸可以和传说中的‘流水剑’一较高下了!”
“噢,岳兄何处此言!?要论这个‘侠’字,逸尘可是愧不敢当啊…”
岳子风闻此,乃解释道:“呵!柳少侠可能有所不知,子风在胜至第十场之时,觉台下众人皆已膛目结舌,心神意乱!唯独柳少侠你,镇定自若,眉目充神…若子风没有猜错,柳少侠恐怕
也早就想上来,与子风一战了,对吧!?”
“呵呵!是吗,真没想到岳兄居然连这个也注意到了。也罢,今就让你我放下心中一切杂念,一较高下吧!”说着,柳逸尘遂拔出柳飞鹰临行在其时赠与他的名剑‘追风’……岳子风见那
剑,乃忍不住惊道:“追风剑……相传此剑乃前隋名匠‘鬼夫子’所铸四大名器之一,今竟有幸在此一见,即便不幸输了此战,子风亦是无憾了!”
“宝剑虽好,但也要看使剑者的剑法如何了…倘若这把宝剑落在了一个不懂剑术的人手上,也不过是是一块废铁!”
岳子风道:“不错!宝剑赠英雄…却有此意……那接下来,就让子风领教一下,流水剑的厉害吧!”话音未落,岳子风遂提剑向柳逸尘刺去,这使出的第一招便是夺命连环三仙剑里面最厉
害的一招。看样子,岳子风似乎对柳逸尘的流水极为顾忌,在剑招上亦是不敢有所怠慢。
柳逸尘见状,乃用追风剑来了一招‘犀牛望月’,压下了岳子风的这一招……其后,岳子风遂当即惊道:“好剑法!!!不愧是蜀山五侠之首,出招果然非同凡响!!”
“呵,岳兄你言重了,只不过是你的这套夺命连环三仙剑,之前已经使用过数遍。在台下一直看着岳兄剑法的我,虽然在短时间内找不到破解之法,但是要想压制此招,也绝非难事。只不
过,依逸尘所见,岳兄的剑法恐怕远不止这么一套‘夺命连环三仙剑’。你们纯阳剑宗剑法精湛多广,想必厉害的剑法,必是数不胜数!”
岳子风闻言,乃笑道:“柳少侠果然气度不凡,那好…那子风也不客气了,接下来…子风将要施展的剑法,是子风目前最得意的剑法,名为‘狂风快剑’!”
“……狂风快剑,那不是你们纯阳派剑宗的绝技么,难道,岳兄你已经……”柳逸尘此刻忍不住惊到。
“不错,这套狂风快剑的确是我们纯阳剑宗的绝技…今天,就让柳少侠你开开眼界……”语毕,岳子风遂持剑朝柳逸尘冲了过去……于是,两人便又打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岳子风出剑的
速度明显比使用夺命连环三仙剑之时,要快上数倍。这也使得柳逸尘被这套剑法弄得眼花缭乱,守之不及!
在台下看着的穆逢春,亦忍不住惊道:“好快的剑,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出剑快到这种地步!看来,我们的确是孤陋寡闻了,整天待在蜀山剑派里与师兄弟们切磋剑术,以为对
剑术了解一二。不曾想,今日竟有幸碰上这等精妙剑法。如此说来,我们蜀山剑派的剑法…相比纯阳派的剑实宗,确要逊色一些!”
就在穆逢春感叹蜀山剑法不及纯阳剑法高明之时,突然有一只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使得他大惊了一下。且在其惊讶之时,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支支吾吾道:“…放屁!什…什…什
么……乱…乱七八糟的纯…纯阳剑法啊,我…我…我……还壮阳剑法呢…一听到这名字就知道…就知道这剑法…有…有……有多俗气了,又怎么…怎么…能跟我…我…我们…蜀…蜀山…山…
山剑法相…相……相提并论呢?逢春…逢春…师兄,你这也…未免…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灭…灭…灭自己威风了…了…吧?”
语毕,穆逢春乃缓过神来一看,竟是林慕风!不过,此刻的林慕风…因为从马崽驿狂奔至此处,所以会一直气喘吁吁,就连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会,穆逢春乃缓过神来道:“慕风师
弟,你到底去哪了?怎么现在才过来?还有,瞧你这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到底干了什么呀,中途没有遇上宁姑娘么,她可是下山去找你了呀,没理由你们俩不撞上的呀!?”
“这…这…我…我哪知道…不管了,先…先…让我休息…休…休息一会,我…可是…直…直接从…从…马崽驿…那几十里的地…奔过…奔过来的,差…差点没把我…我这…这双腿给…跑…
跑断!!!”说完,林慕风当即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还边喘着气……
紧接着,穆逢春就蹲下身子问道;“话说,你昨晚该不会是因为从曲江池赶到马崽驿,才耽误了今天的行程吧!?”
穆逢春说完,林慕风因为太累了,说话也觉得累…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此,穆逢春则又道:“你呀…无端端地跑马崽驿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追那几个黑衣人?若不是宁姑娘给了我们一
个交代,没准我和逸尘师兄这会也不会在这,而是去外找你呢!不过,你既然